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定好在五日後,那渡禪大師就會將法器等準備好,來到這府上,做一場法事。而玄飛、淩一寧、趙欺夏、小白,外加橙女王,卻直奔那尋春鎮而去了。

佛城雖大,而在它的外圍更是得羅棋布著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的小鎮,尋春鎮隻是其中一個極知名的一間,光聽它的名字便知。

那僅是佛城裏的居民給它取的綽號,這鎮子裏足有一百來萬人,說是鎮子,也跟個城差不多了,守鎮的佛將更是擁有著四級悍魂實力的。

不像一般的小鎮上都是那些三級悍魂實力的佛將在駐守著,可見對這尋春鎮的重視。

鎮名的外號,主要就是在那尋春二字上。

這裏青樓羅列,整個小鎮都是繁華得無以複加,凡諸是在佛城裏找不到愛的,都到這裏來了。傳說這裏一百萬的人口中,倒是有八十萬做著跟青樓有關的生意。

而這中間有四十萬的都是青樓裏的賣笑姑娘,當然,有極品,也有粗缺濫造的。

有那種需要花上數百億冥幣才能見上一麵的,賣藝不賣身的,也有一百塊冥幣就能打通關的。

滿足各種各樣的各階層的需求,佛城裏的人特別喜歡到這裏來。

那在人間界雖說都是居士,奉守著律條,可這裏大半都是在審判界裏出生的遊魂,他們可從來都沒把那些律條放在眼裏。

而審判界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很多的律條都形同虛設。

那尋春鎮上還有著一條專門為佛將服務的小巷,那就叫佛將巷。

赤老大去沒去過,玄飛不清楚,但說到尋春鎮,他都是臉上能笑得出花來了。

但玄飛是不能去的,他帶著淩一寧、趙欺夏和橙女王,就是小白都變成了人型,四個如花似玉,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去青樓,還以為他是人販子咧。

好在那迦多衍尼子寺也不是在尋春鎮裏,這倒也少了一些麻煩。

淩一寧雖不說什麽,可聽橙女王說那尋春鎮是做什麽的,心裏也是有點那啥的。

她可是清楚得很,玄飛在沒遇到她之前,那狂性沒辦法壓住的時候,那過的是什麽日子。

迦多衍尼子是天竺的一位寫了《發智論》經典佛教典藏的大佛級人物,他可是在佛家的地位裏是極高的,但以他的名字做寺名的,在人間界根本就瞧不見。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沒看哪個寺叫如來寺,哪個庵叫觀音庵的。

這都是有講究的,可在這審判界裏講究就沒那樣多了。

可能那寺也沒把那迦多衍尼子放在眼裏吧。

這個名字聽得是像個日本某功作女星的名字,這家夥可是天竺那裏出身名門的智者,可惜的是再智者,最後也沒成佛。

雖說隻是來到了尋春鎮外,玄飛都感到了這裏的陣陣春意,那出鎮的人坐著馬車的,走路的無不是有些疲軟的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模樣,而那入鎮的,卻恨不得把馬鞭都給揮斷了。

而還有那些依偎著往外走的男女,那女的一瞧就是那種娼家的貨色。

有些還直接就在鎮外頭像是酒鋪一樣的豎起了個旗杆,上麵寫著的倒也一目了然:“五百一交,雙飛八折,過夜一千,熟客七折”。

那些長得也就是普普通通,跟那人間界裏的路人差不多的,跟那成都的煙柳巷完全都比不了的那些女孩,個個手裏都拿著一塊紅色的手絹,在那裏搖。

玄飛瞧著這些加在一起也沒淩一寧一成姿色好的女孩,就笑道:“這些人也就能做做那些普通人的生意,噢,普通遊魂的生意,就是佛兵都瞧不上眼吧?”

“佛兵也有很苦的,那些在前線的,雖說現在跟四部界是不怎麽打的,小紫不是帶兵在跟東部界做戰嗎?”橙女王說道。

玄飛笑道:“莫非小紫也好這口?”

