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你TM給我說實話,到底跟他做沒做?

一腳下去,不知道是勁兒使的太大,還是阿肆家的房門質量太好,榮馳頓時痛得直噓氣,連連跳腳。

他倚在牆邊彎腰駝背金雞獨立的揉腿姿勢,外加那個齜牙咧嘴的表情,看得不遠處的兩個保鏢是想笑又不敢笑。

他倆剛入幫那會兒就聽先進幫的前輩們提起過,說榮二爺有個綽號,叫榮二。

但是呢,除了肆爺,一般人不敢這麽叫他,隻敢在背後喊喊。

因為被榮二爺聽見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顯然,他本人並不是很不喜歡甚至是極其討厭這個綽號。

起先,他們以為那個‘二’,隻是排行老二的二。

畢竟幫裏除了肆爺就他地位最高,所以兄弟們才會叫他榮二爺。

可聽了他剛剛那番抱怨,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是十三點的那個‘二’。

就眼下這一幕來看,兩個人不免偷偷交換了一下悶笑的眼神。

心想著,這榮二爺還真是有點二,二的簡直有點可愛呢!

揉了揉會兒腳,榮馳煩躁的瞪了一眼身旁那扇害他不淺的房門,隨即把腿放下去,起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他突然想到什麽,旋即又勾著一臉邪惡的壞笑折了回來。

輕手輕腳的回到唐翩躚房門口,他跟個狗仔隊似的,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起了裏麵的動靜。

遺憾的是,聽了好一會兒什麽聲音都沒聽到。

他不免失望的彈了彈耳朵,領著兩個暗地裏偷笑的手下就大搖大擺的下樓去了。

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裏麵幹嘛,大眼瞪小眼?

好吧,人他是給阿肆抓來了,如果再讓她跑了,那他自己去想辦法,打死他也不會再管了。

不懂阿肆矯情個什麽勁兒,趁機吃幹抹淨才是上策,不然有他後悔的時候。

昨晚那個威脅還不夠大?

臨上車之前,榮馳還不忘意味深長的往唐翩躚房間所在的窗口看了一眼。

心想著:阿肆,如果你今天不把人拿下,不男人一回,哥就不跟你做朋友了,別怪哥瞧不起你!

房內,氣氛安靜的可怕。

連俢肆把唐翩躚一抱進來,就直接放到了ng上,欺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起先,唐翩躚也奮力的掙紮過。

奈何兩個人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加上她本來就對這個人沒什麽抵抗力。

既然掙脫不了,她便果斷的選擇了放棄。

任由雙臂被他鐵拳一樣的力道扣在手裏,她閉上那雙滿目濕潤的眼睛,別過臉去不看他。

可這個人,他的存在感太強。

就算她刻意的去忽視,還是無法阻止他熟悉的氣息不斷的往她鼻子裏漾。

加上又是這麽曖.昧的姿勢,他整個人差不多三分之二的重量都聚集在她身上,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

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了這大山一樣的重量。

看見她皺眉,噓氣,連俢肆也知道自己壓疼她了,畢竟他的重量差不多是這丫頭的三倍。

也想過挪一下,或者用手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讓她好受點。

可一想到她居然狠心的一整晚都不回家,害他擔驚受怕的一晚上,也自責和痛苦了一晚上。

若不是榮馳把她抓回來,她怕是再也不會踏進這裏一步。

如此一想,他就好生氣,一氣之下就想用身體的重量來懲罰她一下。

遺憾的是,這種幼稚的想法在她再度皺眉的一個動作終究還是土崩瓦解了。

這丫頭是他今生逃不開的劫,她皺一下眉頭,他就緊張的要死。

下意識的把身體往邊兒上挪了挪,但他還是保持著壓著她的動作。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有點色..情,她不知道。

某天,如果一旦他下定決心不管不顧的確定要她了。

那麽她就要試著去習慣他的重量,因為到那個時候,他會不分場合不分晝夜的狠狠要她,榨幹她,以彌補他這些年的空虛和寂寞。

把她兩隻手腕處帶有明顯勒痕的手臂轉到一隻手中,連俢肆抬起另外一隻得空的大掌,就毫不猶豫的撫上了唐翩躚看起來就憔悴至極的臉龐。

那雙漆黑如夜布滿憂傷和自責的黑瞳,打從一進來把她壓在身下,就一刻也沒離開過她的臉。

他驕傲美麗單純美好如同小天鵝般的丫頭,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受過這種罪。

這都是他的錯,他真是該死!

