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腳步都沒停頓,繼續向前走去。不能和智障說話,智商會被拉低的。
陶慧琳氣惱,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不將自己放到眼中,難道就仗著傅晏止的寵愛嗎?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不行,她得將傅少身邊所有的女人都趕跑,就像以往一樣。
“我叫你站住,你聽見沒有!”
陶慧琳快走幾步追上顧煙,一把抓住顧煙的手腕,顧煙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著實讓她嫉妒,手不由得收緊,新做的水晶指甲都嵌入了顧煙的肉裏。
顧煙疼的微微蹙眉,“放手!”
“我不放!你和傅少什麽關係?”
手腕上的痛感傳來,顧煙不由的氣惱,說出的話也不客氣了起來:“關你屁事?”
顧煙想,如果是傅晏止對這個女人有好感的話,剛才傅晏止不可能連話都沒跟她說,也沒有解釋看起來曖昧的一幕,可見這女人不可能是傅晏止的正牌女友,那她憑什麽質問自己。
陶慧琳一噎,她確實沒有資格去管傅少和這女人的關係,但是這個女人太過耀眼了,讓她不由的心慌。
這個女人比之前所有圍繞在傅少身邊的鶯鶯燕燕都要漂亮,而且她身上的氣質,想讓人不注意都難,她不能容忍傅少身邊有這樣的女人存在。
陶慧琳越是氣憤,手中的力氣越大,掐的顧煙的手腕已經冒了血絲。
顧煙猛的甩開陶慧琳的手,本想一個巴掌打過去的。
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不過眼睛的餘光正好瞟見傅晏止手中夾著一隻煙,從遠處走過來。
顧煙忽然就不想打她了,殺人誅心,你不是在意嗎,那我偏要紮你的心。
顧煙轉身,身姿婀娜地朝傅晏止走去,一把挽住傅晏止的手臂,眼中泛著柔光,微微嘟著嘴,軟軟糯糯的道:“傅少,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送我回去,可以嗎?”
傅晏止垂眸看向幾乎貼著自己站的顧煙,本能的想要甩開。
但是看到那雙濕漉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眼中都是自己的倒影,傅晏止一個愣神,手臂僵了僵,居然沒有動。
眼前那粉嫩的雙唇正微微翹起,泛著光澤,如含苞待放的花兒一般,等人采擷。
傅晏止清了一下喉嚨,低啞著聲音:“那你等我一下。”
話一出口,傅晏止自己都有些意外。
罷了,就當是回報她救自己的恩情,破次例吧。
這回換顧煙愣神了,她本沒想到傅晏止會同意,以他們的交情,還沒到如此縱容自己的地步,她連後麵怎麽給自己找台階下的話都想好了。
沒想到這傅少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過也好,這樣更能氣死旁邊的那個女人。
果然,陶慧琳聽了傅晏止的話,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簡直能滴下墨來,雙眼通紅,雙拳用力的攥緊,才控製住自己衝上去撕爛那張漂亮臉蛋的想法。
不行,她不能在傅少麵前露出醜陋的一麵。
陶慧琳胸中氣悶不已,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窒息而亡了,用力的握緊了雙手轉身離去。
一邊走,陶慧琳一邊拿出手機,咬牙切齒的交代。
“給我查一個女人。”
*
顧煙看著遠去的身影撇撇嘴,這段位,也不過如此。
顧煙鬆開了挽著傅晏止的手,傅晏止低下眼瞼看著空了的手臂,抿了抿唇。
“我走了。”顧煙輕鬆的說道。
“不是說送你,等一下。”
顧煙挑眉,傅少這是來哪一出?以他的智商,怎麽會看不出來自己剛剛是做戲。
不過有人送自然是好,顧煙微微聳聳肩,沒有異議。
傅晏止帶著顧煙來到大廳,和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打了招呼,回到顧煙身邊。
“走吧。”
顧煙沒有多言,跟著傅晏止出門,直奔停車場。
殊不知兩人並肩而出的畫麵,讓酒會上一眾人驚掉了下巴,傅少還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和一個女人同框,而且還是個貌美如仙的女人。
眾人紛紛私下打聽顧煙的身份。
不過這些顧煙並不知曉,此時,她已經坐上了傅晏止的車。由於之前車禍受傷,傅晏止今日沒有自己開車,他們一上車,前麵司機便開口:“傅少,去哪兒?”
傅晏止看向顧煙,顧煙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司機應了聲,啟動了車子。
那地址明顯是個住宅的地址,司機不由的從鏡子中多看了兩眼顧煙,沒想到自家老板居然還會送一個女人回家,真是稀奇。
不過傅晏止身邊的人一向很守規矩,即使好奇也不會多嘴。
車子開動不久,司機瞥了眼倒車鏡,出聲道:“傅少,坐好了,有人一直跟著我們。”
“嗯。”傅晏止沉聲應了,轉頭交代顧煙:“抓好上麵的把手。”
“好。”顧煙也不廢話,立刻坐好,抓好把手。這個時候自然是要聽話,不能拖後腿。
傅晏止見顧煙居然如此聽話,眸中閃過詫異,這女人可不像是乖順的人,一身反骨,從她挑釁陶慧琳就知道了。
此時居然乖的和小貓一般,聽話的縮在角落裏,還真讓人意外。
顧煙見司機沒有任何慌亂,隻是提升了車速,繼續專注開車,而身旁的傅晏止連表情都沒變,可見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經曆了,應該已經很是習慣。
很快後麵的車子撞上來,“嘭”的一聲,由於慣性,顧煙等人都向前衝去。
接著後麵的那輛車子追上來,兩輛車並排行駛。車裏的人拿出手木倉(和諧詞),朝傅晏止的車連開兩木倉。
“俯身!離窗口遠一點兒!”
顧煙聽到傅晏止的話,沒多想,直接俯身趴在了傅晏止的腿上。
傅晏止扯了下嘴角,也來不及多說別的,從車座低下掏出木倉,安上消音.器,“嘭、嘭”對著旁邊的車輪打了兩木倉。
就在這時,對麵車子裏飛出一道銀光,由於天黑,看不清具體是什麽。
“小心!”顧煙大喊一聲。
一把拉過傅晏止,本能的將自己手中的包包甩向銀光。
那是一柄極薄的刀,顧煙拉了傅晏止一把,所以沒有紮入傅晏止肩頭。
不過由於顧煙傾身上前,刀柄又被包包改變了運動方向,掉落下來的時候,正好劃傷了顧煙的小腿。
“嘶。”
顧煙忍不住發出聲音,看向自己被劃傷的小腿。
這腿真是倒黴,才過來幾天都受傷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