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在元始天尊的威嚴前,廣成子心都快嚇破了,他可是知道這位師尊執法之嚴的,而他做的事雖說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仙界著想,而實際上呢,全存著的是私心。

修行人修的是魂,滌的是魄,要求的是無欲無求,清靜無為,逍遙自在,與佛家大相徑庭,但是對於戒律來說,卻是一般的嚴格無二。

佛家持戒極嚴的寺院,那是犯了一些小戒都要趕出山門的,而像是迦葉、鷲羅那些人,可不光是犯戒那樣簡單了,要論起來就算是他們未死在玄飛的手中,那也會被佛祖打得體無完膚吧。

想留下魂魄那都是極難的事了。而現在那廣成子,卻還想要偷生,口不擇言的說:“那都是玄飛辦事不周,他沒想要將佛界全都摧毀,要不然的話,我用不著做那些事……”

這倒是怪了,玄飛摧毀不摧毀佛界,那也是由得廣成子能管得著的?

這話一出連二郎真君都是一臉鄙夷的側過臉啐了口。

基爺冷笑道:“好你個廣成子,什麽時候玄飛要聽你的號令了?他若是不將佛界毀掉,你有本事就自己來,卻想要抽空子占便宜算是什麽英雄?”

元始天尊聽得心頭一怒,卻是冷著臉掃了基爺一眼。

基爺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差點尿褲子了。

這實力差距已經不是能用裏來計算的了,一百個基爺也不是元始天尊半個的對手啊。

“好了,你回去吧,五十萬年不要再出來了。”元始天尊淡淡的說了句,手一揮,廣成子整個就消失了。

他自然沒死,元始天尊還是給他留了些情麵,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徒弟,何況他也罪不至死,這一揮,隻是將他送回洞府去了。

佛祖拍著手笑道:“我以為你要將他給殺了呢。”

元始天尊沒理他,可看這兩人說話的感覺,像是很熟悉的。

玉鼎真人這些真仙或許清楚一些,佛祖跟修行界的淵源本來就很深,說來佛祖還能算是元始天尊那一輩的,隻是師從並非是鴻均,可要是叫元始天尊一聲師兄,那也不是怪事。

這時,玄飛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他的記憶也沒受創,所有做的事他都記得。

看到元始天尊和佛祖,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不由得老臉一紅,抓著頭發說:“兩位可別怪我,要是那些家夥不是之前逼迫太緊的話,我也不會發狂的……”

佛祖哈哈大笑道:“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要不是你的話,那些小家夥我要找個理由將他們給清理幹淨可還要費一些工夫。”

也不知佛祖是在說真的還是在說反話,玄飛轉頭去看元始天尊。

這一身黑袍看著跟那廉價的玄幻電視劇裏的老妖一樣的年輕人,倒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

“你想問的話,我都會告訴你,你先休息一下吧。”元始天尊擺擺手,示意玄飛也不用說什麽。

二郎真君聽到這話,心裏一凜,他想著是不是師祖要跟那佛祖來一場?

那要是真打的話,那可是一百世都休想能看得到的巔峰對決了。

還在想著,元始天尊就好笑的瞟了過來:“我說小楊,你滿腦子都裝著什麽東西?我跟他要打的話,那整個三界六道還要不要了?”

佛祖眯著眼在笑:“小楊,我看你那仙界第一打頭的名號還是別要了,當然嘍,打手也不見得長了個好腦子的……”

要別人這樣說的話二郎真君會立刻跳起來把他給踢飛了,而佛祖這樣說,他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誰讓別人的實力強到連他一生都休想能及得上一小點呢。

“小梵,過來。”佛祖衝基爺抬了下下巴,又看了眼阿難:“你也過來。”

這兩個家夥就走了上去,全身都像是在打抖似的,那都是激動弄的,想來佛祖也有十萬年沒露臉了呢,要露臉也不會這樣親切的稱呼啊。

“晚些我還要跟元始那小子去辦些事,還有玄飛跟那小白,唔,這裏的事就算是了了吧,你們安撫一下那些羅漢什麽的,唔,也沒別的事了,五方佛那些複活的事,你們不要管……”

基爺和阿難交換了個眼色,微微點頭。

卻是沒想通要帶玄飛和小白去做什麽,還要元始天尊一同並行。

“你倒是想得好,要將玄飛的身世告訴他嗎?”元始天尊抬頭瞅向佛祖,傳音道。

“唔,總是要說給他聽的,那位也要趕到那裏去,要是不說的話,唔,可能玄飛也會對咱們沒有什麽好感呢。”佛祖吹了個泡泡,笑道。

“哼,你以為你這樣賣弄,就能將那陰了那位那事就算結清了?”元始天尊冷著臉說,“你要小心,就算是那位跟你了結了,玄飛現在的實力要是爆發的話,那可能不在你我之下……”

