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任務
夜霧彌漫下，我並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但從他的身形我一眼就看出，肯定是比蒙，會是誰呢，眼前的情況已經不能讓我再想了，保命要緊。如果被打中，以對方的力量，對上我這半調子天雷卸甲，結果隻會有一個，我被充分的打成肉漿。
沒辦法，拚吧，我將僅有的暗黑力也運到手上，手上發出淡淡的黑氣，同樣是剛才的辦法——對拚（後來經過許多次戰鬥吃盡了”一力降十惠”的苦頭我才明白技巧的重要性。），雙拳同時轟上對方的拳頭。我發現當暗黑力運到手上後，剛才被震傷的經脈居然迅速的恢複了六、七成。
“轟……”
我感到全身都象裂開了一樣被對方強橫的力量打的拋飛了起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重重的摔落在五米外的空地上。如果不是我用了暗黑力，隻這一拳就能要我半條命。
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並沒有繼續追擊，如果他補上一拳的話我絕無幸理。我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了一下，才站穩，忍不住又吐了一口鮮血。
對方”咦”了一聲。
我勉強抬起頭，定睛一看，呆住了，原來這想要我命強大敵人，居然會是父親。
我艱澀的問道：“爸爸？怎麽是您？”
父親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道：“沒想到，你居然能擋我兩拳，我可以放心的讓你去完成任務了。”
完成任務？我心裏充滿了疑惑。
父親接著說：“我第一拳用了一成的力量，而第二拳又加了一成，本以為你應該爬不起來才對，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站著。看來最近你很用功啊。”這可能是剛才他奇怪的原因吧。
我內心苦笑，這就是自己的父親嗎？完全不顧兒子的死活，如果我的實力稍微差一點，恐怕就要到地下去陪奶奶了。
“剛才你手上的黑氣是怎麽回事？”父親問。
我暗暗一驚，想起奶奶說過不能讓父親知道天魔決的存在，故作奇怪的道：“什麽黑氣？您看錯了吧，是不是天太黑。”
頭腦簡單的父親並沒有多想，隻是皺了皺眉，道：“好了，你回去吧，明天上午來找我，我有個任務交給你。”
我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好。”說完，拖著疼痛的身軀向回走去。
比蒙的身體確實非常結實，再加上我已經修煉完天雷卸甲第一段脫胎換骨，隻用了一個晚上，我的傷勢就恢複了七七八八。
父親要讓我去完成什麽任務呢，讓我帶兵去打仗，不可能，幾個哥哥都在家，沒道理讓我這個戰場上的初哥去。是什麽任務呢？除了打仗，以父親在獸人族的威望別的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用的著我去嗎？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來到父親的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父親渾厚的聲音響起：“誰？”
“父親，是我，雷翔。”
“進來吧。”
我推開門，緩步走到室內。父親端坐在高大的靠背椅上，眯著眼睛看著我。我平靜的站在那裏，絲毫不為他淩厲的眼神所動。
“雷翔啊，你也長大了，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最沒用的孬種，可自從四年前你狂化以來，你的表現讓我非常滿意，雖然你沒有哥哥們雄壯的身材，但你的力量卻並不次於他們，潛力更高於他們。獸人王交給我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我想派你去完成。”
原來是獸人王派下來的任務。我麵容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是用平靜的聲音問道：“是什麽任務？您交給我吧，我一定完成。”不論什麽困難我都要去克服他，我要做一個絕世的強者讓父親看看，想起奶奶的死，恨意從我眼中一閃而過。自從奶奶死後，我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心，任何人都無法看透我真正的想法，我絕對不會在自己強大起來前流露出對父親的恨意，但仇恨的種子已經深深的埋在我的心底，奶奶的仇——我必報。
