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真有這樣玄虛的事?

正想著,趙欺夏騰的站起身,高舉起小白道:“有陰氣。”

“下車。”

四輛二十四座的大客車裏走下數十位的修行人,怕是再強的陰氣都會被衝散了,玄飛卻瞧見那裏的綠光並未消退,反而越積越盛,眉頭不禁大皺。

“我帶明通過去瞧瞧,真要是孤魂野鬼找替行,當即給它超渡了。”

苦啼法師招上明通就往鬼望坡上走,玄飛示意李謙跟上去,這佛門的東西不管用,道家的東西不定還能幫襯著些。

在臨來客運站的時候,玄飛就寫了一大箱子的黃綢符咒,好在這山神幫的存貨多,原都是李謙的父親留著做風水局用的,沒想到給玄飛拿來塗鴉了。

“打什麽瞌睡,都精神些。”

玄飛瞧著這些山神幫的弟子平日裏晝夜顫倒慣了,白日裏挺著趕了一下午的路,上了大客車還沒睡夠,下車哈欠連天,氣就不打一處來。

“清風,鳳凰,管一下。”

木清風跟火鳳凰忙去拍那些快睡著的弟子,本來這些弟子還有些不爽,等玄飛冷冰的眼睛掃過來,登時挺得更儀仗隊似的。

“玄幫主,那素女丹好用不?”梅賽雪偷偷摸摸的走過來問說。

玄飛笑意甚濃的瞧著她:“梅掌門,你沒用過?”

“沒有。”梅賽雪老實的搖著頭。

玄飛嘖了聲,就低頭去瞧她的大腿根,這要是未經人事的成年女子,大腿根夾得極緊,要是行過房的,那再怎地的夾、緊,都會有一條細小的縫隙。

這是光靠補膜被不出來的,全是人身體的自然反應。

除非是那大腿肉都快跟豬肉沒啥區別了,而梅賽雪是個標致的熟女,身上該勻稱的地方還是勻稱的,玄飛一打量就明白了,合著這位牡丹派的掌門還是個雛。

“挺好用的,你要想試試的話,晚上過來我房裏,我幫你。”

玄飛是誠懇的說著,梅賽雪一張臉都快跟西紅柿一個模樣了,她以為玄飛是在暗示著什麽,就尷尬的猶豫道:“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你不就是喝碗水就走嗎?”玄飛說著就反應過來了,立時笑了起來:“借碗水沒問題,想要借人嘛,那就有點難度了。”

梅賽雪滿臉通紅的落荒而逃。

“她的模樣身段還是不錯的。”樓夜雨舔著嘴唇說。

玄飛瞥了他一眼,突然一指他身後說:“思旋,你怎麽下車了。”

樓夜雨嚇了一大跳,忙回頭看去,見淩思旋不在,再轉過頭來,見玄飛臉上掛著揶揄的微笑,就訕然道:“我也就說說,我膽小。”

玄飛理解的笑了笑,就聽鬼望坡上突然傳來一陣高聲佛誦聲,頓時皺眉道:“韋陀咒,苦啼法師可能出事了,樓兄、清風,你們各帶十人上去看看。”

樓夜雨、木清風忙帶著悟魂閣和木壇弟子趕了過去。

玄飛漫步走在後頭,別的人紛紛跟著。

“一幫之主要有一幫之主的氣度氣象,走快了跟農民趕集一樣,圖什麽呢。”

火鳳凰和趕下車的淩思旋剛想問,被玄飛一句話堵了回來。

玄飛並非走不快,但他要是疾步而行的話,也無法改變那裏的局勢,最重要的是有可能還讓兩人瞧出來魂氣已失了。

好不容易趕到鬼望坡下,就見明通在不住的念著金剛經給苦啼法師的韋陀咒加持,木清風跟樓夜雨表情儼然的帶著弟子站在兩旁,李謙手忙腳亂的往前方扔著黃綢定字符。

“怎麽回事?”

