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師這麽稀缺?”趙尋一聲驚訝。
“事實上,真正稀缺的隻能算是頂級煉丹師,我們梁武國地階煉丹師不超過十個,而天階煉丹師卻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在的國師,丹王巴清,傳說他們巴家是煉丹世家,曆史上曾經出現了驚天泣地的人物。”蕭塘說道。
趙尋盯著商鋪之中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一陣失神:“煉丹這麽賺,武道之路就是燒錢,我要是學會了煉丹,之後絕對不會因為錢少而傷腦筋了。”
店小二將兩份二十粒的丹藥,打包好了,遞給趙尋和蕭塘,對他們說道:“每一粒是五萬紫金,總共是兩百萬紫金。”
蕭塘眼疾手快,率先把錢付了。
店小二的價錢雖然要的是童叟無欺,但是這四十粒丹藥價錢一算出來,終究還是上了百萬,趙尋看在眼裏不免有些肉痛,不由感歎道:“這還沒有進到秘境之中去,就已經投資了兩百萬,之後進去要是賺不到這麽多錢,那還真是虧大了。”
“哼,兩個鄉下窮鬼。”正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趙尋的背後傳來,回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身穿錦緞絲綢,珠光寶氣的一位公子,他背靠在櫃台之上,兩手在上麵支撐,一張嘴咧開笑著,露出一排牙齒,那模樣讓男人看了都覺的猥瑣。
在他的身邊,倒是有著一些人暴露了他的身份,那些人都安分地穿著幫派服飾,金威派!
“傳說之中,依靠金錢積累起來的幫派?果然是囂張,這人比金灘都要囂張。不過,惹了我,我肯定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趙尋看著麵前之人,心中喃喃道。
趙尋目光一凝,盯著那人,不怒自威。
那人依舊是懶懶散散的樣子,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那目光就像強者看弱者那般,到處透露出調戲的感覺。
趙尋雙拳一握,一股氣勢從身上噴薄而出,直接將他的頭發吹得揚起,身上的衣服也獵獵作響。原本吵鬧的店鋪之中,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看向趙尋。
這股氣勢表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那人卻是神色不變,對著他身旁的師兄弟咧嘴笑笑,而後又是一臉猥瑣的樣子看著趙尋。
“撲!”
一個跟趙尋差不了多少的氣勢,從那人的身上爆發出來,直接將旁邊的櫃台的震出一片片碎屑,他旁邊的金威派弟子在強大的氣勢麵前,不由退後了兩步。
豪王閣的掌櫃,看櫃台被破壞了,本來想過來製止,但是那人卻是對著那掌櫃怒目而視,大聲嚷道:“破櫃子,我會陪付你十倍價錢,你現在別來煩我。”
那掌櫃立即就身形一頓,再也不敢上前一步,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買賣丹藥的豪王閣,做的就是武者生意,店裏麵打鬥的事情,經常發生,掌櫃的就算是吃點虧,也不能那自己的命去開玩笑,畢竟敢在這裏鬧事的,那都是強者。
掌櫃的冷靜了,但是趙尋卻是火爆了。
直接大手一擺,五指張開,如同一張網一樣,直接按到那人的臉上麵去,他的力氣無比巨大,直接就像是掰斷筷子一樣,瞬間就將那人按到了地板上麵。
“碰!”
地板破碎,飛濺出一片細小的碎屑,那人就是如同玩偶一樣,直接被趙尋這樣一按到底,似乎剛剛都沒有反應。
掌櫃看地板壞了,心中一陣肉痛,剛準備出聲強調,趙尋如同發怒的雄獅,底氣十足地對那掌櫃的說道:“不就是地板壞了嗎,等下這小子,十倍還你!”
掌櫃又是身形一頓,剛剛心裏麵還想感歎武者就是有錢,但是下一秒就反應了過來,趙尋不是要自己給錢,是要那腦袋已經被按到地板裏麵的小子給錢。
“真是……”蕭塘聽了趙尋話,心中一陣哭笑不得。
店鋪之中圍觀的人,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玩味,分明就是想笑又不敢笑。
雖然趙尋把自己愛錢,又巨摳無比的特質表現了出來,眾人心中也覺得沒有什麽,畢竟武道世界就是強者為尊,贏了就可以製定規則,趙尋贏了,讓手下這小子多出點錢,算不上什麽事。
“廣秀師兄!”
金威派的其他弟子焦急地看著廣秀,隨後又看向廣秀身上騎著的趙尋,急切地說道:“不周宗的朋友,大家都是十宗比鬥的參賽之人,你這樣做實在太傷和氣了。”
趙尋拍拍手,慢慢悠悠地站起來,說道:“這就怪你們廣秀師兄了,我就是給點教訓,以後不要這麽嘴賤。”
金威派的弟子立即跑上前去,將頭都已經塞到地板裏麵的廣秀弄了出來,那廣秀鼻子冒著一長一短兩道血跡,眼神無比憤恨趙尋,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戰鬥力了,連剛剛猥瑣的笑都笑不出來了,隻能把眼神再弄的更嚇人一些。
打了人,趙尋心情爽多了,跟蕭塘一起朝著出口走去。
“廣秀?”
