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和尚空性都敢對趙尋出手,那他自然不會認慫。

“嗡~”

一聲利響,趙尋直接將暴牙重劍拿了出來,立即擺開了陣勢,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空性和尚那是隻知道上不知道下的東西,見趙尋沒有絲毫弱下來的氣勢,頓時轟出去一掌,五道火焰佛光,朝著趙尋衝擊過來。

那五道火焰佛光異常迅捷,趙尋一劍擋下一道之後,立即身子向後翻去,順帶著揮出去幾劍,讓那些火焰佛光全部都因此而渙散。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空名老和尚至極站到兩人中間,張開雙臂,阻止兩人繼續打鬥。

趙尋手執暴牙重劍,眼神冷漠至極,如同望著獵物的狼一樣。

經過剛剛的嚐試,趙尋已經知道了,空性大師,隻不過是金元境五階的武者而已,比趙尋本身境界還差了一階,這要是打下去,趙尋不出十招就能夠將空性的性命給取了。

剛剛那還很是囂張的空性大師,在趙尋阻擋下他的五道佛光之後,倒是有些遲疑了起來。

雖說,先出手的人是他,但是就在這樣的過往之中,他也已經察覺到趙尋的實力非同尋常,這時,他才想到,麵前的趙尋是上到了這天梓峰的人物,也算是數年來難得一遇的人才,剛剛確實有點小看他了。

“這裏是天梓峰,驚動了沉睡之中的曆代先賢,可不是什麽好事,我勸你們兩個,要是想要打架,就去那些武道場,別在這裏放肆。”空名和尚麵色也有些怒意,他原本是和善的性子,但是麵對胖和尚與趙尋的爭鬥,倒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趙尋眼瞼下垂,眼神越發冰冷,握在手心的暴牙重劍輕微的跳動,被他感受到,等到下一個節點,趙尋就會一劍揮出,目標是前方胖和尚的頭顱。

“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上來了又能怎樣,上來了也要滾!隻要我在,這天梓峰你永遠也上不來!”胖和尚直接開始罵街。

趙尋才沒有絲毫放在心上,對於將死之人,誰會當回事?

“咚。”

暴牙重劍的律動,清晰無比地傳遞到趙尋的手掌之中。

趙尋再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身子一躍,對著胖和尚的腦袋就砍過去。

一時之間,擋在中間的空明和尚,抬頭望著飛躍起來,並且已經衝擊到他前麵的趙尋,眼神之中滿是驚慌之色。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趙尋根本不顧法真寺的規矩,更不管他這個在場的監院和尚。

那個胖和尚眼神也是一邊,盯著趙尋即將砍下來的一劍,直接傻在了那裏,他身為金武強者,能夠明顯感覺到暴牙重劍上麵有非常明顯的危險氣息,但是他也想不到任何的應對之法,情急之中,他選擇的就是不動分毫。

“碰!”

就在趙尋一劍即將砍到胖和尚身上的時候,一道佛手虛影突然之間出現,迎麵衝向暴牙重劍。

暴牙重劍砍上去,就如同砍到了棉花上麵一樣,輕而易舉地就將趙尋的一劍之威,化解的幹幹淨淨。

一個長眉和尚閃身就出現了,隨後就雙手合十,長念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你實在太狠了,用武道境界打擊空性,隻要用尋常方法阻擋,五髒六腑必然會因此全部損壞,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正在那人說話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不斷飛上了天梓峰。

那些人身上的裝束都像是很有地位一樣,一個個修為也都不低,全都是金元境以上的修為,有幾個甚至是金元將巔峰的實力。

而那個胖和尚空性法師,這個時候臉上的顏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可是首先對趙尋挑釁,以為趙尋並沒有什麽厲害之處,確實沒有想到,趙尋剛剛那一招要是照直打到了他的身上,直接就是一命嗚呼的下場。頓時,整個人都是一陣心悸,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趙尋麵上也有些怒色,說道:“我來的時候,沒有觸犯你們這裏任何戒條,胖和尚倒是囂張,首先對我出手,就算我敬諸位是東道主,這法真寺是你們的地盤,但是我趙尋也絕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看來施主並沒有把我們法真寺,放在眼裏。”那擋下趙尋一招之人,這個時候明顯有些生氣了,跟趙尋提念起了法真寺的地位。

仙台國是佛教統治的國家,國家沒有一般的官員,更沒有皇帝這樣世襲的強權,要想當官,那就必須去當和尚,皇帝之類的權威人物,是僧眾選出來的,有三個人,號稱佛光主宰。

這法真寺之所以很厲害,就在於這裏,每隔幾年的佛光主宰選定,法真寺至少有一個人就是佛光主宰。這就等於“皇帝”培養中心,就算一般小和尚在斬斷山上散步,說不定就會碰見前任佛光主宰。不知不覺,法真寺在全國的地位就越來越高,各地的有誌僧侶全都跑到了法真寺。

就在趙尋與那人各道是非的時候,天梓峰上麵來了越來越多的和尚,光是金元境巔峰的和尚,就有二十多個,其他金元境強者數不勝數,少說也有七八十人了。

這種武裝力量,遠超不周宗數倍,絕不是一般宗門和家族能夠比擬的。

就在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在人群的外圍,躍上來幾人,其中的一個老和尚抱著一個少年,可以想見,那個少年應該沒有承受三千倍重力,上到天梓峰的實力。