大家都清楚橙女王跟小紫那莫明其妙的關係,玄飛這一說,橙女王就瞪眼道:“胡說什麽?少說一句,不會認為你少長了張嘴。”

趙欺夏打斷了兩人的話:“不帶著櫻寧過來,會不會出事?”

“出什麽事?寧大師已算出阿灝是在迦多衍尼子寺裏,能出什麽事呢?”橙女王說。

她倒是不想帶著玄飛他們來這裏,她還想在府裏翻那些經書呢,誰知卻被赤老大點名了。

她雖說在那接雲崖上很承玄飛的情,可想來那些事也是玄飛搞出來的,要不然也不用那樣心驚肉跳的。

要是那五個老家夥從接雲崖追下來的話……

那倒是不太可能的了,那老家夥可從來都沒有從那接雲崖上下來過,當然,從那陰氣簍裏發現的夾牆屍來看,倒也不是真的,但他們至少在明麵上沒有輕易的從那裏下來的時候。

那樣來說的話,他們至少表麵上不會從山上追下來。

就算是追來到佛城,也隻能暗地裏做這事,那不能光明正大的話,那倒是好辦的。

那畢竟是七色佛帥的地盤,赤老大可管著城防,他又晉升七級悍魂了,不是白給的。

趙欺夏橫了橙女王一眼說:“你凶巴巴的幹什麽?”

橙女王也是心情不好,隨口一句,見趙欺夏頂上來,她隻是哼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麽。

玄飛笑笑,再從那鎮口往東沿著鎮子的邊緣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那迦多衍尼子寺。

整個寺院從外麵看都極其恢弘,一瞧就是那種信徒眾多的,再往那寺門那一瞧,果然。

全都是那尋春鎮裏的姑娘家,不用說,這些都是來求財的,要不然就是來求沒病的。

鶯鶯燕燕好大一幫,走在這寺外全都是那些脂胭香味,玄飛就笑:“這倒像極了阿灝的風格,他不是整日都想著那花姑娘嗎?這尋春鎮裏大半的姑娘,都會來這裏上香吧?他在這裏躲著的話,那光說別的,光是眼福,那是吃得飽飽的了,隻不知那手福和別的地方的福氣有沒有沾上。”

淩一寧三個女孩聽玄飛說聽俗氣,都是臉上微紅。

唯有小白不懂,她還咧嘴哈哈傻笑,不管主人說什麽,她都是會捧場的。

這時,旁邊走過來個穿著佛將服飾的家夥,衝著玄飛就說:“嘿,小子,豔福不淺啊,分兩個來玩玩吧?”

“噢,你想要?這個給你了。”玄飛衝著橙女王一指。

那男的在遠處沒瞧清,光是瞧著淩一寧那絕豔的模樣而心動了,一瞧橙女王那標準的皮衣皮褲的裝扮,臉色立時就變了,全身發抖,連心都在打顫:“橙,橙,橙佛帥大人……”

“媽的,玩女人是不是?”橙女王腰裏纏著的皮鞭突然躍起,一鞭就將這佛將給抽到在地上。

“佛帥大人,我,我是紀衝紀佛帥的近衛佛將,請,請您手下留情啊……”

那佛將隻挨得一鞭,那全身都皮開肉綻了。

那帶著佛咒的軟甲硬生生的被橙女王的皮鞭給打成了兩半,要知那上麵可是有著各種防禦性的佛咒的,那佛將嚇得都魂不附體了。

七色佛帥的老二,可是好惹的?

開他的玩笑,便是抽死了他也是白給。

“紀衝嗎?他在這裏?讓他給我滾過來,我先留你一條命!”橙女王意外的說。

玄飛瞥了她眼,心想,她是想等那紀衝過來後,當著紀衝的麵將那個佛將給抽死,還是真看著那紀衝的麵就這樣算了?

想著她那女王的命格,想想還是算了。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有個穿著佛帥銀甲的家夥從遠處快步走過來,他後頭帶著個三個一瞧就是那青樓裏的頭牌的女孩,還有七八個佛兵,那個被打的佛將自然也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