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家夥自然沒有注意到,鐵桶早就已經爬了起來,但是他並沒有去支援他們,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鐵山他們也都站在一旁,並沒有過去幫他們,隻有鐵牛想過來幫他們,卻被鐵山抓著衣領提在半空中,雖然不停的掙紮,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頭象現在已經瘋狂了,兩眼血紅,一身的鮮血,身上還插著幾根骨槍,凶悍之氣足可以把膽小的人嚇死。

但是那些小家夥剛剛已經被鐵山他們的戰鬥給刺激的熱血沸騰了,現在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的興奮了,同時他們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也慢慢的變紅了,而且身體正一點一點的膨脹起來。

鐵山一看到這種情況,把鐵牛放地上一扔,罵道:“臭小子,你給我老實點,等我辦完正事在收拾你,在這呆著,不準搗亂,桶子,給我看好了這小子。”說完一招呼其它人,組成了一個包圍圈,把頭象和鐵蛋他們都包圍了起來。

鐵蛋他們現在卻完全的沒有注意這一點,他們的腦袋已經被一種狂暴的情緒給完全的占領了,他們的眼睛已經完全的變成了血紅色,如同受了傷的野獸,發出道道噬血的光芒。

鐵山他們的臉色了沉重了起來,這正是最關鍵的時刻,鐵蛋他們已經開始狂化了,隻要等他們完全的狂化後,就可以把他們製住,然後在用風象的血畫在他們的身上,開啟儀式就算是正式的完成了。

但是這個過程是很危險的,開啟儀式所使用的動物血必須是他們親自殺死的,這樣他們才能獲得巨大的力量,如果不是,那他們就算是學會了狂化,力量跟親手殺死動物的狂戰士,也是有很大的差異的。

狂戰士在第一次狂化的時候,力量是很大的,幾乎是相當於狂戰士修煉到五段狂化時的水平,也許正是因為能量太強,所以他們才沒有辦法控製。

現在鐵蛋他們都已經變成了身高超過四米的小巨人,而他們身下的牛,也在瞬間就長大了很多,依然讓他們騎著,像頭象衝了過去。

鐵蛋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的瘋狂了,頭象就是他們的目標,他們要殺死的目標,他們揮舞著手裏的武器,不管不顧的像頭象衝峰。

這個過程說起來話長,雖然隻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完成了,鐵蛋他們跟頭象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最前麵的幾個狂戰士小孩馬上就被撞的飛了起來。

但是頭象也已經快到了力盡的時候了,他已經流了很多的血,要加上那麽長時間的戰鬥,已經快讓他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他之所以能衝出來,不過就是憑著一股銳氣,一股凶悍勁而已。

但是這些小狂戰士的力理可不小,頭象在撞飛了幾個之後,就沒有力氣了,速度慢了下來,鐵蛋他們馬上就圍了過去,拿起手裏的武器一陣的亂砍,把這頭頭象砍倒在地,不一會就出氣多入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早就等在一旁的鐵山他們一看鐵蛋他們還在對頭象進行攻擊,也上就撲了過去,伸手把鐵蛋他們給打暈了。

如果是一個清醒的狂戰士,是不可能被這麽輕易就打暈的,不過現在鐵蛋他們已經是神智以失,而且鐵山他們又對這種情況十分的了解,所以很輕鬆的就做到了。

鐵牛這時也走了過來,他也知道這次鐵山他們出來是幹什麽的,他對這個開啟儀式也感到十分的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麽進行的。

鐵山他們狂化的過程,鐵牛以前就看到過,最一開始確實是感到很好奇,不過看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他現在就是奇怪這個開啟儀式是怎麽回事。

鐵蛋他們被打暈後,也就慢慢的解除了狂化,變回了正常的體形,而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狂戰士一族特意製成的,所以就算是身形變大,也不會被撐壞。

鐵山他們到了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鬆了口氣,解除了狂化,這一次出來,雖然過程凶險了點,但是最後的結果還是不錯的,風象被全部擊殺,開啟儀式到目前為止進行的也算順利,隻要最後兩步完成就可以了。

