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景羅刹住的地方隻有是一座很普通的小城,那個小城裏住著許多的普普通通的鬼怪,而在那小鎮的方圓百裏之內別說是餓鬼了,就是沒得到許可的鬼,都不敢出現。

傳說那外障鬼、內障鬼到了百裏之內,那全身就自然而然會爆裂。

化成一灘血泥,而片刻間就魂飛魄散,消失了。

這隻是傳說,可那裏確實都沒有任何的外障鬼、內障鬼出現。連畢舍遮都看不到一位,那是否是因為景羅刹的關係,誰也不知道。

總之,在這樣長的歲月裏,那些活了不計其數的年紀的老鬼們,他們連自己的年紀都記不清楚了,隻能說大概活了一萬多歲什麽的。

但他們卻記得那景羅刹的小城,是什麽人都不能去的。

除非是受到景羅刹大人的邀請。

可想得到這個邀請,比得到什麽外國王子的婚宴邀請難得多了,別說是普通的鬼,就是那些羅刹,也不是誰都能得到邀請。

景羅刹也會發一種通行證,拿著通行證就能通過那座小城。

而在得到那通行證之前,要是敢擅闖的話,那就會遇到羅刹衛。

這些羅刹衛大半都是真正的羅刹,其中一小半是具有很強的實力的鬼。

要是鬼的話,那都擁有極其罕見的異能,像是控物術,那都是最簡單的一種了。

而也有傳說,那些地方為什麽沒有內障鬼、外障鬼,那都是因為羅刹衛的關係。

而這羅刹衛究竟有多少,在那小城裏沒人知道,那外頭的人更加不知道了。

隻知道這羅刹衛,絕對不會輕易的出現在小城以外的地方,要是他們出現的話,往往意味著血流成河、魂魄消散。

而現在,他們來到了劍閣。

鬼劍邪饒是他經過無數的大風大浪,現在還是不禁的覺得呼吸困難。

那可是羅刹衛,代表的是在南方沒人能敵的景羅刹的意誌。

玄飛卻是一臉的不以為然,他聽著水法獸將那些羅刹衛的事說了一遍,也隻是稍微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表示。

他能猜到這些羅刹衛可能是那景羅刹的小子引過來的,但他們到這裏來做什麽,他們想要為那少年討回公道嗎?

玄飛冷笑一聲,瞧著臉色大變的鬼劍邪說:“先出去瞧瞧再說,沒得這樣膽小的,這天塌不了。”

“是,是。”鬼劍邪看到玄飛臉色如常,心裏也定了下來,想這天要塌了,自然有玄飛在。

雖不知玄飛實力幾何,可這些人個個看著都不是弱手。

“橙老二,你在這裏等著,要是弑神劍拿過來了,你就先拿著。”玄飛轉頭說道。

橙女王微微點頭,這是必要的,要是調虎離山之計那就麻煩大了。

玄飛一幹人來到山下,就看到十多位騎著奇形怪狀的高頭大馬的人在那裏。

個個都穿著黑色的甲衣,外頭披著紅色的披風,看起來那自然是英資颯爽至極,而他們個個的模樣卻全都瞧不見。

他們臉上都戴著鐵製的麵具,臉全都隱沒在了那麵具下。

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們是否露出本相嗎?

要知羅刹要不露出本相時,那實力要大打折扣,跟尋常的鬼怪無異,而要是露出本相後,那實力就會爆增。

可無論如何,他們遇到玄飛算是他們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玄飛跟那少年羅刹交手後,才得知,或許羅刹並非像是想象中的那樣強大。

而那少年可能還是在南方僅次於那景羅刹的高手了,那樣說的話,這十來個羅刹衛,他一個人就能解決了。

而說到那高頭大馬的異樣,是因為它們的身上全都長著奇怪的斑點,有些像是金錢豹倒是多於像馬。

要不是那模樣倒有七八分的像是馬的模樣,而不像是那豹子一樣的頭顱的話,那跟金錢豹都沒有什麽區別了,哪一頭馬能長著那樣黃色的,還有著黑色的像是古銅錢一樣的斑點的?

而這十匹馬的頭上還長著很鋒利的長角,跟那水法獸的角自然不能相比,可也是很礙眼的了,在那裏用魂氣一照,都能反射出光亮了。

這些羅刹衛名氣那樣大,玄飛雖說明知能擺得平他們,可也不敢太大意。

就看那領頭的羅刹衛,他的披風上畫著一把長劍,他看到玄飛這些人下來,就拉著馬上前了幾步說:“你就是將公子重創的人?”

玄飛微微一笑說:“你家公子實力欠佳,還是要回去練好了再說,怎麽?打不過,就派你們過來嗎?沒想到景羅刹的部下這樣沒品。”

那領頭羅刹衛目光一冷,哼道:“我們不是主公派出來的,我隻想討回一個公道,不是你一個人動手的吧?肯定是你們這些人全都下來圍攻公子,才讓公子重傷的,你們倚多取勝……”

“哈哈哈哈!”

玄飛仰天長笑,聲音直衝九霄,那些原本就嚇得腿都發軟的劍販子,這時更是目瞪口呆的瞧著他。

誰都想不到他為何要發笑,而這笑意到底又是什麽意思?

笑話這羅刹衛,他能有什麽好處?

這個人是不想活了嗎?

那鬼劍邪也是全身發抖,在那景羅刹的積威之下,誰能無視這羅刹衛?

