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喜訊(求月票)

蒼井天哪裏敢翻臉?

陳太忠提出的條件實在有點屈辱,然而,委曲求全這種心理,也是有慣性的。,,.

蒼家“忍讓”了那麽多,也不差再多忍讓一點——就當是為蒼家死傷這麽多人戴孝了。

所以他雖然臉漲得通紅,最終還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好吧。”

此事談好,這恩怨就算告一段落了。

不過那中年書生出聲說一句,“久聞散修之怒修為高超,不知可否切磋一二?”

“我隻會殺人,不會切磋,”陳太忠慢條斯理地摸出一個圓筒,然後身子猛地消失不見,空氣中傳來一聲冷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好吧,我認輸,”中年書生見狀,很明智地停止了挑釁,“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算你識相,滾吧,”陳太忠依舊不顯出身形,“不過難聽話我說在前麵,日後江川兄妹有任何的不幸,我隻找你蒼家說話!”

這又是怎麽說的?蒼井天聽得隻有苦笑了,不過,他也不嚐試去辯解,因為那沒用。

於是他扭頭看向江川,“江小兄弟,若不嫌棄的話,可願去我蒼家小住些時日?”

這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途徑,但是江川怎麽可能答應?

他跟蒼家的恩怨大了去啦,不說兩邊都死了人,隻說他洗劫了七八十個儲物袋,就足以讓蒼家子弟恨他入骨。

住到蒼家,那豈不是要任人折磨了?

就算蒼家子弟忌憚陳太忠。不敢行太過分的事,但是種種藏在暗處的手段,也會令人防不勝防,江川年紀雖小,卻是生長於底層,見識過太多陰暗的東西。

反正他從來都是謹小慎微的性子,聞言果斷地搖頭,“不去!”

蒼井天也沒辦法,想一想又問一句,“那我給你派個靈仙做下人。可好?”

江川抿著嘴巴。依舊堅定地搖搖頭,心說我不會相信你們任何人,以後我們兄妹,就跟著散修之怒生活了。

蒼井天見他如此堅決。隻能苦笑一聲。衝著空氣一攤手。“這……可是叫我為難。”

“我管你為難不為難?”陳太忠隱著身回答,“反正你記住我說的話。”

蒼井天登時無語,好半天之後。才一拱手,“那還希望江小兄弟……藏好!”

說完之後,他再不發話,徑自走了,其他人則是招呼那些跪著的族人,“走吧走吧,事兒談好了,還跪著幹什麽?”

不成想,那些族人竟是連動都不敢動,有人高聲問一句,“散修之怒,我們可以起身了嗎?”

“嗯,”空中傳來淡淡的一聲哼。

蒼井天聽到這反應,一邊走,一邊氣得搖頭,堂堂的蒼家,居然被一個散修壓製成這個樣子……

他不開心,江川也沒有等到滿意的答案,待他們離開之後,陳太忠也不現身,就是淡淡地發話,“你兄妹二人要去哪裏?”

江川的一顆心直往下沉,不過他還是將想法說了出來,“我們希望,能追隨大人。”

“這不可能,”陳太忠斷然拒絕,“你兄妹二人欲往何處,我可護送抵達,僅此而已。”

江川想了想,還是固執己見,“隻是希望能追隨大人。”

他做事是小心,但也不缺乏恒心,當初為了賣刀譜給陳太忠,很是堅持了一段時間。

“這不可能!”陳太忠再次強調,他甚至有點惱火了,“我救你,是為了卻因果,他們追殺你,也是不給我麵子……你當我真那麽閑?”

“我兄妹二人,平日生活裏,可以給大人打一打下手,”江川也是個倔強的,“做飯洗衣什麽的,我們都能幹,是吧小蓮?”

小女孩兒哪裏懂這些,見到哥哥對著空氣說話,瞪大了眼睛,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不過聽到這話,她連忙點點頭,“嗯,我會做飯。”

“你們跟著我,危險隻會更大,”陳太忠真是火大,“你是見過刀疤的,她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江川終於不再堅持,最後他決定,還是去青石城。

再然後,就是這兄妹倆上路了,陳太忠隱身跟隨。

這是防著蒼家有人再起歹心,反正他死活不出現,別人就拿不準,他是否還在旁邊隱身,自然也就不敢輕易冒險。

這小小的兄妹倆,走了足足有二十天,才進入了青石城的地界,然後找一個小小的村子,在村子旁搭建了一座小屋。

這是江川一貫的手段,先不著急融入當地,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融入。

陳太忠原本覺得,自己已經是功德圓滿了,可是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丟下一塊護身玉符,“等著,我再去給你們弄個身份。”

這次去哪裏搞身份?他想一想,去薑家營弄吧,順便商量一下,看看是否能帶著於海河,去那裏修煉一段時間。

他又戴上了鬥笠,同時臉上還弄個麵具,用了兩天時間,趕到巨鬆城。

還沒走近薑家營,遠遠地,他就看到那裏彩旗飄飄,村子上空祥雲籠罩,又有七彩的氤氳霞光,空中依稀還有音樂聲傳來。

這是……陳太忠有點納悶,不多時,他見到路邊有人,就上前問一句,“薑家營這是幹什麽呢?”

