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寵誕生 第六節 峰回路轉
小幽的聲音是痛苦，悲憤，以及絕望的……
這倒不是它不夠堅強。隻是它在這座塔中生活的時間實在太久太久了。可以說從這座塔被法師們製造出來開始。它就作為塔的一部分，被法師**著簽訂了永久契約。而在漫長的近乎無盡的歲月中，它更是親眼見證了那些遠古法師的可怕。也知道那些看起來溫和無害的老頭對生命的漠視。
不，事實上到了那些古法師的層次，生命早已經不是需要考慮的東西了。那隻是一個個冰冷的數字。尤其是在前魔導時代末期頻繁出現的戰爭中。小幽親眼看到古法師抹殺生命的從容。一個九級法術，一次雲中塔的法術覆蓋。就是數以千計，甚至是數以萬計的犧牲。一座城市，可能前一刻還欣欣向榮。而後一刻就被法師變成燃燒的廢墟。
主人們是無敵的，主人們的意誌是不可違抗的。
這就是小幽在雲中塔中生活了無數年所得到的唯一真理。也正是因為這樣，它對古法師的畏懼直達靈魂的最深處。隻要一看到那些身著紅袍，禿頭消瘦的身影，小幽就無法興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唯一可以留下的，隻有絕望。
是的。絕望。不止是小幽，這也包括了所有參與進叛逃計劃的幽影。當紅袍法師出現在它們麵前時，這些外表如一團影子的生物所能表示出的隻有卑微與服從。
沒有幽影敢麵對紅袍法師，也沒有幽影敢在這個時候說話。所以一瞬間整個通道居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明明到處都是晃動的身影，卻安靜的嚇人，除了小幽那絕望的悲鳴以外。竟然連一絲聲音都沒有。那些剛才那氣勢洶洶地幽影，此刻一個個卻好像同時得了傷寒，一邊拚命將自己塞進通道的陰影中。一邊瑟瑟發抖。更有一些膽子小的甚至直接跪了下來。將額頭緊緊的貼在地麵。
它們在對控製了自己無數年的上位者表示服從。這種服從不僅僅體現在表麵，更刻入了它們靈魂地最深處。而且，隨著這種表現，也許這些膽怯的幽影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可以借著這些表現獲得前主人的一絲諒解，哪怕是一絲都好。因為那樣的話。它們可能就不用死了。
通道很安靜，隻留下了查理等人的呼吸聲，在他們濃重地呼吸裏，紅袍法師的身影逐漸清晰了，一邊邁入通道。一邊還用手指夾著查理的巨劍。
雖然隻是一個投影，可是紅袍法師顯然不是周陽說的那麽無力。在他那消瘦的身軀裏顯然還藏匿著古法師的部分力量。所以他不但接下了查理全力揮出的一劍，更在看清滿通道瑟瑟發抖的幽影後，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嘻，還真熱鬧……看來我來地正是時候。小家夥們，剛才我似乎聽到了你們話語中對人類的蔑視。愚蠢的人類，是這麽形容的吧。我想問一下，這愚蠢的人類裏麵，是否也包括我？”
沒有人回答。通道裏還是靜悄悄的。除了查理等人的呼吸聲。甚至連小幽的聲音都沒有了。所有幽影都差點被紅袍法師這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嚇暈過去。開玩笑，那可是主宰了它們無數年地查爾特法師。它們怎麽敢把愚蠢加於他的頭上。頓時幽影們地樣子更加可憐了。一個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長期積累在心頭的畏懼，讓它們甚至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個嗚嗚的哀嚎著，不斷做出求饒的舉動。
毫無疑問，一群黑影不停鞠躬跪拜的動作是可笑的。可是看到這一幕的人卻沒有一個能笑的出來。一想到這些家夥前一刻凶神惡煞的模樣和此刻地反差。查理等人就心懷不忍。雖然他們可以說是幽影地敵人。可是看到曾經的敵人此刻卻變得如老鼠一樣，他們還是感覺到悲慘。尤其是傑西卡，盡管她是一個魅魔，但前提是一個女人。所以看到這些幽影可憐地樣子，不禁任性的為這些幽影鳴不平。對那個突然出現的紅袍法師更是一點也沒有好感。
“喂！那個禿頭。你擋著我們的路了。如果不讓開的話可能會受傷哦。還有，你拿著我們查理的劍幹什麽。難道不知道要物歸原主嗎？看來你的教育還真是失敗啊。”