“好，不愧是我雷奧的兒子，獸人王讓我找個人去人類那裏當臥底，你也知道，咱們獸人一直是三大族中最弱的，為什麽呢？第一，是因為我們不會魔法，第二，是因為獸人普遍智慧低下，沒有像人類那樣多的優秀將領，這次的任務，就是到人類那裏去竊取他們的戰術資料和魔法資料。”
“去人類那裏當臥底？”
“對，你今年隻有１６歲，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有人類的血統在內，憑借你人類的相貌一定可以混進人類群中，我給你５－１０年的時間，一定要把能學會的都學回來來，然後咱們再用１０年的時間訓練兵馬，以後，大陸就是咱們獸人的世界了，所以，你應該知道這次任務的重要性。如果你成功的完成這個任務，以後比蒙王這個位子就是你的。”
父親說的確實是事實，看來獸人王也不算是個笨蛋，還知道自己族人的缺點，這到是個好辦法，隻是能不能實現就要看我的了。對我來說，這也是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能學到人類的知識確實也是增強實力的最好辦法。何況，我畢竟有獸人的血統，讓獸人強大起來，也是我所希望的。
我堅定有力的回答：“父親，您放心，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父親滿意的點點頭，道：“好，明天我帶你去見獸人王，然後讓熟悉人類的商人對你進行三個月的訓練，你就可以出發了。”
“是，父親，那我先告退了。”
得到父親的首肯後，我退出了他的房間，在回屋的途中，我的心潮澎湃**漾，這是四年以來從沒有過的事情，人類？和我長的一樣的人類嗎？我雷翔要來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仍然難抑激**的心情，去練練功吧，我換上練功服，來到院子裏，先將天雷卸甲運變全身，然後大喝一聲，開始練起父親傳授給我的天雷十八拳，這套拳法完全是用來衝鋒陷陣的，大開大合，最適合比蒙巨獸使用，是父親近兩年剛剛自創的，每一拳都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完全是硬橋硬馬的對拚。
仿佛空氣就是我的敵人，每一拳我都運足全身的力氣，轟、轟、轟、轟的聲音不斷在我的拳下產生，院子裏被我打的塵土飛揚。
直到力盡我才停了下來，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卻說不出的舒服。
第一次來到獸人王的王宮，我新奇的看著周圍高大的建築，雖然工藝很粗糙，但到處都充滿了強大的氣勢，所有的房屋都用巨大的花崗岩砌成，顯的異常厚實寧重。
我和父親來到一棟最大的房屋前停了下來，門口的豹人侍衛見是父親，非常恭敬的道：“雷奧王，您好。”
父親恩了一聲，說道：“幫我通傳一下。”
侍衛恭身道：“是。”然後轉過身大聲喊道：“比蒙王雷奧覲見。”聲音一聲接一聲波浪似的傳向王宮內部，不大會兒，從皇宮內走出另一個豹人侍衛來到父親跟前恭聲道：“雷奧王，陛下有請。”說完轉身帶路走在前麵。
我和父親跟著他走進了我所見過最宏偉的建築。這座獸人王的親政殿足有２０米高，兩旁用直徑一米的巨大花崗岩柱子支撐，我兩米的身高顯的那麽的渺小。
我還在左顧右盼的時候父親拉了我一下，然後傳來他的聲音：“臣雷奧攜子雷翔參見陛下。”我慌忙跪倒在地，和父親同聲喊道：“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厚實穩重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了過來，“平身吧，咱們兄弟不用來這套。”我和父親一起站了起來，抬起頭，這才看到我們獸人一族的王。
獸人王是獅人，坐在那裏看不出他的身高，但肯定要比我高大，大概和父親的年齡差不多，他雄壯的身軀上穿著蟒袍玉帶，頭上戴著金光閃閃的王冠。他同樣也在打量我。眼中逼人的光芒讓我知道他絕對有不次於父親的實力，他睿智的眼神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難怪能在獸人中稱王，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雷奧，這就是你的小兒子啊。如果不是你說，我還真以為他是個人類呢。”
“是，陛下。小兒的母親是人類，他繼承了我比蒙一族的力量，也同樣繼承了他母親的容貌。”
