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還沒有說話,玉良躺在地上卻是對著趙尋奚落起來。
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趙尋都不可能真的殺了他,畢竟他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隻有稍微有一點認知之人,那肯定會選擇忍一時風平浪靜。
“你說趙尋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但是他的成就注定會超過你,他就算再窮鄉僻壤又能有什麽關係,相反,你這個口口聲聲家族底蘊之人,你覺得你在我們幾個麵前夠看嗎?”
蕭塘對著玉良說道,他的聲音很大,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也對他所說的話語表示讚同。
趙尋交的這幾個朋友,全都是梁武國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子弟,不說別的,就說蕭塘所在的蕭家,他就是梁武國公認的底蘊最深厚的家族。
而玉良不過是不周山修煉室執事的兒子而已,要論什麽家族底蘊,他還遠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
武道世界無比凶險,哪一個大家族的崛起,不是那些傳奇人物在血雨腥風之中廝殺出來的。享受祖父輩的恩澤,就已經是萬分榮幸的一件事情了,但是要是利用這樣的一點優勢,就對其他武者欺壓侮辱,那簡直就是抽自己祖父輩的臉。
這個世界的本質終究是比拚實力,所有用來借用的力量,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終究隻有自己強了,才能夠坦****地屹立於這天地之間。
“說實際一點,你現在不是趙尋的對手,以後也不會是趙尋的對手,你以為你是什麽天才?這裏的天才隻有一個,那就是趙尋,你隻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人而已。你表現出來的高傲,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金灘也對著玉良說道。
玉良聽了這些話,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他是因為一時的嫉妒心理,才找上了趙尋的麻煩。而趙尋僅僅是幾招,就直接將他給搞定了,非常殘酷地告訴了玉良什麽是現實。
蕭塘和金灘所說的話,也深深刺痛了他的驕傲,他原本以為,他在眾多記名弟子之中,擁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卻是在蕭塘等人麵前相形見絀。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天賦有多麽的厲害,卻是沒有想到,趙尋的驚才豔豔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但是他心中仍舊不甘,憑什麽一個才來到宗門兩個月而已的人,就直接能夠擁有這麽高的聲望。他心中的不甘表露在眼神上麵,那就是深深的恨意,他看著趙尋,心中冒出無邊殺意。
他絕對不會放過趙尋,他會記住這一天,並找一切機會將趙尋給幹掉。
玉良從地上爬起來,抱著他那隻被趙尋打斷的手,朝著霆鈞穀的出口走去。此地已經不宜久留,他已經身受重傷,再待在這霆鈞穀那就是被別人修理的命。
“慢著,我有說過放過你嗎?”
趙尋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剛剛一群人都是將趙尋給製止住,幫著趙尋跟玉良說話,而趙尋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說,當眾人以為,這事情就這麽算了的時候,趙尋卻突然表現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些山頭上的眾人,都已經準備散場走人了,卻是聽見趙尋說出這麽一句話,無不停下了腳步。
“想讓我跪下來,給你賠罪,然後你才願意放過我?趙尋我告訴你,你玩的那一套都是我不願意玩的,全都是小兒科。”
玉良聽了趙尋的話,立即回頭對著趙尋說道。他以為趙尋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因為當初他可是對趙尋說過,要讓趙尋選,要麽磕頭認罪,要麽被他殺掉。
蕭塘等人也以為趙尋是逞一時之勇,紛紛到趙尋這邊小聲勸道。
隻有莽坤一直抱著自己的刀,站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要是按照對趙尋的了解來排個名的話,莽坤肯定是最了解趙尋的,而且莽坤的做事風格跟趙尋有些相近。
“我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要你的命!”
趙尋說完,直接對著玉良的頭顱轟過去一拳,一聲悶響之後,玉良死!
不周山修煉室執事之子,直接被趙尋給打死!
趙尋想清楚了,此人不死,肯定會用一切手段刁難趙尋,反正結果都一樣,與其讓他活著囂張添堵,還倒不如直接一了百了。
蕭塘幾人全都是目瞪口呆,而山頭上的眾人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心中無不震驚萬分。
這趙尋做出了,他們這些人永遠不會做出的一個決定。
從此之後,趙尋可以說是得罪了修煉室的一派勢力,玉良的老爹絕對不會讓趙尋好過。
這些人看著讓趙尋,心中感歎趙尋的這個舉動,超出了他們所有人預想,也許這就是趙尋跟他們不同的原因吧。
蕭塘等人張大了嘴巴,眼神之中的驚訝之色完完全全顯露了出來。
“我做人很簡單,對我好的人,我對他好,害我之人,我肯定讓他死!”
