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紫佛帥幫著他二姐在傷口上擦藥水,其實沒那個必要,可長著眼睛的都瞧得出這對姐弟關係不尋常啊,這佛門弟子也是不禁婚嫁的,這兩位雖是七色佛帥裏的佼佼者,可要是混在一起,那也很正常,佛城的那些賢者、羅漢可能都不會說閑話。
橙女王摔了個鼻青臉腫,她現在還忿忿不平,要不是她大意了,那鞭梢怎麽會被玄飛給拉住,要是不被玄飛拉住的話,她怎麽會摔成這樣。
那高挺的鼻梁瞧著都快要斷了,紫佛帥一麵擦藥水,一麵哄著她。
這才總算讓她的氣稍稍的消了些,這也都怪玄飛突然使出的力量太強,別說是她了,就是那強如七級悍魂的要是沒有預先做防範的話,可能都沒能擋得住。
可這能怪得了誰呢?
誰讓她一出場就那樣的強悍,才讓玄飛想要煞煞她的威風。
現在瞧著她雖有氣,可眼淚汪汪的樣子,讓玄飛又想笑了。
這屋子裏也沒太多人,就紫佛帥、玄飛、淩一寧和橙女王四人。
算得上是兩對情保,杜血那四兄弟已經啟程去了鬼陰將,由度漠帶他們去。
先將鬼陰城的情況探聽明白,這事要是玄飛不安排的話,銀魔也要做安排了。
小白帶著她那兩個跟班在院裏扔那些被西部王朱五給毀了的內院的磚塊玩。
一扔一塊,扔到那個廢墟裏,就是轟的一聲巨響,那些還要清理的磚堆全都化成了粉末。
那些仆人和陰兵都樂得讓這位兔小姐玩,到時可就隻要將那些粉末給掃幹淨就好了。
銀魔還在前頭接見著從邊荒城等地方趕過來的城主。
一是要安撫他們,二是要把他接應西部王的風聲放出去。
杜血那四人臨走前在紫佛帥那裏得到消息,鐵標、鐵春顏和陳中三人都安置好了,在西部界和佛城交界處的一座大城裏繼續做鐵匠買賣。
陳中打鐵也有一手,他跟那鐵標不單是鄰居,在少年的時候,他還曾到過鐵家的鐵匠鋪裏打過短工,手裏的力氣倒有些是那時候練出來的。
再加上他那天生的金剛不壞咒,那什麽高溫火星濺到他的身上,他完全都沒有知覺,而要不是技術上還差一些的話,鐵標打出來的鐵器反而還沒有陳中的要好。
得知他們無事,杜血那四人才安心的去了鬼陰城。
現在屋裏這四人,紫佛帥一臉的尷尬,怎麽說玄飛那時都算是救了他一命。
而他雖說被銀魔給整冶了一餐,而現在的局勢是,拉攏銀魔比跟銀魔做對要好得多。
要能拉攏新的西部王,甚至是南部王的話,那佛城在四倍界裏就有可能玩那些什麽縱橫之術,拉一打一,慢慢的統一整個審判界。
高低輕重紫佛帥還是清楚的,而橙女王卻是責怪玄飛:“你應該將那個銀魔給殺了,然後隨便捧個家夥上位,那樣對我們大家都是好事。他傷了老七,打得老七的腿現在都還有些問題,我可看他不爽。”
別說她不爽,玄飛看她也不太爽。
在玄飛麵前,別說是這位橙女王了,就算那地藏王敢這樣囂張的話,也沒個好下場。
好在玄飛幾日王魂還糅合得不錯,狂性沒有任何發作的跡象。
要不然就衝著她這大咧咧囂張的話,玄飛都能將她直接的扔到亂葬崗上去了。
“好了,橙姐,不提這個了。”紫佛帥無奈的給玄飛使了個眼色。
玄飛隻當看不到:“你們帶著佛軍來到邊荒城做什麽?”
“是上麵的命令,可能是知道西部界要出大事,想著讓我們過來渾水摸魚。”紫佛帥苦笑道。
摸魚是那樣好摸的?摸魚摸到大白鯊,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搞!
“來了多少人?”玄飛問道。
“大約一萬佛兵,二百多佛將,領頭的是我和橙姐,那些佛將大半都是三到五級悍魂之間的實力。”紫佛帥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就直說了。
他看到玄飛現在的實力,都感到別說帶一萬了,就算是帶上十萬,一百萬,可能用處都不大。
紫佛帥可是對玄飛那六式魂術略有耳聞的,那種能吸人魂魄的修行人魂術,可是要那些佛兵佛將的老命的了。
玄飛歪嘴說:“都帶走吧,現在暫時還用不上你們。”
橙女王跳起來捂著鼻子就說:“什麽叫用不上你們,我們是你能指揮得了的嗎?用不用得上,那得看我們的意思。”
紫佛帥拉著她的胳膊說:“好了,橙姐!”