走在大街上,趙尋嘴上念叨了一句剛剛那個愣頭青的名字。
“廣陽城的人。”
趙尋朝著蕭塘望過去,心中有些疑惑,這蕭塘光是聽名字,就能夠判斷出那小子是哪裏的人,蕭塘笑道:“廣陽城是我們梁武國最發達的城市之一,有可能除了京城,最富有的就是廣陽城了,那小子姓廣,我立即就猜出來了,那小子應該是廣陽城的人了。”
“很有錢?”趙尋鼻子一皺,偏頭對蕭塘問道。
“不僅僅有錢,廣陽城的人實力也很高強。”
蕭塘笑笑說道:“廣陽城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實力最強的人,住最高的建築。那裏最大的特點就是高樓林立,剛剛那個叫廣秀的,就是廣陽城城主府的人,應該是住在城中第二高的建築之上。”
“城主府,為什麽是第二高?難道是為了拍皇室的馬屁,把第一高的位置留給皇室?”趙尋思索道。
“沒錯,他們廣陽城,最高的建築就是供著代表皇帝的真龍,以示尊敬。”蕭塘回答道。
閑聊了一會兒,趙尋和蕭塘在街上,沒有找到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最終按照規定的時間回去了。
回到城主府之後,趙尋接到通知,夜晚城主府會為十宗弟子和諸長老舉辦一個大型的酒宴。
趙尋沒有什麽所謂,時間很多,但是他不願意浪費,沒事就在房中修煉。
這一坐下來,趙尋立即就回想起,上午在丹藥店鋪發生的事情。
“剛剛跟那金威派的弟子廣秀,比較氣勢的時候,我並沒有取得完全的優勢,最後還是搶先出手,才將那廣秀給拿住,看來,十宗比鬥之中,各宗弟子的實力應該都不差,怎麽說,金威派都是墊底的宗門,那其他宗門隻會是更加厲害了。”趙尋輕輕呼出一口氣,細細思索道。
“看來這一次,我還真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一百個弟子裏麵,真藏著什麽實力高強之輩,我要是自傲,很有可能就栽了。”
趙尋很明白現在的情形,十宗比鬥,全都是各個宗門之中最具有天賦,實力最為強大的弟子,這裏麵肯定有些不世出的天才。
遇上這種事情,那肯定要多冷靜,多觀察,千萬不能夠將自己的全部實力都展露出來,然後被別人給算計了。
在屋中修煉了一個多時辰,趙尋就聽到樓下有人宣布酒宴即將開始,讓大家都下樓來。
趙尋呼出一口濁氣,雙掌下壓收功,準備跟蕭塘一起去酒宴。
“逢!”
正在他打開門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了過來,那不是釋放什麽招術的氣息,而是有人要窺探他,卻見他開門,就把氣息收斂起來的氣勢。
一個身穿束衣高帽的人,從趙尋身邊走了過去,那人一邊走,一雙眼睛無比高傲地望著趙尋,那樣子就像是趙尋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這人好強,我完全看不清他的實力,就像我正站在大海麵前一樣,絲毫不敢挑戰他的威嚴。”趙尋心中一驚,看著那人的離去的背影,看了好久。
剛剛就是那人想要窺探趙尋,或者說已經將趙尋窺探完了,知曉了趙尋的實力,而後收尾的時候,沒有做好,最終讓趙尋給逮住了。
以趙尋的感知判斷,那人很有可能比他要強上很多,這還沒有開始比賽,就已經被別人盯上的感覺還真是不爽。
“那人身上穿的衣服,是……”趙尋皺著眉頭,思考早上在早食大廳之中看見的牌子:“鑄劍山莊!”
鑄劍山莊的十宗排位比較靠前,是在第四位,與不周宗和棋宗,僅僅相隔了一個冰魄島。
“難道鑄劍山莊出了什麽大天才,怎麽絲毫信息也沒有了?”趙尋感歎道,隨後搖搖頭:“想是想不出來了,剛剛的感覺不會錯,那人比我可能都要強,我多注意就是了,現在去找蕭塘,要抓緊去樓下的酒宴了。”
找上蕭塘之後,趙尋並沒有將剛剛的事情告訴給蕭塘,隻是跟蕭塘一起去到了酒宴之中。
酒宴是在城主府之中的一個恢弘大廳之中,裏麵花團錦簇,各宗弟子陸續來了,就算是長老,也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