鐵牛這時也跑了過來,看了看鐵蛋他們,又跑到風象那裏看了看,這才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沒想到鐵蛋這廝竟然也算一條好漢,哈哈哈,看來以後要少打他兩頓才行。”

鐵蛋總是跟鐵牛在一起玩,雖然鐵蛋已經十歲了,但是卻很老實,一直打不過隻有三歲的鐵牛,而且鐵蛋做事也不像一般的狂戰士那麽爽快,有些溫吞,所以鐵牛才有這麽一說。

“臭小子,你還敢笑?說,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誰領你來的?”鐵山的怒喝聲卻打斷了鐵牛的大笑。

鐵牛看了鐵山一眼,不滿的道:“爹爹好沒道理,惹不是俺及時趕到,爹爹早以被踩成肉泥,現在不說給賞,反來怪俺,實在不公。”

鐵山一聽鐵牛這麽說,更生氣了,大喝道:“臭小子,你還有理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偷跑出來的?你就不怕你娘擔心嗎?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跟你娘交待。”

鐵牛脖子一梗,道:“能有甚事?俺就是想親自打些獵物來孝敬俺娘,爹不帶俺來,俺自便來,不用你帶,哼。”

“你……”鐵山被鐵牛氣的說不出話來,他也是拿鐵牛沒辦法,鐵牛自小就皮粗肉厚,因為惹事,打沒少挨,他全不當回事,以後還是我行我素,誰也拿他沒有辦法,除了對他和鐵蘭還算聽話外,其餘誰的帳也不賣,有的時候連他的話也不聽,隻聽鐵蘭的,鐵蘭又十分的護著他,這也讓鐵山拿鐵牛全無辦法。

鐵桶也是十分疼鐵牛的,這時連忙過來幫腔道:“好了大山,這不是沒事嗎?快點把最後兩步做完在說,不然一會兒血凝了就不好了。”

鐵山也知道正事要緊,在加上鐵牛天生一根筋,他認誰的事,誰說也沒用,生氣也隻能是氣壞了自己,所以隻是哼了一聲,就開始著手準備開啟儀式的後麵兩項了。

鐵桶他們把鐵蛋他們十個人並排的擺在地上,脫去上衣,接著一個個都雙腿微屈,身往前傾,雙臂伸開如翅膀一樣,微抬著頭,一臉的莊重。

而鐵山卻從魔角的背袋裏拿出一根骨筆,這個根筆是用軟骨製成,中空,在裏麵被裝了一個小小的肉囊,隻是筆管的上端削去一塊,露出了裏麵的肉囊。鐵山拿著骨筆走到頭象的屍體旁,把筆對著了風象頸部正在流出的血,然後一掐肉囊,在一放,肉囊裏便吸了足足一管的風象血。

鐵山鄭重的托著這根骨筆,跪在當地,對天空拜了三拜,接著大聲道:“祖先在上,今鐵山以黑鐵部落第三百五十七代首領之身,敬告祖先,今黑鐵部落十少年欲借祖先之力,成為狂戰之士,為我狂戰一族,為我黑鐵部落在添力量,望祖先保佑!”

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狂戰士一族不信神,他們信的隻有自己的祖先,所以他們每一次的祈禱和拜祭,都是拜自己的祖先,這種開啟儀式自然也少不了。

拜過祖先後,鐵山這才拿著骨筆來到了鐵蛋他們身前,神情凝重的提起了骨筆,慢慢的把骨筆放到了鐵蛋的身上。

就在鐵山的筆剛剛放到鐵蛋身上的時候,鐵桶他們都動了起來,嘴裏發出“嗨”“呼”“嗨”“呼”的聲音,身體開始有節奉的舞了起來。

這正是狂戰士一族代代相傳的戰舞,要說戰舞並沒有魔法和獸人戰歌那麽神奇,但是這戰舞卻是狂戰士一族特有的,每有重大的事情都會跳,舞的節奉已經融入到了狂戰士的血液之中。

