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名警察又說道:“哎,你說這條蛇會不會昨天晚上已經回去了?”
小黃搖頭道:“這個應該不可能,早上我看他們夫妻下來買菜的時候,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呢!所以他們應該是在擔心那條蛇!”
“嗡!”然而正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朝這邊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麵前。
從上麵走下來兩個人,一個是司機,而另一人卻是西裝革履,一副英俊不凡的模樣,三十歲左右,看上去有些麵善,不過我隨即卻想起來了,他很像邢永定,沒錯,雖然隻有三分像,但我不會看錯。
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卻印證了我的猜測,這時那幾名警察見這人來了,立馬迎了上去,小黃語氣略帶恭敬的說道:“邢大少,是你來了啊!”
我一聽,果然是邢家人,這麽說來,應該是邢永定的哥哥了,他應該是為他弟弟的事來的。
邢大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嗯!那條蛇還沒抓到?”
小黃帶著笑容,說道:“大少,我們現在正在守著呢,不過它確實還沒回來!”
邢大少看了看我們的小區,問道:“季家夫妻住哪一棟你應該知道吧?”
小黃立馬點頭道:“知道,大少是要去找他們?”
邢大少點了點頭:“不錯,聽說咬死我弟弟的那條蛇,就是他們夫妻養的對吧?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他們談談呢?”
“對對,應該的,那我這就帶大少上去吧!”小黃說完,然後就準備帶著邢大少上樓去了。
他回頭對另外兩名警察說道:“你們先在這裏守著,我先帶大少上樓去找季家夫妻,如果有什麽情況,你們就打電話通知我,知道嗎?”
那兩名警察點頭道:“嗯,好的!”
我見他們要上去找我父母,就對旁邊的黑脊蛇說道:“小黑,我要上去看看我父……呃,看看之前收留過我的恩人,我怕這些人去找他們麻煩,你要不要去?”
哪知黑脊蛇卻反駁道:“哥,你別叫我小黑行不,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長得黑,所以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小白,希望自己能長白一點。”
聽後,我一陣無語,不過現在也沒時間跟他鬥嘴,點頭道:“好,那小白,你要不要上去?”
小白說道:“去啊,既然你恩人有難,我肯定要去幫忙的,走吧!”
“好!”說完,我就帶著它悄悄的從後麵窗戶上爬了上去,然後悄悄的又溜進了我的房間裏,和小白躲在了臥室的門後麵。
這時我父母正在客廳裏說著話,突然門被敲響了,我父親起身去開門,不過當打開門看到是一個陌生人,和一個警察的時候,我父親皺了皺眉。
因為小黃他是認識的,上次還來抓過我,所以我父親很不待見他,冷聲道:“有什麽事嗎?”
小黃沒有在意我父親的冷漠,說道:“這位是邢家大少,他找你們有點事!”
聽了小黃的話,我父親看了看邢大少,見這人不是警察,而且還透著一股富貴的氣息,應該跟他們這些警察不是同一路人。
所以我父親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找我們老兩口有什麽事嗎?”
邢大少輕輕一笑,然後也不等我父親請他進屋,而是自己走了進來,一下坐在了我們的沙發上,說道:“我就直說吧!我弟弟被一條毒蛇給咬死了,而我打聽到你們家卻是養了一條毒蛇,所以我想看看那條蛇!”
我父母兩人同時一愣,我父親問道:“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這養蛇的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麽懷疑是我家這條?再說了,我家養的蛇已經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邢大少還沒說話呢,旁邊的小黃卻說道:“難道大少會冤枉你們?既然你都說那條蛇已經出去了,那麽我想它肯定是去咬死了二少,所以不敢回家了吧?”
“那你告訴我,它跟你們那個什麽二少,無冤無仇的,它為什麽要去咬死他?”我父親反問道。
然而這一問,小黃卻一下子說不出來了,難道他要告訴我父母,邢家二少就是殺死他們兒子的凶手,所以這條蛇是去替他報仇的?
這時邢大少卻說道:“兩位,出個價吧,那條蛇我買了!”
