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武顏坐床沿招招手,李治心裏的正義小天使就立馬飛走了。

他站在距離床三尺遠的地方,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說自己不可以近女色?可是自己早就不是出家人了;勸說阿顏不要衝動,還是應該回到她的世界去?可是怎麽也開不了這個口。

武顏的心裏也是有些羞澀的,不過並不後悔自己剛才說出的話。因為那是她自己一整天深思熟慮的答案:雖然自己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回去,不隻是因為那是自己熟悉的年代,還有那許多大神答應給自己的獎勵。

可是羅列了各方麵因素的武顏忽然發現,自己對大唐的歸屬感絲毫不遜於現代了,甚至想到,如果隻是自己回去了現代,傻和尚該怎麽辦?

所以我們的女主下定了心思,不走了,不管是黃粱一夢,還是一夢一生,都遵循自己的本心。

"阿顏,我,"李治磕磕巴巴說不清楚自己想要表達什麽。

武顏一挑眉:"快過來。我一個姑娘家都這麽不害臊地說出那樣一番話了,你怎麽還扭扭捏捏的?你心悅的不是我?難道是那個清高的周承徽、還是那個嬌弱的蕭雨菲?"

"自然不是。"

"那你就過來,還怕我吃了你?過來,我是有事和你說,坐這裏。"

李治看武顏一本正經,便走了過去,也坐在床沿,起先距離武顏足足有兩臂的距離。武顏嘟嘟嘴,挪動身子把兩臂縮減成一臂。

李治看到湊近的阿顏,開口問道:"阿顏、要、和我說什麽?"方開始那幾個字都有些喑啞,於是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

武顏知道身邊的人已經是足夠窘迫了,也正色說起來:"我了解你的為人。你也知道我那邊的風俗。既然我打算留在這裏了,咱們就該好好談一談以後的事情。第一,早點生個孩子;第二,在備孕同時,我們要開展戀愛階段;第三,宜秋宮的雖然可憐,日後也可補償,不過並不是你去肉償。你有什麽意見?"

李治完全被武顏的話帶著走,條件反射地回答:"我沒有意見。"

"沒有意見咱們就睡吧。"武顏強鎮定地說完這一句,就把李治一把按在床、上。

"可是阿、阿顏!"李治想要掙脫其實是輕而易舉的,但是不知為何,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軟綿綿地提不起勁兒。

"沒有可是。把蠟燭弄熄了。"武顏覺得撲倒李治之後,自己的麵頰也忍不住開始發燒了,想到傻和尚指風能弄滅蠟燭,就惡聲惡氣地對著李治說。

噗嗤一聲,燭火滅了,屋外的燈籠隱約透著點光進來,對於"高手"武顏和會法術的李治來說,想要看清對方還是挺容易的。

兩人保持著女方撲倒男方的姿勢,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武顏的青絲從麵頰兩邊垂下來,恰好在李治兩側。

李治鬼使神差地伸手替武顏捋了一下頭發,指尖碰到她的麵頰,竟然也是滾燙的。

而被李治指尖輕擦過,武顏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勇氣都被放跑了:不行不行。凡事都講究一鼓作氣,不能慫了。

於是武顏慢慢低下頭,靠近仰麵躺著的李治。

李治的眼睛亮亮的、宛若春水。

武顏被看得心慌,於是又說:"閉上眼。"

都到了這一步,李治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也不想拒絕,於是乖乖合上眼。閉起眼睛之後,聽覺、嗅覺和觸覺都會變得更加敏銳,李治聽到阿顏略微急促的呼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聞到阿顏身上淡淡的蜜糖香味,然後感覺到阿顏的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臉。

再然後,軟軟的觸感碰到了李治有棱有角的唇峰上。

柔軟而且甜蜜。

是阿顏晚間慣用的蜜糖和油脂調的口脂,阿顏叫它潤唇膏。

帶著蜜糖味道柔軟雙唇輕輕地、試探性地接觸了李治的雙唇,蹭得他雙唇癢絲絲的,於是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一下就如天雷勾動地火。

因為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李治無可避免地舔到了武顏的紅唇。

原本武顏雙手捧著李治的臉,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全身力量,這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並不難,不過是保持著俯臥撐的姿勢罷了。

可是李治這麽輕輕一舔,把武顏給弄得手足無措,胳膊一軟,倒了下來。兩人的身軀原本保持了一拳的距離,這下子完全貼合在一起,中間隻有兩層薄薄的褻衣。

李治伸舌之後就知道自己的舉動太過不合適了,等到舌尖碰到阿顏的唇瓣,他的腦子轟的一下,幾乎失去理智。

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李治怎麽也沒想到,阿顏她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太極有陰陽,男人和女人本就是這個世界上的陰陽,相互吸引。

武顏的身體早已發育成熟,比李治大四歲的她凹凸有致,這輩子吃穿精細,被困在後院沒有什麽打發時間的事可做,於是各種護膚法子輪番來,從頭發絲到腳指甲無一不花了大功夫打理,無一不完美。更不用提發育良好的上圍,挺而不垂。

而現在,這對寶貝正壓迫在李治的胸膛上。

雖然李治曾經和武顏同床好多次,可是最逾越的一次也不過是夢、遺,並未如此親密地接觸阿顏的"大白兔"。

武顏並不知道大白兔給李治帶去多大的衝擊,她隻是有些不服輸地將自己的丁香小舌也吐露出來。

親吻自來就不是嘴唇貼嘴唇而已。

原先覺得口水交換挺惡心的,結果武顏如今沉醉其中。

蜜糖唇膏的味道在兩人的口中散開,舌尖你來我往,像是一場攻防戰。口腔黏膜總是特別的敏、感,兩人唇齒相依之處一片酥、麻。

不知什麽時候起,李治的手臂攬住了武顏的腰肢,從她褻衣下擺展開的縫隙裏,摸到了滑膩的肌膚。

不隻口腔敏、感,武顏的腰肢也很禁不得觸碰。

李治無意識得撫摩居然讓她哼出了嬌弱的鼻音。

這是最好的信號。

就像女人天生見到衛生巾就知道該怎麽用,男人也天生就有著侵、略、欲、望。

哪怕他從前是個和尚。

李治手指修長,攀上武顏腰肢以上。

他的理智早就不知道飛去哪裏,因為姿勢不夠他施展,李治用了巧勁將兩人上下位置來了個對調。

武顏忽然就覺得自己是從"攻"變成了"受"。

上下對調之後,男子的手不巧就落在了其中一隻大白兔上,居然不能一手掌握。

李治呆呆地捏了捏:好軟。

武顏被捏得喘不過氣,隻能伸出手臂攀住李治的頸項。

女子褻衣的領口也被折騰的鬆開了,俯瞰山丘,風光無限好。

暖風習習,月光皎皎。

斯有佳人,媚眼眉梢。

衣帶漸解,羞喃嬌笑。

玉臂搖搖,白兔跳跳。

一聞心鼓,二見情躁。

三思其欲,四目春鬧。

王孫不解,神女相教。

鴛鴦交頸,口舌相繞。

且先輕撫,並及環抱。

春水初融,初探幽道。

皆是生手,殊疼難料。

汗滴胸膛,足纏君腰。

進出之間,另有奇妙。

輕攏慢撚,巫山嫽嫽。

合禮既成,一世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