獸人王讚歎道：“怪不得你說你的小兒子是最好的臥底人選，人類一定認不出他有咱們獸人的血統。孩子，咱們獸人以後的興衰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讓我和你父親失望啊。”
“是，陛下，臣（因為我是比蒙軍團副團長，所以也稱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以。”
“好，雷奧賢弟，你這小兒子的功夫怎麽樣？”
父親哈哈一笑，道：“陛下，這個您可以放心，他現在已經可以硬接我３成功力一掌（父親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誇大了的，我連兩成接下也有問題）雖然他的身材不象我們比蒙一族，但絕對有比蒙的實力。”
獸人王並沒有對父親的話產生懷疑，高興的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好，就這麽定了，就由雷翔到龍神帝國去臥底。這件事非常機密，你們不可向任何人透露，這次行動，我連盟友魔族都沒有通知，雷翔啊，你可能要麵對非常大的困難，但是，這次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本王絕不輕饒。隻要你完成了這次任務，我就任命你為你父親的接班人，下一代的比蒙王。”獸人王這一下是恩威並施。同時也說明了他對這次任務的重視。
我連忙跪倒在地，“是，臣一定不負陛下重托。”
獸人王又轉向父親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明天我讓挑選好的商人到你府裏教雷翔人類的一些禮儀和注意事項。”
父親道：“是，陛下。那臣帶犬子先告退了。”
出了皇宮，父親居然親熱的拍了拍我的肩頭，高興的說道：“兒子啊，你一定要為咱們比蒙一族爭光，這次的機會非常好，陛下可是很看的起你。”
我淡淡的應道：“是，父親。”
從見過獸人王的第二天開始我就和那些去過龍神帝國的商人學起了人類的禮儀。我的記憶力和模仿力超乎了他們的想象，本來計劃三個月的培訓，隻用了一個月他們就教無可教了。自從學會了人類的禮儀和聽了人類的故事，我對人類國度的興趣更濃厚了，畢竟我擁有人類四分之一血統，母親的國家是怎麽樣的呢。
外麵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雷翔，父親找你呢。”是大哥雷龍，三個哥哥中隻有大哥對我還比較友善，其他兩個哥哥根本就看不起我，他們不來欺負我就是好事了。
走出屋門，明媚的陽光照的我全身暖洋洋的，大哥雄壯的身軀出現在我麵前，和他走在一起，我顯的是那麽渺小。
“大哥你怎麽親自來了，怎麽不叫傳令兵來通知我。”我平淡的說。
“嗬嗬，我正好在父親那裏，就順道來看看你，聽說你要出去執行秘密任務，咱們要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了。”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大哥見慣了我這個樣子也沒有感到奇怪。
“好了，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先走了。”
“好。再見。”回答後我直接走進了父親的房間。父親做在他的大辦公桌後麵，手中拿著一疊紙正在看。
“父親，我來了。”父親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後將手中的紙遞了過來，說道：“看看吧，這是你這次去臥底的身份資料，你要在路上背熟，聽那些商人說他們教的你都已經掌握了，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明天，你收拾好行裝，自己悄悄的出發吧。”
我接過紙一看，上麵寫著，姓名：雷翔，來自龍神帝國愛卡城邊的洛母村，父親雷夫，工匠，母親沙蝶，從事手工藝製作，從小喜歡習武，10歲的時候父親病逝，13歲母親病逝，獨自一人在大陸上曆練流浪三年至今，為人性格內向……。剩下的都是關於身份的詳細介紹，從資料上看，做的非常嚴密沒有絲毫漏洞。我知道，這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肯定被父親的手下殺了，這是父親的一向作風，不會留絲毫機會給敵人。