但是那個少年上到天梓峰的時候,看見他的人,沒有一丁點的鄙夷,反倒是對他畢恭畢敬。雖然帶他上來的人,地位也非常之高,但是眾人的尊重並不全然是他的原因。

那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趙尋有所擔憂的蕭家大少爺,蕭塘。

此時他的頭上戴著白布,正是戴孝之裝束。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以前的誠惶誠恐,現在看去是一片冷漠和沉靜。他什麽都不關心,隻不過是被熱心的老和尚帶過來,說是讓他散散心。

帶他上到這天梓峰的老和尚,也是與眾不同,除了一身的紫金袈裟之外,還有一個條帶,上麵繡著幾個大字“柱·佛光主宰”。

柱,就是頂梁柱的意思,配上佛光主宰,那意思就是前任佛光主宰,相當於前任仙台國的皇帝。

“發生什麽事了?”老和尚對旁邊的老和尚問道。

“回主宰,一個小子爬上了天梓峰,對著空性和尚出了手,驚擾了沉睡諸賢。”

“哦,那趕下去不就是了,為何鬧成這番動靜?”

“主宰有所不知,那人實力不是一般的強,小小年紀,便能接住空性的招術,更是對空性回了一記殺招,若不是空性的師父,寂真大師,出手阻擋,說不定空性就被那個少年給打死了。”

“阿彌陀佛,居然會有這般心狠手辣之人,但願日後此人不會為難眾生。”

前主宰和尚感歎一聲,那人群之中的動靜又鬧起來了。

“真是心腸惡毒!施主,你真是無法無天,應當被九天雷劫所劈打。”那個胖和尚的師父,寂真法師這個時候,對著趙尋大罵道。

“老和尚,你真是人模狗樣,道貌岸然,虛偽至極,是不是想小爺一劍砍了你的胖豬徒弟?”

趙尋氣急敗壞,那個老和尚根本就是轉著彎罵人,雖然沒看出來幾個髒字,但是一邊說趙尋是個心狠手辣的惡人,一邊又咒趙尋應當被天打五雷轟。

“你敢!”寂真和尚跟他那個徒弟簡直就是一個性子,稍微有點不平之氣,就忍受不住,聽趙尋稍微一個激將法,直接火爆了起來。

趙尋又像剛剛沉默不語,手掌緊緊握著暴牙重劍,一陣劍之律動傳遞過來。

沒錯,他就是準備發動攻擊。

他才不在乎那些大大小小,心裏不爽那自然發泄出來,雖然他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法真寺葬了不周山的眾故人,但是如若這群人全是這番小人作態,趙尋也沒有必要低聲下氣,乞求他們這群老禿驢了。

另外,趙尋根本沒有害怕過麵前的眾多的金元境強者,甚至其中隱隱有幾個深不可測之人,有可能是真元鏡強者,但是趙尋都已經親手殺過真元鏡的強者,那還會害怕他們,大不了將天星赴發揮出來,來個全滅,然後逃走。

“趙尋!大哥!”

人群之中並沉默下來的趙尋,突然眼神一變,看向人群之外的聲源處,這聲音好熟悉,是……

“蕭塘!”趙尋立即收了劍勢,看著那穿越眾多老和尚,走到他這邊來的蕭塘!

那個前任的佛光主宰在,這個時候也有些疑惑,但是見蕭塘滿臉的燦爛笑容,想到,蕭塘自從來到法真寺之後,從沒有這樣笑得無拘無束,便也就猜出來,蕭塘跟闖上山的小子,交情不錯。

兩人在異鄉相遇,自是一陣心潮澎拜,簡單交談幾句之後,趙尋就注意到蕭塘頭上的白布,不由詢問是什麽意思。

“我爹,他已經……被皇室處斬。要不是他早先的安排,我也早就被皇室所殺。”蕭塘話還沒說完,豆大的眼珠就流了下來。

趙尋眼神凝重,拍了拍蕭塘的肩膀,充滿恨意地說道:“我師父和諸位長老,以及宗主,三十多人全都被皇室軍隊所殺,其他的被殺的門人,至少三萬人,這種仇恨,我趙尋一定會報。”

那些和尚聽趙尋說完,一個個全都已經猜出來,趙尋是誰了,紛紛念動佛號,頓時一片阿彌陀佛傳入趙尋的耳中。

“那施主今日來到天梓峰所為何事?”那個前佛光主宰這時也走到眾人之前,對趙尋問道。

趙尋看了看那個老和尚,蕭塘在旁邊對他說:“他是本一大師,仙台國前任佛光主宰。”

“我有一事相求。”趙尋收起暴牙重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並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

“施主請說,隻要我等能夠辦到,我等一定會去做。”本一大師言語比較和氣。

“不周宗的故人還沒有入土為安,我想請求諸位大師,將他們安葬在天梓峰。”趙尋聲調平穩地說道。

“不行!”

趙尋剛說完,胖和尚空性和他師父寂真,立即嚴令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