感受著他溫潤的指尖細膩溫柔又小心的劃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從額頭到眉骨,再到眼角,鼻梁,嘴唇,最後停留在了被昨晚那個男人扇過的地方,輾轉輕撫。

甚至,唐翩躚還能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在那個地方。

就算不睜眼,她也能猜到他一定是怕她還在疼,俯身在幫她吹臉。

很想告訴他:連俢肆,別吹了,我疼的不在那個地方,而是……

唐翩躚極力的靠咬唇的動作來控製那隨時可能破喉而出的啜泣聲,老實說,她不想在他麵前哭。

一旦在他麵前流淚表現出一副受傷的模樣,他又會沾沾自喜。

誤以為她還像以前那樣在乎他,他隨便哄哄這一頁就又給翻過去了。

可任她再怎麽努力,還是抵不過他的溫柔。

忍了片刻,唐翩躚終究還是忍不下去了。

本就閉著的雙眼下意識的再閉緊了些,她鬆開咬在一起的雙唇,抖動下顎就不管不顧的輕啜起來,“嗯……”

她不想再掩飾,這一次她真的被嚇到了。

受傷的不僅僅是身體,而是心髒。

她好難過,難過到一想起昨晚差點被一群男人輪..殲,她就恨不得去死算了。

在這之前,她一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還有點小驕傲的人。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遭遇這麽可怕的事情。

一直以為那是電影裏才會有的橋段,加上她功夫也不差,一般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可它偏偏就真實的發生在了她身上。

差一點,她就失去了最美好的東西,那是為他而留的。

差一點,她就見不到眼前這個人了。

昨晚那個男人他撕掉的不單單是她的衣服,而是她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

比如自尊,比如驕傲。

活到快十八歲,她從來沒有那麽絕望和害怕過。

從來沒像當時那樣期盼著他能像連續劇裏麵的天神一樣,突然出現,救她於水火。

甚至,在即將被強..暴的一刻,她還會情不自禁的在心裏恨他。

不是恨他與人結怨害她遭殃,而是恨他先前寧願跟別的女人做都不碰她一下。

跟誰做不是做!

他為什麽就不把她跟那些女人一樣變成他的女人呢,哪怕隻是一.夜也好!

想大聲的衝他吼:連俢肆,早知道我有今日,你為什麽不要我!至少把第一次給你了,我再被強..暴,我死也就無憾了!

可惜,她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在這個人心目中的地位。

估計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電話裏的那個女人身邊吧。

她一哭,連俢肆頓時慌了神,一雙染滿疲倦自責和濃重憂傷的眸子,越發猩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隻能坐起身,半跪在她身側,把哭泣中的顫抖身影抱起來,緊緊的擁入懷中。

知道她還是在刻意的忍耐,連俢肆用力的把她被淚水浸濕透徹的臉往他胸口上按,想用胸膛上的溫度去溫暖她那顆因飽受摧殘而變得冰冷的心。

他低頭,繾綣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頭頂,兩鬢,耳蝸處,最後吮住她小巧的耳垂,他用黯啞的像是從老式收音機裏發出來的聲音哄,

“躚躚,你別悶著,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我知道你這次受委屈了,一定嚇壞了……躚躚,對不起,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躚躚……”

唐翩躚不理他,仍舊是閉著眼睛悶悶的小聲哭。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

對不起能重新燃起她幫他準備生日宴時的那種激動澎湃的熱情嗎?

能把昨晚在倉庫裏發生的一切都抹掉嗎?

不能吧!

把臉深埋進她長長的發絲裏,連俢肆痛苦的滑動喉結,“躚躚,你哭出來,別憋著,你這樣我難受!”

耳邊再度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依舊溫柔好聽。

如果是平常,她肯定受不了了,融化在這柔聲細語下了,可是眼下,她卻覺得好諷刺,他們這樣算什麽,父女不算父女,戀人不算戀人!

顧不上擦眼淚,唐翩躚猛然睜開眼睛,伸手就直把他往起推,“你走開,我不想看見你。我要離開這裏,離開你……”

“連俢肆,我昨晚在電話裏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不是嗎?”

霸道的將她再度攬緊,這一次他又加了一些力道,好讓她的手在他胸前再也找不到推他的支撐點,“那是你的意思,我沒同意!”

“躚躚,你怎麽鬧都行,打我罵我隨便你,不用客氣。但是,我不許你再說要離開我這種話。十年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陪伴,沒有你這個家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而且,你也離不開我,除了我這裏,你還能去哪裏?”

