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誤入仙洞
忽聽空中一陣風過,然後有一人落到了柱子的身旁。
“呀,杜大俠。”柱子驚道,然後看看空中。
一柄寶劍飛回到杜少俠的背後,他對著柱子笑笑道:“小兄弟走的不慢,已到山‘門’了。”
“杜師兄。”守‘門’的幾個弟子遠遠的招呼道。
“幾位師弟好,這位小兄弟是雲下鎮米店的,今天要幫我們送米上山。”那幾人聽後連忙讓路。
於是杜少俠帶著柱子,趕著車進了虹光派,到了祥雲之上。
一過雲線,柱子突然感覺一陣的神清氣爽,於是四下的張望,隻見雲海之中聳立著七座山峰呈星鬥狀排列,夕陽的彩霞此時正將七座山峰染成了金‘色’,而七座山峰之間,居然有吊橋連接。一陣風過,雲海起伏,吊橋搖擺,那七座仙峰似乎也動了起來。
杜少俠看著柱子忍不住笑道:“小兄弟,頭一次上碧雲山嗎?”
柱子紅著臉點點頭。
“這一陣子忙,不然我派個師弟帶你多轉轉。”
柱子明知道這是客氣話,但心裏還是一陣的感動,特別是剛才杜少俠叫他小兄弟。
剛入雲端,又需下雲端。行不多時,杜少俠帶領柱子到了一座山峰之頂。頂上空間很大,本以為峰頂會有什麽巍峨的建築,沒成想隻有若幹間普通的房子,而且似乎常年受煙熏火燎,這幾間房子顯的十分的陳舊。這裏便是天權堂,也是整個虹光派開火做飯之所。杜少俠,便是這裏的大師兄。
卸完了大米,天‘色’已晚,杜少俠硬要留柱子吃晚飯,柱子推辭,卻被他硬拉了過去。晚飯就是在廚房外麵的一個小廳裏吃的,這廚房裏的五個人柱子都見過,因為平時去買米就是他們。柱子跟大家點點頭,端過一碗飯在旁邊胡‘亂’地吃著,那邊的五個虹光弟子向杜少俠說著事情。
“大師兄,本派和無憂穀眾人的晚飯都給上齊了。過一會兒收拾碗筷後,我們把菜葉剩飯清理掉,今天也就無事了。”
“好,大家手腳利落點,天龍幫和法相寺也就在今明兩天到達。”正說到此處,忽聽山‘門’方向一陣梵音,是一群僧人齊聲誦經,竟從山‘門’傳到了山頂。
“好修為。”杜少俠說:“法相寺不愧為四大‘門’派之一。”
“他們未何不直接飛到峰頂?而是要到山‘門’?”旁邊一個弟子奇道。
“這便是法相寺對本派表示尊敬,而從山徒步而上。”杜少俠道。
“是了‘色’大師嗎?”忽而一個清亮的聲音由遠處的一座山峰傳出,杜少俠他們一臉的‘激’動。
“是司馬空師叔。”
“正是老衲。”上山的僧人應了一句,聲音洪亮。
“快,咱們別吃了,趁著司馬師叔迎接法相寺眾僧之機,咱們去把食具剩飯菜收拾了過來。一會兒可能要做齋飯。”
果不出杜少俠之所料,在他們還沒收拾完畢的時候,前殿傳過話來要準備20人的素齋。
素齋不難準備,問題是廚房的剩飯剩菜已堆得滿滿的,無處可放。本來虹光派平時很少剩飯的,但是法相寺眾僧來的正是用飯之時,眾人隻吃了一半便去迎接,再加上無憂穀眾人十分挑剔,飯菜隻用了三分之一不到,於是今天產生了大量的剩飯,平時裝泔水的木桶早已爆滿。
眾師弟站在成堆的剩飯菜跟前看著他們的大師兄,杜少俠皺了幾下眉頭剛要說話,前殿又派人催促盡快準備齋飯,晚上掌‘門’人和了‘色’大師有事要談。
“這個?”杜師兄掃了一眼眾師弟,最後把目光落在蹲在牆角的柱子身上。
“這位兄弟,還要請你再幫個忙。”
柱子拉著滿滿的一車泔水沿路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此時天‘色’已晚,根本看不出是雲上還是雲下了。杜少俠給他指路說沿路一直走,在一個山‘洞’裏有一個無底大坑,把泔水倒進去就可以了。
可是這是彎彎曲曲的山路,並非直路,柱子又是第一次來,於是沒過多久,柱子‘迷’路了。虹光派本來就沒多少弟子,如今都去前山招待客人,後山空無一人,又走了一會兒,柱子腦‘門’上冒出了汗,因為他把回去的路也忘了,他看見一座吊橋,心中在想,剛才是過的是這一座嗎?
他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又走了很久,他此時已到了另一座仙峰之頂,可是因為天黑,他還以為自己在天權峰頂。穿過一座院落後,終於看到了一個山‘洞’。天‘色’已晚,‘洞’內更黑,‘洞’口也很小,於是柱子提起一桶泔水‘摸’著黑走進了山‘洞’。可是剛走幾步,柱子就感覺呼吸困難,身體發熱。他不知自己的難受的原因是否與與這山‘洞’有關,於是隻顧提著捅繼續前進。
沒走多久,柱子看見不遠處有亮光。難道這裏麵有人?柱子想著,又轉過了一個彎,柱子看清楚了亮光之所在:居然是地麵一個坑中不斷噴‘射’出七‘色’的彩光。
見到了這七‘色’的彩光,柱子身上的不舒服也加重了幾成,不光是身體如火燒般的熱,而且‘胸’中氣息翻滾,更要命的是他背後的那兩處傷疤鑽心的痛,有如被什麽東西炙烤一般,似乎皮‘肉’已被烤的翻蓋。
莫非這就是杜少俠說的無底坑?柱子心中奇怪,居然還想朝前走去,可是他哪裏知道,眼前的光坑根本不是杜少俠說的無底坑,而是虹光劍派七大堂之一‘玉’衡堂的核心所在―‘玉’衡‘洞’。虹光劍派七大堂,各守一仙坑,並各以北鬥七星之名命名,他們是:天樞堂、天璿堂、天璣堂、天權堂、‘玉’衡堂、開陽堂和搖光堂。
柱子哪裏知道這些,他隻想著完成杜少俠‘交’托的事情,於是擦擦頭上的汗,抱起泔水桶硬著頭皮向‘玉’衡坑走去。他的身上越來越熱、‘胸’中越來越悶、背上的上傷疤痛的就要炸開。眼見已到‘玉’衡坑十丈的範圍內,柱子忽聽身後有聲音,心中一驚。
他轉身一看,隻見不遠的石壁前居然有一個人呈盤膝狀,身體發出的白光,一柄寶劍旋在那人身前三尺之處,劍身發出白光,不停的旋轉。隻是柱子一出現,寶劍空中旋轉輸勢突然一頓,那人隨即瞪大了雙眼驚訝的盯著著柱子。柱子與那人眼神一碰,心下一驚,手上一鬆,泔水桶“咚”的掉到了地上,裏麵的泔水撒了一地,向那人流去。
那人臉上表情突然‘陰’晴不定,身上白芒忽大忽小,然後突然消失,終於“當啷”一聲,寶劍從空中落了下來,坐到了泔水裏麵,不知是聞到了泔水的臭味還是別的,突然臉‘色’一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柱子隻覺一股腥氣撲來,自己心口也突然一熱,口一張,吐出一口血,然後暈倒在地,什麽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