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麵具男
“這人好似料定了你一定會猜出來。”沈蘅蕪將紙扔在一旁,轉了個身,又趴進了慕非止的懷裏。
“阿蕪,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嗜睡?”慕非止完全將那張紙的事情給扔到了一邊,他將沈蘅蕪抱在懷裏,聲音中有些小小的疑問。
沈蘅蕪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悶聲道:“春困秋乏,你沒聽說過嗎?”
“唔,我還以為我這麽努力,已經有消息了呢!”慕非止唔了一聲,隨即就扯過旁邊的毯子給沈蘅蕪披到了身上。
沈蘅蕪發現,這男人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反倒是她,臉皮越來越薄,幾句話的事情就能讓慕非止給說得臉紅。
“初十,今天初八,還有一天。”沈蘅蕪眨了眨眼睛,打了個哈欠。
慕非止心頭仍是有些疑問,不過,見她不說話,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
初九這天,慕非止帶著黑鷹去了一趟天機閣,在走之前,他看了眼窩在沈蘅蕪懷裏的小娃娃,很是慈悲的說了聲:“今天不用去上課了。”
“噢噢噢。”宸兒原本還沒有精氣神兒的趴在沈蘅蕪的膝蓋上,聽到慕非止的話以後,立即抬起了頭,仿佛剛才那個頹廢的團子不是他。
“福海,帶太子去鬼醫那裏,就說,讓他在那裏住兩日。”慕非止朝福海吩咐完,這才朝外走去。
當宸兒被福海抱著朝鬼醫的離園走去的時候,宸兒一路上都包著淚,嗚嗚的道:“壞蛋父王,又要獨自霸占母後,嗚嗚。”
福海聽著耳邊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嘴角一個勁兒的抽搐,因為這整個淮南國,敢這麽說慕非止的估計隻有這位小主子。
沈蘅蕪知道慕非止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宸兒被送走後,她一直守在太極殿中,等著慕非止回來給她一個交代。
“主子,這是內務府送進來的荔枝。”石榴端著一盤還冒著水珠的荔枝走了進來,看見沈蘅蕪坐在那裏,她就將盤子給靜悄悄的放下了。
“石榴,白雀待你怎樣?”沈蘅蕪聽見石榴的聲音,看著她安靜的容顏,不由得想起這幾日似乎沒怎麽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同白雀之間怎麽樣了。
石榴似乎有些說不出口,她站在那裏,有些手足無措。
沈蘅蕪將她拉到跟前,雙手握住她的,像一個長姐一樣問道:“你們的事情我總該知道一些,若是你不願意,我……”
“我……”石榴出口的聲音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適時的打斷了沈蘅蕪的話。
沈蘅蕪聽見她這樣的回答,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她握著石榴的手,帶著暖暖的溫度,讓石榴也跟著笑著起來。
“好好把握,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沈蘅蕪的這句話,讓石榴紅了眼眶。
石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點頭間,那雙泛紅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石榴走了之後,內殿之中隻剩下沈蘅蕪一個人,她剝開荔枝,白白的荔枝肉讓人很有食欲,她吃了一個,隻覺得那特殊的味道在唇齒中蔓延,她想,這兩年多來,淮南的王宮似乎越來越多的人情味兒了,又想著慕棲凰快要落地的孩子,還有……還有那個給他生辰準備的驚喜。
慕非止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回來了,沈蘅蕪聽見聲響,轉頭間就看到了慕非止硬挺的身影,他總是這樣,不管如何,總會讓人一眼瞧見,那種氣場,讓人甘拜下風。
“瞧傻了?”慕非止見沈蘅蕪那種呆呆的帶著一些癡迷的目光,唇角不由得溢出了笑聲。他上前,看見了那荔枝,親自剝了一顆,喂到了沈蘅蕪的嘴裏。
“甜嗎?”慕非止朝沈蘅蕪問道。
“嗯。”慕非止微笑點了點頭,一絲調皮的頭發也隨著她的動彈給掉落了下來。
伸手撫上那張臉,慕非止很是正經的道:“哦,那我嚐嚐。”說著,就將唇印到了沈蘅蕪的唇上。
成婚已經兩年多,慕非止卻不得不承認,沈蘅蕪對他的吸引力非但沒有減,反而讓他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而且,就像致命的吸引力一樣,一旦碰到了,就再也不想停止,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裏。
兩人的吻往往都是這樣,纏綿的淋漓盡致,每次結束後沈蘅蕪都要喘好久。
“夫君,十八就是你的生日了,咱們不大肆操辦了可以嗎?”由於還沒緩過氣兒來,沈蘅蕪的眼裏還帶著一層水霧,她倚在慕非止的懷裏,仰頭看著慕非止。
慕非止刮了刮她的鼻子,點了點頭,帶著笑意道:“悉聽娘子尊便。”
沈蘅蕪咯咯的笑了起來。
……
初十這天,下完早朝,慕非止就去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袍,頭發也束了起來,相比較平常的慵懶,這身衣服更顯利落。
“阿蕪,今天,恐怕你得給我一起去。”慕非止走到銅鏡前,雙手搭在沈蘅蕪的肩膀上,朝沈蘅蕪道:“宸兒已經交給杜仲看著,你,要跟在我身邊才好。”
“好。”沈蘅蕪點頭,一點猶豫也沒有。
慕非止忽然問道:“你就不怕跟在我身邊有危險?”
