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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瑾軒送諸葛野北出去的時候,諸葛野北想了想還是提醒歐陽寧德,最近他可能會有大動作,而且看到他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很好心的提到了淩月的近況。

看到南瑾軒一副不可置信,呆呆的樣子,諸葛野北搖了搖頭?,看來軒真的是陷下去了,而且陷得還很徹底。

不再說什麽,跑車疾馳而去。

歐陽宅院。

歐陽鈺最近被薛婉柔纏得煩不勝煩,這不今天又纏上了,好不容易找借口擺脫她,心裏掛念著淩月,正要出去就被歐陽寧德大聲喝住。

“你給我做站住,到書房來。”

歐陽鈺心裏哀嚎一聲,完了,不僅走不了,耳朵也要難逃劫難了,不過,父親的書房不是不讓別人隨便進嗎,特別是最近,人一離開就關得緊緊的,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竟然由此‘殊榮’能進去。

不過這樣的‘殊榮’,他能不能不要啊!

在耳朵失聰的前一秒,歐陽鈺終於被‘大發慈悲’放出來了,不過出來的時候,天也已經是黑了,看來今天又不能去找她了,歐陽鈺不由得氣餒的想到。

想到她在馬場上英姿颯爽的那一幕,心裏泛起一絲絲漣漪,然後逐漸擴大到全身,完美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薛婉柔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那抹溫柔得幾乎醉人的微笑,心裏暗恨,肯定又想到那個狐媚的女人,每次隻要一想到她,或者看到她,他的目光從來不在她的身上,而他的溫柔,他的耐心,他王子般迷人的微笑,但是卻從來不是對著她。

一想到最近他對自己越來越不耐煩,有時甚至千方百計找借口避開自己,她的心既難過,有憤恨。

他們相識了十八年,既然還抵不過他們相識幾個月嗎?還是她不夠溫柔體貼不夠愛他關心他,為什麽每次他一見到自己總是一副不耐煩,恨不得自己馬上消失。

“白凝汐……”薛婉柔目光迸射楚一抹陰鷙寒光,咯喉嚨裏反複滾動著這個名字,恨不得嚼爛在裏麵。

歐陽鈺剛轉身就看到了站早樓梯上的薛婉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怎麽還不走?不過看到眼底的陰狠,他的心裏一驚,這個女人該不會又在打什麽壞主意吧!

“你怎麽還在這?”語氣頗為不悅。

“我……媽媽剛剛留我下來吃飯。”薛婉柔什麽就恢複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子樣。

“不要亂叫,那是我的媽媽,不是你的,你應該叫她阿姨,或者伯母,”歐陽鈺不耐心再次糾正她。

“可是……媽媽就是那麽叫我叫她的啊,”薛婉柔眼中閃過一絲委屈,眼中早已經瑩瑩欲滴。

“你……”

“小鈺,你這是幹什麽,又欺負婉柔?”後麵傳來議員夫人的嗬斥聲,聲聲把歐陽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心裏閃過一絲不屑,就知道裝無辜,扮可憐,真是討厭得很。

看到薛婉柔一臉的委屈的樣子,議員夫人半抱著她,心疼的說道,“婉柔,你別理那個臭小子,要是他敢欺負你,你盡管找媽媽,媽媽會為你的做主的。”說著還疼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歐陽哥哥沒有欺負我,我隻是想到忽然想到了媽媽,所以才……”說著薛婉柔聲悲色怯,神情那叫一個委屈萬分,連著銀豆子都忍不住滾落。

鈺母想到她早年失去母親,心裏瞬間柔軟一片,母愛泛濫在災,“哎,可憐的孩子……不要哭,還有我呢,我就是你的媽媽……”

歐陽鈺不由得朝天翻了翻白眼,又是這一招,每次都喜歡用這一招博同情,還沒等他怨念完,一臉慈愛的鈺母忽然回頭,對著歐陽鈺就是一記刀眼。

“小鈺,剛剛你說什麽?”

“額……沒什麽。”歐陽鈺剛剛接受了了老頭子的思想教育,現在都沒緩過呢,可不敢有任何的異議,不然在接受老媽的‘情深意切’的炮轟,今天他的耳朵不廢也殘。

鈺母看到歐陽老實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薛婉柔說道,“現在已經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去不安全,我叫小鈺送你回去。”

“媽媽,不用了,我家離您家也不遠,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煩歐陽哥哥了,”薛婉柔‘懂事’的說道。

“不行,媽媽不放心,還是叫小鈺送送你吧。”

“媽,她既然她說不用,那我就上樓了,我今天累死了”說著就要上樓。

“站住,我叫你走嗎,”鈺母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送婉柔回去。”

歐陽鈺心裏哀歎一百零一遍,就知道逃不過,有氣無力的對著薛婉柔說道,“走吧,薛大小姐。”

鈺母看到兩人離開,看著月色下一雙璧影,心裏十分滿意,不過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小鈺,你可不許在欺負婉柔啊。”

歐陽鈺聽到後麵母親不放心的囑咐,不滿的看了傍邊的人一眼,意味不明的說道,“你收買人心還挺有一套的嘛,改天我得好好地向你賜教。”

“那是媽媽喜歡我,”薛婉柔假裝聽不出他的意思,嬌羞的說道。

歐陽鈺在心裏冷哼,還真是會裝,要是不是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她‘處理’他的那些個前女友的手段,還真是被她嬌弱的外表被騙了。

懶得和在說話,腳步加快,隻想快點把她送回去,完成任務回去,不然下一秒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忍受她的虛偽。

“哎,歐陽哥哥,不要走那麽快,你等等我……”後麵傳來她氣喘籲籲的聲音。

歐陽鈺懶得理會,隻管走自己的,老媽隻叫他送她回家而已,又沒說限製他的走路的速度。

很快,一扇大門就出現在前麵,歐陽鈺看到目的地已經到了,轉身就想走,但是猛地想到上次在馬場上查到的蛛絲馬跡,心裏一恨,轉過頭對著後麵趕上來氣喘籲籲的薛婉柔冷聲說道,“上次馬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能怪他懷疑她,因為她會做這樣的事,簡直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