才問一句,就聽到了苦啼法師前方不住嗚咽著的聲音,玄飛趕緊走到坡頂,隻往下瞧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坡底是處範圍極廣的窪地,現在被木壇弟子手中放出的木魂氣小球照得燈火通明,隻見下麵顯現出來的鬼魂怕不有成千上萬計。

這些鬼魂都在沿著窪地往前走,一處閃亮著白光的地方就在一百米開外等候著它們。

“魂河岸?”玄飛失聲道。

“什麽是魂河岸?”淩一寧不解的問道。

“世間所有的鬼魂亡靈,要由牛頭馬麵押解著沿著魂河走到地府,再由判官審核才該轉世的轉世投胎,該下哪一層地府去哪一層地府,他們走過的路就叫魂河岸。佛經中言,有萬千世人,便就萬千魂河岸。”苦鬆法師驚歎道。

“這魂河岸的鬼魂已被驚動,突然衝向苦啼法師,才引得他發動韋陀咒。”李謙苦笑道。

不單驚動了鬼魂,那些牛頭馬麵都失蹤了,要是古籍佛書中說的是真的話,那怕是已經去請陰兵冥將了。

“這裏有近萬的鬼魂,就算是超渡,怕一時都來不及。”苦鬆法師皺眉道。

“幹脆一些,用魂氣將它們全都衝散。”一葉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下連菩提都瞪他了,這要用魂氣衝散的話,這一片成百上千年都別想有人敢走了,這裏全都將變成極陰之地,而且由於無法轉世投胎,這些鬼魂都將變成怨靈。

上萬的怨靈,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都要退避三舍吧。

這跟樺甸鬼街下的萬人坑完全無法想比,那裏雖說是萬人坑,但有極多一部分還是已經去投胎了,剩下鬧事的野鬼不過一兩百。

“那你們說怎麽辦?”一葉皺眉道,“就在這裏耽擱著,等陰兵冥將過來?”

玄飛瞧著那些在魂河岸上行走的靈魂正慢慢的轉過來看向這邊,陰冷空洞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不由得撓頭。

“依我看不如在這裏設一陣法,將這些靈魂暫時攔住,那些陰兵冥將過來時瞧不見人氣,自然會把亡靈領入地府。”樓夜雨說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瞧在玄飛的身上,李謙更是一臉的熱切,雪月樓的堪局被玄飛看破後,他是死心塌地的全心佩服。

玄飛摸著下巴在沉思,要用奇門十九陣嗎?真要不能傷著這些鬼魂,還要不讓他們出去,這可真夠麻煩了。

“用定字符圍一圈不就好了?”淩一寧眨巴著眼說。

玄飛腦子一亮,真是走到死胡同裏了,有這樣簡單的法子不用。

將定字符圍成一圈,外頭再插上定魂香,這一時三刻鬼魂都別想動彈了,等陰兵冥將來的時候,怎樣拉著他們去地府,那就不由他管了。

玄飛忙招呼著李謙將備用的黃綢和成年男子血取來,寫出數個超大的定字符,能將窪地圍在一圈,再讓木壇弟子去削些木頭,每數十來米就捆上一根,保證定字符能不被風吹走。

然後在每根木頭的上麵插上一根定魂香,就妥當了。

至於之前被苦啼韋陀咒給擊得魂飛魄散的鬼魂,見他的鬼吧,誰還有那閑工夫管他們。

弄了半小時才算完,有淩正在瞧著,那些客車司機也不可能把車扔下不管就走了。

但奇怪的是,回來的時候那四輛車就不再拋錨了,想著可能是魂河岸上鬼魂的陰氣太重,才使得汽車拋錨的話。

玄飛上車就眯上了眼,將著大白當成枕頭墊在腦後睡了過去。

隔日中午兩點的時候,才總算是離漠河沒多遠了,玄飛睜開眼呼吸了口窗外越來越冷的空氣,一把將被睡得快變形的大白扔給淩一寧,站起身伸了個懶身,就瞧見路邊的樹林裏冷冷的站著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