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嫻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已經是在雲駱等人的麵前。

那個一劍朝著雲駱刺過去的人被雲嫻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

一口血噴出來,看著雲嫻的眼神驚恐不已。

剩下的四人也警惕的看著突兀出現的雲嫻,頭皮發麻。

“你是誰?憑什麽管我們千盛宗的事情?”

還站著的四人,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硬著頭皮質問雲嫻。

雲駱得罪了蘇師叔,就是該死。

一個廢物而已,還認識什麽厲害的人不成?

現在雲家都已經被滅了,還有誰敢幫他?

“我可要提醒你,這人的狗命是我們蘇師叔和商師叔要的,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現在滾開。”

雲嫻此時的形象就是個六歲的小娃娃,那人還以為她隻是看不過他們這些人欺負兩個廢物,仗義出手。

因此在麵對雲嫻的時候,特別的高傲。

可能是宗門給了他底氣,他將雲嫻打量了一番之後,見她修為還在練氣巔峰,頓時嗤笑了起來。

“蘇師叔?商師叔?”

雲嫻一開始並沒有搭理這幾人,而是先給雲駱和君尤喂了一顆丹藥。

這會兒聽到這人的話,雲嫻將他口中的蘇師叔和商師叔給念了一聲。

蘇師叔嗎?

三十年後,蘇如君確實進入了千盛宗。

至於商師叔,雲嫻第一個想到就是商篤。

原主的天賦,在千盛宗也算的上是一個天才,但是她那個時候,是不如商篤的。

因此千盛宗一直以商篤為首,不過因著原主的天賦和修為,商篤一開始倒是對原主有些心思。

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挑破,蘇如君便進了千盛宗。

之後蘇如君的異軍突起,自然是將原主給比了下去。

而蘇如君也看上了商篤,因此在這場秘境中,對原主下了死手。

這個秘境對外開放,不限製修為,自然也不限製進來的人是誰。

當初,也是有不少魔修進來了的。

而蘇如君,將原主丟給了一個魔族。

這兩個特有的姓氏一出來,雲嫻便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兩個人。

主要是這兩個人的印象不要太深刻。

“我們蘇師叔和商師叔可是掌門的親傳弟子,你識相點,現在滾,我們就不告訴蘇師叔和商師叔了。”

“蘇如君和商篤?”

雲嫻臉上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眼中平靜無波。

那人還以為雲嫻是裝腔作勢,直接冷笑起來。

“知道就好。”

“沒想到三十年過去,千盛宗也不過如此了。今日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讓你的蘇師叔商師叔盡管來找我。”

雲嫻一揮手,眼前的四人,便跟之前那個對雲駱動手的人做了伴。

“妹妹。”

雲駱之前沒敢出聲,一直愣愣的看著雲嫻的背影,有些沒回過神。

妹妹真的回來了?

不是他在做夢?

雖然他堅信妹妹沒有出事,但是他也知道,那不過是他安慰自己的,給自己一個支撐下去的信念。

如今真的看到人,雲駱隻覺得委屈,又心酸。

“妹妹。”

雲駱又叫了一聲,聲音中還帶著明顯的不可置信。

“我回來了。”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雲嫻因為有記憶,一直將這個哥哥是當弟弟養的。

什麽都會順著來的那種,這會兒看到他那一臉要哭不哭的辛酸模樣,雲嫻心底並不好受。

這個哥哥是純粹的對她好。

“妹妹,家裏沒了。”

雲駱聽到雲嫻的話,眼眶突然一紅,想到雲家的那些人。

雲駱便覺得心如刀絞,當初那些人動手的時候沒有留一點餘地。

雲家幾百口人,全部落難。

當初他出門找雲嫻才躲過了那麽一劫,隻是回到宗門之後,他的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裏去就是了。

聞言,雲嫻突然怔住,有些恍惚。

眼前還有她在雲家的那幾年,很鮮活,仿若昨日。

可現在,雲駱告訴她,雲家沒了?

“是嗎?”

良久,雲嫻吐出兩個字,深呼吸了許久才壓下心中的怒火。

“以後,跟我在一起就是家了。”

雲嫻以為沒有了她,雲家最起碼還能好好的,畢竟她沒有跟蘇如君有什麽衝突。

而且原主出事的時候,雲家都還沒有出事。

雲嫻以為……

“你現在先好好煉化體內的紫靈芝,我在旁邊為你護法。”

見雲駱雙目赤紅,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滔天,雲嫻直接打斷了他。

雲駱抿了抿春,點頭。

說完,雲駱便聯係鍛體術。

而那四人,在發現自己修為被雲嫻輕而易舉毀掉之後,已經嚇破了膽子。

在聽雲駱叫對方妹妹,四人根本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跑遠了。

隻是還沒來得及穿消息,就在半路上被人給奪財害命了。

雲嫻看到君尤還攤在地上,順手幫了一把,將人給弄醒了。

畢竟千年的紫靈芝男的,對方吃了一半,煉化也是有好處的。

隻是雲嫻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一醒,在看到她之後,直接撲到了她的身上。

“妹妹,雲嫻妹妹你終於回來了,嗚,我找你找得好苦。”

雲嫻:……

MMP!

一個大男人,演什麽苦情戲。

“站好,自己去煉化體內的紫靈芝。”

太不要臉了,雲嫻抖了抖自己肩膀,一臉警惕的看著君尤。

“什麽紫靈芝?”

君尤其實也不能說傻,隻是智商方麵有點問題而已。

一般的話還是可以聽懂的,隻是不會過多的思考。

這會兒聽到雲嫻的話,眼淚刷的收了回去,好奇的詢問雲嫻。

雲嫻將人仔細掃了兩人,裝的還挺像。

“不知道就不知道。”

雲嫻可沒有解惑的意思,她又不是老師。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我不知道怎麽煉化。”

君尤鼓著腮幫子,滿臉不悅。

紫靈芝不是她說出來的嗎?

怎麽又不知道?

而且什麽是煉化?

“你這就有點過了。”

雲嫻擺了擺手,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等著藥力自己侵入身體就是了。隻是效果沒那麽好就是了。

君尤見雲嫻不耐煩,委屈的對手指。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你怎麽不跟人家說。”

雲嫻剛剛聽到噩耗沒吐出的那口血,差點就被君尤這扭捏造作的姿態給勾了出來。

“你真的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