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79章 居然,是她!

“在她的腳底心。雲飛目不斜視地看著雷雲,淡言道:“左腳腳底心。”

聽到這裏,七公主已經麵如土色,一顆心完全冰冷了下來。

那日他和自己親熱果然是為了查探她的秘密而來,她自認為將秘密藏得很好,卻始終還是暴露在他的視線裏,自己這回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許世東河也曾想過要去阻止,但一來自己阻止不了,二來他們說得言之鑿鑿似乎真有其事。

他其實心裏也想看個清楚明白,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七皇妹。

若這個七皇妹是真的,那他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跟這些人同歸於盡,他們如此藐視皇族,傷害他們皇族中人,他是決不允許的,皇族的威嚴怎麽能讓他們如此糟蹋?

大家雖不忍心看,但也都密切注意著大廳中央的一舉一動,究竟過去害他們的那個人是不是真是假扮的公主?

其實每個人心裏都帶著一份期待,都祈求著這一份希望不要破滅掉。

被剝.光的七公主看著雷雲,身子輕顫,哀聲道:“雷將軍,我是真的,不要……不要這樣!”

“若你是真的,我也會一掌把你劈死。”雷雲垂眼盯著她,她身上這一股花香,與她當日來軍營時的花香一模一樣。

若她真的是七公主,他哪怕成為這個天下的罪人也要親手手刃她,這個女人害死了她多少他軍中的兄弟?不管真假,他今日絕不放她走。

他沉聲低喝,兩名手下從雷雲身後步出大步來到他們麵前,傾身道:“將軍。”

“把她擒住。”

“是!”

兩人一人一邊把七公主光滑纖細的胳膊禁錮在掌下。

其實她早已被點穴,自己也逃脫不了,隻是依慕容雲飛所說,她的空門在腳底,若要把空門找出來就要把她的身子倒過來。

雷雲冷冷瞟了她一眼,忽然大掌一撈把她的左腳提了起來。

七公主嚇得頓時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要把它毀掉!”

見雷雲如此,那兩名侍衛互視了一眼後忽然同時把長臂放下,讓七公主頭朝下落去,如此更方便雷雲去審視她的左腳。

一大批男子在廳裏呆著,眼看他們如此對付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心中或多或少有幾分汗顏。

若這女子真的是他們的七公主,哪怕她做了更多的壞事,他們這些臣民也絕不會放過楚寒他們,這事關係到月璃國的顏麵。

若這個公主是真的,那跟楚寒他們在一起的便是假的。

這個七公主曾經拿出璃王的玉璽和傳位的聖旨,若兩人的身體都沒有破綻,那她便絕對是真的。

感覺到雷雲的掌在自己的腳底下探索著,七公主嚇得哇哇大叫道:“不要毀掉它!不要毀掉它!我……我是假的,我承認了,我是假的!不要毀掉我的身子,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擁有這副皮囊,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今時今日,若是毀在了雷雲的手裏,那她以後如何活下去?

雷雲不管不顧,看著腳底有一道淺淺的傷痕,他眉眼一亮,以指為劍,輕輕一劃,直接把七公主的腳底劃出一道口子。

竟是一道血口!

從裏頭滲出的殷紅鮮血讓雷雲頓時失了魂。

七公主已經痛得哇哇大叫了起來,感覺到他停頓了下來,她又重拾了一絲希望:“我是真的,你們不要再逼我了,我是真的!你如此傷我,你……你們全都是月璃的罪人!”

她雖然頭朝下卻依然能抬眼看到周圍的人,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上,她又驚又怒道:

“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你們的公主嗎?本公主是父皇傳旨下來要繼承大統的人,你們竟如此讓自己的國君任人欺負侮辱,你們愧為人臣!”

大家麵麵相覷,一時半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雷雲也是有幾分怔愣,這皮……竟是真的。

他回眸看著慕容雲飛,卻見對方臉色從容,淡言道:

“她每日以毒獸給自己換血,用劇毒和鮮血把身上這張皮囊保存下來,這皮囊自然和真的人皮沒什麽區別,你再把她的皮撕下,看看裏頭都是什麽。”

聽他這麽說,七公主頓時嚇得心髒幾乎停止跳動,她瘋狂搖頭,哭喊道:“不要不要,我是假的,我承認了我是假的!放過我,求求你們,放過我!不要毀掉我的身子,不要!”

她的求饒讓雲飛的話添了幾分真實性,可雷雲卻依然有所猶豫。

雖說這個七公主害死了他們不少兄弟,但他身為一個軍人,讓他如此對一個女子也是有些不忍。

真要報仇還不如一刀了結了她,但這麽多臣子在這裏,他又不得不繼續下去。

猶豫了片刻,他的大掌才最終落在七公主的腳心上,長指從被自己割開的口子探入,在七公主如殺豬一般的哀嚎下用力一扯,“嘶”的一聲,一張皮頓時被他撕了下來。

雖然又是鮮血淋淋,可卻分明看得出這張皮與這女人的血肉並沒有連在一起,一大塊真皮被撕下來後,裏頭那一層皮便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雖然也是一層皮,可是那皮肉卻長滿了膿瘡,分明已經腐敗得不成人樣了。

見此,有人震撼地看著,有人別過臉不忍心看這一幕。

淩夕頓時把手捂在薄唇上,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南宮冥夜的大掌落在她背上,內力不疾不徐地往她體內送去。

感覺到那一份暖意,她紊亂的心跳才漸漸平複了下來,依然如大家一般看著眼前這一幕。

雷雲把這樣一張皮撕下來,看到裏頭果真還有一張人皮之後,頓時來了勁,動作又粗魯了起來。

在七公主的不斷尖叫之下,沒過多久,整張人皮被他撕了下來。

當完美到隻能用絕色來形容的臉皮被撕下來之後,裏頭那張截然不同的臉頓時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那是一張長滿膿瘡形狀可怖的臉,可卻還能依稀分辨出她原來的模樣。

淩夕隻覺得這張臉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讓她不安。

忽然她睜大了眼眸,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她,失聲道:“青青,怎麽會是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