趙尋見眾人都是這般不解,不免多說一句話作為解釋。
如果蕭塘等人理解不了,他就當沒有交過這些朋友,他趙尋就在這不周宗孤獨地走下去,多少年都是這麽過來的,對於孤獨他一點都不懼怕。
當然他從內心裏麵,珍重這些人的感情。如果蕭塘他們害怕被玉良的爹玉執事報複,選擇對自己敬而遠之,趙尋能夠理解。他是一無所有,什麽也不怕,但是蕭塘他們都是大家族的子弟,顧慮頗多。
“趙尋,你這道理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大不了直接不進修煉室了,武者如果不能快意恩仇,那我們還修煉個屁,我剛剛就不該攔你的。”
萬象瞬間舒展了眉頭,剛剛他是第一個阻止趙尋的人,而趙尋的殺伐果斷,直接給他上了一課。他跟趙尋都是修煉力氣方麵的武技,但是相比起來,趙尋的心性要比他堅韌的多。
“老大,你這麽做的確是對的,剛剛差點就誤入歧途了,武者就不應該有那麽多的負累,一身輕鬆,才是追求武道的真正捷徑。”
蕭塘對趙尋感歎道,他跟趙尋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見到的事情也很多,但是今天的事情,著實給他上了一課。
趙尋也不多做解釋,直接帶著眾人朝著霆鈞穀的出口走去,他就已經惹了宗門執事,這霆鈞穀不宜久留了。此時應該做的,就是先回到住處,看看宗門之中是否有什麽反應,然後隨機應變。
“嘭!”
修煉室的一處房間之中,一個玉牌突然之間碎裂,那閉目養神的老者,立即就睜開了眼睛,驚懼地看著那個玉牌。
“玉良,我兒,難道你已經遭遇不測了嗎?誰殺了你,我就殺他全家,給你報仇!”
那老者看著那個碎掉的魚排,頭腦一陣眩暈,港站起身的他,又跌落到了椅子上麵,顯然是傷心過度,但是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眼睛看著霆鈞穀的方向,充滿了殺氣。
他就是玉良的老爹,修煉室的執事。
玉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一直都把玉良當成自己的寶貝,愛惜無比,他還求著宗門長老給了一塊同生玉,這塊同生玉跟玉良的生命是聯係在一起的,隻要玉良遭遇不測,這塊同生玉也一樣會破碎。
如今同生玉已然破碎,玉執事即使不願意相信事實,也沒有辦法,終究是從修煉室之中跑了出來,快速地朝著霆鈞穀的方向奔去。
此時的,霆鈞穀的各個出口都已經開放,有些人都已經從裏麵出來。一群群從裏麵出來的記名弟子,在廣場上麵不斷交談著。
“剛剛你去看了沒有,趙尋一個人殺了一百多個記名弟子,還有兩個銀元境強者,最後連修煉室玉執事的兒子也殺了。”
“我知道,這一下,他可真的在宗門之中待不下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一個個都交談,在霆鈞穀見到的那震撼一幕,當然這裏麵最重大的事件應該就是趙尋,直接把玉執事的兒子給幹掉了。
“碰!”
隻聽一聲巨響,一個老者從天而降。
隻見那老者有著黑白參差的胡子,口中不斷喘著粗氣,臉上的表情無比怨恨,看向眾人的眼神也是充滿殺氣。
眾人見到這個老者,立即就認了出來,這人就是修煉室的執事,玉執事,玉良的老爹。
“你們都給老夫聽著,是誰殺了我兒子!趕快給老夫出來!”
玉執事一邊對著眾人大喊,一邊因為聲嘶力竭的關係,大袖之中露出來的拳頭,都有些顫抖了。
眾人聽了玉執事的話,皆盡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知道現在的玉執事,肯定非常暴怒,現在能做的就是離玉執事越遠越好,這種事情誰惹上誰就倒黴,但是現在他們都在這廣場之中,玉執事又把廣場的出口給堵住了,他們也走不了,隻能夠呆立在廣場之中,裝成啞巴。
現場的氣氛無比怪異,不斷有人從霆鈞穀之中出來,見到這一幕,也猜出來了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玉執事身為宗門的執事,完全沒有權限進入到這霆鈞穀之中,他隻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被人給殺死了,他連收屍都不能夠做到,這一切他能夠接受,因為這就是武道世界的殘酷,他活了這麽久,這些事情他見多了,但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現在想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將殺他兒子的人,直接當場斬殺,然後殺了那人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