我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城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了我完成任務的曆程。
父親安排我直接到龍神帝國的首都——龍城，那裏有人類四大學院之一的天都學院，我的任務就是去那裏進修，盡量學習到每一樣可以學到的知識，現在是５月，天都學院８月開始招生，所以我要在８月之前趕到那裏，參加入學考試。
今天的天氣很好，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大道兩旁的樹上不時傳來清脆的鳥叫。離開了那個我生活了十六年的牢籠，我的心情和天空一樣豁然開朗。
我身穿武士服，頭上帶了一頂大鬥笠，鬥笠上垂下三尺長紗，使人無法從外麵看到我的容貌。這裏還是獸人的國度，人類還是很不受歡迎的，所以，隻好遮掩住我人類的外表了，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從家出來之前，我去看了母親，她還是那樣，眼神空洞洞的，不愛說話。我去了，她也是愛搭不理的。
“媽媽，我要出躺遠門，短時間之內恐怕回不來了。”
她隻是看了我一眼，轉過頭不再理我，看來我的生死她是不會關心的，這麽多年了，我早就麻木了，除了奶奶，沒有任何人給過我溫暖。
但她終究是我的媽媽，雖然她沒有養育我，但我畢竟是她生的，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媽媽，我這次要去龍神帝國。”
聽到我的話她全身一震，轉過頭來，“是真的嗎？你要去龍神帝國。”媽媽的眼神終於不在冰冷，有了一絲人的氣息。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要去那裏完成一個秘密的任務。”
媽媽從**搖晃著站了起來，我趕緊上前扶住她，她嘴裏喃喃的道：“帝國，帝國，父王，父王，阿風，阿風。”
“雷翔，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我點了點頭，道：“您說吧，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幫您辦到。”
媽媽從床墊子下拿出一個小小的鈴鐺，用手晃了晃，發出清脆的響聲，鈴鐺好像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發出淡藍色的光芒，她的眼神非常的複雜，忽而溫柔，忽而憤怒，忽而無奈，依依不舍的將鈴鐺交到我的手裏，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鈴鐺上。
“你到龍神帝國找到一個叫林風的人，將這個鈴鐺交給他，告訴他，告訴他玲玲對不起他。”說完這句話，媽媽的眼淚像泉水一樣狂湧而出，撲倒在**。我手裏拿著鈴鐺楞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好。
媽媽好像哭累了，從懷裏掏出一個項鏈，是銀色的小珠子穿成的，上麵掛著一條精致的紫水晶雕刻成的小龍，她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項鏈掛在我的脖子上。
“我從來沒有照顧過你一天，你幫我完成這個任務，這串項鏈就算我給你的報酬吧。”她的話還是那麽無情。
我強忍著內心無盡的悲傷，用力攥著那紫水晶雕刻的龍，任由堅硬的水晶刺破了我的手掌，我深吸了一口氣以平複自己激**的心情，說道：“好，我一定幫您送到。”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這個生我卻恨我的母親。
但是，臨出門的時候我還是拜托了大哥照顧她。
已經離開獸皇城很遠了，我的心情也逐漸好了起來，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我看什麽都是那麽的新奇。
太陽已經升到了正上方，雖然還是５月份，但太陽的光已經非常毒辣，走了一上午，我也有些疲憊了。我抬頭發現，在大路的右邊正好有一處簡易的涼棚，估計應該有賣些吃食的吧。我快步上前，果然，是個賣水果的攤子，老板是個女性狼人，看上去應該有５０多歲的年紀。
她看到我走到攤子前，問道：“您來點什麽果子吃啊，這些都是我自家種的，絕對新鮮。”
我掏出一枚銀幣扔了過去，冷冷的道：“每一種都來一點。”
她看我脾氣不好，也沒敢多說，立刻把每一樣都包了一些，遞了過來，真是好大的一包啊，夠１０個人吃的了，我哪吃的了。
“不用那麽多，你拿出四分之三來。剩下的給我。”