“嗬嗬!邢家大少真是闊氣啊,不過我們老兩口還真是沒辦法接受你的好意了,首先呢,就算那條蛇還在,我們也不可能賣給你的,其次呢,它現在確實沒有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它去哪裏了!”我父親冷笑著看著他。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算了吧,我們走!”見我父親不答應,邢大少就叫小黃出去了。
不過我剛才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好像在他眼裏看到一絲殺意,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我相信我絕對沒看錯。
自從我這次又脫過皮後,我的視力和感應力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剛才雖然我是躲在臥室的門後,但我透過門縫卻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見他們走了,小白對我說道:“喂,他們都走了,你的恩人也沒事,咱們也走吧!”
我說道:“還不能走,麻煩還沒過呢!”
“為什麽?”小白疑惑的向我問道。
我沒給它解釋什麽,隻是說道:“你等等看就好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什麽時候來,但我相信那個邢大少一定會叫人來的,因為他肯定知道咬死他弟弟的就是我這條蛇,畢竟上次他叫人來問我父母車牌號的那次,他的人也被我咬傷過,所以這事一連起來想,就跟我脫不了幹係了。
他們又以為我是我父母養的蛇,所以這一切,他們都算在了我父母的頭上,但他們也沒想想,當初就是他們家的邢永定,故意將我害死,難道一命抵一命,不公平嗎?
是的,在他們眼裏,就算我死一百次,也抵不過他們家的一條命,在他們看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命如草芥,死了就死了。
所以在他們心中,這並不是公平不公平,而是他們家的邢永定被我咬死了,那麽這條蛇又是我父母養的,他們不但要殺掉這條蛇,而且連我父母也要受到牽連。
在他們眼裏,他們就是法律,想到這裏,我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殺意,既然你們敢動我父母,那我也不管你們是誰,統統該死,因為在我眼裏也是一樣,法律對我沒用。
突然我旁邊的小白,一邊後退一邊說道:“你怎麽了,你身上的氣息怎麽變得這麽可怕?”
我一怔,隨後收起了殺意,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我想到了一件令我十分憤怒的事,所以嚇著你了。”
我沒想到,我身上的殺意會這麽重,居然連小白都感應到了,這時小白說道:“你到底怎麽了啊,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把你氣成這樣?”
我沒有回答它,而是甩了甩腦袋,說道:“小白,等下可能會有危險,要不你先下去躲起來吧,等我解決了這裏的事,我就再去找你。”
“哥,你說什麽話啊,你把我小白當成什麽蛇了?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怎麽可能走呢?既然認你做了老大,就算是死,我小白也要跟著你了!”哪知我一說,小白的反應居然這麽大。
不過聽到它這樣的話,我心裏卻是一暖,看來果然是這樣,蛇類確實很重彼此之間的情義,我感動道:“小白,謝謝你!”
“切,沒事啦!”小白一甩頭,大大咧咧的說道。
然而我們一直在房間裏等到天黑,我家房門終於被敲響了,頓時,我全身鱗片猛的縮緊,立馬將臥室門用頭頂開一條縫,進入了攻擊狀態,隻要他們一動手,我就隨時衝上去要他們的命。
房門終於被我父親打開了,一下子衝進來四個人,個個都長得碩壯無比,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他們見我父親打開門後,還不等我父親反應過來,便一下子衝了進來,然後把門反鎖,我父親嚇了一跳,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其中一人說道:“最後問你一遍,那條蛇呢?”
“沒看見!”我父親雖然害怕,但卻還是硬氣的說道,當然此時他也明白了,這些人又是來找我的。
“嘿嘿!那就算了,你們受死吧!”那人突然露出了殺意,四人都從懷裏掏出匕首,向我父親刺去。
“嗖!”早已做好攻擊狀態的我,沒有半絲猶豫,閃電般的就衝向了那人,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一絲毒液注射了進去。
沒錯,我是動了殺心,因為這也不怪我,是他們先要動手殺我父母,其他事或許我還能忍,但這件事很明顯的是觸碰到了我的逆鱗,所以我不得不殺他。
然而就在我剛咬死向我父親動手的那人,小白也一下竄了出來,撲向了離它最近的那人。
這些人的目標正是我父母,所以根本沒想到房間裏會竄出兩條蛇來,我瞬間解決了那個人過後,剛想轉身撲向另一人,突然全身傳來一股寒意,我嚇了一跳,立馬閃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