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意外頻發的刺殺的罪魁禍首,此時已經慌不擇路了。
可憐混製之領隻有橫豎倆條街,想搞熟悉地形趁機逃跑這一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更何況那位小七的腳下跟按了磁懸浮似的,別看腳步緩慢,可卻還能死死的跟在朗洪濤身後。如果不是獸人比較缺鐵的話,恐怕早就把提著的巨長巨長的劍擲了過來,刺他個透心涼。
朗洪濤一向體力驚人,過去與昌文樂這個死對頭沒少打遊擊戰,但今天碰到小七之後,他引以為傲的速度和耐力成了襯托人家的綠葉,對方像經驗十足的賞金獵人,追蹤能力超強。他不知道,比蒙皇族兒時都是拿魔獸當成訓練對象的。
“蛙跳!”一聲怒喝,小七的雙腿彎曲到了一個程度之後,猛的飛了起來,整個身體瞬間就越過了朗洪濤的頭頂,到了他的麵前。
朗洪濤目瞪口呆的道:“這麽有效加搞笑的咒語,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吼!!!”小七顯然沒有和他打嘴仗的想法,深吸一口氣張嘴一聲獅吼,讓朗洪濤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萊茵族絕技‘獅子吼’,原來是靠口臭把人熏倒的?這是朗洪濤倒下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小七眼中沒有絲毫得意,仿佛做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一般。緩步來到朗洪濤麵前,提起了巨劍,對準了朗洪濤的喉嚨。如果不是因為爭取時間的話,他很想用手擰斷敵人的喉嚨,因為血會讓鐵劍生鏽。
“刃斬”
聲音想起的刹那,小七便閃電般的回身一個斬擊。
沒有金鐵交鳴的刺耳,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劍上有什麽受力點。但比野獸更能感受到危險的敏銳嗅覺和洞悉空氣波動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做出一個擺頭的動作。
“吱、吱。”倆生脆響,他愛若生命的鐵劍,變成了倆截。如果不是他擺頭動作及時,這把劍就是他腦袋的縮影。
小七不禁驚呆了。
朗洪濤突然躍起,因為掉下的劍尖依然是瞄準著他的喉嚨。
“你們要殺得是教
廷的人。放過這位小友吧”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伯斯拉姆出現到了小七和朗洪濤的眼中。
朗洪濤翻了個白眼,他對這種宛如英雄般的出場很不感冒。
“小夥子!中了獅子吼,能在十秒鍾就恢複的人。起碼是六階武士的修為。”伯斯拉姆讚賞的道。
“大叔。我就沒暈好不好?隻不過想假裝暈倒,偷襲而已。要不是你,一個漂亮的經典反擊案例將出現在講堂上。”朗洪濤望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伯斯拉姆不僅沒有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反而調笑道:“剛被老婆踹出被窩吧?襪子都來不及穿?”
“放屁!你以為自己是武聖啊?年輕人有實力值得表揚,但不切實際的浮誇會毀了你。”伯斯拉姆對朗洪濤的話語也是嗤之以鼻。剛才那可是一名劍聖施展的獅子吼,人類中除了六星法師和劍聖之外,基本上都得被撂倒。難道麵前這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已經是劍聖了?至於朗洪濤的出言不遜,他選擇了無視,作為當年最年輕的紅衣主教,這點兒度量還是有的。
朗洪濤懶得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叔解釋,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小七的身上。這位比蒙劍聖的眼睛還一直盯著隻剩劍柄的鐵劍。眼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還是痛心。就像苦戀十年的女友,突然告訴他:窮小子滾吧!我要去做雞了。
“五星單體攻擊魔法。”小七的聲音低沉而又可怕,一雙金色的眼睛泛著紅光死死的盯著伯斯拉姆。
而伯斯拉姆則用‘人才’的眼神打量著準備開溜的朗洪濤。
“你大爺!”朗洪濤心裏暗罵,這老貨無視劍聖也就算了,別盯著老子呀?老子現在正努力削弱仇恨值呢。
朗洪濤完全是杞人憂天,伯斯拉姆現在已經成了小七的殺父仇人般的存在,至於幹掉他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暫時遺忘了。
‘哧’的一聲,小七將手中的劍柄射向了伯斯拉姆,自己更是怒吼著衝了過來。
火力全開的比蒙劍聖,徹底讓朗洪濤傻眼了。劍柄仿佛撕裂空氣般的
力量也就算了,因為他也能做到,可小七的身體居然快到追上劍柄?這他娘的,完全不把空氣阻力放在眼裏啊?
伯斯拉姆倒是輕鬆,揮一揮那油漬斑斑的衣袖,不緊不慢的道:“壁障。”
那比子彈慢不了多少的劍柄立刻咣當一聲被嘣飛了。而緊隨其後的小七如同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就這樣撞了上去。
“咣•••”的一聲悶響,空氣中還帶著餘音。小七就像趴在透明的玻璃上一樣,慢慢的滑了下來。
“獸人派這種人才來刺殺,能成功才怪。”朗洪濤笑的很沒心沒肺。
伯斯拉姆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對小七下最後的殺手。而是緩步走到朗洪濤麵前道:“你想不想成為聖堂騎士的一員?”
“老子恨不得喝他們的血。”當然這句話就是在心裏說說,伯斯拉姆連攻擊技能都沒用,就讓小七這個使他狼狽不堪的比蒙劍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可見實力的恐怖。
“不想!”朗洪濤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伯斯拉姆一愣,沒想到對方如此幹脆的就拒絕了。這讓他更加欣賞麵前的年輕人了,實力不俗還淡泊名利,這樣的人才,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伯斯拉姆頗有紳士風度的沒有繼續糾纏。
“想不到獸人如此猖狂,一個劍聖,就想大鬧一場。”伯斯拉姆突然憤怒道:“奎斯特那幫混蛋,每天就知道爭權奪利嗎?”
朗洪濤一愣,連忙道:“哦!不,我想,他現在正想著如何保命。因為我剛才好像看到你說的人帶著一個醜八怪正在被圍攻。算算時間,他們的屍體恐怕已經涼了。”
伯斯拉姆的眼神立刻由從容的憤怒,變成了憤怒的震驚:“在哪?”
“就是那了!不遠。”朗洪濤幸災樂禍的道。
“喂!你拽我幹什麽?喂。”
伯斯拉姆一隻手拽著朗洪濤,飛速向他所指的方向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