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五行中的“金”字!!!
這金字變化而出的可不止是金那樣簡單,而是所有的金屬都在內,看那一米多長的金塊,十噸重的鐵石,上百公斤重的鉛墜,全都從嚴青海的身上衝上來。
他若是還要在老爺子的破仙刃上握著,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這無數的衝上來的金屬給砸個粉身粉骨,或是直接變成肉泥。
嚴青海一咬牙,往後一翻,將握著老爺子身上插著的那柄破仙刃鬆開,跳出了五米之外。
那些金屬衝空後,直接飛到了九天之上,不見蹤跡去了。
銀子的長刀跟著衝著那嚴青海而去,卷起的不知哪裏來的陰、水怨氣,讓嚴青海全身都是一冷。先前依靠著變化之能,將老爺子重創,占盡了先機,而真正的對打起來,他隻怕還差一些。
那邊的嚴青山更是一個翻身,就想逃走。蘇揚哪裏給他逃走的機會,跟著就追了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背上。隻聽到一陣的哢哢聲響,這嚴青山的脊骨全都被打斷了。
他全身無力,像是癱瘓似的倒在地上,跟一條死魚一樣翻著白眼。
卻是還沒死去,蘇揚可不會這樣痛快就要了他的命,還得要慢慢的折磨他才是。
而那邊嚴青海也被逼得節節後退,嘴裏卻還在喊道:“你還想要你們那個叫淘淘的猴子的命了嗎?他可是在我們的手裏……”
邊喊邊退,眼睛卻在滴溜溜的轉動著,想玩心計嗎?
銀子也不是蠢貨,他可是聰明得很的,一看到他越退越斜,還不是直直的往後退,就知道有詐,冷冷的步步進逼,卻在小心的注意著腳下。
再打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銀子突然停住腳,看著站在一朵奇特的雲彩上的嚴青海。
“你想把我引到那朵‘雷雲’上?”銀子譏笑道。
看到計策被識破,嚴青海倒也不著惱,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笑道:“你沒上來?那也沒事,你隻要站在這雷雲的五米之內,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是嗎?”一個聲音突然從嚴青海的身後傳來,嚇得他魂不附體。
轟!
一聲巨響,一道粗如巨柱的雷光從天而降砸向銀子。
哼!銀子冷哼一聲,看得準確,將脊骨打開,直接將那道巨雷給送到了地府中。
嚴青海還來不及乍舌,就被一股巨力給打得往前一跌,翻下雷雲,直接坐倒在地上。
一道刀光劃過他的左肩,將他整條左肩給切了下來。
肩膀滾落到一旁,還能看到手指頭動了兩個。
“你要敢用自然之力恢複的話,我就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銀子陰陰的說。
嚴青海疼得額頭上汗珠大顆的落下,卻是咬著牙,不敢出聲,生怕激怒了這兩個男人。
他雖說之前說的那般的張狂,但那些雷部的嚴刑之法,可從來都沒落在他的身上過,這地府的刑罰隻怕是要落在他的身上的話,那他能受得了才見鬼了。
而看著銀子那陰冷的眼神,嚴青海都想發抖了。
“說吧,淘淘在哪?”蘇揚問道。
銀子的還握著那把將血都當成是水給吸進去的長刀,那刀像是將那能將所有的**全都吸走似的,看得嚴青海都呆住了。
這要是別的刑法都不弄,將那刀給架在他的出血口上,那他也是死路一條啊。
深吸了口氣,嚴青海苦笑說:“這我還真不知道……啊!”
銀子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不知道,你那些禦獸司的手足在哪裏?”
嚴青海倒地的時候,那壓在地方的地方剛好是那被銀子給砍下來的手臂的傷口處,痛得他冷汗狂流,卻依然一臉的苦澀:“我要是說了,我還能活著嗎?”
“你要是不說的話,你還能活著……”蘇揚冷冰冰的說。
嚴青海心裏一寒,轉頭不敢去看蘇揚的目光。
那邊嚴青山倒在地上想要打滾都全身無力,而玄飛卻蹲在他的身邊,嘿嘿的笑,就跟那玩著瓢蟲或是螞蟻的小孩似的。
但玄飛那笑容卻讓嚴青山的心直接沉了下去,他可從來都沒見過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孩,笑得這樣陰險的。
他想要做什麽?
“唔,你看到我能控製那子不語天書了吧?其實呢,我隻能控製一小些,但是呢,卻足夠讓你好受的了……”玄飛搓著那對玉卦說。
每搓一下,那上清玉卦上爬滿了的那草書都亮一下,搓得十多下後,那天書就亮得像是在一張黑紙上用熒光筆寫著的草書似的了。
“你想要試試看嗎?唔,我們剛才還在想呢,這色字到底會出來什麽東西?你們不是說那天書對你們神仙都沒用的嗎?怎麽還會攻擊你大哥呢?”
