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蘇征邪和吳桐目瞪口呆著的聽著玄飛繪聲繪色的說著四聖地考核的事,說到妖魂瀑布那裏,蘇征邪禁不住問道:“後來怎樣?”
一直說到最後的對決,蘇征邪不禁唏噓而歎:“要非是玄幫主說起,我可想不到在沂江山區裏還發生過這樣艱難的戰鬥,我也曾努力想要考上,最後卻是無奈失敗。”
吳桐卻想要給自己辯白:“玄幫主,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一直都縮頭縮腦,沒有半點勇氣可以嘉許嗎?”
“或許真的沒有呢。”趙欺夏壞笑道。
在她眼裏這吳桐可真是個很膽小,很怕事,可在考核中幾次三番想要退出,最後不得不熬到最後的對決才退出的沒膽鬼。
“可真夠丟人的了啊。”吳桐自嘲的笑笑,其實就按玄飛說的那種狀況那就能了解得到,以自己的實力,想要考上天門弟子,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想要退出卻因為規則而無法退出,最後才是被動的退出的狀況,很像是他的性子。
“吳兄,過去的事就別想了,”蘇征邪捧起酒杯說,“來,來喝酒。”
酒宴是安排在鴻升大酒店二樓的一間包廂裏,蘇征邪的幾名師弟都不在,除他之外,倒還有位鴻升客棧的人做陪,那是蘇征邪的師叔,一位叫王副的雙魂強者。
聊了些四聖地考核的事,蘇征邪又問了些天門的事。
在聽得天門那裏靈氣之充沛駭人聽聞,而到處都有神獸靈禽的時候,他不禁咋舌道:“在那裏修煉豈不是一日千裏?”
以前玄飛就不清楚,現在可能那裏的靈氣都快要炸棚了。
“這是自然的了,”玄飛笑道,“靈氣佳的地方,自然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蘇征邪微微點頭,那王副卻是冷笑道:“天門的地方雖然好,未必門檻太高了,連征邪這樣的人都跨不過。”
王副是在幫蘇征邪抱不平,以他的實力在參加四聖地考核的人中都是能排上前五的,卻沒通過,而讓趙欺夏和淩一寧這種嬌滴滴的女孩通過了,他甚至都想到了潛規則和黑幕。
“在天門裏也沒個意思,蘇兄你去不去也一樣,你現在不也突破了三魂境界了。”玄飛冷冷的瞥了王副一眼,才笑著對蘇征邪說。
“這事說來也古怪得很,我是在早上突破雙魂境界,而到中午的時候魂氣猛然暴增,到下午就突破了三魂。”蘇征邪皺眉道。
這在他心裏也是個很不理解的事,他一直都沒弄明白,就算是再快速的突破,怎麽可能一天之內突破兩魂?
這話也讓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那王副冷笑道:“有什麽好奇怪的,征邪天賦傲人自是突破得快。”
玄飛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眼,才說:“蘇兄在突破的時候,你可感到了任何的異樣?”
“沒有一絲異樣。”蘇征邪搖頭道。
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要是有什麽異樣的就好說了,奇遇總是在修行界和江湖上傳聞不停的。
“不要追問這件事了,”王副大手一揮說,“你們嫉妒征邪也是嫉妒不來的,這用佛家的話說就是各有各的緣法。”
玄飛沉聲道:“太快的突破會對修行人本身的身體帶來極大的負擔,而蘇兄這突破來得莫明其妙,難道蘇兄你不想弄明白嗎?”
蘇征邪怫然道:“我自是想弄清楚的。”
“那就好,但我看你這位王師叔可不想讓你弄明白。”玄飛冷聲道。
王副怒視了玄飛一眼,拍著桌子道:“你這話裏含刺的想說什麽,這是裏是鴻升大酒店,這大西北是鴻升客棧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來人撒野!”
這話就太把自己高看了,這天門弟子行走天下,還沒哪個在地門派敢說那裏是他們的地盤。
玄飛微笑的看著王副,也不說話,就抿著酒,還拍拍小白讓她變成雪兔王,將她抱在懷裏,摸著她頭上的白毛。
“邪魔外道!”王副冷啐了口說。
蘇征邪卻是皺了下眉對玄飛道:“按玄幫主的意思,該怎麽查?”
