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醜女逆襲攜萌娃拐傻夫 046 密室之內

聽了司嚴的那略顯無力和沙啞的回答,在場的幾人均是一陣震驚。十一年前,那時候的霧影連昕還不過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便敢獨闖上飄渺天宮,還偷走了飄渺了天宮宮主煞七邪那個邪老怪的寶貝——冰寒玉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他們不知道他是怎麽在那邪祟老怪的眼皮底下將那冰寒玉棺給偷出來的,然而如此能神出鬼沒的在飄渺天宮偷出冰寒玉棺,那當時被稱為絕世天才的驚天少年霧影連昕實在是不簡單啊!

想到霧影連昕現如今的模樣,心中又不禁微微歎息。

宮淺白不禁眉頭微挑看向司嚴,直覺霧影連昕去偷那東西肯定不是會了他自己,這般想著,心中竟有些不平和不舒服。眼光微斂,壓下這種莫名奇妙冒出來的感覺,宮淺白的目光再次看向司嚴,她可不是現在要聽霧影連昕的過去的。

看著眾人的神色中的驚歎和婉惜,司嚴有些了解他們心中的想法。

然而,對於自家主子被稱為驚絕少年,天縱奇才,更甚曾有個奇怪的老乞丐曾對自家主子說主子將成為千古一帝,一統天下。當時他心中非常震驚,雖隻是一個乞丐的胡言,然對主子更是崇敬更甚。

必竟在千辰大陸想雄霸天下的人不少,然而,古往今來各國各方勢力一直想互抗衡,因此一統天下也從未曾真正的實現過。自家主子也從未將這等胡言放在心上過。

想到自家主子從前那挺直卻滿是孤寂和落莫的背影,司嚴的眼神有些微微有些的黯然,他雖並非十分的清楚的知道自家主子想要的是什麽?卻也知道絕對不是一統天下,享受萬人敬仰和欽慕。

而自家主子那天才之名後麵又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也是別人不曾了解到的。

這般想著司嚴走至霧影連昕所睡的床邊,床邊有兩盞燭台,橙紅色的燭光在上麵跳躍著。司嚴將兩盞燭台掉換了一個位置,隻聽到一聲細微的‘卡喳’聲,緊接而來的便是沉悶的‘恩隆隆’的聲音,隻見那長排木漆藥櫃的中間一部分拉開了個縫隙。

緊接著縫隙越來越大,最後掩然成了一張足以容納兩三個並排進入的門。寧禦幾人微微有些吃驚,必竟誰也不會去想到要將這兩盞看上去很平常的燭台去掉換一個位置。

宮淺白幾人移動腳步走向那己經被打開門的密室,透過房間內帶著微微暖意的燭光和有些冷然的夜明珠的光輝,隱隱的幾人能看見門下的樓梯。

黑暗中樓梯的下方透著一些微弱的光,然那光並未給人帶來光明和溫暖,反而讓人覺得詭魅陰森,妖冶盅惑,而且還滲著寒氣,莫名的讓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小姐,不如寧禦先下去探探情況。”

寧禦見宮淺白抬起腳步便要往裏麵走,忙開口說道。

一旁擺放好燭台後,將手放下有些愣怔的司嚴聽了寧禦的話,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裏麵並無機關陷井或是暗器,各位若是想下去見識一下冰寒玉棺,司嚴可帶——。”

邊說司嚴邊往門口那密室的門口走去,走至門邊時,被那從底下逃潛而出的透骨的森林寒意皺了皺眉頭,接下去的話語也哽咽在喉嚨內無法說出來。

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感覺,在這樓梯之下的另一端似乎有活物,眼睛慕然放大,想到雲殤那被自家主子咬在身上的傷口,以有先前宮淺白問的關於六年前的對那件事情的處理。

掠過一旁的宮淺白,司嚴一個箭步便前往那有些陰森的樓梯下方走去,見此其他人也門口的幾個也跟前走了下去,想要去那裏麵探個究竟。

天空漸漸泛起一絲魚白,透過那打開的房門,微涼的風帶著晨露夾著花草的氣息吹入坐在桌旁看著**躺著的一大一小發愣的雲殤的鼻間。

使得雲殤莫不其然地打了個寒顫,拉了拉身上緊裹的黑色披風。

有些微發白的唇緊敏著,修長白皙的手指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銀色的麵具上寒光閃閃,麵具下方的眸子更是變幻莫測。

