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一腳下去把鬥獸場都震的差點垮了。
“薑晚棠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這下是真的沒了,那個廢物怕是都被踩成骨頭渣了。”
“真是太可怕了,沒想到百裏大人居然還留著這麽一隻可怕的妖獸。”
百裏錚不屑的嗤鼻,“就這?真是浪費本大爺的時間。”
他拍了拍手,讓人準備回收麅鴞王,可不能讓這隻妖獸在外麵待久了,不然他的鬥獸場怕是真的要被毀掉。
有人忍不住開口:“薑晚棠就這麽死了真的好嗎?她畢竟可是那兩位的女兒……”
“那個廢物死了才好!活著都是給她爹娘丟臉!”
“說的也是,哈哈哈……”
然後就在這時,獸籠裏的麅鴞王突然再次暴躁:“嚶!”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聽見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想讓我死,你們還沒那個資格。”
是薑晚棠!
百裏錚等人立刻看向獸籠中。
塵霧散去,一道瘦小的身影緩緩顯露出來——
薑晚棠抓著麅鴞王的羊角,一個轉身直接跳到了麅鴞王的背上,抬頭看向觀眾席,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我偏偏就是不死,真是讓你們失望了呢。”
這一幕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她居然沒死?!!”
“不是吧,剛才那一下居然都沒把她給踩死?”
“假的吧,那可是妖獸麅鴞,薑晚棠居然能從它的攻擊下活下來?”
她真的是廢物嗎?
此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忍不住出現了這點懷疑。
“這才有趣啊!哈哈哈哈!”
百裏錚突然的大笑打破了鬥獸場裏氣氛,他雙眼發光的盯著獸籠中的薑晚棠,“你今天要是能活著走出這獸籠,本大爺重賞!”
薑晚棠冷笑,“我可不是你這鬥獸場裏的奴隸。”
她話音剛落,腳下的麅鴞王被她踩在背上的行為激怒,轉頭便用羊角刺向她。
薑晚棠一躍而起,伸手抓住上方獸籠,
毫不猶豫衝向頂上。
她可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這獸籠籠門已關,唯一的出口便隻有這上麵的洞口。
“別!”躲在下麵的女奴隸突然衝著她大叫一聲。
然而薑晚棠已經一隻手伸向了洞口——
“轟!”
一道靈力屏障突然出現,將欲圖衝出獸籠的薑晚棠狠狠的震了回去。
遭了!
她幾乎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沒抓穩,直接被那靈力衝落下去,正朝著麅鴞王抬頭張開的血盆大口。
該死的畜生!
眼看著就要被吃掉了,薑晚棠在半空中強行扭身,在落下去的那一刻,一腳踹在麅鴞王的利齒上,借力的瞬間衝出了麅鴞王的大口。
“砰!”
薑晚棠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滾到了獸籠邊緣。
百裏錚嘲笑道:“薑大小姐,你難道沒聽說過本大爺這鬥獸場的規矩嗎?隻有一方死了,另一方才能活著離開獸籠。”
薑晚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壓下怒火,頭腦十分冷靜的看向她的左小腿。
雖然又逃過一劫,但是她的左腿被麅鴞王的牙齒劃出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
流淌的血腥味瞬間充斥著整個獸籠。
麅鴞王更加躁動了!
“嚶!嚶!嚶!”
她咬牙站了起來,目光沿著整個獸籠掃視了一遍,根本沒有任何武器或者是趁手的東西。
除她和麅鴞王以外,就隻有那個該死的拉她下水的臭奴隸!
“把身體交給我來操控,我可以幫你殺了它!”女奴隸爬起來,跑到她的身邊雀躍的說。
薑晚棠瞬間臉色陰沉,“之前果然是你操控我的身體跳進來的!”
女奴隸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嘛。”
“嗬,我看你不是想操控我的身體,而是貪圖我的這具身體吧。”薑晚棠一語就揭穿女奴隸的真實目的。
女奴隸一愣,瞬間滿臉警惕,“你知道了什麽?”
薑晚棠冷笑,“你的眼睛出賣了你。”
盯著她的時候,那其中的覬覦之色就差把目的直接寫在臉上了。
女奴隸偷偷鬆了口氣,還好她不是知道了其他。
“反正你現在又逃不出去,不如就把身體暫時交給我來操控,我能帶你逃出去!”
“想都別想!”
薑晚棠盯著她,目光緩緩從她臉上落到了她的頭上,淩亂的頭發上別著一根不長不短的木簪。
“你盯著我看幹什……小心身後!”
女奴隸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向了薑晚棠的身後,臉色刷白。
麅鴞王悄無聲息的靠近,張大的血口飛快的咬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
薑晚棠抬手從女奴隸頭上瞬間掠過,拔走了那根木簪,“借用了。”
她說完便轉身直撲麅鴞王的大口而去。
“不!我的桃木簪!還給我!”女奴隸大驚失色,想撲上去抓住薑晚棠,但她的速度可沒薑晚棠快。
隻一個眨眼,薑晚棠的身影就被麅鴞王一口包了,連帶著那根桃木簪。
“啊啊啊啊!”
女奴隸像是發了瘋一樣大叫著撲向麅鴞王,“把我的桃木簪還給我!該死的畜生!你還給我!”
麅鴞王一腳將她踹飛,然後包著口中的“食物”轉身便走。
“太慘了!真是太慘了!”
“這被吃也沒比被踩死好到哪裏去。”
“這下那個廢物是真的死了,沒點真本事,還敢在鬥獸場裏裝,真是好笑。”
“廢物就是廢物。”
不屑,鄙夷,嘲笑的聲音從觀眾席上發出。
沒有一個覺得薑晚棠可憐。
“嘖嘖,本大爺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找……”
百裏錚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獸籠中麅鴞王整個小山般的身體突然爆炸!
滿天血雨潑灑在鬥獸場內,獸籠中更是血肉橫飛。
等到全部落下後,渾身是血的薑晚棠踩在麅鴞半邊屍身上,手中的桃木簪正插著一隻大眼珠子。
她擦掉嘴角的血跡,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下輕描淡寫的說:“麅鴞的弱點就是它的眼睛,而麅鴞王的眼睛正好藏在它的體內。”
像是在對百裏錚等人說,又像是在對女奴隸說一樣,她笑眯眯的勾起嘴角,眼中劃過一抹殺意:“找到它,殺了它,不過如此而已。”
那一刻她就如同殺神附體一般,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而這時,薑晚棠沒有發現,被她握著在手中的桃木簪竟悄悄的吸食了一絲血。
那不是麅鴞王的血,是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