“征邪,有什麽好查的?這是上天給你的福祉,你隻需要好好的把握就好,查,要是什麽都查不出來的話,豈不浪費時間?”王副說道。
這王副接二連三的想要阻止蘇征邪查下去,蘇征邪這突然的突破肯定帶著一些古怪。
“咳,容我老頭子說一句話。”老瞎子突然說道。
“老前輩請說。”蘇征邪客氣的說。
對於神機門門主這樣的身份,蘇征邪還是極為看重的,雖說神機門人已許多年都未出江湖了,但能再出來,表明神機門這一代的傳人實力非常的不俗。
何況,說不定日後還有要求人家的地方。
櫻寧擰著秀眉,埋怨的看向玄飛,似乎在說,老瞎子想說的事,玄飛也知道,為何玄飛自己不說,非要等到師父來說。
玄飛也是無奈,他自是知道老瞎子想說什麽的,可這話要是他說,遠不如老瞎子這像是坐壁上觀的人說來得有說服力。
老瞎子慢吞吞的將從北京裏發生的事一路路的說過來,聽得蘇征邪愣了好久,而那王副臉色卻是一片鐵青,握著酒杯的手青筯狂跳。
小白在這時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搖著她那跟人的手臂差不多長的大耳朵。
蘇征邪是個很有閱曆而有極為聰明的人,他聽到這話,頓時吸了口涼氣:“老前輩的意思是,我吃了那控妖門的丹藥?”
“極有可能是這樣,而且就老頭估計,那丹藥還是極為猛烈的那種,要不是蘇小兄的身體得到過一些天門的好處,怕也是受不了的,一天突破兩魂境地,豈是那樣容易的事,這種好處,要是控妖門自己能消受的話,何必要拿來給你。”老瞎子摸著山羊胡,微笑著說。
“征邪,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玄飛和這老瞎子明顯的是在唱雙簧。”王副冷笑道。
而玄飛這時心裏還在想著老瞎子真知道秦陽跟自己說過的話,這老瞎子的眼睛瞎了,耳朵也太靈了吧?
“王師叔,唱不唱雙簧我自己能猜得到,”蘇征邪摸著手裏酒杯的杯沿說,“我相信這位老前輩和玄幫主說的話。”
雖說極為無奈,可也隻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得通。
“現在控妖門的人就在這鴻升酒店裏,”玄飛說著看到王副的眉毛跳了下,“還希望蘇兄能配合將他們找出來,隻要能將人抓住,或許這丹藥的後遺症就能解決。”
“先等一等,要按你們說的,這丹藥是一日不服的話,體內的毒素就會發作,而我突破已有月餘,而現在卻是一點事都沒有。”蘇征邪皺眉道。
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那要是他吞了控妖門的丹藥的話,為何他現在還沒有毒發?
“這本來就是無稽之談。”王副不悅道,“你與其聽這幾個人的話,還不如好好修煉魂氣,你現在離突破四魂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蘇征邪剛想開口,玄飛就冷笑道:“姓王的,你一個小小的雙魂人,有什麽資格跟蘇兄說什麽突破四魂,你先突破三魂再說吧。”
“你豈敢這樣跟我說話?”王副勃然道,“這是鴻升大酒店,這是鴻升客棧的地盤。”
“你說過了!”玄飛冷冷的說,“要換輩份嗎?我和蘇兄平輩論交是我們的事,要真算輩份的話,你算個鳥,從出身來說,我是山神幫幫主,你們鴻升客棧的大掌櫃才有資格和我對話,要從來曆來說,我是天門掌門的關門弟子,說起輩份,比你們的大掌櫃還高一輩,姓王的,你橫排豎排都不在我的眼裏。”
王副氣得臉都綠了,指著玄飛想要動武卻是有些不敢。
因為蘇征邪正斜著眼看他。
“我記得在我突破的那天,王師叔你給我倒了一杯茶,而每隔一天,你就會拿些燉湯,說是師叔母做的給我來喝,我開始並沒覺得什麽,後來,我問過一次師叔母,她說她從來不會燉湯。”蘇征邪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我以為你那是關心我,一直去外麵買的湯,或是叫廚房裏做的湯,說是師叔母做的,為的是讓我好好修煉,光大門楣……”
“你說什麽!征邪!”王副不知是氣還是怒,手在不停的抖。
或許也有可能是害怕。
“在一小時前,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修行人入住,我想試探一下,你卻是拍著胸口打保票說是你的朋友,他們半小時前還帶著一大堆的妖精住到了樓頂的套房裏,現在想來應該就是玄幫主和老前輩說的控妖門的人了,”蘇征邪側臉瞧著王副,“王師叔,我很尊敬您,但我想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的話,”一團金色的火焰從蘇征邪的手裏升起來,照得整個房間都金碧輝煌,這就是蘇征邪原來的魂兵,火魂氣金彈。
王副渾身都在發顫,突然往後一退,撞開牆壁就往樓上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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