雖然說狂戰士的戰舞沒有鬥氣與魔法的威力,也不能像獸人戰歌一樣的發

揮他神奇的做用,但是他傳承的時間,卻一點也不比那幾種短,甚至可能更長。

鐵牛從小生活在這裏,自然也十分的熟悉戰舞,這戰舞他也會跳,因為這是每一個狂戰士都要學會的,所以鐵牛在鐵蘭和鐵山的要求之下也學會了,現在鐵牛也跟著眾人一起跳。

對於狂戰士來說,戰舞是神聖的,對於鐵牛來說,也是一樣,這到不是說他的適應能力有多強,而是從小鐵蘭就跟他說戰舞是神聖的,他自然也就當戰舞是神聖的。

在鐵牛他們跳戰舞的時候,鐵山並沒有停下來,在鐵蛋他們的身上,不停的畫著一個個複雜的符號那些符號在畫完之後,就像是有生命一下,慢慢的滲入到了鐵蛋他們的皮膚之中,在也看不出來了。

很快鐵山就已經在十個人的身上全都畫好了這種符號,他也加入到了眾人的戰舞之中,一直到戰舞跳完,他們停下來的時候,鐵蛋他們才醒轉了過來。

一看鐵蛋他們都醒了,鐵山連忙道:“鐵蛋,你們感覺怎麽樣?有沒有那裏不對勁兒的?”

鐵蛋撓了撓頭頭道:“沒有啊,好的很,我感覺自己的力氣好像比以前還要大似的。”

鐵山這才高興的道:“太好了,鐵蛋,你們馬上試一下自主狂化,桶子,你領著大家把這些風象收拾一下,我們回家。”

鐵蛋他們現在剛剛進行過開啟儀式,對於自主狂化還沒有完全的掌握,所以鐵山讓他們多多練習一下,這對他們以後是很有好處的。

這一次他們出來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兩件重要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自然是可以回家了,而更重要的一點是,鐵山怕鐵蘭擔心。

鐵牛這一次一看就知道是偷著跑出來的,鐵蘭肯定是不知道的,以鐵蘭對鐵牛的痛愛成度,一看鐵牛突然失蹤了,一定十分著急,這也是鐵山想快點回去的原因。

鐵牛這時卻嚷嚷開了:“爹,你們可還有奶酒?俺的酒都喝沒了,剛剛又大戰了一場,口渴的緊。”

鐵山瞪了鐵牛一眼,卻也拿他沒有辦法,跑到了魔角的背上,取出了自己的酒袋丟給了鐵牛,罵道:“臭小子,就知道惹禍,回去在收拾你,快喝,喝完了幫大家把那些風象收拾一下。”

鐵牛嘿嘿一笑,接過酒袋大口的喝了起來,一口氣喝了半袋,這才放下酒袋,哈哈大笑道:“通快,這才通快。”說完扔下酒袋,快步走到那頭最大的風象跟前,抽出自己雙斧,大喝一聲,像風象砍去。

風象雖然死了,但是他們的風還是很堅韌的,一般的人想砍動是十分困難的,更不要說使用骨製的武器去砍了。

但是狂戰士一族的力量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任何武器到了他們手裏,都會產生巨大的殺傷力,雖然他們的武器大多是骨製的,但是這些魔獸的骨頭,卻是硬比鋼鐵,用起來也是很順手的。

狂戰士的武器一般都有兩件,一件是小號的,專用就是用來處理這些獵物,也可以在近戰爾沒有狂化的時候使用,另一件一般都是長兵器,杆很長,專門用在狂化之後使用,他們在狂化之後,體形變大,自然就用不了短兵器了。

鐵牛現在還不會狂化,所以還沒有長武器,他的兩把板斧也是自己做的,比起一般狂戰士用的武器還要粗糙,但是在他的怪力之下,風象的皮也像一張紙一樣的被劃開了。

鐵山笑看著鐵牛的動做,雖然鐵牛這樣會砍壞象皮,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麽,狂戰士一族最重勇士,平常的狂戰士小孩,三歲的時候,連拿武器都不會,而鐵牛卻已經可以跟風象正麵相抗了,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很快他們就收拾好了那些風象,就在原地吃了一頓風象肉,這才把所有能帶的東西都帶上,踏上了回家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