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世上有三種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沒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玄飛是第二種,他既不會壞得連肚子都是髒水,也不會好到被人打了左臉還伸右臉去讓人打。

救老板娘和少年是不想讓他們被那小甲蟲給弄死,誰曾想少年一坐在屋頂上就嚇傻了,而老板娘卻還在哭喪一樣的說什麽屋子給燒了,要讓玄飛賠錢的事。

氣得連趙欺夏都給她一對白眼,而小白更是張牙舞爪的像是隨時都會衝上去將這老板娘給咬成碎片一樣。

這樣大的兔子別說老板娘了,就是誰都沒見過,小白嗚嗚兩聲,她倒是膽怯的停止了哭泣,兔子不咬人,那是騙人的胡話。

兔子真要咬起人來,比王八咬人還要難甩得開,這都是養過兔子的人有經驗,要不然那兔子吃起蘿卜來哪能一下就吞下好大一塊。

而小白不喜歡吃蘿卜,它喜色吃肉,看它啃著一大塊的牛肉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了。

老板娘被兔子嚇住了,那少年卻想用手去摸小白,被小白抬頭一瞪眼,嚇退了兩步,差別就從這屋頂上掉到了蟲海裏。

現在確確實實的能叫蟲海了,到處都是那種小甲蟲,而遠處的幾處已坍塌的屋子更在表明,這種什麽都能啃的小甲蟲,咬勁不比小白要差多少。

真要咬起來,椅腳那都算是小活了,把一棟棟的建築都咬得倒塌才是它的得意之作。

而現在雖看著安全,可誰都不知道那些小甲蟲什麽時候就會爬上這裏來,就算是不爬上來,在下麵咬著,那這大酒店能扛得住多久?

隻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裏也會像是遠處的房屋一樣的全然的倒塌。

呂岸、程肅眼裏都是憂慮之色,鳳凰出了這樣大的事,他們不能不管,而安排在這裏的那低等弟子也沒有任何的報告,想來也是凶多吉少。

天門的低等弟子雖多,但也不是什麽地方都會安插著的。

但鳳凰是個例外,這裏是湘西,靠近千獨山,那是苗族的聖地,是蠱師的聖地,是萬種蠱術的發源地。

不單讓低等弟子守在了鳳凰的鎮上,就是附近還有風水堂和命理堂的兩名一魂弟子。

可現在程肅都用水魂氣在空中打出了信號,可還是一點的反應都沒有,要說那幾名弟子還活著,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

但想要突圍還是不難的,隻需要用著強大的火魂氣開路就行了。

這些小甲蟲畢竟還都是肉體凡胎,而在大堂裏已能確定,這些小甲蟲被燒死後的氣味裏沒帶著蠱術什麽的東西在,那就是說一點風險都沒有。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狂燒著一陣陣的魂氣,而對於修行人本身的消耗。

這裏擁有火魂氣的有玄飛、呂岸、程肅三人,玄飛雖是雙魂強者,但是本身的火魂氣比呂岸、程肅兩人來說都要磅礴得多,那一半是他那怪異另類的魂氣修法,而是他手腕上的火焰碧晶,打過四堂考過,這東西暫時還沒還給於媚兒。

想不到現在正是能用上的時候了。

玄飛的雷火印魂兵也是個強大的助力,那不光能燒還能電,這一連串的攻擊過去,別說是小甲蟲,就是站著在身前的是一隊修行人,又有幾人能擋得住。

在合計好了後,淩風看著玄飛的雷火印,也不逞強,就由著玄飛在前頭開路,呂岸在左、程肅在右,而他帶著趙欺夏、淩思旋、老板娘、少年走在中間,蘇帛和淩一寧斷後。

兩人都是雙魂強者,淩一寧的劍陣也能一劍插死一隻小甲蟲,而蘇帛的土魂氣盾牌能幫她擋去這變態的已然能夠張開小翅膀飛起來的小甲蟲。

要是等它們全都能飛起來的話,那漫天都是,可就不好辦了。

別說現在它們表現出來的隻是強大的咬勁,但蠱師放出的甲蟲又怎是那樣的簡單,要是被咬上一口,再中個蠱術,那就直接的躺在這裏等死好了。

淩一寧還抱著小白,這小家夥能噴出強火,要是危險的時候,隻要讓它一噴就能解決不小的麻煩。

都安排好了,玄飛才在前頭拿著雷火印開路,一行人往縣城外走去。

老板娘和少年都是腿腳發軟,剛才老板娘錢迷心竅的想要讓玄飛賠錢,那是在後麵沒看到這外頭的情況,以為玄飛是拿著酒罐子裏的高度酒灑下來,再用火機點燃的火。

現在一看,她哪還敢提出什麽賠錢的事,直當這些人是來救她和少年性命的活神仙。

玄飛的雷火印雖說僅有一塊印石那樣大,可讓他一抬手展開的時候,這塊印裏閃動著的火魂氣和雷光,就快有十多平米大了,剛好把這道路擋了個齊全。

一點縫隙都沒留下來,這擋在身前自然是任何小甲蟲都休想能穿透過來,不說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那也是無堅不摧。

