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陰年陰月陰時陰刻之人,這是四陰之人,而他再生個陰年陰月陰時的家夥,那就是七陰之人了。能有這種機率的人,萬中無一,比那紫葫蘆葉、九尾鳥都難。
這取出七條肋骨是要在封魔陣中定七個點,將陰氣全都固定在那七個點上,這算是吸引陰氣過去的一個東西。
說來,封魔陣可算是玄飛遇到過的最複雜的陣法了,比他想象的都難得多。
光是那材料就寫了整整一張紙,那還是簡化了許多,要不然的話,整套都上,那能讓玄飛哭出來。
紅葉小區在長沙算不上什麽好地方,開發商在九十年代中弄的,早就沒了人管理,整個物業加起來三個人,一個管事的,兩個保安。保安分成兩班倒,錢也不多,進來的人他們也不問。
更不會有什麽欄杆能擋住進出的車,那小區裏也沒有什麽景觀。
棟棟樓都基本上貼在一起,在這棟樓裏能看到另外棟樓的人在那裏幹什麽,要是耳朵靈敏些的話都能聽得到。
樓的外觀也成了黑灰色,原本是白色的,可耐不上那時間的消磨,風雨的傾刷,又沒有人願意發動住戶湊錢來做一次重刷。
就算是有人願意來做這個發起人,隻怕也不見得有人願意出錢。
這裏住著的人都是回遷戶,不是商業小區,算得上是姥姥不疼,爺爺不愛。
吸毒的、偷錢的、劫道的,都租住在這裏麵。
人品流雜。
所以玄飛這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走進來,沒人覺得奇怪,還以為都是四棟那幾家喜歡搞角色扮演的高中生的朋友。
保安也沒問,登記更不可能了。
玄飛走到這裏就感到一股子的困倦味,連那些人走路都是打著哈欠的。
“都是些道友,”木清風的眼神很毒,“那個是吸K粉的,那個是吸海.洛.因的……”
玄飛弄不懂這些有什麽區別,但要是修行人的話,由於魂魄的強大,就算是一噸,都能拿來當飯吃,興奮?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家夥在這裏賣毒……”
李謙說出了那個紅葉小區的七陰之人為什麽會被他稱為大惡人的原因。
“他要是光賣給道友就好了,他還是管委會的成員,其實這裏的管委會也沒幾個人,也不管事,可他借著這個身份,沒事就上門去,跟人套近乎,弄得這裏很多家庭主婦都成了吸毒者,連十來歲的小孩都不放過……”
淩一寧有些氣憤的皺了下眉。
玄飛就說:“現在小孩有錢,一百塊跟以前十塊一樣,一百塊也能夠一些量了吧?”
“能買一天的量,這是剛吸的時候,要到後期,沒幾百塊錢打不住癮……”木清風對這些事都是熟門熟路的。
有兩個吸得暈乎的道友,衝著天法獸吹了聲口哨。
確實在他們的眼裏,淩一寧就是高不可攀的孔雀,倒是不如天法獸這種可能還有機會染指的乳鴿了。
但結局是悲劇的,他們沒有死在毒品下,卻死在了天法獸的爪子下。
刺入到他們喉嚨裏的利爪,讓血噴了出來,到天法獸的身前一寸處就像是射到了玻璃上似的落了下來。
“嘴裏不幹淨的家夥該死……”
五步蛇?玄飛搖了搖頭,吸毒的未必都是該殺的人,但天法獸殺了,他也不會說什麽。
在他這種層次的修行人,這些人就跟螻蛇差不多了。
給那瞎子機會,是因為那靠山村的瞎狗的關係,還有他也是一個四魂修行人,能修行四魂,不容易啊。
“到那裏直接將那七條肋骨取出來,清風。”
木清風點點頭,這裏他的地位基本最低,這種髒活累活隻有他來幹。
賣毒的叫許一眠,他長得跟個木頭樁子一樣,但那眼睛很靈動,一看就跟那老鼠似的,絕對是隻賣不吸的專業骨幹。
打開門時,瞧了木清風幾眼,小聲說:“誰介紹你來的?”
“你大爺……”
蓬!
一股巨力直接衝到許一眠的身上,讓他倒撞飛大門飛到了客廳裏。
那裏還有幾位道友就在這客廳裏嗨著,被大門砸到,還露出癡傻的笑容,絲毫不覺得疼。
這種已經是深度沉迷了,楊叫獸都救不回來。
還有幾位女道友光著身子躺在那破爛得就算是給廢品站都不見得能賣出一百塊錢的沙發上,全光著,上下身都是一樣。
個個也都在傻笑著,木清風不是淩寒阿灝,他早就**了。
他的功夫在雪池村也是有口皆碑的,那些山下上來的賣春少女,哪個不想要陪木壇主春宵一度,甚至不要錢都成。
一來他是壇主,能勾搭上的話,那就是大靠山了,二來,他功夫確實不錯。
屬於那種會咬人的狗不叫的那種,他就算是穿著再緊身的褲子都看不出來那裏有多雄偉。
他對這幾個雖說還算是青春,可那胳膊上全都是針孔洞的娘們隻有厭惡。
“你想幹什麽……”
還沒暈的許一眠,看到木清風要脫他的上衣,他魂都沒了,哥兒們,打人可以,不玩那個啊。
“要你幾根肋骨……”
木清風說得陰陰的,許一眠這回暈過去了。
木清風的手裏加了金魂氣,鋒利如刀,直接用手刀就插到了許一眠的身體內,他被這一疼又醒了過來。
沒能在那厚土街裏大開殺戒的木清風,這回卻想著積些陽德。
玄飛還在下麵等著,這種血腥的場麵可不能讓大白和毛毛看到。
抓住許一眠的心髒,一掐,血水四濺,直接掛了。
七根肋骨取出來後,木清風想了想,再將他剩下的肋骨也都取了出來,用地上的白毛巾包著,大步從門裏出去,這對麵的人聽到動靜,剛想湊到貓眼那看一看,正好對上木清風的眼神。
還有那一大灘的血,他立刻腦子嗡的一下,白了。
想那電腦白屏也就是這種感覺吧,他靠在門邊大口喘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木清風已經帶著肋骨到了樓下。
“有備無患……”
玄飛示意李謙拿著,就說:“你不該把那個蘇一眠殺了……”
“他該死。”木清風雖說很是懼怕玄飛,還是硬著頭皮說。
“他當然該死,可他是七陰之人,他的陰氣全都在髒器裏,你現在陰氣入體了,你還沒察覺嗎?”天法獸冷笑道。
她像是在笑話木清風的無知。
木清風一怔,才感到體內的陰氣突然快要壓過陽氣了。
“沒事,”玄飛拍拍他的肩膀,一張泄陰符貼在上麵,“慢慢跟著我們。”
木清風這才鬆了口氣,一臉羞愧的跟在最後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