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太帥了 427 難民潮
葉希快走向城門,看到眼前情況,也明白為什麽賽納發布了緊急訊息通知了城內所有人,她站在原地,神色看不出喜怒。
時樂也有些怔住,“這城門口堵著的都是難民?”
這怎麽可能?!
十多萬人啊!
整整十多萬人!密密麻麻的人群將城門圍住,他們瘋了一樣地搶奪過往的城民的東西,就像一群地獄爬出來的餓鬼。將來往白邊城的路上的行商堵在了那裏,搶著他們的東西。
時樂還看到有幾個男的拉著馬車上的女人下來,撕了女子的衣服,女子絕望無聲地喊著,他們猶如魔鬼一樣,絲毫沒有停下身下的動作。時樂臉色一變。
“不能下去!”
賽納喝住時樂,麵對時樂的疑惑,他指著下方一處,說,“那裏是我們的人。”
時樂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瞳孔不由一縮,隻見最低便是六星靈師的黑衛兵們已經重傷垂死,好幾個兄弟連皮都被人撕下來,兵器鎧甲全被人搶光,不遠處有衛兵想去救人,然而他們被人群推擠來,推搡去,根本難以靠近,反之十幾步下來,身上皆都掛了傷。
這些可都是精兵中的精兵啊。
還有好幾個臉孔是經常在賽納身邊看到的。
怎麽會變成這樣?
“人太多了,我們的人不敢傷及難民,手下有所顧忌就變成這樣……”賽納說起這事聲音平靜,然輕顫的尾音出賣了他的心緒,他不僅悲傷還有憤怒。
然而他們的身份跟職責,注定了不能跟難民起衝突。
所有的城衛都遵守著剛入軍的守則,他們不能也不可對平民動手,若是動了手,即便有理,他們也站在了沒理的一邊。屆時傳開衛兵對付難民一事,各國聽聞,百姓定會唾棄與聲討白邊城。
這就是輿論,這就是全大陸的是非分辨。
他們不會管情況如何,這些人弱,他們就占了理。
而他們的解釋沒有人聽。
葉希笑了,“所以任由他們去死?”
賽納唇瓣抿成一直線,他還能怎麽辦。
“你們都是瘋子啊,瘋子啊!”
慘叫聲淒厲。
離城門最近的有一家子三代人,所乘坐的馬車被人掀翻在地,兩位老人呆在馬車上瑟瑟發抖,緊緊地抱著不過三歲的孫子,還有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年輕的夫婦兩人向四周的難民們泣聲求饒。然而根本沒用,裏外十多人將馬車圍住,難民中有些高壯的男人開始把手伸到了女子身上,拉扯著她的衣服。年輕的丈夫將瑟瑟發抖的妻子攬著懷裏:“我們也是百姓,你們怎麽能這麽不講道理!”
“什麽百姓,這裏麵住的都是貴族,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憑什麽你們就能吃飽喝暖,還有女人陪,我們就要餓肚子吃樹皮,這樣不公平!”
“就是,憑什麽,大家都是人!你就能坐馬車,睡女人,我們就什麽都沒有!”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十多人嚷了開,步步逼近,丈夫臉色都變了,兩人被逼退到馬車門前,有幾人爬上了馬車頂,用力地踩踏,裏麵的孩子被嚇哭,老人麵色刷白,緊緊地捂著孩子的嘴。可還是被聽見了。
“裏麵還有人!快,把他們拉出來!”十幾人衝向馬車,將夫婦撥開,魔爪伸向了馬車內,一眼瞅見嬰兒脖頸的金鎖玉,伸出手就去拉!
繩子吊著孩子的脖頸,將他拖出了馬車外。
老人們都哭了。
可這些人卻笑得更歡。
“你們都是瘋子啊!”妻子的哭聲傳來,被擠開的兩夫婦,妻子身上的衣服被人扯掉,男的被打得半死,三歲的孩子哭得大聲,被人一拳打過去。
那淒厲叫聲就來自那妻子的口中,她跪爬向自己的孩子。一個男子卻出手拖住她的腳往後拉,然而箭矢破空,直接將男子的手釘在了地上。
眾人一驚。
那女子趁著這個機會哭喊著跑向自己孩子的身邊。
嗖!
又一箭破空,被人提在手裏的嬰兒被帶至高空,青影閃過,時樂將嬰兒抓在了手裏,嬰兒脖頸被劃破,皮膚有血不斷流出,嗓子已經哭沒聲了。抽噎著就要斷氣。時樂掌心運起靈氣送進他體內,護住他的心脈,可他的身子涼得厲害,時樂有些慌了。
“帶他去找安顏。”
葉希冷聲說。
時樂躍身趕至城內,葉希視線掃過下方另一個重傷的孩童,那孩子口吐白沫,情勢危急,而這樣的情況,在這片騷亂裏,每一個角落都在發生。
她搭箭未停,連接數聲,箭矢射向城外數個方向,每一箭直中要害,可又能殺得了幾個,救得了幾個?
葉希的手心收緊。“所有不停手的難民,都給我殺。”
“葉希小姐?!”