老婦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道：“可我沒有錢找您。”
我心想，隻是一個銀幣都找不開嗎？獸人的生活都這麽苦？不由得問道：“生活這麽艱苦嗎？不用找錢了，你拿出多餘的水果就行了。”
老婦一邊將水果掏出來，一邊無奈的說道：“您真是好人呀，連年征戰，這裏離首都近還算好的，那些戰區的平民更苦。咱們獸人隻有當兵的或者武力強橫的才能有飯吃，向我這樣不能打仗的能糊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這些水果夠了嗎？”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果，心裏不免有些惻然，打仗受苦的隻有百姓啊，不論在哪個國家應該都是一樣。
我拿起水果轉身剛要走，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小子，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留下，否則，嘿嘿，讓你做大爺們今天的晚餐。”
我回過頭，有三個人已經從後麵將我包圍起來，一個熊人，一個狐人，一個狼人，說話的應該是那個狐人，狐人是獸人族中最狡猾的種族。都是很普通的角色。
我冷哼一聲，“搶劫嗎？”
三人同時哈哈大笑，熊人嘲笑道：“廢話，不搶劫我們攔著你幹什麽，別讓大爺們廢話，趕快交出財物，否則今天晚上就紅燒了你給大爺們下酒。”
我平淡的問：“你們經常搶劫和吃過路的人嗎？”
這回回答的是狼人，“你說對了，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弱者隻能成為強者的食物和獵物。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我掃了他們一眼，道：“好，我明白了，謝謝你的教誨。”
我向前重重的踏出一步，一拳轟向對方最強的熊人。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我還會反擊，狼人手中的刀和狐人手中的長劍同時向我砍來。我並沒有理會他們，仍然是直直的一拳打向熊人，熊人的身材和我差不多，隻是看上去要肥壯的多，看我向他攻擊，一點都不含糊，伸出碩大的熊掌抓向我的拳頭。
如果我沒有帶鬥笠的話，他們應該能看到我嘴角的一絲冷笑。
最先倒黴的是熊人，拳掌相碰發出一聲低沉的響聲，我和熊人同時聽到他骨頭碎裂的聲音，來不及發出慘叫，他高大的身軀已經被我打出５米開外，我對自己的手很有把握，我知道他隻有等下輩子才能出來搶劫了。
在熊人被我打飛的同時，兩件兵器也同時分別砍在我的左肩和右背上。狼人和狐人感到好像不是砍到敵人的身上，而是砍到鋼板上似的，刀劍同時被震了起來，甚至連我的衣服都沒有劃破。
我半轉身一腳踢在狐人的胸口，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和熊人一樣，飛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從他的七竅中狂湧而出，眼見是活不了了。
狼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手中的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狂吼一聲，轉頭就跑。我冷冷一笑，用腳將他掉在地上的刀挑了起來，旋身一踢，刀向閃電一樣精準的命中狼人的背心要害，“撲。”的一聲直入末柄，將它釘在了旁邊的樹上。
我慢步走到狼人的身前，冷冷的道：“是你告訴我弱肉強食的道理，希望你下輩子學聰明一點。”
狼人呻吟著道：“你……你……好……狠……”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水果鋪的老婦人早已嚇的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我走到水果鋪前，拎起剛才買下的水果，扔一個金幣過去，道：“把他們埋了吧。”轉身揚長而去。
我並沒有為殺人而感到難過，從小父親就教導我，在獸人中隻有強橫的力量才是說話的本錢，沒有人會同情弱小，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務求一擊必殺，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反擊的機會，即使是獅子搏兔也要全力以赴，不則手段的殺掉對方。