而那張四快要暈過去了,他隻想逃走,逃得越遠越好,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瘋子嘛。

他能打得贏那景羅刹的公子,但他能一次打得贏這足足十名的羅刹嗎?

他不想活了,我還想活呢!張四悄悄的想要滑腳,被阿灝一把抓住,笑嗬嗬的拍著他的後背說:“好好看著,跑什麽?打起來了,有你好戲看的!”

張四都想哭了!這些羅刹衛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看到我跟你們在一起,那還不一次全都殺幹淨了?

我到處得罪了誰啊?我上輩子可也沒少做好事啊!誰知跟你們在一起,到處都惹到不該惹的人。

阿灝咧嘴輕笑道:“我告訴你吧,他們不夠玄哥看的……”

淩一寧轉頭看了他一眼說:“少說兩句。”

阿灝撓頭道:“是,是,是玄爺,淩奶奶。”

趙欺夏一腳把他給踢到一旁去,拉著淩一寧的手說:“淩姐姐,他成天亂叫玄飛,你別生氣啊。”

“我才沒生氣呢,就是……”淩一寧笑道,“把我叫老了。”

那領頭的羅刹看到這些人還在輕鬆至極的開著玩笑,那眼神冷得就跟那數九隆冬裏的霜雪似的,他慢慢的插出腰畔的長劍,斜指著玄飛說:“你是想自殺謝罪,還是要我衝上去將你的頭顱折下來當夜壺?”

“你有那個本事再說吧!”玄飛嗤笑道。

有的人就是不自量力,這鬼也是,明明看著玄飛這樣鎮定自若了,那鐵定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羅刹衛能解決的,可這羅刹衛偏偏就想要試試看。

那就試吧,有的時候,嚐試也是會要命的。

就看那羅刹衛整個人像是一團龍卷風一樣的衝上來,可還沒到半山腰就突然從他的下麵卷起一股強風,將他的勢子給帶偏了,而接著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拳巨力打在他的臉上。

哢!

誰都聽到了那骨頭折斷的聲響,而那羅刹衛折斷的骨頭可不是在別的地方,而是在他的臉上。那塊用精鐵做成的麵具,被那一拳打得,全凹下去了,那精鐵全都倒刺在了他的臉上。

疼得他都沒有任何的機會想要叫喚,因為有一塊精鐵將他的聲帶給刺中了。

他隻能發出呀呀咦咦的聲音,而那聲音全都才出口,這被暴雨般的拳頭給打斷了。

那不是巨石,那是山。

每一拳就像是一整座的高山在壓在羅刹衛的身上。

他就像是一個沙包,被玄飛像是在練習樣的一通狂擊。

那些別的羅刹衛全都呆住了,這樣強的家夥,他們根本就沒有遇到過。

而那領頭的羅刹衛的其實可比他們要強出不少,而他連什麽羅刹所特有的異能都沒有用,他想用都用不了,玄飛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他根本沒能有任何的空隙,能夠使出來。

五百拳!

那羅刹衛在最後一擊之下,被打出了一百多米遠,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那跌落的聲響,就像是一塊從山上扔下來的石塊,又沉又悶又響。

所有的羅刹衛都看著他,可他半晌都沒能爬起來。

在有位羅刹衛的示意下,所有的羅刹衛都將腰畔的長劍抽了出來,個個閃著奇異的光芒。

玄飛冷笑道:“還想上來嗎?我可不怕你們有什麽異能,你們要是現在就將那個家夥送回去的話,他可能還有救,否則的話,就要讓景羅刹來替你們收屍了。”

鬼劍邪心裏一跳,這打人就算了,打了人還不把人家的主人放在眼裏,要知人家可是那南方最強的景羅刹啊。

玄飛這種脾氣,讓他想哭。

等弑神劍開了,玄飛可以拍拍屁股拿著劍就走了,而他呢,卻要收拾這個殘局。

要是下回那羅刹衛再來的時候,他要是不在話呢?

但鬼劍邪還是很佩服玄飛,他能打了這些羅刹衛後,還說出這種話,而他的實力也遠遠超出他的預計。

看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就在那些羅刹衛猶豫不決的時候,那領頭的羅刹衛那頭出了些聲音,是他想要爬起來發出的聲音,可受的傷實在太重了。

他都被打得三魂去了二魂,七魄去了五魄了,但他終究是羅刹,是鬼,那恢複能力比普通人要強得多了,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很不好受。

可他心裏清楚得很,那是玄飛留手了,要不然的話,他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那有幾個相好的羅刹衛就趕過去到了他的身旁,看著他的嘴型才分辨出是什麽意思。

“先走,回頭找主公再說。”

這些羅刹衛就將他抬上了馬,那羅刹衛的馬也都發出悲鳴聲,畢竟主人被這樣暴力的家夥,以這種極為暴力的手段給打趴在了地上,它也覺得沒臉見人呢。

片刻間,這些羅刹衛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他們沒有像那些惡俗的電影裏說的什麽“下回要你好看”的狠話。

可大家都清楚,景羅刹的羅刹衛再加上他的公子,這個仇就算是結定了。

他們不需要任何的狠話,誰都清楚,得罪了景羅刹是什麽下場。可玄飛卻不相信那景羅刹會跑到這劍閣來,至少,等他來的時候,他們早就拿著弑神劍走了,拿那弑神劍給冶星做陷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