賽納震驚。
“所有城衛兵聽令,若有暴民不願停手,傷及你們己身或白邊城的任何一名百姓,都不必客氣,給我殺!!無論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小!你們記住,敢對你們動手的不是難民,而是想要侵略我們白邊城的敵人!”
以精神力擴散的聲音鏗鏘有力炸響全城,所有衛兵與百姓一字不漏聽在耳中,敵人二字震在耳旁,令他們耳朵嗡嗡作響,所有衛兵眼眶已是微微發紅。而城門外的行商仿佛抓到了自己的浮萍,爭爬著想要活命。
那妻子抱著昏迷不醒的孩子默默流淚。
葉希一箭射向高空,附帶的五行元素在高空炸開,疾風追得獵獵作響,所有人抬頭看天。伴隨著女子的警告,“給你們十秒考慮,將你們身邊的白邊城的百姓放過來,否則後果自負!”
寒聲蘊含著強烈的殺意,令白邊城刮起了冷風,天空都似乎飄起了小雪,所有的暴民都停在原地,傷痕累累的行商與白邊城城民,哭著往前走。
城衛們緊緊地抓著了手中的屠刀,雙方一戰蓄勢待發。
一人扯開喉嚨嚷了開,“不放又怎麽……”樣字還未落下,喉間已被一支箭矢刺穿。
“那就殺!你們若是敢傷這裏的一人,我就殺一百個,將你們的屍體送到魔獸森林給魔獸啃咬!不信試試!”試試兩字淩厲狠辣,攜風而來滿是霸道。
全場皆被震住。
城頭之上,黑色鎧甲的衛兵前方,女子素衣墨發,未有任何華麗的裝飾,她隻是站在那裏,手裏握著弓箭,射出的弓箭未有一箭落空。
你敢傷一,我就殺一百!
城衛們一腔熱血直衝向心頭,胸膛不由得高高挺直,手裏的長槍也握得有力。安靜下來的場中,逃過一劫的行商們一個個地聚在一起,通紅的眼中映出的已經不再是絕望。
那衣裳破爛的小妻子失神地抱著孩子,被最近的城衛兵救到,然而有人出手來攔,十多人圍著城衛們不讓走。甚至大打出手。葉希平靜地下到城外,踏雪劍一劍閃過,滾落腳邊的是幾顆頭顱。
鮮血濺落在地,城衛們握緊長槍。
其他人嚇得後退。
葉希並不說話,她隻是走向前,她每走一步,眾人便往後退數步,有人上前,她抬劍就殺,利落到殘忍的手段,讓人一陣陣心悸。
她便像是隻身走進萬軍中的狼,冰冷的眼,不帶任何感情。
她的腳步經過馬車邊,四周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她十米內,顫巍巍從車內爬出來的老人,連手腳都是軟的。城衛們將人接走,而葉希腳步始終不停。而後她開口。
“一。”
竟是開始計數。
所有人都慌了,在她經過的地方,眾人自行分成兩列,重傷的商人們就從這條小道離開,她便這樣一步步地走過場中,有人伸出手擋,她就殺!
幾乎沒有遲疑!
連賽納都看得陣陣心悸。
這樣的氣魄,連男兒都自愧不如。
這時驚心動魄的安靜裏,有人不願再等下去,高聲喝喊:“她就一個人,我們為什麽要怕她!所有人上去,撕了這個女人啊!”那人大聲地喊,十萬人漸起**。
“對啊,一個人有什麽好怕的!一個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了!”
“就是!”
“讓孩子跟老人們先上去,就不信她敢下手!”
賽納眼底爆出冷意,他們敢?!
城衛們心頭一震,用孩子跟老人!
這些人都喪心病狂了嗎?
人群一陣陣**,然而那數道慫恿的聲音剛剛落下,那數人便爆成了一團肉沫。鮮血帶著血肉塗在了最近的人臉上身上,還是溫的。
所有人嚇得尖叫!
踩踏中,不少人傷亡。
然而蹬蹬蹬的響聲響起,像是擊打在眾人的心上,大地一陣陣顫動,連塵埃都在奔逃,眾人心頭發顫。不遠處,一支大軍正在接近,到了……
從森林邊緣噴灑出的氣息以及身高壯碩的獸軀,有三人高。
魔獸群……
是熊耳森林的魔獸群!
眾人嘩然而驚!
魔獸群為首的是一名百米高的猿獸,也是獸中之王的獸王。然而在它肩頭卻還有一名男子,一襲淡紫暗紋衫,腰間佩玉,他穿著簡單,然而一張讓人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容顏,卻令在場女子紅了臉。
連男子也一陣失神。
可更多的是被他的氣勢所吸引,一身蓋不住的淩厲之勢,讓人不敢與之對視。這是什麽人?場中已經有人認了出來,唇瓣顫抖著,卻喊不出聲音。
“城主大人!”
數萬城衛兵跪地行禮,聲音震天,魔獸群吼聲以答,兩者聲音盤旋高空,衝散了這一片的慌亂,震住了人心,葉希望向男子,他也看了過來,目光落在葉希染血的白裙上,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