這倒是連嚴青海也沒想通的事,但這話是那西伯浩跟他們說的。
那西伯浩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可沒想到他在這件事上也撒謊了?這兩邊人都在相互的防範啊,隻看是誰先遭殃罷了。
沒想到那西伯浩先死,而這嚴氏兄弟隻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不知道……”嚴青山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
能看出他不是裝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很難受。
他現在脊骨斷了,本來可以用仙力去恢複的,至少能夠護著那脊骨受傷的地方,但卻又被急著去追那嚴青海的蘇揚直接將他的仙力給泄了去了。
這一來,他連那成仙後最基本的自然之力都沒了。
他隻能跟是趴在地上的蛤蟆一樣的,臉衝著地上趴著。
“我說你們也是的,雷部好像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呢,怎麽老做壞事呢,神仙不都是好人嗎?”玄飛一臉不解的問。
連關玉都看不透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這一路上走來,那些神仙是些什麽貨色還不清楚嗎?
再說他們衝到地府裏去對付蘇揚,對蘇揚的母親靈夢仙子做的那些事,那也是神仙能做得出的嗎?
要說這人有好壞,那神仙就更有好壞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想說什麽?”嚴青山難受的問道。
他現在瞧著這小孩,就跟個魔頭似的,那些什麽妖仙,什麽怪物,跟他一比,那都不知比到哪裏去了。
別看這小孩年紀,長大絕對是個禍害不知多少花姑娘,要讓天地多亂的角色。
想到那天庭裏的法旨他心頭就有恨,要不是要生擒他們,就能鬆開手腳了,先暗算蘇揚和玄飛,那不是成算大得多了嗎?
那叫銀子的家夥,跟這情仙關玉,實力雖說不凡,可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的啊。
心裏後悔,可就算是老君也沒煉出後悔藥來。
嚴青山隻能滿肚子的鬱悶都藏起來。
“我想做什麽?我想將你的魂魄給吃了……”
關玉驚得臉色一白,差點就直接的軟倒在地。
玄飛吃魂魄的樣子,她是看到過的,那可真不是用來嚇人的。
嚴青山倒是沒聽過還有這種能耐,隻當玄飛是在嚇他,登時一怔後哼道:“你魂魄還未成形,就想吃我這種上仙的魂魄,也不怕撐破肚皮嗎?”
玄飛舔舔舌頭說:“不吃怎麽知道吃不下……”
看到玄飛的表情,嚴青山一駭:“你真能吃魂魄?”
“怎麽?覺得很驚訝?”玄飛拍著手說,“我的能耐大著,可不是你這種廢物能想得到的……”
“哼,那九天之上也有吞魂食魄之仙,倒也不讓我覺得很驚訝,”嚴青山片刻後鎮定下來,“我勸你還是快些將那老頭給救活吧,我看他快要活不下去了……”
那些吞魂食魄來修行的仙人,說多也不多,隻有三人,卻已是仙界的傳奇了,但他們也隻能食那離體之魂魄,跟玄飛這種吃法那是大不相同的。
嚴青山也分不清,隻當他在想著將自己弄死,再吃自己的魂魄。
讓他去看老爺子,也是想讓自己多活久一些。
想那禦獸司的司徒怎麽還沒趕過來?
送那淘淘去雷部要這樣久嗎?
他可不想等司徒令過來之前就死在這個小孩手裏了,要是死在蘇揚手中還能說得過去,要死在玄飛手裏,傳出去的話,隻怕是自己的名聲都壞了。
玄飛瞟了一眼老爺子,他也很愁,他對救人,特別是這種外創,還有那古怪的破仙刃,可是半點法子都沒有。
“要將他送到師祖那可能才有救……”關玉輕聲道,“但怕是支撐不了那麽久了……”
老爺子現在嘴裏都是血,關玉將那些血引出來了一大碗,現在又灌滿了。
好些人這樣死,都是因為那血堵住了呼吸道而死的。
倒不是因為大出血而死,這可是有著天大的區別的。
“那就任由老爺子這樣?”看著老爺子連話都說不出來,玄飛也為這老東西擔心。
“要不等蘇大哥來了再說?他那裏也快了吧……”關玉正說著,就看一道人影從雲海中走出來。
穿著皇冠長袍,上麵全都是雷紋電閃,一看即知他是誰。
關玉的臉色大變,而玄飛也想到了他的身份,當下將手按在嚴青山的背上:“你再走過來,我殺了他……”
“哼,不勞你動手,我來殺!”
隻聽哢的一聲,那嚴青山的脖子竟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