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就算是魂氣磅礴到能讓整個東北一息之間夷為平地,就算是王魂之威上升了千餘倍,也隻是堪堪跟那鷲羅打成平手,想要戰勝他隻怕是極難做到的事。
而鷲羅卻在心裏暗暗吃驚,那本來早就可以忽視掉的王魂之威讓他的佛力大受壓製,施展開來的時候束手束腳。更讓他驚駭的是玄飛的詭異得沒邊的實力提升,而且肉身和魂魄完全不死。
本來已經完全滅絕了要將玄飛擒獲拿他來跟那位大人物做條件的鷲羅不得不再度的想到這一點,因為殺若是殺不掉的話,隻有抓了。
可要生擒現在的玄飛,哪裏是容易的事。
摸著懷裏的法器,卻有好些都破損了,那都在破天然防禦的時候,連帶著毀掉的。
但他不知玄飛也在吃驚,玄飛本以為以他這種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實力提升,要打贏鷲羅也就是隨便動動手的事,可誰知卻還是沒辦法做得到。
可見那五方佛裏的不動如來有多強了,要不是無意間被那凝魂鼎給化成魂丸,隻怕是鷲羅也不會到現在的實力地步。
而重要的是,不動如來加鷲羅並非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事,而是一加一大於二的事。
要是等於二的話,還好辦。
玄飛現在的實力絕對是在原來的鷲羅再加不動如來之上。
大於二,而且是遠遠大於二,那就難辦了。
二郎真君眯著眼看著空中的玄飛,感覺到天法獸走過來就說:“小天,倒有些日子沒見了……”
天法獸俏臉沒來由的一紅,雙手一拱說:“參見二郎真君大人。”
想著那原來的天妖可是輸在二郎真君的手裏的,這天法獸還跟二郎真君那樣客氣?
可要是想到當年是二郎真君有意放天妖一馬,就能猜到天法獸倒是不恨二郎真君的了。
“你也是想到那個傳說吧?”
“嗯,還請二郎真君解惑。”天法獸恭敬的說。
“解什麽惑?嗬嗬,你以為小白是無緣無故成為玄飛的妖寵的嗎?一切緣法皆有定數啊,都是前生之事所定的,”二郎真君微笑道,“你腦子也不笨,怎麽沒看到呢?”
天法獸渾身一震,若是依他所言,那豈非是說小白在前生的時候就是玄飛前生的妖寵了?而就二人的身份而言,那倒不是沒有可能的。
“那天妖大人她怎麽會……”
“小白是天妖後裔不錯,”二郎真君歪了下嘴說,“你不覺得她做天妖後裔有些不合適嗎?”
天法獸微皺著眉,她倒不好搭這個話,她對小白的尊敬一半是來自於原來的天妖大人,一半倒是深入到骨子裏的尊敬。
“小白她可能是在轉世的時候,被前生的玄飛給有意安排了,或者是那位大人物有意安排的也有可能,”二郎真君笑道,“一切都有定數的啊。”
淩寒瞟了眼沉默不語的天法獸說:“真君大人,這定數的說法可是佛家的……”
“隨便借用一下,你這個暗佛還要挑我的刺?”二郎真君笑道。
淩寒忙擺手說不敢。
他可不想惹怒這位仙界的第一打手,那還用不用活了?誰惹得起他啊。
二郎真君微微一笑,又抬頭看向空中打得火熱的玄飛和鷲羅。
在他眼裏,那鷲羅隻怕是死一千萬次都不足惜的了。
最恨什麽人,不是敵人,而是叛徒。
敵人還值得尊敬,而叛徒在仙佛二界裏是最值得唾棄的。
任何的叛徒無論是在哪一個世界,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若是玄飛無法擺平那家夥的話,自己倒是要出手收拾他。
二郎真君這位爺可一點都沒把他舅舅的令旨放在眼裏,再說他舅舅那家夥也不夠他打的。
轟!
一團巨大的粉色魂氣將同樣巨大的佛光給擊碎,光是那些落下來的魂氣和佛光就打得山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被擊碎的石塊和倒下的雪鬆。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是誰嗎?”在快速攻擊的同時鷲羅冷笑道。
“老子收拾了你,再上仙界去找那狗日的……”玄飛雙手一劃,地魂劍禦空而飛直衝著鷲羅的左肩而去。
“也不用那麽麻煩……”鷲羅閃身躲開後,冷聲道:“我給你幾個選擇,你來猜吧……”
“草!”
人魂劍化成一把巨斧從下往上劈過去,帶出來的魂氣像是連天空都給劈開了似的。
“一,元始天尊……”
鷲羅勉強躲開後,嘴裏還是沒停。
“元始你媽!”玄飛腳裏踩著飛回來的地魂劍往前一躍,雙手各按著一個魂氣球衝著鷲羅就打過去。
“二,盤古……”
鷲羅往後一翻,有驚無險的閃開了,兩個魂氣球撞在一塊,空中一片閃光。
“……媽的,不是一個人嗎?”玄飛左手一劃,人魂劍再度攻上去。
“哦,是了,那二,兜率宮的太上老君……”
鷲羅一個手印將人魂劍接下來,笑道。
“滾!”玄飛在空中打了個翻,腳裏劃出一道強大的魂氣。
“三,赤鬆子……”鷲羅再度躲開,繼續拋出人選。
……赤鬆子?就那個天仙上境的家夥,也配做我老子?玄飛心裏想著,手裏的攻擊繼續發出。
二郎真君在下麵聽得連連搖頭:“鷲羅那家夥到底想做什麽?”
“是想打亂玄飛的心神吧,可沒一個靠譜的……”吟月笑道。
“四,無上真君……”鷲羅喊道。
玄飛還沒開口,二郎真君和吟月的眼睛倒是慢慢的縮了起來。
這個稱呼隻怕是玄飛都沒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