性感的聲音打破了通道的死寂。魅魔哪怕是不高興的時候聲音也那麽誘人。但是卻嚇了身邊的查理一跳。開玩笑，我的大小姐。眼前這個紅袍法師是可以隨意敵視的嗎？能夠空手接下自己全力揮出的一劍，查理不知道那得需要多麽恐怖的力量，最起碼將心比心他自己是做不到的。由此就可以看出，不過眼前這個紅袍法師有多少能力，光是在力量這一項就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再加上對方深不見底的法術知識和每一個法師都擁有的法術力量。如果一旦開戰，查理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保護夥伴的平安。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傑西卡已經開口，作為她的同伴，查理也隻能選擇站在她這一邊。苦笑了一聲，邁出一步擋在了傑西卡的身前。而旁邊的卡雷更是幹脆。從傑西卡話音出口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消失了。陰暗的通道中。竟然連他存在過的證據都找不到。黑精靈獵殺者的潛行之術可見一斑。
一個堅固的盾牌，一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從黑暗中冒出來的刺刀。還有一個看起來巧笑嫣然，卻完全看不出能力的魅魔。傑西卡幾人一瞬間表現出來的默契頓時讓紅袍法師一愣，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咦？居然連我都感覺不到了。那個黑精靈小子，看起來對影子的了解很深刻嘛。”紅袍法師輕咦了一聲，卻沒有半點動容的樣子。“難怪可以傷害到小幽它們。能夠操縱影子的人，確實具有這個資格。”
“還有你……”說完了消失的卡雷，紅袍法師又把注意力集中到麵前如熊一樣強壯的查理身上。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一個忠誠的同伴。一個把保護同伴當成本能的戰士。如果我是你的同伴一定會感到非常幸福。好吧，請原諒我的語氣，實在是太久了，你的樣子讓我響起了我以前的夥伴，一個和你一樣強壯，一樣願意為我犧牲的戰士。那個時候真好啊，我們都年輕，一同在最險惡的世界冒險，他做我最堅固的盾，我做他最鋒利的矛。我們是最好的夥伴，最強的組合。”
“他現在呢？”被紅袍法師提到的戰士吸引，查理不由自主的順著對方的語氣說道。像他這樣的人，一向把保護同伴當做本能，這並不是值得炫耀的，但是同樣，作為戰士，查理也非常尊重那些奮鬥在前魔導年代的前輩，在他眼中，那些和傳奇法師們一起戰鬥的戰士才是真正的英雄。在那個法術統治了一切的年代，他們仍然仗著手中的刀劍與熱血打開了屬於戰士的天空。他們的行為和戰鬥才稱得上戰士的史詩。
那是法師的年代，同樣也是其他職業的英雄年代。能夠在那個年代嶄露頭角的，無一不是吟遊詩人口中的傳奇。
紅袍法師口中的同伴顯然也是一個這樣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曆經了無數歲月之後，仍然被紅袍法師掛在嘴邊。那是深入靈魂的依賴，是一個戰士最成功的體現。
隻是……
在聽到查理這個問題後，紅袍法師突然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那是他頭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卻仿佛來自靈魂的最深處，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為之動容。都就仿佛可以親身感覺到他的痛苦一樣。
“你是說他嗎？我的戰友啊……”滿懷深情的吟唱著，紅袍法師此刻的語氣與其說是交談，更不如說是懷念。
“已經永遠不能跟我說話了，但是我親愛的夥伴啊，我是不能離開你的，我不習慣你不在我身邊的歲月，我不習慣沒有你堅強的盾牌，我更不習慣沒有你的安全感。我們是夥伴嗬，真正的夥伴，你說過的，我們要一起戰鬥，一起成為傳奇。我做傳奇法師，你做我傳奇的盾。現在……我做到了，你的願望我也一定要幫你完成……雖然在那一次戰鬥中你為我付出了生命，但是……請原諒我吧，雅克……我要實現你我的諾言。”
沒有吟唱咒語，更沒有做出施法的舉動，幾乎就在紅袍法師做出這番呻吟的同時，他的後方空間突然扭曲了，無盡翻滾的黑暗中，一個高大的影子若隱若現，查理看的清楚，那可不是一個戰士的形象？雖然隻是輕微的一瞥，但是仍然可以看清那名戰士的強壯，感覺到對方的力量。以及那對眼前法師的，發自靈魂的護衛。
“盾衛者！！！！”
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傑西卡頭一次失態的尖聲叫道……
“你居然……居然把自己的同伴都做成了盾衛者！？？？”
PS:最近小刀的心情可以說極度不好，小刀最喜歡的歌星去世了。邁克爾傑克遜，最接近神的男人。在小刀眼裏他就是神。常常在漆黑的夜晚孤獨一人聽著他的歌曲，感受那穿透靈魂的力量。小刀多麽希望一覺醒來，邁克爾傑克遜仍然在快樂的歌唱啊。隻可惜，一切都是幻想。
神終究是神，在賜予了人類短暫的快樂之後，他終究還是要回家的。
MichelJackson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