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前塵往事

柱子躺在地上,手指間還存著小英子皮膚的餘溫,又想起小英子離去時的表情,他心中突然的一**。突然覺著小英子姐也是不錯的,雖然沒有你徐若琪美貌,但是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每在自己被少掌櫃欺負之時,都是小英子姐替他出頭。想到這裏柱子突然啞然失笑,自己在想什麽?自己隻是個來路不明的米店的小夥計,英子姐起碼是茶樓老板的女兒,自己是無論如何也高攀不上的。

此時已天光大亮,等他勉強站起身時,遠處從來了熟悉的鈴鐺聲,原來是小英子趕著馬車走了過來。

“上車

。”小英子說。

“好。”柱子爬到了車上。

小英子一掄鞭子,卻打在了馬的耳朵上,馬兒一聲驚叫,向山下狂奔而去。英子嚇的臉都白了,她哪裏趕過馬車呀。她倒在了馬車上,挨著一個東西就馬上抱住,居然是抱住了柱子。

“英子姐別動。”柱子說著,緊緊地摟住了小英子,漸漸的小英子也摟緊了他,在顛簸的馬車上,兩人合成了一體。

馬兒一夜未吃草,瘋跑了幾步便改成了慢行。柱子想放開懷中的小英子,卻被她抱的更緊。她找柱子找了一夜,早困了。柱子抬頭看看馬車走的是下山的方向,於是也躺下合上了眼睛。不知他們有誰睡著了。

天微亮,四大門派之人便已在天樞殿內聚齊,隻是各派眾人臉上表情或異。無憂穀是悲,虹光派是憤,天龍幫是嘲,隻有法相寺一群和尚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諸位,請武林中各位朋友到碧雲山,便是讓大家做個見證,從今日起,我便將虹光劍派掌門之位傳於師弟司馬空。”徐正甫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比起昨日大戰之後,已好了許多。他說完,便把旁邊的司馬空拉到主座上,全派上下拜了幾拜,然後給曆代祖師上香,算是草草完成了交接儀式。法相寺與天龍幫紛紛上前道賀,司馬空卻是一臉苦笑。隻有無憂穀一幹人等怒目而視。

“葉師弟。 ”徐正甫道:“風老穀主乃當今武林翹楚,修為與人品天下無雙,徐某十年前有幸與風老穀主並肩作戰,至今仍引以為榮。昨日驟聞老穀主仙逝,如五雷轟頂,隻歎今生無緣再領略風老穀主的仙風道骨了。而風老穀主仙逝之時我派天愁劍居然就在旁邊,至此我派對此事也脫不了幹係。有些事情我想與貴穀講明,免得日後誤會加深。還請了色大師、葉師弟、賀長老到後堂說話。”

徐正甫一番話說的無憂穀弟子淚流滿麵,此番邀請有了色與天龍幫賀長老相陪,於是葉孤雲交代幾句,便隨幾人入了後堂。

後堂中早已準備停當,司馬空、了色、葉孤雲和天龍幫賀長老一一入座,徐正甫踱了兩步後道:“若要說清事情的緣由,還要從十年之前的凝碧涯之戰說起。當年以無憂穀風老穀主為首的武林群雄攻打邪教總部凝碧涯,卻未曾想邪教早有準備,我等武林正道損失慘重,但畢竟我們人多勢眾,加之風老穀主指揮得當,一日後我們已攻入到正堂

。而在正堂之內又遇強阻,邪教教主白眉布下邪陣,擋住眾人。無憂穀許多師兄都是慘死於正堂。徐某不才仗著天愁之利纏鬥白眉不分上下,群雄趁此時攻破邪教邪陣,白眉武功之高天下罕有,即便是手中神兵通天尺被天愁斬斷,卻仍可全身而退,至此逃離中原十載。”

徐正甫說著,看看在座的眾人,又接著道:“我雖與白眉之戰仗著兵器之利占了先機,但也拚出了內傷,至今未愈。”

了色點點頭道:“徐施主昨日一戰氣血不穩,莫非是舊傷未愈?”

“不錯。我當日被白眉邪氣入侵體內,並未察覺,隻是回山五個月開始,在修習內法時突然氣血翻滾,險些走火入魔。而這幾年又發作的更加頻繁了。我自己受傷乃是小事,關鍵是我還犯下一個錯誤,使我成為虹光派千古罪人。”

“師兄,不要這麽說。”司馬空道。

徐正甫擺擺手道:“我今日將掌門之位傳於司馬師弟,一是我舊傷越來越重,二便是我所犯之錯――天愁劍,是從我手中丟失的。”

“啊!”眾人都是一驚。

“十年之前,雖然天愁斬斷白眉的通天尺,可是敵傷一千,我傷八百。通天尺畢竟是世間罕有的神兵,雖然天愁將其斬斷,但自身也受損非淺。四年前我修習虹光劍法,剛將法力催至顛峰,天愁突然一聲怪響,失去控製,在天空旋轉幾圈,居然轟的一聲斷為兩截,不知飛到了何處。”

在座的眾人一陣的唏噓,天龍幫的賀長老問:“你不曾找過嗎?”

“此事幹係重大,隻是派過幾個親信的弟子尋找,卻未見下落。”司馬空道。

“昨日才知,原來天愁的前半截竟流落到了無憂穀,還是害死風老穀主的凶器。慚愧呀慚愧。天愁劍乃本派鎮派之寶,如今丟失於我手,我自是無臉再當這個掌門呀。”

“哼。”葉孤雲哼了一聲,顯然也相信了幾分,徐正甫見狀與司馬空點點頭,正欲安排以後之事,忽聽外麵腳步聲急,搖光堂首座司馬婉茹闖了進來。

“兩位師兄,出事了。”被稱為劍煞的她一臉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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