雲殤啊!雲殤!你還要繼續再放過他嗎?不,不能,你現在要做的便是走過去,輕輕一動手指,眼前這人便可以立馬從這世間消失。

昨晚的情景你也看到了,他若醒來,不似先前那般癡傻,以你現在的身體還能對付他嗎?晃晃九年時光己然過去,想到昨天霧影連昕昏迷之前的眼神和話語,清醒的他還記得自己,還記得……

甩了甩頭,不,他是自己的仇人。

然而,無論在腦中如何的說服自己,心底的那個細微的聲音卻總是讓他無法忽視。

隻能默然的垂下雙手,告訴自己留下他還有用處,必竟也眼前這個人是宮裏頭那個的心頭肉。自己多翻刺殺都無疾而終,而且死傷慘重。隻有靠眼前這個人,自己才有機會接近宮中的那個人。

霧影皇族的隻聽命於當今聖上的金陵甲士和銀盔甲士可不是那般容易對付,自己的人幾次三翻都是喪命在那些人手中,自己也差點中招,而且宮裏頭那人本身就不弱,想要接近那人更是不易,除了靠眼前的霧影連昕以外,自己也並無其他辦法,這樣說服完自己雲殤的心情才有些踏實。

銀色麵具下,那糾結成團的眉頭,才稍稍展開一些。

當宮淺白幾人尾隨在司嚴後麵來到密室裏麵,看著站在密室中間,一動不動的司嚴皆有些奇怪。

順著司嚴的目光望去,包括宮淺白在內,所有的人都呆愣住了。

所有人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不是司嚴不想移動腳步,而是根本無法移動腳步。因為此時,他們就是這種感覺,腳下像有什麽東西把他們均定住了,不得動彈。

隻見密室的一角,放著一架如同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的棺材,毋庸置疑那便是從飄渺天宮而來的冰寒玉棺。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現在都沒有將目光,注意力放在冰寒玉棺之上,而是透過水晶般的玉棺看著放在了冰寒玉棺裏麵的東西之上。

此時,都沒有個因為那冰寒玉棺中剩放別的東西而感到惋惜或是肉疼之感,全都被裏麵的東西給震憾住了。

那是什麽?

如網一般的血色縱橫交錯成團包裹布滿在冰寒玉棺這內,一條一條的如同血管一般的東西內部,隱隱有如同指甲一般大小的密密麻麻的東西在不停的移動中。給整個冰棺籠上了一層妖冶詭譎的色彩。

那網狀包裹成形的東西似一個人,兩個人,又似多個人,宮淺白等人也分不清楚了。卻心中隱隱的肯定,那便是司嚴口中那己經在六年前被處理掉了的人。

冰棺的最下麵有三寸是赤色的流淌著的,不知為何,眾人不用上前去確認,卻知道那一定是血的鮮紅。

看著一樣的場景,眾人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身體裏麵也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移動和啃食著,難受的緊。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宮淺白臉色蒼白,淡唇輕輕的顫抖,手緊握成團,如刷子一般微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

這些人尚且如此,如果有一天霧影連昕的身體無法承載那些,那他……

那流淌著霧影連昕血脈的小肉團,想到小肉團喝了整碗摻雜著夢蘿的冰糖銀耳連子湯都沒事,是不是他的體內也有這樣一些東西在起作用。

這般想著宮淺白一個踉蹌,不穩退後幾步。想到那人臨死那愁緒萬千,悲痛複雜的眼神,以及還未來的及說出口的話……

“主子,你沒事吧!”

沐易風見此,忙扶住宮淺白,關心的問道,心中劃過一道苦澀在想到密室上方躺在**昏迷的男子時,又微微壓了下來。說不出是同情,是憐惜,還是釋懷,也許自己這般默默的守在主子身體便好。

宮淺白從沐易風扶著的手中掙紮出來,收回眼底的所有情緒,清冷而淡漠的道,“我沒事。”

繼而,看了一眼周遭跟過來的人,皺了皺眉頭。再次瞥了一眼那冰寒玉棺,便快速的往密室外麵走去。

暗自責怪自己太意,居然沒有注意到密室外麵隻剩下雲殤和暈睡過去的霧影連昕和小肉團。

宮淺白有些氣喘的從密室爬上來,便看到坐在霧影連昕睡的床邊的雲殤,以及那雲殤伸向霧影連昕頭部的手,不由神色一冷。

------題外話------

接上:

就在兩黑影準備離開之時,隻聽到‘當當當’聲伴隨著‘天幹物躁,小心火燭’之聲,由遠及近而來。

還沒來的及走的兩人,腳一抽,摔倒了。

兩人異口同聲嘀咕到,‘該死,老紙串個門,貼個標還會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