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那西部王中了我的‘九子離魂陣’,他那三魂七魄,除了精魄外,全都被拉扯往外,隨時都有兵解離體的危險,他跑不遠。”玄飛喊道。

淩寒卻還是很小心的說:“他可成名數千年了,堂堂的西部王,你一個九子離魂陣就能讓他魂魄飛散?那還不如直接用散魂式?”

“散魂式不管用,對於實力相的對手,這六式魂術都要小心,”玄飛也不急跟淩寒解釋,就往前一指說,“你跟風法獸走西麵,我跟一寧走東麵,那西部王逃不遠的。”

“嗯。”淩寒說著,一招手將已完全的順服的風法獸給叫走。

就算是風法獸再強,也無法破那文殊靜空咒,那可是十大奇咒,而所有的人也都不解,那玄飛是如何破的?

除了玄飛自己心裏清楚外,別人都無從所知。

他那王魂對於這種什麽奇咒可說是直接無視的。

但他也不清楚的是,落荒而逃的西部王心裏的震撼卻是比什麽都強烈。

他手解到玄飛的身上,才感到他那體內的王魂之強大,要不然他可不會中那九子離魂陣。

他解開身上的僧袍瞧著那上麵的風水奇陣,咬了咬牙,要不是他在感到玄飛的王魂時,稍微的愣了那零點零一秒的時間,那玄飛哪裏能種下這種詭秘的陣法。

而就更不會這樣的狼狽了。

現在他體內的那種魂魄要隨時都離散的感覺對他而言絕對是難受得很了。

而對於王魂的震撼卻讓他像是受驚的野狗一樣的,他苦不堪言,他活了這幾千年,可從來都沒有那樣狼狽的時候,就算是麵對著那個老一輩的南部王和北部王的聯手合擊,他都是從容得很的。

現在卻像是受驚的野狗?

西部王,這個叫朱五的家夥,完全感到末日就快來了。

在他要逃走前,看到那十多名的陰將,竟然在一瞬間就被小白一拳一個的打翻在了地上,而它那身上的強大妖氣,也讓朱王明白了那個傳言。

草!王魂和天妖同時出現在審判界裏,莫非那個傳說是真的?

想著朱五打了個抖,他從未有這樣恐懼的時候。

但想想要是那傳說是真的,這審判界,甚至是六界裏的許多人都難逃這場巨難。

想著可能陪著自己煙消雲滅的家夥還有許多,他又有些想笑。

“什麽東西!”

朱五突然感到前方有股佛力,大喝道。

等看到是個散修的佛門弟子,他不禁又慚又怒,抬手就將那個家夥給殺了。

這種三級悍魂以下的,他以前可是就算是在數千裏外都能感覺得到的。

而現在,卻要在這十多裏的地方才能感到。

魂魄的消散終於影響到了佛力嗎?

朱五有些疲累的想著,他已經往西部界的西南麵,也就是西部界離那銀月城最遠的地方逃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不寄希望那個叫玄飛的家夥能追不上,他可是王魂啊,他有什麽辦不到的事?

他隻希望那些人還在那裏,那樣的話,說不定還有反擊的機會。

那個承諾,他們還會守的吧?

玄飛在空中快速的飛著,卻半點都看不到這朱五的蹤跡,這個家夥倒是隱匿的一把好手,之前倒是半點都沒看出來。

那右魂使倒是逃得快,玄飛想著,小白一拳打碎他的防禦佛咒,將他打倒在地上,他還沒事一樣的爬起來就逃走了。

讓小白和雲法獸都愣了一下。

那些陰將可都是連一拳都擋不住的,這右魂使果然還是有些門道的啊。

隻是他之前受了玄飛的重創,而現在又被小白打了一拳,他就算是還能活下來,佛力也會大退了吧?

他已經不算是任何的威脅了。

現在就連申錢都能跟他打一架了,說不定申錢的勝算還要高一些。

玄飛想著就看到後方極遠處,大約是在銀月城的方向,突然升起了許多的金翅鳥,那銀魔總算是反應過來,要幫著追那西部王的下落了吧?

要是西部王的命留下來的話,對他做新的西部王絕非是件好事。

他也想著要那西部王死吧?

玄飛想著一笑,他也沒想到那文殊靜空咒能夠無視,看來王魂要是糅合好的話,可真是一樁大好事。

正想著,突然腦袋一陣劇痛,他在空中捂著腦袋,淩一寧忙握著他的手說:“怎麽了?”

