輕悠的一句話瞬間讓李木子的心定了下來,他小狗一般的轉過身,幾乎是感動到要哭的神情:“女神!我愛你!”

“乖了。”蘇仟腰抬手揉了一把李木子的腦袋,對手下蓬鬆的觸感異常愜意。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你來我往,讓藏在暗處的其他兄弟滿目的震驚,讓眾記者們滿臉的迷惑,讓保鏢們額頭上紛紛湧現著憤怒的符號。

什麽東西?當他們不存在嗎?竟然敢就這麽當著他們的麵這麽輕鬆自然的互動?

保鏢們拳頭紛紛硬起,墨鏡之下的眼睛充滿了怒火。

不知到底是因為被小看而氣的,還是因為兩個人的互動而生氣。

“女神,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李木子找尋主人一般的乖趴趴詢問。

“嗯……”蘇仟腰身體微轉,發尾在空中揚起一個極為優美的弧度,精細五官上,驚豔冷冽的丹鳳眼中,惑人鑽石般閃著光的黑色瞳仁點綴著細碎傲揚,殷紅唇輕翹,“那就隻能打了。”

“打?!”李木子看著深夜中幾乎人山人海漸漸聚集在一起的保鏢,有些慫的咽了咽口水,“女,女神,人,人會不會有點多?”

“多?”蘇仟腰笑著朝藏有人的地方看去。

被李木子擋住的臉,在這刻全然的出現在了夜色中,月色下。

那張即便在這黑暗中都明亮的比月光還要吸引人的麵龐,好看漂亮,瞬間便能俘獲人心的丹鳳眼裏,充斥著濃濃的挑釁:“這些,多嗎?”

“草草草!”被蘇仟腰渾然天成美貌美到不能呼吸的白斥,刹那間跳亂起來,分不清哪兒是哪兒的說不出話來,“這女人,這女人——”

黑翼黝黑的眼睛折射出一絲明亮,他直勾勾的盯著蘇仟腰,常年繃著的唇,彎起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體內的血氣燃燒沸騰著。

身側,其他蓄勢待發的兄弟們眼睛無一不露出了興奮的亮光。

這一刻,他們達成了一個共識——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也不知道這女人的目的是什麽,但現在,她,是他們的老大!是讓他們心甘情願臣服與她的頭!

“喂!”保鏢們顯然已經被他們二人的舉動惹得不耐煩了,一個個神情凶狠,恨不得立馬痛扁他們一頓,話語帶著猛獸的怒狠,“你們,真當我們是死的嗎?!”

蘇仟腰轉身,看著他們,臉上笑意盈盈:“當然不是。”

話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藏在一側樹林隱秘草叢中的人,一個一個的走出。

瞬間,本來隻有兩個人的畫麵,多出了十幾個穿著便於攻擊黑色貼身服飾,周身帶著血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的道上人。

本來抱著看戲狀態還想要趁機拍照多要價格的記者們,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其中一人明白了什麽的驚恐大喊:“他們,他們從一開始就藏在哪兒!”

尖銳的聲音似乎是撕破了喉嚨喊出來的,帶著驚人刺耳的淒厲:“他們的下手對象是我們!!!”

“什麽?!”

“快,快跑!不能被他們奪走相機!”

“快上車跑啊!!!”

眾記者紛紛恐慌的大叫著四散開來,現場亂成了一鍋比沸騰大米還要沸騰的粥。

“接下來該怎麽做?”黑翼主動站在了蘇仟腰的身側,直直的看向她的麵龐,往常最為冷靜謹慎的一個,在這刻看蘇仟腰的眼神,盡是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叫什麽名字?”蘇仟腰笑著詢問,完全沒有被現場亂糟糟的氣氛所幹擾。

“黑翼。”

白斥跟著擠了過來,連忙刷臉:“我叫白斥!”

“我們是從一到十四總共十四個兄弟,您叫我們的代號就好。”一有些消瘦,眼睛發亮的青年,跟著出口。

“好。”蘇仟腰輕點頭,風起,玫瑰花瓣般繚繞的裙子在風中起舞,那張永遠嬌人明冽的麵容,笑容帶著掌控一切的輕揚,“現在,遊戲開始。”

“遊戲?”為首看起來在保鏢圈子內很有名望的健碩保鏢,聽到這話充滿了濃濃的蔑視,帶著狠辣張狂神色的眯眼,“等會兒,可別哭的太慘!”

話落,他手揚起,喊道:“上!”

車子輪胎聲音在地上摩擦而響,記者們雙眼染上紅血絲的狂亂驚懼著想要開車跑出去,可是眾多保鏢的擋路,讓他們根本走不出去。

“滾開啊!!!”

“讓我們出去!!!”

嘀嘀的車笛聲此起彼伏的擾亂人的心智。

蘇仟腰眼神一變,銳利的眼神仿佛刺穿一切,她極其鎮靜一字一字的吐出了方案:“一到五,砸爛現場所有的車。六到八、白斥,死守別墅大門,不要讓別墅內那群沒用的肥豬們跑出豬圈。九到十一,讓那些記者好好安靜下來。十二到十四,還有黑翼,和我一起,幹翻這群垃圾。”

“是!!!”

震破天地的齊聲低嗬響徹雲霄,場上氣氛刹那變化!

一到五動作即為伶俐的衝到一輛輛車前,他們用胳膊肘狠狠撞擊著車窗玻璃,劈啪碎裂的玻璃渣散落一地。

他們動作不停,反而更加迅猛的從車內找尋著可供攻擊的武器,三兩下精準的在車子最為薄弱的地方攻擊,不僅讓車子徹底的損壞,還不引起車子遭受不住攻擊而發生爆炸。

六到八直接跟在白斥的身後,聽著他如何命令。

白斥望著在這片混亂中臉上還帶著笑意,帶著十二、十三、十四和黑翼去打架的蘇仟腰,直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雙眼睛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控製不住的脫口而出:“曹!”

一個簡簡單單的罵音,包含了白斥全身心的熱氣。

他從小就是被當做指揮的形象來接受教導的,可是他剛剛什麽都沒有說,這個女人卻直接判斷讓他去當指揮……

這女人!

“白少,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六見他一動不動,開口,“那群肥豬可是就要出來了。”

別墅外的大動靜,明顯引起了別墅內眾人的注意,在商業上慣會裝大爺,在應酬上慣會裝孫子的一眾豬頭,麵對這樣的場景,早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吱哇亂叫的就要跑。

女人紅的如數千般花瓣在飛舞般的紅裙在她矯健的身手中翩翩起舞,白斥深吸一口氣,笑容大張:“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