“你總是會保護我的。”沈蘅蕪悠閑的梳著自己的頭發,朝慕非止看道。
“糟糕。”慕非止扶額:“這輩子都要被你吃定了。”
“咦,夫君是嫌棄我嗎?那我不吃定你就是了,我雖然已為人婦,不過,看起來還是蠻年輕的啊!”沈蘅蕪看著鏡子中那張年輕的臉,很是俏皮的道。
慕非止一手摁住沈蘅蕪的肩,一手使勁兒,就將沈蘅蕪給帶了起來,眨眼間的功夫,沈蘅蕪就踩著慕非止的腳,被慕非止抱在了懷裏。
“這就是你不讓我碰你的原因?”慕非止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委屈,兩人的感情,最開始雖然是慕非止半強迫性質的,但是後來也算水到渠成,而且,沈蘅蕪這個人麵對慕非止總是會心軟,或者說,是慕非止總會耍賴皮,所以床笫間的事情,沈蘅蕪向來是順著慕非止的,隻不過昨晚沈蘅蕪死活也不要慕非止碰,讓慕非止很是挫敗。
“說什麽呢?”沈蘅蕪嬌嗔的瞪了慕非止一眼道:“特殊時期。”
“哪有,明明還不到日子。”慕非止低下頭埋在她的頸間,很是不甘心的道。
沈蘅蕪抿唇沒敢笑出聲來,抱了他一會兒,她就要推開他,道:“不是還要準備去靜心湖嗎?別纏著我了。”
“嗯,看來是為夫的色相不夠英俊了,所以娘子嫌棄了。”最後,慕非止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一個時辰後,一輛很是平凡的馬車緩緩的駛向了靜心湖。靜心湖位於京都的郊外,這裏春天最適合遊玩,不過現在這個季節,葉子都已經掉落了,沒有生機,而且來遊玩的人極少,看著窗外的情景,沈蘅蕪倒覺得有種蕭條之意。
“怕不怕?”慕非止握著沈蘅蕪的手,撫著她的臉問道。
沈蘅蕪蹭了蹭他的手,搖了搖頭。
“還記得你第一次在宮中看到我時,總是恨不得離我十裏遠。”慕非止想到那時候兩人的相處模式,不由得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總是耍流氓,當著我的麵就脫衣服。”沈蘅蕪很是憤憤的道。
“嗬嗬。”慕非止很是爽朗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兩人有說有笑,黑鷹在外麵駕車,用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到了靜心湖,果然,和想象的一樣,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黑鷹從馬車上下來,幫著慕非止拉開了簾子,慕非止直接抱著沈蘅蕪下了車。
“那邊有個亭子,咱們進去坐一下。”沈蘅蕪從馬車裏掏出一個盒子,這才由慕非止攬著走了過去。
“你要燒茶給我喝?”慕非止看見沈蘅蕪捯飭著那盒子裏的一套茶具。
沈蘅蕪點了點頭,道:“是啊,也不知道咱們要等多久,聽說這裏的泉水不錯,燒茶最好不過了。”
黑鷹負責取水,不一會兒的功夫,沈蘅蕪就在亭子中燒開了水,她又將茶葉從竹筒中取了出來,細細的洗茶。
“王上王後真是好興致。”就在沈蘅蕪忙活的時候,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沈蘅蕪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將一個小紫砂壺遞給慕非止,努努嘴道:“有些燙。”
“嗯,娘子皮膚嬌嫩,燙不得。”慕非止也完全忽視那個說話得人,很是貼心的將紫砂壺接了過來,兩人旁若無人的交換著纏綿的眼神。
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亭子外的麵具男似乎有些詫異,麵前的這景象著實詭異的很。那一對男女跟看不見他似得,自顧自的樂嗬著。
“這位兄台,這是本宮新研製的茉莉花茶,你要不要也嚐一嚐。”沈蘅蕪說完,就將一個盛有茶水的杯子朝麵具男給扔了過來,好似料到了麵具男會接到一樣。
在那茶杯快要到了跟前的時候,麵具男一把將茶杯給揮了出去。
慕非止好像並不意外,這個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嘖嘖了兩聲,有些可惜的朝阿蕪道:“阿蕪,平白浪費了一個杯子。”
“唔,反正那上麵抹了劇毒,收回來也用不了了。”沈蘅蕪撅撅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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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龜速……唔,大約這個月會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