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麽人?在這裏幹什麽?”來人有三個,都穿著製服,袖口上戴著紅袖章。薑佑佑自然知道不與別人為敵的好處的,當即便說道:“我們是高家村人,進城來賣點菜的。”

“買菜,你們有經營許可證嗎?”為首的人看著薑佑佑,眼神中滿是輕蔑。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和自傲。

薑佑佑心裏一沉,經營許可證?這是什麽東西?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她不禁有些緊張起來,但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微笑著回答道:“對不起,我不太清楚這個經營許可證,能不能麻煩您給我解釋一下呢?”

為首的人冷笑一聲,似乎對薑佑佑的無知感到可笑。他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哼,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敢出來賣菜?告訴你吧,經營許可證就是合法經營的證明,如果沒有這個證,就是違法經營,要被罰款甚至拘留的!”

薑佑佑聽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沒想到自己隻是想賣點菜,卻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其實這也怪不上薑佑佑不知道,現在剛剛80年代,個體經營剛剛興起,想要賣東西的話需要辦理經營許可證,但這些細節問題,出生在20世紀的薑佑佑不清楚,再加上之前在黑市也賣過幾次菜,也沒有人過來要什麽經營許可證,她自然也就不知道原來還需要這個。

她咬了咬牙,決定向對方求情。

“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需要辦理這個許可證,能不能通融一下呢?我們家裏經濟困難,就靠這點收入維持生計了。”薑佑佑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也有些顫抖。

然而,為首的人並沒有絲毫同情之意。他冷冷地說:“不行!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因為你們窮就可以不遵守。現在要麽交罰款,要麽跟我們走一趟!”說完,他身後的兩個人立刻向前逼近,似乎準備動手。

那幾個男人不由分說地便將薑佑佑給扣了起來,甚至連馬車上的青菜也被他們給掀翻了。

拉馬車的大叔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菜被這幾個人無情地掀翻在地,還被他們狠狠地踩了幾腳,薑佑佑的心都在滴血啊!

她的雙眼氣得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連忙大聲喊道:“你們抓我就算了,你們幹嘛糟蹋我的菜?你們知不知道這些都是我辛勤勞動的成果啊?你們這是在浪費糧食!我要去告你們!”

聽到薑佑佑說他們浪費糧食的話,那幾個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畢竟,浪費糧食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可是非常嚴重的罪行。於是,他們才收斂了浪費糧食的行為,但卻依然緊緊地抓住薑佑佑,不肯鬆手。

就在這時,徐文靜終於趕到了現場。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沒想到薑佑佑會被人欺負成這樣,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心疼。

“你們這是幹什麽?”徐文靜焦急地喊道,她急忙從吉普車上下來,快速走向薑佑佑,臉上滿是擔憂和急切。跟在她身後的徐家大哥看到眼前的情景,眉頭微微一皺。他快步走上前,目光嚴肅地盯著那些戴著紅袖章的人。

“你們抓薑同誌幹什麽?”徐文靜瞪大眼睛,憤怒地蹬向戴紅袖章的人。她的聲音帶著質問和不滿,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釋放出來。

為首的人見到徐文靜從吉普車上下來,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不一般。他的態度瞬間變得緩和起來,語氣也不再那麽強硬:“他們沒有經營許可證,非法進行買賣活動,我們抓她去審問一下。”

聽到經營許可證這個詞,徐文靜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和驚訝,似乎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規定感到困惑。然而,她很快恢複了冷靜,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定。

“我沒有私自進行經營,徐嬸子喜歡吃我家的菜,我隻是送菜過來給徐嬸子嚐嚐而已。”薑佑佑辯解道。她的語氣堅定而自信,讓人不禁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

短短的幾分鍾內,薑佑佑的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念頭,終於想出了一個完美的對策——堅決不承認自己正在從事買賣行為。

雖然她心裏明白自己確實在經營,但隻要死不認賬,誰能拿她怎麽樣呢?畢竟,徐文靜並不了解經營許可證的事情,所以她可以借此機會擺脫困境。

就在這時,徐文靜突然開口說道:“對呀,薑同誌和我家交好,送點青菜給我們家嚐嚐也不行?這也是非法經營?薑妹子也沒有賣菜給別人。”

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和支持,讓薑佑佑感到一絲溫暖。原來,徐文靜聽出了薑佑佑的言外之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為薑佑佑辯護。

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她們的話語讓周圍的人開始動搖,覺得也許薑佑佑真的隻是好心送菜給朋友品嚐,並沒有真正進行商業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