怎麽推都推不動,他的胸膛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唐翩躚無助極了,隻能流著眼淚掄起雙拳如他所言狠狠的往他後背上砸。

她好想反駁他的話,可又覺得他說的很對。

是啊,天大地大,除了這裏哪裏還有她的容身之處。

她本名是什麽,家裏可還有親人,她一概不記得。

打從記事裏,她的生活裏生命裏就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不到十八年的記憶裏,滿滿的都是跟他有關的。

“躚躚,電話裏那個女人的事,以後我再找機會跟你解釋,你隻要相信我,我那天並沒有做你想的那種事。還有,如果我知道你為我忙了一天的話,我斷斷不會對你說話那麽冷淡。躚躚,謝謝你!我都聽嚴嫂說了,你一早起來就在為我忙碌。”

任由她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脊背上,雖然她還是用了些裏,可他卻不覺得疼,反而還禁不住想笑。

隻要他的丫頭還願意打他,那說明他還有一線生機。

唐翩躚閃著淚光冷笑,現在不管他說什麽,她也不會再信了,“忙了一天又怎麽樣,還是感動不了你那顆浪子一樣的心。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你會跟別的女人一起過生日,我死都不會為你過這個生日!”

“躚躚,我不會生氣的,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我說了,我和她的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趁著她的反抗沒那麽強烈了,連俢肆忽然想到什麽,隨即鬆開她。

他按住她的肩膀,就轉動她的身體四處檢查起來,“你先告訴我,除了手腕和腳踹以及臉之外,還有那些地方受傷。”

說著,他騰出一隻手來,就準備去解她的衣服。

印象裏,這幾天因為天氣涼爽的原因,她穿的都是襯衣。

剛剛沒仔細看,手往她麵前伸想去解扣子的時候,才發現她今天居然傳來一條鮮少穿的裙子。

果綠色的顏色,活波可愛,找皮蓬勃,跟她的氣質很搭。

百褶裙,泡泡袖,收腰的款式,將她纖盈有度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餘。

很簡單的一條裙子,穿在她身上卻美的不可方物,加上她也鮮少披發,除了那份俏皮可愛,還平添了一絲少女的嬌柔和嫵媚。

隻一眼下去,連俢肆就看得失了神。

一直都知道他的躚躚很美,像仙子像精靈,可是到今天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人靠衣裝下的躚躚比他平日裏看到的還要美上三分。

短暫的驚豔過後,他眼裏瞬間騰起了一絲深諳不明的怒氣。

腦子裏也隨之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件衣服哪裏來的?

他雖記不清昨晚在倉庫門口她穿的是什麽衣服,但絕對不是這件。

很顯然,這件衣服是那個帶走她的男人為她準備的。

連衣服都換了,那是不是……

滅頂般的怒氣瞬間席卷而來,連俢肆顧不上其他,伸手就攫住了唐翩躚的下巴,前一刻還自責不已溫柔如水的麵目這一刻卻猙獰的像是要吃人的狼,

“唐翩躚,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昨天那個男人,他到底是誰?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他可是為了你特地趕去英雄救美的!說,你昨晚是不是已經跟他……”

不及他說完,本就傷心越絕的人越發悲憤難忍,抬手就往他臉上摑了快準狠的巴掌。

唐翩躚揚著那雙溢滿失望的淚眸死死的瞪著他,歇斯底裏的衝他吼,“連俢肆,你混蛋!”

本來想解釋的,可是被他氣得已經失去理智。

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撕破臉也好,終究還是她錯愛了這個人。

她的心還在痛,他不撫慰也就算了,還在往她心尖上戳刀子。

擦擦眼淚,她揚起臉來望著他笑,紅腫的眼裏閃爍著挑釁的光,“對啊,如你所想,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反正沒有他的出現,我昨晚也會被一群人輪。作為報答,我把身子交給他合情合理,這就是傳說中的以身相許吧。而且他長得那麽帥,一點都不比你差,我也不吃虧。你不稀罕我,不代表別人不稀罕我。這次我回來,就是來收東西的,他……還在外頭等我。”

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唐翩躚就心虛的別過臉去不敢看他,屈辱和失望的眼淚也在一瞬間再度決堤。

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轉過來麵朝著他,連俢肆瞪著她的一雙眼睛裏燃燒著一簇一簇嗜血般的烈焰,他咬牙切齒的再次確認,“唐翩躚,你他媽的給我說實話,你跟他到底做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