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佩,虧我把你當好姐妹,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對我!”
眾人聽到薑佑佑的話,頓時又將目光放到了柳佩佩的身上。
被眾人的目光注視著,柳佩佩艱難的擠出一個笑臉。
“佑佑,你在說什麽,我沒有幹什麽?”柳佩佩一臉無辜的說著。
“我的字跡隻有你一個人能模仿,你曾經說我的字好看,要臨摹我的字,還讓我把我的筆記給你看,再說每次去澡堂都是我倆一起去的。”
薑佑佑一臉憤怒,看著柳佩佩的目光中仿佛淬了火。
“你平時借我東西不還也就算了,你和顧翔三番兩次地陷害我,是真的覺得我好欺負嗎?這次你和顧翔聯合林家村的人一起做這個局,是把別人當傻子,真當人看不出來嗎?”
薑佑佑落地有聲,柳佩佩正欲開口,薑佑佑當即打斷,繼續說道:“這件事不能善了,這件事一定要報警,如果鎮上的派出所查不出來,我就去市裏的派出所,聽說市裏的派出有專門檢查字跡的專家,我想他們肯定能夠查清楚到底是誰寫的這一封信。”
這話一出,柳佩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果真的報警了,查出來了,她可真的是要蹲監獄了。
薑佑佑絲毫不理會柳佩佩的臉色,又轉向林家人。
“還有你們,我有沒有失去清白,自然有法子能夠驗出來,但驗出來了,我高低告你們家,要麽你們和柳佩佩合謀害我,要麽就是你們耍流氓,你們一家人都要和柳佩佩一起蹲監獄去!”
薑佑佑說的篤定,一下子讓林家人慌了,眼見周圍人也不站在她們這邊,自己也沒有什麽底牌可出,林家人瞬間就有了想要走的念頭。
“妹子,別報警,大家雖然不是一個村的,但也好歹是一個地方的。這事可能是我們搞錯了,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林家大姐不愧是臉皮厚的,之前有多囂張,現在就能有多低的下頭。
可還沒等薑佑佑說話,薑恩康就開口了。
“不能就這樣算了!”薑恩康目光銳利的看向林家人。
雖然妹妹現在已經成功解決了,但是如果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別人也隻會覺得自家人好欺負,以後還會欺負到頭上!
“我要報警,有人汙蔑軍人親屬!”
薑恩康堅持要報警,周圍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林家大姐見情形不妙,登時便想離開。林家人這次來了9-10個人,他們若是想走,也攔不住。
薑恩康也沒想攔,隻是對著旁邊站著的村長媳婦道:“嬸子,借村長電話用一下,可以嗎?”
如今電話還沒有普及,每個村隻有村大隊的有一部電話。管理權自然是在村長手中。
村長媳婦愣了一下,隨即道:“行吧。”隻是又有些猶豫的說著:“薑恩康,你真的要報警,若是報警咱村出了這檔子事兒,這優秀恐怕就難得評上了……”
這話一出,周圍愣住的眾人也紛紛附和起來。
“是呀,你家妹子現在也沒受什麽傷害,還是不要報警了。”
“對呀,評不上優秀,一年損失好幾百呢!”
“你也要看集體的利益呀,不能因為個人損害集體的利益!”
眾人說著,紛紛看向薑恩康,一副他不懂事的模樣。
薑恩康氣急,感情不是他們家人,板子落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就不知道疼。
“你們說的這是什麽話,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若是總因為這些事情包庇犯罪者,那就是助長犯罪人的氣焰。”
薑恩康目光灼灼地看著周圍村民,村民被薑恩康如鷹隼般的目光盯著,霎時不敢與之對視。
“沒錯,今天可能是我被汙蔑,潑髒水,下次就可能是你的女兒。”薑佑佑趕忙上前,聲援自家哥哥。
她手指著其中一個村民,那個村民瞬間低下頭,然後她又將手指指向另一個村民。
“還可能是你的女兒……”
“你的女兒……”
薑佑佑一一指著家中有女兒的村民,被她指過的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與薑佑佑對視。
見眾人都不說話了,薑恩康冷哼一聲,便朝著村長家走去。
林家人早就見勢不妙跑了,柳佩佩也想走,卻被薑佑佑攔了下來。
“柳佩佩,你著急走幹嘛,我們還有一筆賬沒有算呢!”
原本看戲的眾人準備隨之離開,但又看到薑佑佑將柳佩佩攔下來,說要找她算賬。
一些閑來無事的村民便也留了下來,繼續看熱鬧。
柳佩佩快哭了,哀求著薑佑佑,“佑佑,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警察來了肯定能調查清楚,還你還有我清白的。”
薑佑佑隻說要報警,她做的事還沒有被查出來,隻要她堅持不認,想來警察也對她沒有辦法,她現在隻想早點回去,將自己之前借的筆跡毀屍滅跡,這樣就算警察到了,也沒有證據。
短短幾分鍾時間,柳佩佩便冷靜下來,想到了對策。
薑佑佑似笑非笑地看著柳佩佩,“誰說要跟你算這筆賬的?我要說的是你從我家借東西不還的事!”
未等柳佩佩有所反應,薑佑佑用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你身上的白色棉襖,這是我哥出任務的時候,特地在別的市買給我的,衣服我隻穿了一次,就被你借走,穿在你身上了!”
“還有你帶的鵝黃色圍巾,這是我去市裏的百貨大樓買的,花了我不少錢,這可是進口貨,你一個下鄉的窮知青哪裏能買?還不是從我這裏拿走的!”
“還有你腳上的靴子……”薑佑佑又指了指柳佩佩腳上穿的皮鞋。
柳佩佩趕緊收回腳,試圖讓薑佑佑看不見自己的鞋子。
但薑佑佑還是看到了。
黑色麵料,俏皮的款式,後麵還有一個小蝴蝶結,非常好看的一款鞋子,也是她哥給她買的。
薑佑佑一麵感歎原身的受寵程度,一麵又對原身怒其不爭。
明明自己可以過得更好,卻任由別人趴在自己身上吸血,讓自己過得窮困潦倒。這不是作嗎?
薑佑佑一一列舉著柳佩佩這些年從自己那兒拿的東西。
她每多說一句,柳佩佩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偏偏她又不能反駁,因為薑佑佑說的,全是事實!
柳佩佩當即羞的滿臉通紅。
“佑佑,你別鬧了,這些東西不都是你給我們的嗎?”
“是嗎?”薑佑佑故意拖了長音,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後,這才繼續道:“到底是你們哄騙著我說借過去的,還是我主動給的,你心裏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