“有喜事,”被問話的這位沉著臉回答,卻是看不出什麽高興的樣子。

“什麽喜事?”陳太忠又好奇地發問。

“我怎麽知道?”這位麵無表情地回答,“那是家族的事,跟我們關係不大。”

這貨說話真夠嗆的!陳太忠不跟他一般見識,又走一陣,碰見了別人,才知道薑家的喜事非同小可——有清陽宗的長老,看上了薑家的子弟,要收其為徒。

清陽宗的長老,那最少也是號稱真人的玉仙,居然看上了薑家的子弟,這顯然太值得慶祝了,難怪薑家營喜氣洋洋。

這麽一來,那第一個回答的家夥,心情不好也正常了,身為散修,看到家族子弟進入宗門——別人的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陳太忠來到薑家營外,這裏已經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有薑家子弟見他來了,走上前發問,“閣下是誰邀請來的?”

陳太忠聽得奇怪了,頓一頓之後反問,“沒人邀請,就不能來了?”

“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那薑家子弟上下打量他兩眼,不卑不亢地回答,“我薑家有喜事,歡迎親朋故舊來道賀……若是不相幹的人,我們就不可能招待了。”

“嘿,薑家攀上高枝,就牛氣起來了?”陳太忠怎麽聽這個話,怎麽刺耳。

當初他千裏迢迢來赴同心牌之約的時候,薑家可是萬馬齊喑的樣子,有人前來,薑家的頭麵人物都出來相迎,到現在鹹魚翻身了,就不認老朋友了?

“攀不攀高枝,是我薑家的事,”薑家子弟臉一沉,“閣下若有故舊,自己聯係,若沒有的話,還請走人,不要搞得大家難堪。”

“我勒個去的,”陳太忠聽得火了,“你家老祖薑自珍也不敢跟我這麽說話,你算什麽玩意兒?告訴薑自珍……殺南宮錦標的人來了,讓他出來迎接。”

“嘿嘿,殺南宮錦標的?”那薑家子弟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欠揍!“這種人我們已經接待了十多個,朋友你換個說法吧。”

“哦,門檻高了,就難進了,”陳太忠點點頭,以他的性格,真是想一走了之。

不過再想一想,江川確實需要個新的身份,而他也真的不好再從其他人那裏搞到,正經是薑家子弟成了清陽宗長老的弟子,並不怕人追究。

所以他咬咬牙,又說一句,“那你跟薑自勤說,幫他獵殺雙頭碧蜥的人來了,讓他出來。”

可惜這話又是對牛彈琴,薑家常年在獵殺雙頭碧蜥,而上次黑莽林的大收獲,涉及到薑家的根本,到目前為止,依舊是薑家的禁忌話題,沒有幾個人知曉。

所以薑家子弟不動聲色地回答,“自勤長老很忙的,你還有相熟的人嗎?”

“不用了,”陳太忠丟一塊同心牌過去,“麻煩你跟你家未來家主棄兒說一聲,我來過了,被你擋住了,這塊同心牌是她給我的……原物奉還。”

“棄……棄兒?”薑家子弟下意識地接過同心牌,下一刻,他就石化了,“她、她……她給你的同心牌?”

陳太忠看他一眼,都懶得回答,轉身就走。

哪知那守衛蹭地就追了上來,一邊跑還一邊喊,“留步,留步,敢問可是陳前輩?”

陳太忠本不帶理他,但是聽到對方連姓都喊出來了,於是就留步,很不滿意地發話,“你這前倨後恭的……這都是誰教的?”

“陳前輩你不知道,”這位追上來苦笑,“自打我家的喜訊傳出,太多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門了,我們接待的子弟,也是忙得焦頭爛額……這個,請您海涵。”

“還是心態變了,”陳太忠冷冷一哼,“清陽宗長老的弟子,很了不起嘛。”

“前輩教訓得是,我們一定改進,”這位覺得心裏委屈,卻是不敢辯解,薑家子弟的眼界,最近確實高了一點,不過好在薑家確實底蘊深厚,最是強調弟子們不能得意忘形。

而最近找上門來的人,也確實雜了一點。

(月中了,誰又看出月票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