淩一寧也是能飛的,她可是五魂強者,隻是飛行對她來說還是一個很生疏的活,她還在慢慢的適應。

玄飛額頭上冷汗淋漓,好半晌,他才靜下來。

“沒事,可能是王魂的緣故。”

淩一寧擔心道:“沒了魂鎖,就算是王魂能跟你的魂魄完全契合,那是不是也會……”

“沒事。”玄飛搖搖頭笑道,“總有些副作用的吧,吃黃蓮素還不一定就不會反胃呢。”

淩一寧掏出手絹替他將額頂的冷汗都擦掉後說:“要是實在很難受的話,那就先休息一會兒吧?”

“還是先追到那朱五再說吧。”玄飛怕她再擔心,抱著她在她的眉角上吻了下說,“那家夥逃不遠,再往南就是南部界了,他想要逃到南部界裏嗎?哼,那南部王可容不得他,別的事我不敢保證,那打落水狗的事,那個南部王是肯定會做的。”

淩一寧嗯了聲,就跟玄飛再往前飛。

這裏大半都是一些高山丘陵,連綿無盡,要是那西部王沒中那九子離魂陣的話,那還難辦,他現在中了那離魂陣,那裏有著玄飛的魂氣,那隻要是在二三十裏的範圍裏,玄飛就能感應得到。

再往前走了大約五百多裏,玄飛突然停下來說:“那家夥就在前麵。”

淩一寧精神一振,她現在更擔心玄飛的問題,而要是能將那朱五解決掉的話,那就能轉頭再看玄飛的問題了。

玄飛像是奔雷一樣的衝到一處山坳裏,就看那裏站著許多的光頭和尚,而那西部王則被圍在中間,正盤腿坐在地上,臉色發青,全身發抖,在盡力的抵擋著那來自九子離魂陣的作用。

一個穿著金色僧袍的白胡子老頭從那裏走出來,冷冷的盯著玄飛:“可是你傷了我弟?”

朱五的親哥?

玄飛打量著這老頭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隻怕不是親弟吧,這都是老頭了,而朱五卻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不過也難說,他們可能都不是魂二代。

那老頭有可能先從人間界裏下來,而朱五後下來。

“便是我傷的,他做這西部王數千年了,也該當換換了。”玄飛冷笑道。

“你便是想搶這西部王來做嗎?那你得到了,你走吧!”老頭冷聲道。

“想坐的不是我,”玄飛說道,“朱五,那冶星是否還在鬼陰城中!”

朱五在盡力的抵抗著越來越強烈的離魂之感,哪裏能夠回答玄飛的話,他咬著牙,連眼都睜不開。

那圍著他的和尚全都在放著一個個的佛咒,想要幫他將那九子離魂陣給解開。

玄飛瞧朱五.不說話,就冷笑道:“別忙了,這九子離魂陣,就是我都解不開,何況是你們這些大光頭。”

那老頭喝道:“你害我弟到此地步,無非是想要那王位,想要那權勢富貴,現在都到你手裏了,你還不離開,還想做甚!”

“我要權勢富貴?”玄飛大笑道,“我視富貴如糞土,視權勢如棄履,我不過是想找到我幾位故友的下落而已。”

那老頭一臉不解:“既是如此,你為何要傷我弟?這些事不可談嗎?”

這是個朽木不可雕的和尚,要是能談的話,哪裏能走到現在的地步。

這朱五.不知收了那冶星何等的好處,要幫那冶星,而他要是不讓那右魂使帶著淩一寧去那雲嶺派的話,這事情都是可商量的。

想到那雲嶺老人的好色之心,玄飛想著等毀了這個西部王後,那雲嶺派也是留之不得的。

“談不攏,談個屁!”玄飛突然手一晃,火箭彈魂兵架在肩上,黑洞洞的口子對著那些和尚,“如若你不將這個朱五交出來的話,我看你們這些和尚全都得陪著他送葬。”

“施主!你不要太過份了!”老頭青筋一跳說道。

他也瞧出了那火箭彈魂兵的危險,這要是打過來的話……

“哥,你還和他廢話什麽!給我報仇!”朱五大叫道。

這是他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個稱霸了西部界足足數千年的西部王就此的煙消雲散了。

老頭瞧著那化成飛煙的朱五,哇叫叫一通大叫:“你們連那個小小的修行人的陣法都壓不住嗎?”

“師父,那陣法很是玄妙……”

“玄妙個屁!”老頭轉頭就將手裏的佛珠扔到地上,就看那些佛珠全都閃出了一個個的佛咒,個個都化成了金剛羅漢的樣子。

玄飛冷哼道:“那可對不住了。”

轟!那火箭彈從他的肩上射出。

一射玄飛就拉著淩一寧的手往後飛。

“這是改良過的火箭彈,可以說是核武火箭彈……”

正說著,就看到那山坳的方向升起了一朵蘑菇雲。

“快走吧,還有核輻射……”

淩一寧很是無語的任由玄飛拉著手往來時的路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