橙女王哼了聲道:“要不是看在你救了老七的份上,我現在就動手收拾你。”
“你試試。”玄飛話音突然一冷。
那鎖住魂氣的隱藏手法放開,整個屋子裏都是玄飛那強得讓人乍舌的魂氣威壓,而紫佛帥和橙女王都感到了玄飛那體內的王魂的威勢,不禁臉色同時一變。
“你原來是……好,好!這件事就算了,老七,咱們走。”橙女王跺跺腳就往外走。
紫佛帥看著他橙姐走到門口,才小聲說:“你讓我找的人還沒找到,不過,我有了些線索,說是有人在東部界看到有個極強的妖怪,連殺了數名陰將,還有位法師用很奇特的佛咒將一些遊魂鎖在了佛城地界的西北部。”
玄飛心裏了然,那個妖怪可能就是雷法獸,而那法師自然就是阿灝了,沒想到他連東部界裏的動靜都能知道,感激的拍拍他的胳膊說:“快去追你的橙姐吧,馬子要是跑了,那可不好辦了。”
“我跟她沒什麽……”紫佛帥臉一紅,搖搖頭說,“算了,我去追她吧,我會勸她把兵給退了,等合適的時候,我再來西部界裏跟新的西部王討論佛界和西部界合作的事。”
玄飛笑著點頭。
等他走後,玄飛才起身跟淩一寧說:“杜老大去了鬼陰城,我們也該動身了,趁那銀魔還沒到鬼陰城,我們先去雲嶺派走一趟。”
……
雲嶺老人慢悠悠的喝著新茶,這可是在審判界裏難得的很的茶,用的可是那雲嶺山上的天水所泡,色香味都極佳,入口綿軟,回甘無盡。
那左右魂使一死一傷,西部王極有可能被人伏殺的事傳到他的耳中。
他倒是淡定得很,這雲嶺派跟那青禪寺相仿,有不少的陰將都是出自雲嶺派中,那西部王做了數千年的王爺,還對雲嶺派都很是恭敬,對雲嶺老人的要求有求必應,自然也有這方麵的關係,那銀魔就算是成了新的西部王,該有的孝敬都不會少。
雲嶺老人對這點很有信心,而現在雲嶺派裏還有數十名弟子就要到鬼陰城、銀月城、西萊城和邊荒城去做陰將。
這些人去了後,他對於整個西部界潛在的影響力可都是隻會越來越強。
任他外頭改天換日,我自做我逍遙的地下王。
雲嶺老人這樣從容的心情在片刻後就消失了。
天空驟然一黑,像是有什麽巨.物將整個天空的光彩全都給遮掉了一樣。他抬頭一瞧,隻見一隻巨大的蒼鷹展開那長達百米的翅膀將天空給擋住。
這審判界原來就灰得很,這擋就全都變成黑的了。
雲嶺老人冷哼一聲,心想哪裏來的畜生,這樣不懂事。
要不是那風法獸將體內的妖氣暫時的藏起來了,雲嶺老人可萬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看那蒼鷹的背上跳下來幾個人,還有一隻兔子。
雲嶺老人心裏一震,就看那帶頭的人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手裏夾著一根煙。
牛叉的是那煙從幾百米的高空落下來時,那煙硬是沒有熄滅,在那人的手裏夾著再伸到嘴邊吸了口。
雲嶺老人皺眉瞧著這個家夥。
剛想開口,那旁邊的那個光頭突然睜開一隻佛眼將他全都給定住了。
他這時才看到那從空中再落下來的,那個右魂使曾帶過來央著他幫著辦事的那個絕色女子,他的心裏突然的驚恐起來。
“一個都不要留!”
玄飛將煙扔在地上,用力一腳踩滅。
雲法獸化身白玉麒麟,仰天一聲長嘯,背上的細絲線像是一道道的索魂索飛快的從山頂沿著四周往個竄,隻要是活物,沒有哪個不被那細絲細直接的捅穿,越是捆成繭狀。
小白一拳一個收拾得也極快。
趙欺夏掏出一大捆的索魂香直接在山頂上點燃,這香一點,那整個雲嶺派的人都休想能留下半個活口了。
風法獸突然張開大口一吸,那些往山下逃走的人,紛紛的被吸到了山頂上。
淩一寧的萬劍陣的五色魂劍更是毫不客氣的收割著這些遊魂的生命。
那雲嶺老人被定在那裏,臉上全都是驚懼求饒的神色。
玄飛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腮梆子:“知道怕了?可惜晚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現在這個下場還算是好的了。你看著吧!”
“小白!”
玄飛喊了聲,風法獸下來將所有的人都接到空中。
小白和玄飛飛到空中,小白口一張,一口青焰直衝著雲嶺山而去。
片刻後,整個雲嶺山都籠罩在了一片的青色火焰之中。
這個西部界的支柱,在西部界裏縱橫了數千年的雲嶺派,雲嶺佛宗,一下就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