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作平時,他娘的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在裴聿舟麵前放一個屁!

不過裴聿舟這人的確待人待物都禮貌周到的很,自從接手公司之後,也不擺他曾經日天日地的架子了,圓滑的叫人覺得他天生就適合算計人心那一套!

這不!李總心裏還有些覺著對不起裴聿舟呢!

他隱約知道點這宋辭和裴聿舟撕破臉的源頭。

為了一個聽說漂亮的像個妖精似的女人。

李總算是沒見過,他總覺得傳聞不太靠譜。

李總就見清俊斯文的男人懶懶點了根煙,他垂下眉目,唇齒間吐出白煙。

男人站在一團黑暗中,除卻明明滅滅的火光,依稀隻能看清他清瘦高挑的輪廓。

不多久,房間裏就傳來女人的激昂呻吟叫喊聲,宋辭蹙了蹙眉,後退幾步,清越的聲音低沉慵懶,“去,拍一段視頻。”

李總不敢說別的,麻溜的進去找了個角度拍了視頻。

他偷偷瞧了眼,嘖,戰況挺激烈哈。

恭敬把手機交給宋辭,宋辭吐了口煙霧,眯了眯眸,也沒點開看,就著李總的手機把視頻發了過去。

輕輕瞥了眼短信裏陌生聯係人發來的一段視頻,拍的挺清楚,女人和男人的臉清晰可見。

女人壓倒男人,小幅度晃動著。

少女慌張摁滅屏幕,眸中霧氣彌漫,臉色蒼白可憐。

江矜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姐姐,你的愛人並不是那麽忠貞不渝呢……這樣,你還願意跟他在一起麽?

視頻後麵附著地址。

作為深愛男友的少女,見男友背叛自己的證據是一定要到現場的,也一定要難過悲傷呀。

般姝勉強擠出笑,“好好休息,我有些事要處理……”

“好,姐姐早點回來。”

少女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啪嗒啪嗒落下。

但害怕少年看出自己的失態,連忙轉身走出病房。

江矜捂住跳動的心髒,唇瓣翕動,“姐姐,這裏疼……為什麽。”

他似乎真切的感到疑惑,為什麽,明明要拆散姐姐和她的戀人了,自己不應該開心麽?為什麽他也好難過?

而本該傷心痛哭的少女冷淡的,指骨漫不經心敲擊著方向盤。

到達酒店之後,酒店泊車小哥接過車鑰匙,抬頭卻見一個美的不似凡人的少女紅著眼眶,傷心至極的模樣。

泊車小哥失神,“稍等,請問是找人還是……”

少女似乎說不出話,幾次開口卻啞然無聲,隻有哽咽聲清晰可聞。

泊車小哥把車停到停車場,極盡溫柔耐心,,“是要找人嗎?我可以陪您去。”

“738包廂……麻煩了。”

泊車小哥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種事他見多了。

捉奸……

但小哥不願意這樣去想。

這樣漂亮到極致的少女都會被傷害麽?泊車小哥心裏不忿,果然男人這種物種沒有一個好東西!

738包廂房門半掩著。

站在門口還能聽到女人放肆的嬌吟和男人低低的粗喘聲。

少女終於不可承受似的哭出了聲,泊車小哥心疼的要命,“別為這種男人傷心,需要我幫你麽?”

般姝脆弱搖了搖頭,“麻煩你了,不用,你先去工作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說完,還勉強勾了勾唇。

明明她這樣難過……

“那您有事一定要叫我!”

泊車小哥並未離開,隻是站在了少女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著。

走廊拐角,李總終於回神,乖乖的,他可算是知道什麽樣的女人能讓宋辭和裴聿舟反目成仇了!

美成這樣的女孩,一個眼神就叫你心神盡失,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麵前隻為了換得她一個笑靨!

李總偷偷瞥了眼倚靠在窗前沉默抽煙的清瘦男人。

就連這樣優秀的男人都無法與她相配吧。

半掩著的門被推開。

隱約還能聽見少女壓抑的哭聲。

宋辭蹙了蹙眉,呼吸都被攥緊,煙霧繚繞間他精致的五官看不真切。

他忽然有股衝動想拉住她,捂住她的眼睛,告訴她,不看了……我們不看了,如果一定要那麽難過的話,那就算了吧……

別哭。

姝姝。

但他還是沒有動作,他要徹底斷開裴聿舟和姝姝在一起的可能性。

沙發上人影交疊晃動,空氣中彌漫著腥膻味,他們似乎很投入,沒有察覺屋子裏多了一個人。

般姝蹙了蹙眉,她並不喜歡髒了的男人。

她染指男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隻能是幹淨的。

不過裴聿舟……算了,她本來也沒打算摘這朵花,無他,他比較髒而已。

但戲還得演下去。

少女身影僵直,豆大的淚珠流不幹似的啪嗒啪嗒下墜,臉色蒼白,眼裏滿是受傷。

“裴聿舟。”

“我真的好討厭你……”

“我對你很失望,裴聿舟。”

少女聲音裏滿是失望,隱約還能聽出她自嘲的笑意。

葉宜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她甚至恨不得大笑出聲,般姝啊般姝你也有今天!

傷心吧!難過吧!

裴聿舟是她葉宜的了!

躺在沙發上毫無知覺的男人聽到少女的哽咽低泣,忽然劇烈掙紮起來。

“姝姝……”

“是姝姝來找我了……”

“啪!”般姝按下牆上的燈光按鈕。

刺眼的白光讓原本意識昏沉的男人猛然清醒,再看清身上坐著的女人,他渾身血液倒流!

臉上血色一瞬間褪盡,腦子一片空白。

“裴聿舟,這就是你說要去緊急處理的公事?我知道了。”少女低低笑了聲,臉上的眼淚刺痛了裴聿舟的雙眼!

裴聿舟連忙推開女人,連滾帶爬地緊緊攥住少女的腳腕。

他紅著眼眶,喉嚨卻像堵了塊棉花怎麽都發不出聲音來,解釋……他得向姝姝解釋。

可是,怎麽解釋。

男人麵露迷茫。

女人“啊”的一聲滾倒在地,額角磕出了半個巴掌大的傷口。

血汩汩流動。

般姝蹙了蹙眉,“需要幫忙麽?”

這句話是真心的。她並不喜歡讓一個女人遭受毀容或者失身、**之類的懲罰,無論她犯了怎樣的錯。

般姝認為這是兩碼事。

為什麽一定要讓女性的身體受到傷害而將之視作懲罰呢?而換到男性身上卻遠遠不足以稱為懲罰,甚至可以說是風流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