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陸內,眾多洛家的侍衛拿著洛櫻和薑恪的畫像在街上遊走,他們一幹人找了幾個月,最後終於在一個遊曆的商人那得知了薑恪的身份。

洛恒的房間內充滿著冰冷的氣息,眾多侍衛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站在台階上,眼中含著怒芒,周身都是滔天的殺意:“可算讓我找到了,古神大陸鎮國將軍是吧,我定要讓你屍骨無存。”

他才剛說完,身旁的一個侍衛就上前提醒:“家主,此人既然能夠傷到你,武功必然超強,此行還需謹慎。”

洛恒想完覺得有理,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寒芒閃爍,轉頭便吩咐,“你派人去古神大陸境內探查一下情況,切記不要打草驚蛇,最主要的是看看這個皇帝對薑恪的態度如何。”

“是。”侍衛應完後便退了下去。

此時,古神大陸已是春暖花開,遍地的花草綻放,散發著春天的氣息。

洛櫻站在園子裏,眼前是一地的花草,距離上次自己親他後,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來了,這不會把自己忘了吧。

他正想著要不要去找一找他,身後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轉身,映入眼簾的便是薑恪那張英俊的臉龐,神色亦如初見,隻是動作看著卻似乎有那麽點局促。

洛櫻想著他這麽久沒來,心頭不悅,有心打趣,開口便問:“今兒怎麽不帶花來了?”

“姑……姑娘不是不喜歡花嗎?”薑恪說著,動作有些僵硬的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她,裏麵放著的是一支精美的簪子。

洛櫻看著簪子,調笑著問:“定情信物?”

她本以為薑恪會著急的否認,卻沒曾想他沉默了幾秒後居然點頭,臉有些微紅:“上次不是親了姑娘嗎,男兒立於世,不可不負責,所以……”

“所以你要娶我了?”洛櫻興致滿懷的湊了上去,兩人的距離極近,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薑恪抿了抿唇,默了許久才紅著臉試探著開口:“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

“我願意!”洛櫻眼眉中都含著笑,直接點頭,又靠近了他一步。

薑恪沒有後退,低下了頭,一雙眸緊盯著她,詢問道:“那我今日便去洛家提親。”

“不必去!”洛櫻拉住了他:“不必告訴他們。”

薑恪愣了愣:“姑娘,會不會不太好?”

“我爹要是知道了,你會被打死的。”洛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可憐,看著便讓人動容。

薑恪頓了一下,然後良久才道:“縱然如此,我也不能因為怕被打而不告訴您父親,讓姑娘受委屈!”

“大可不必,你告訴了他我才真的委屈。”洛櫻悻悻出聲。

薑恪看著她那張嬌小靈動的臉龐,再次確認了一遍,得知她是真的不想告訴,也不好再多說,於是便隻好應下了。

洛櫻一直待在府裏,府裏逐漸開始熱鬧了起來,張燈結彩,侍女們都歡喜的不行。

她去軍營裏看望薑恪,聽見了幾個部下調笑他說鐵樹開花,不過最後都被他罰了。

洛櫻回了府,她向來不喜紅色,但此時這滿園的紅,卻莫名的歡喜。

薑恪這幾日都陪著自己,每日晌午的時候來,天快黑了就回去,多留一刻都不肯。

婚期定在了一月初八,一晃便到了時間。

那一天大紅的嫁衣,闔府歡慶,洛家舉宴,宴請八方來客,開粥布施,整個古神大陸都在一片喜慶之中,皇帝都親自送來了賀詞,勒令整個大陸洛大婚當家日皆著紅袍,一眼望去,一片紅。

一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洛櫻在那一天嫁給了她的心上人,之後的每一天,她們都很享受,直到七月——

七月酷暑,知了叫根本不停,大地就像是個蒸籠,酷熱難耐。

“夫人,您嚐一口吧。”侍女指著滿桌的菜,開口勸道。

洛櫻撐著腦袋搖頭,興致缺缺:“菜太油膩,不想吃。”

侍女聞言,揮了揮手,菜便被撤了下去,下一道菜又緊跟著上來了。

“都撤吧,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了。”洛櫻站起了聲。

侍女想勸她吃口,但又不敢,此刻門外卻忽然響起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怎麽飯不吃就睡了?”

洛櫻轉頭,看著眼前的人,心下一喜,歡喜之色溢於言表:“你回來了?”

“來,吃一下這個魚,我記得你之前最喜歡這個。”薑恪坐了下來,替她挑了塊魚肉放在碗裏。

洛櫻雖然不想吃,但畢竟是他夾的,勉為其難的便吃了一口,想誇誇手藝,但是下一秒腹中就是一股惡心感襲來。

“怎麽了?”薑恪扶住了她,著急看向門口的侍女:“去傳醫師!”

洛櫻喝了口茶,惡心感勉強好了點,醫師來了,薑恪站在旁邊很是緊張,一臉的自責。

“會不會是因為昨天的糖醋魚太油膩,我不該叫他們煮的。”

“我本來想你最近食欲不佳,吃點開胃的食物好些。”

“會不會是今天的魚不新鮮,也不可能啊,都是當天現買的啊。”

他正思考著源頭,醫師卻先站了起來,滿麵紅光:“恭喜將軍,夫人有喜了!”

“你再說一遍?”薑恪愣愣的,顯然還沒緩過神來。

醫師笑容滿麵的點頭:“不會診錯的,就是有孕了,已經三個月了。”

“真的?”薑恪眼睛亮起來光芒,一把抱住了洛櫻,驚喜無比:“我們有孩子了!”

洛櫻也是欣喜不已:“是啊,我們有孩子了!”

薑恪看著她的肚子,眼中的溫柔怎麽也藏不住。

“我們給孩子取個什麽名字好?”

他出聲問道,停頓了一會後又開口:“你說小孩子喜歡什麽呢,肚子你懷的會不會是雙胞胎,你說如果是個女孩,我給她找個什麽樣的人家比較好呢。”

薑恪像一個小孩一樣圍在她身邊轉。

“這孩子都沒生呢,你連許什麽人家都在想了?”洛櫻怪道,不過話語中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薑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好像是有點著急。”

說著,又看向她開口:“你說孩子上哪個私塾比較好,我看鴻蒙私塾很好,不知道能不能開到孩子生出來。”

洛櫻看著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