“不在你之下,我嘛,嘿嘿。”佛祖眨了眨眼笑道。

“滾!草,二十萬年沒跟你打了,你還真以為我把你這三界六道當回事了?”元始天尊眉毛一跳,低吼道。

“別來,雖說能恢複如初,但弄起來也要花一些工夫,喂,我說你走不走,我先過去了,你帶玄飛、小白快些過來吧。”佛祖說著,嘴裏一吹,那木糖醇的泡泡本來不能吹多大的,卻是一下變成了像是一座三居室那樣大。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本來佛祖這種造型出來就夠雷人的了。

就看他一抬腳,走到了那泡泡中,再看,那泡泡往內猛然一縮就消失了。

籲……天空地上傳來一陣驚歎聲。

媽的,就知道裝神弄鬼,元始天尊心裏暗罵,轉頭看向玄飛和小白:“你們跟著我來吧,你的身世也是到要揭曉的時候了,還有小白。”

元始天尊手指往前一點,往下一劃,就看那空中像是被劃開了一樣,裏麵能看到一些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他往左右一掰,整個分成了兩半。

“走吧。”

元始天尊往前一邁,就走到了那裏麵。

玄飛和小白都驚呆了,這震撼力不比那佛祖的泡泡要小啊,想著,兩人都往前走去,隻感到全身一麻,就暈了過去……

無數的飛花在空中旋轉著落下,除了幾株樹外,在眼前能看到的就是一座噴水池,元始天尊站在噴水池前,在不遠處的一棵菩提樹下佛祖盤腿坐在那裏微閉著眼像是在打坐,卻又像是在睡覺。

玄飛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看著這一幕,委實有些摸不著頭腦,小白醒來後也是眼睛裏滿滿的茫然之色。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會來這裏的?

“這是創世之前的‘寂空之所’,”元始天尊一腳踏在噴水池的邊緣,背著身說,“是誕生盤古,也就是元始天王和太元聖女誕生之處。”

玄飛心裏一震,莫非自己的生父是那元始天王,可那樣的話,在某種意義上三清也是他的父親,而元始天尊怎樣都不會被佛祖說是自己的小輩。

佛祖在這種事上自是不會騙人的。

玄飛心裏存著疑惑,想要聽元始天尊繼續說下去,他倒是沒有再說下去了。

就看元始天尊蹲下身伸手在水池裏掬了把水,在臉上擦了下,感歎道:“這水還是那樣清澈啊……”

“你不想說下去了?”佛祖突然笑問道。

“你若是願意說的話就說吧。”元始天尊哼了聲,轉過身瞟了眼佛祖,又去看玄飛。

站在這永世都會有飛花墜下的寂空之所,他倒是跟這裏的一切都那樣的融洽啊,想來也是,這裏跟他的身世有莫大的關係。

“這寂空之所不單是誕生元始天王和太元聖女的地方,也是不在佛家和仙界之外之處,”佛祖笑眯眯的說,“所有的力量都不能管到這裏,而這裏的一切都是虛無和存在著的。”

玄飛一怔,虛無和存在不是對立的嗎?

怎麽會同時在這裏出現?他想不通的問題小白更是想不通了,她本來就長著一顆兔腦嘛。

“我跟這小子每回打都是在這裏,”佛祖笑著說,“無論我們的力量再強,在這裏都不會有問題,這裏打壞的一切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複原。而且,這裏沒有人。”

玄飛見他不在說虛無和存在,卻說到他跟元始天尊的事上,微微皺了下眉。

就聽元始天尊說:“你就裝嘛,你這家夥要是不靠裝的話,那佛家才不會出來,現在你還裝什麽?打機鋒,講禪是現在要做的?行了,還是我來說。”

佛祖聳聳肩,狡黠的眼睛一亮就黯了下去。

“這寂空之所不單誕生了元始天王和太元聖女,還誕生了你的父親,”元始天尊轉頭直視著玄飛說,“混沌……”

“那不是上古四大惡獸之一嗎?”小白無知的問道。

“那玩意兒隻是借名。”元始天尊看向小白,這個從血緣上算他的大姐,可腦力完全又不夠的家夥。

“請說清楚一些。”玄飛像是想到了什麽,吸了口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