出了首都的範圍之內，我才知道水果鋪那裏隻是我殺戮旅程的開始，到處都是獸人強盜、土匪，除了有衛兵把守的大城鎮以外，燒殺搶掠隨處可見。怪不得以獸人天生超越人類和魔族的身體條件卻隻能排在三大種族之末，如此民風使得人人自危，怎能發展成強大的過度，我就幫獸人王陛下收拾收拾吧。
用殺出一條血路來形容我在獸人國的旅途一點都不為過，凡是遇見我的強盜土匪全都被我以雷霆手段消滅。到後來，我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早就麻木了。
通過這段路途我也明白為什麽獸人打不過人類的原因了。獸人雖然天生勇武，但要說高手，幾乎就沒有，我所屠殺的幾百人中，可以說無一合之將，憑借我比蒙一族傳承的強橫實力，所到之處猶如虎入羊群。
終於到了獸人國和龍神帝國的邊界了，龍神帝國的斯特魯要塞橫擋在兩國交界的地方，高大的城牆擋住了獸人前進的路線。
我來到城下，高呼道：“麻煩將軍們開門放我進去吧。”
城上一個將領似的人類向下看了看，大聲喊道：“你是什麽人？”
我按照早就計劃好的台詞說道：“我是到獸人那裏做生意的商人，我們的商隊被獸人強盜打劫，隻剩下我一個人逃了回來，您看，我是人類。”我扯下了帶了１個多月的鬥笠。
那個將軍先向遠方看了看，見確實隻有我一個人，而且又是人類，語氣柔和了許多，說道：“這些獸人強盜，真他媽不是東西，你們也是，老去他們那裏做什麽生意，陪上性命多不值得，來人，把城門開開一點放他進來。”
過了不大會兒，城門打開一條門縫，幾名守軍將我迎了進去。
剛才城上的那名將軍也在其中，看到我俊朗的容貌高大的身材，好感頓生，對我說道：“損失大不大啊。”
我假裝歎了口氣，道：“別提了，能活著回來已經算是萬幸了，將軍大人，您不知道獸人強盜多麽可怕，他們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啊。”
那將軍道：“好了，你也別難過了，你放心，咱們龍神帝國早晚把他們都滅了。你走吧，進城休息休息，到了咱們人類的地盤就不用怕了。”
我又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
斯特魯要塞是以斯特魯城為基礎建造的，第一次到人類的城市，我看什麽都是那麽新鮮，這裏確實要比獸人的地界繁榮的多，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明買明賣，一片繁榮的景象。
我按照商人老師所教的先找了一處比較幹淨的客店住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起程前往龍城。
到了人類這裏，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帶鬥笠了，第一次看到這麽多和自己長相相似的人，心裏難免有些興奮，雖然在比蒙中我是最矮小的，但到了這裏，幾乎沒有人的身高可以和我相比，走在大街上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來來往往許多女性都向我投來好奇或異樣的眼光，看的我，臉一陣陣的發紅，商人老師給我上課的時候說過，我的長相在人類中算非常英俊的，到了龍神帝國肯定能吸引許多女孩子喜歡，可沒想到這裏的女性會這麽大膽。看來我取下鬥笠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人類的女孩子要比女性獸人看上去舒服的多，這可能是因為和我有類似的長相吧，我暗暗的告訴自己。
這座城市毫無戰爭的硝煙，人人相處的都很和睦。我在城市的街道上溜達了一圈買了點吃的，就回了旅館。
夜已經深了，我從包裹中拿出龍神帝國的地圖，這裏距離龍城還有３９００多公裏的路途，還真不近啊，明天一早我就要趕緊起程，還是早點到比較好，這樣對考試的準備可以充分一些。
收起地圖，我盤膝坐在**，按照天魔決的卷冊開始練習起來，冰涼通透的感覺逐漸變布我的全身，最近，我感覺好像天魔決提升的很快，第二層雖然剛剛練了半年多但我現在已經可以使用一些中級的黑暗魔法了，把暗黑之力和天雷卸甲也比以前融合的要好些了，難道是因為我最近殺了很多人的原因嗎？其實，我不知道，天魔決屬於魔族最高級的功法，屬於魔武結合類，第一段的基礎功夫比較傾向於殺戮、黑暗、冷酷。由於我殺了很多盜匪，暗合了天魔決的要求，所以才會進步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