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行血書下麵,還寫著幾個字:許進不許出,違者死!
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名女弟子,忽然大哭起來:“小黑,你死的好慘呀,嗚嗚嗚……”
何平安轉過頭去,看見那女弟子手裏抱著條死狗,哭得正傷心。
他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女弟子哭哭啼啼地說道:“小黑是我養的狗,每天這時候都要出去散步的……沒想到我剛才在門口,看到了它的屍體……嗚嗚……”
劉唐聽完,氣得罵道:“艸,肯定是海龍幫幹的!這幫該死的混蛋,連一條狗都不放過!”
“嗚嗚,可憐的小黑……館主,你要為它報仇啊!”
女弟子還在哭。
何平安臉色沉了下來,忍不住說道:“海龍幫的人真是夠猖狂的,還想滅我的門?”
老九站在旁邊,麵色鐵青,隨後說道:“這種手段,的確是海龍幫能幹出來的事兒……”
劉唐忍不住問道:“館主,接下來該怎麽辦?”
何平安想了想,笑著說道:“既然他們喜歡,咱們就陪他們玩玩。通知所有弟子,都在武館裏待著,誰也別出去。我倒是要看看,到時間之後,他們是怎麽滅門的。”
“是!”
弟子們齊聲答應下來,接著關上了武館大門,回到了院子裏麵。
何平安轉過頭,看見趙卿柔就跟在自己後麵,立刻吩咐道:“小柔,你也回房間吧,暫時躲一躲。”
趙卿柔卻搖頭道:“我不回去。”
何平安解釋道:“現在有點危險。”
趙卿柔卻坦然道:“有你在,我就不怕。如果連你都不行了,那我躲在哪裏都沒用。”
“說的也是……”
何平安點點頭,接著又看見了另一個小姑娘,無奈地問道:“小棠,你不練功,怎麽也出來湊熱鬧?”
這一個多月來,霍小棠的模樣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再是當初那個枯瘦如柴的柴火妞,身材已經豐滿了許多,看上去英氣勃勃。
而且,她身高也從一米五左右,漲到了一米六多,皮膚也變得白皙光滑,赫然是個精神奕奕的漂亮姑娘了。
功夫方麵,她修煉到了黃級中階,正在向著高階衝擊。
而她的性格,卻和剛來的時候一樣,十分溫柔。而且對館內每一個人,不管是弟子,還是工作人員,全都禮貌有加。
一來二往,館內不少人對她的態度也變得好了很多。甚至,私底下還有了一些愛慕者。
此時,聽到何平安的話,霍小棠卻義無反顧地說道:“館主,你別嫌棄我功夫差……我既然是武館的人,就要跟武館共進退!”
這番話,倒是讓何平安有些動容。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霍小棠的頭發,笑著說道:“你們呀,都別太緊張。其實沒多大事兒,我應付得來。”
劉唐在旁邊連連點頭:“說得沒錯,你們不知道館主的手段,海龍幫的人來了,也就是送死!”
老九忍不住提醒道:“也別輕敵,海龍幫行事手段一向狠毒,就怕他們把事情做絕!”
劉唐生氣地說道:“你這人,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要不是館主保著你,也不能有這些麻煩事兒!”
老九有些憋屈,但沒敢發作。
何平安開口道:“劉唐,你是大師兄,怎麽跟同門師弟說話呢?不管老九以前是什麽身份,現在進了武館,就是武館的人,明白嗎?”
“對不起!”
劉唐臉上露出了一絲愧色:“我妹妹以前被黑社會欺負過,所以我很討厭這些人……希望館主別生我氣……”
“我理解你。”
何平安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要替我盯好他,如果老九以後還做這種事情,你就替我清理門戶,怎麽樣?”
“是!”
劉唐立刻答應下來,似乎還有些興奮。
老九急忙表態:“館主,我以後絕不在做那些事情了!否則,讓我天打雷劈!”
“行,都回自己的房間裏待著吧。館內的安全,我親自盯著。”
說著,他閉上眼睛,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站在了院子裏。
其他人都看不到,那血聖嬰竄上了高空,飛到上麵,全方位監視著四周。
這一次,何平安把館內也納入到了監視範圍當中,盯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舉一動。
上次讓降頭師孟超燈下黑的事情,以後決計不能再出現了。
弟子們見狀,也稍稍安心了一些。何平安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有他在,就有安全感。
趙卿柔看著這一切,心中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真沒想到,他接手了這裏之後,竟然真的經營得這麽好。才多久啊,就已經贏得了弟子們的信任。
隱隱之間,那年紀不大的青年身上,竟然透著一股大師的風範……
唔,不會是自己看錯了吧?
可惜了,如果自己亮出聖教聖女的身份,那個趙龍肯定要親自跑來,納頭就拜吧。
但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冤家,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這次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度過難關吧……
……
與此同時,霍小棠家。
舅媽回到家裏,有些興奮地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樊城武館出事兒啦!”
舅舅正在拖地,搞得滿頭大汗的。聽到這話,連忙問道:“那不是小棠學習的武館嗎?出什麽事兒了?”
舅媽脫掉外套,嗬嗬笑道:“那個何平安啊,不開眼,惹了人家海龍幫!聽說,再過半小時,他們就要被滅門啦!”
舅舅驚訝地問道:“啊?那沒人管嗎?”
舅媽撇嘴道:“誰敢管啊,那可是海龍幫!我估計啊,半小時後,武館裏那些恐怕都要變成死人啦!”
舅舅有些擔心:“那怎麽行……小棠呢?她離開武館了嗎?”
“你惦記她做什麽?”
舅媽翻了個白眼:“現在樊城武館被海龍幫封了,許進不許出!你要是不樂意啊,就自己進武館把她救出來,我可不攔著你!”
舅舅想了一下,最後渾身發軟,歎氣道:“唉,她命可真夠苦的……”
一旁吃著外賣的女兒胡麗雅卻撇嘴道:“她命怎麽苦了?我命才苦呢!過去一個月了,海川市武館的名額,為什麽還沒搞定?”
舅舅苦笑道:“他們名額有限……我還在努力……”
“真沒用!”
胡麗雅罵罵咧咧地說道:“我怎麽攤上你這麽個生物爹,看看別人家的姑娘,名牌包,名牌衣服,應有盡有!我呢,上個武館都難!”
舅舅低著頭,沒吭聲。
舅媽在一旁提醒道:“等那丫頭死了,你可別給她收屍,咱家沒那個閑錢,知道嗎?”
“那可是我親外甥女啊……辦理後事都不行嗎……”
舅舅有點發愣。
舅媽掐著腰,潑辣地說道:“當然不行!她死了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女兒可是要進海川武館的人,這事兒才至關重要,明白嗎?咱家現在開始,每一分錢,都必須花在刀刃上!”
“好,好吧……”
舅舅在心裏又歎了口氣,看著麵前這對母女,忽然覺得日子過得很累。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樊城武館門口的鬧鈴,突然響了起來!
“鈴鈴鈴——”
街頭巷尾,一個又一個人影冒了出來,足足六七百號人,黑壓壓的,眨眼圍住了武館。
許彪嘴裏叼著香煙,來到武館門前,高聲說道:“全都殺了,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