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世輕狂作品 狂傲冷夫難馭妻 狂傲冷夫難馭妻 第一卷 番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10
話才剛說完,慕容霽陽低頭吻了下去,吻住她顫抖的薄唇,從剛開始的輕嚐,到後來忽然粗暴了起來,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吮.吸。
這份粗暴,連笑笑都被嚇住了。
她呆呆坐在一旁看著伯父爹爹親她的媽媽,思索著他這樣親,她沒有位置親下去了,心裏有點委屈,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安安靜靜地坐在,看著這怪異的一幕。
倒是淩夕開始瘋狂地掙紮了起來,不僅雙拳落在他胸前,就連腿也動用著往他身上踹去。
可他如同鋼鐵一般壓在她身上,完全不理會的反抗,那不敢動用內力的花拳繡腿落在身上,就如同抓癢一般。
吻在不斷地加深,趁著她開口想要抗拒時,滾燙的舌一舉闖了下去,與她顫抖的舌尖不斷糾纏。
一個讓兩人同時不知所措的吻在陽光的照耀下溢出耀眼的銀光,直到忽然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淩夕才心頭一震,抗拒的動作慢慢停頓了下來。
忍不住探出自己的指尖,探向自己的臉頰,卻不想這一碰竟勾出了兩滴清淚。
她心裏一慌,心下頓時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想要伸手去撫他的臉,可她的手才剛伸出去便被他的大掌扣住,一把拉到她的頭頂上以單掌禁錮,不允許她再有半點探索。
她是真的慌了,這還是認識那麽久以來他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落淚,她忽然有點明白,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去娶小茜了。
今日這麽放肆隻因為他心裏的痛已經濃烈到快要承受不住的地步,一整個上午都被他爽朗的笑聲和愉悅的笑意給蒙騙了過去,竟不知原來他胸口的痛這麽深這麽沉,已經沉重到讓自己差點承受不住。
淩夕不知道他們後來如何結束了那一吻,而她和笑笑又是如何回到夕苑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寢房的**,笑笑正安穩地睡在她身旁。
慕容霽陽走了,在把她們兩人送了回來,哄著笑笑入睡了之後,才悄然離開。
她伸手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竟真的抹出了一手的眼淚,卻不知道這眼淚是屬於他的,還是屬於自己。
大概是自己的眼睛不舒服,不小心滾落下來的吧。
她執起衣袖拭去眼角的淚,側過身麵對笑笑,看著她沉睡中依然含笑的唇角,心頭一酸,又差點逼出了一臉淚意。
那該死的家夥,自己成親便成親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在成親之前弄得她這麽難受?
不管他是出於什麽理由去娶小茜,可既然小茜已經是他的人,他就該對人家負起責任。
與她這麽親密對得起人家守候他這麽多年的那顆心嗎?
她也知道這或許是他們最後的一次交集了,以後他便真真切切做了她的大伯,一個有家有室,將來還會有自己孩兒的大伯。
眼前,笑笑的臉不知不覺又變得模糊,她再次執起衣袖拭去新溢出的淚痕,看著被沾濕的袖子,她低咒了一聲,不悅道:
“哭什麽?神經病。”
幾個深呼吸,斂去心底的痛楚,她才把被子掀開,從**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翻了下去。
給笑笑掖好被角後,套上靴子舉步向她的案幾走去。
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完成,美人坊裏的事情還多得很,一天到晚那麽忙碌的,就不該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現在沒什麽目標,多賺錢然後把賺來的錢捐到貧困的山區去,補助那裏的百姓去補建新房,發展農工商業,讓大家的生活都富裕起來,這才是她該做的事情。
從未忘記滄海對她所說的話,得到越多總要失去,隻是她現在對這句話已經有了新的理解,若不想失去便多付出,用她的努力造福百姓,如此,也能衝淡她一些罪孽。
慕容霽陽她是真的要不起了,再要下去又不知道會惹來什麽災難,保持現狀才是最好的。
這麽想著,她的心便又慢慢安靜了下去。
在案幾後坐下,拿起書筆對著畫紙想要落筆,可認真看畫紙時,畫紙上又忽然浮現出一張讓她萬分難受的俊顏。
她仿佛看到晶瑩的淚珠沿著他的眼角滑落,滑過他的臉頰,落在她的臉上,一滴一滴,如此冰涼,如此讓人心碎……
她閉上眼用力呼吸,不能想,不要再去想,等他接受小茜之後,他就不會活得這麽痛苦了。
他一定會真正笑起來,笑得開心,笑得爽朗。
不能再去想了!
可越是強迫自己不想,心越是安靜不下來,剛才那一刹那的平靜,到了現在又頓成一片波瀾。
她無奈地把筆放下,雙手撐著自己的額角,心亂如麻。
為什麽要在她麵前哭?為什麽要讓她看到他的淚水?
如此,她以後如何能安心和她那七位夫君們以及笑笑安靜地過下去?
慕容霽陽,你這個混蛋!
……
慕容霽陽回嶽陽閣的時候,小茜正坐在前院裏,坐在他原來所坐的位置上,看著那台尚未完工的縫紉機,癡癡地發著呆,不知在想什麽。
看到她的身影,慕容霽陽眼底閃過幾許暗淡,以為她去了溫雅那裏,卻不想她依然在院裏呆著。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忽然閃過那個念頭,想著她是不是在這裏呆了大半天?
心裏對她是有幾分愧疚的,隻是真的很難讓自己的心落在她的身上。
他曾試過努力,也試過忘掉璃兒,但他忘不了,一年多了,依然忘不掉!
他舉步走了過去,走到她身旁。
小茜的目光依然在縫紉機上,連眼角都沒抬起過。
慕容霽陽垂眼看著她,又看著她指尖所觸碰的縫紉機機頭,見她想要拿指甲去挑那個他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小彈簧,他心頭一緊,急道:“這東西容易壞,別碰它。”
小茜指尖一頓,伸出去的長指頓時收了回來,抬眼看著他俊逸的臉,輕易能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絲著急和心疼。
她薄唇一勾,卻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麽,聲音涼涼的,如同來自遙遠的天際一方:“你真怕我把它毀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