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歸 09 金色的甲蟲

司嚴將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目光觸到一襲黑衣的氣息冰冷的寂無時,嚴司的眸中滿是詫異,是他,居然是他。那時他覺得他們還會見麵,沒想到如此之快,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見麵,而且他居然叫太子妃主子。

那麽他的出現和出手,便不是偶然,而是專門為幫助主子的。想及此,司嚴朝寂無微微點了點頭。

“呀呀呀呀!小無無是本大人家的,小嚴嚴不能這麽深情的盯著本大人家的小無無看,要看隻能看本大人。”說著,魅言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朝司嚴拋去一個媚眼,“小嚴嚴,人家美嗎?”

嘴角抽抽的一襲火紅說話口無遮攔的長相極為妖邪的男子,不知為何,司嚴心中有一掌將眼前的妖邪的男子拍到地上,讓他爬不起來。

“呀呀呀,小嚴嚴的心真是不堅定呀·這麽快就被本大人迷住,要移情——”

冰冷黑色的身影微微移動,在一襲火紅妖邪的男子身上點了兩下,攬月居迅速的安靜了下來。

“主子,屬下等會便將這東西扔出去,讓他不汙染主子的眼耳。”冰冷的聲音從寂無的嘴中傳了出來,寂無微微彎腰將一個小木盒替給宮淺白,一邊恭敬的對宮淺白說道,對於身旁那兩隻眼睛,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視而不見。

“恩。”

宮淺白接過寂無手中的小木盒,然後,將目光看向一襲火紅扇子遮在臉上隻露出兩隻眼睛眨啊眨的,淡淡的輕恩一聲,便消失在眾人麵前。

宮淺白離開以後,司嚴抬起頭,轉過身來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叫太子妃主子的陌生人,“你——”

“天門,寂無。地門,魅言。我們見過。”

寂無看向司嚴,冰冷卻並不顯的刻板的聲音從寂無嘴中傳出。聽了寂無的話,司嚴心中一陣震驚,可這些震驚在此時此刻,都不及自家主子的安危重要。

“爺——”

“並未查到太子爺的現在處境的任何線索,而言從雪閣寒護法口中,隻得知是一個披著黑色抖蓬看不清麵容的男子給他們消息的。”

看著司嚴漸漸冰寒的氣息,寂無接著說道,“那個如今不知所蹤,仿佛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般。”

密室之內,宮淺白雙目緊盯著如網一般的血色縱橫交錯成團包裹布滿的冰寒玉棺,睫毛輕輕顫動,一步一步向冰寒玉棺走去,當要走到冰寒玉棺旁的時候,看了看手中的斷臂,心中有一絲猶疑和不舍。

手輕輕將玉棺推開,然後眼神複雜的盯著那屬於自己心中想要好好守護的人的斷臂,隨即狠了狠心,將目光堅定的看著冰寒玉棺中。

她不知道這斷臂會不會也如七年前那些人一般消失,可是,對於眼前這些東西她研究了很久,始終無法解開這個謎,她也曾想過,最可能的答案便要從霧影連昕身上找。

可她不敢也不忍心讓他來這裏,她也不想從他聽裏聽到,他說他自己是怪物。

晶瑩剔透的東西在睫毛上顫動,卻並沒有掉落下來,宮淺白抬了抬頭,輕閉了閉眼。

然後,將目光重回了冰寒玉棺之上,那睫毛上顫動的晶瑩剔透己經不知去向。

她真無用,空有一身醫術,救的了其他人,卻無法讓那人從惡感惡魔般的折磨之中逃脫。

將斷臂放入冰寒玉棺之中,看著那些血紅的移動著的密密麻麻的東西向斷臂迅速的移動,仿佛要將它吞噬,宮淺白大驚。

她雖想過這樣的結果,可真的清眼看到,卻又不忍了,忙不顧玉棺中那恐怖的細小的移動的活物,迅速的將手伸了進去。

“卡~喀~”

什麽東西碰撞與破碎的聲音在玉棺中響起。

正彎著腰拾取先前被告她放下的斷臂的宮淺白,就那般手握著那隻斷臂放了收回來,盯著伴隨著從自己脖子上的玉墜,如今己是破碎的玉墜一起掉下來的落在自己手上的一隻金色的細小的長得像甲蟲的蟲子。

還不及反應過來,那金色的小蟲便直朝那透著血液的蟲子飛去。

一瞬間,那金色的小蟲便在宮淺白詫異而又震驚的眼神中,身體越長越大,而那玉棺中的靜子為了養那些小蟲所放的動物血液和那些細小的蟲越來越少。

隱隱的宮淺白似乎有種錯覺,她還看到了那些小蟲在顫粟和逃命一般。直到玉棺中隻剩下空空的隻剩上一隻手臂和那己經破碎了的玉墜時,宮淺白依舊保撫持著她先前那彎著腰僵硬的動作,眼神中依舊透著的是不可置信。

那玉墜裏住著一隻活著的蟲子?

那蟲子的胃口那般的重?而且,生長那般迅速?

隻是,還隻是這般想著的時候,隻見那隻比先前顏色更深了一些的蟲子,就那般毫無顧忌的在它的眼前,迅速的減小,直到恢複初見的時候那般。

見到這般情影,宮淺白微微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將屬於霧影連昕的那條斷臂放在了冰寒玉棺上,然後警惕地看著那隻活在玉墜中的蟲子。

是誰將那隻蟲子放在玉墜中的?難道是她的親生娘親?

可她為什麽要這般做呢?目光警盯著那玉棺中的甲蟲,然後,敏捷的撿起冰寒玉棺中的碎片,看了看。

亮光從宮淺白眼眸之中一閃而過,那宮鳳娜戴著這條玉墜十幾年,也不曾仔細觀察,它隻是玉製的如同玉墜一般的小瓶子。

一滴血珠從宮淺白的食指流出,被宮淺白食指和中指夾著的玉墜碎片尖陷入宮淺白的食指的肉內。

宮淺白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那血珠從食指瞬流而下,就在這時,那隻金色的小蟲朝宮淺白的食指飛了迅速的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