就聽著那雷光的劈啪聲和燒著小甲蟲的劈啪聲不絕於耳,而程肅和呂岸都在對付著從四周的店鋪、住宅裏跑出來的小甲蟲。

兩人的火魂氣同樣的氣衝九霄,都是極強大的一團,就像是手裏舞著一大團的火把一樣,但要比起那火把,火魂氣的溫度自然是要高得多了。

那少年邊走就邊不停的在說著阿米托佛,他信佛教?當然不是,隻是臨時抱佛腳而已。

誰會願意去死呢?

要是有一丁點的生存機會,少年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再說了,他還是個青頭仔,連女孩的腰都沒摟過,至於說上床什麽的,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他是有中意的對象,好在不在鳳凰,不然的話,想必也難逃過這場劫難了。

這場劫難已是能叫做蠱災了。

到處都是蠱師放出的小甲蟲,天曉得這些不知是哪一苗的蠱師想要做什麽,將整個鳳凰縣城都摧毀嗎?

難道他們就不怕報應,或是惹得天下的修行人大怒嗎?

要是這些修行人都出來的話,那光任著苗人,何況還是一支,那能擋得住嗎?

真不知這些苗人蠱師是怎麽想的?

腦子裏注水沒注水?

玄飛現在卻是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就從那兩名蠱師袖袍裏放出的小甲蟲的量來說,想要造成這整個鳳凰縣城都是蠱蟲的現狀,可不是他們兩人能做得出來。

難道是還有別的蠱師?

就從兩名蠱師的實力上來看,也不具備這樣的大手筆,這至少是大蠱師級別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

而淩風說過衛素衣原本是聖女大蠱師,她是黑苗族的,就在千獨山,而那些蠱師又都穿著白色的粗麻衣服,難道是白苗的大蠱師來了?

無論任玄飛怎樣的猜測,這一路上走來都沒再遇到蠱師,哪怕是一名蠱師都沒有遇到。

而走出鳳凰縣城後,天就黑了一半,而讓人奇怪的是,隻要跨出縣城一步,那些小甲蟲就不再跟出來了,全都被關在縣城裏似的。

這是蠱師的本事吧?

這讓玄飛大感吃驚,就是用風水術和符咒來做,都需要很複雜的工程才能辦到。

需要的寶物自然必不可少,可這在蠱師的眼中好像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一樣的。

這不得不令所有人都感到很古怪的同時,也覺得這些蠱師確實是有獨到之處。

當初神魔一戰時,蠱師能被稱為是魔教的精銳軍隊,也不是說笑的。

當然薩滿族的巫師也不差於蠱師,這兩種師,都是魔教當初的精銳部隊,給所有修行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隨著歲月的流逝,那發生在元朝時的神魔大戰也慢慢的不被人所記得了。

現在薩滿族的巫師都不大能在修行人的世界裏能看到了。

而就是蠱師也是那時才被從湘西趕到貴北和廣西的,所以說紅苗的來曆,有著修行人一半的原因。

沒有看到蠱師,這個問題不單縈繞在玄飛的心裏,就是淩風、程肅、呂岸三人也都渾然不解。

在這種的大陣仗中,至少需要數十名的蠱師坐鎮才是,就是說能做出這樣的大的陣仗,那基本上白苗的蠱師要傾巢而出才行,還需要有一名大蠱師坐鎮。

可誰知,這裏連個蠱師都再也看不到。

這不得不讓人萬分的吃驚。

“會不會那大蠱師在事情辦得差不多的時候,就離開了?”呂岸猜想道。

“離開?離去哪裏?”玄飛皺眉道,雖說呂岸是他的師兄,但他說話不靠譜,他一樣不會給他好臉色瞧,“他們把這鳳凰縣城搞成這樣,想做什麽?還能離去哪裏?”

這些問題大家都不得其解,而讓小甲蟲就困於在鳳凰縣城裏,想來是要將整座縣城都摧毀殆盡才肯罷休的了。

想不到蠱師狠起來,一點都不比修行人要差,甚至要勝之很遠了。

就算是修行人這種滅城的事,怕是誰都做不出來吧。

至少在天門和道家七真的眼裏是做不出來的。

正當大家疑惑的時候,突然從山上走下來一個穿著黑苗服的年輕男子,他的腰畔掛著個陶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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