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收奴(求雙倍月票)

要說陳太忠膽大起來,那真是膽大,什麽飛雲城內不準動手,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至於說這家飯店的老板是個能人,他更不會在意。

想他還是中階靈仙的時候,就敢在鑒寶閣內殺人,現在都是初階天仙了,他還怕個什麽?

最關鍵的是,對方不但極其無禮,還是中階天仙,不先下手的話,沒準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可不能保證,這人是不是飯店老板請來的。

這次出手,他用了一成的靈氣,但是相當集中,隻針對此人胸口。

那中階天仙敢貿然出手,肯定也有防範,見狀才待冷笑,猛地眼睛一睜,像是發現了什麽,但是這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隻聽得“嗵”的一聲大響,他整個人就飛出了飯店,飯店的門楣甚至被撞塌半邊。

陳太忠身子一晃,也不見了去向,下一刻,人影一閃,他又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個人,正是被他擊出去的瘦小老者。

他手一抬,就接連給對方下了禁製,然後幹脆利索地上了禁靈鎖,隨手往地下一丟。

飯店裏登時就鴉雀無聲了,心說小飛雲又來了個猛人?

敢在小飛雲城裏動手的人,真的不多,但也不是絕對沒有,這裏匯聚了大半個中州的亡命之徒——甚至還有來自西疆等地的。

現在看來,此人倒也有狂妄的資本,認識這瘦小老頭的人不少,一個照麵就被擒下,可見真的不是猛龍不過江。

剛才出言嗬斥於海河的豔麗女修,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她已經吃完飯了,要了一壺茶在喝,其實是等著看好戲,希望店家找了高手來找回麵子。

見到大名鼎鼎的中階天仙八尺居士,被鬥笠人隨手擒下,她真的有點後悔剛才的冒失了。

我該找個機會,不著痕跡地溜掉,她暗暗地做出了決定。

“你……你居然敢動手?”這時,那陪同瘦小老者的人才反應過來,此人煞是年輕,修為是八級靈仙,他指著陳太忠,不可思議地大叫。

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那真是出離憤怒了,但是他也隻敢站在那裏叫——中階天仙都失手了,他算什麽?

“聒噪!”陳太忠一個神識擊出,直接將此人擊暈,然後冷哼一聲,“螻蟻!”

“這位上人,”掌櫃的郵硬著頭皮出現了,他走上前來,拱一拱手,“此處是用餐的場所,還請為我家主人留點麵子。”

“怎麽就能……給你家主人留點麵子呢?”陳太忠斜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發問。

看他果斷動手的模樣,掌櫃的已經將其列為“極不好惹”的一類了,他相信哪怕主人在場,也會選擇暫時的避讓——沒辦法,這人太生猛了。

八尺居士在小飛雲城也是號人物,有多不好惹,他是最清楚的了,戰鬥力不能說在中階天仙裏拔尖,也是普通水準,絕對不是那種隻有修為沒戰力的。

正是因為如此,他敢在飯店裏隨便去動別人的酒,也不怕飯店老板怪罪。

有鑒於此認知,掌櫃的小心翼翼地回答,“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是到外麵解決好一點,在這裏動手,影響我家生意就不好了。”

陳太忠表情怪異地發問,“你的意思是……還是我的不對了?”

掌櫃的見這貨如此不講理,也有點惱了,少不得衝著門框一努嘴,“您可是把我家的門框弄壞了,這也得有個說道吧?”

跟我講理?陳太忠本來要翻臉,想到此次來飛雲,是要找楚家買青尊果的,不宜多事,於是冷哼一聲,“你能先向我證明,這小矮子是不是受你們指使,來挑釁我的嗎?”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掌櫃的聽得火氣越發地大了——八尺居士可能受我家指使?

不過,他既然執掌這個門店,也是思維縝密之輩,對方連八尺居士都不認識,那麽肯定是外地來的強龍。

既然是外來強龍,此番撞塌門框,依舊不是有意的——說句實話,八尺居士這次出現的時機,委實有點湊巧,對方的過激反應,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所以他強忍怒火,耐心地解釋,“八尺居士在小飛雲也很有名氣,閣下何不去找人了解一下……如此妄自揣測,豈不有損你高人的名頭?”

“八尺居士一生好酒,小飛雲的人都能證明,”有食客看不過眼了,坐在那裏發話,“他毛病不少,好賭貪杯沒正形,但是很少欺負人。”

“就是啊,”旁邊響起一片附和聲。

“很少欺負人,我怎麽就見他要搶我的酒葫蘆?”陳太忠冷笑一聲,他對別人的口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注重現實,“覺得自己中階天仙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周圍的人聞言,登時不做聲了,這個事兒要嚴格說起來,還真是八尺居士的不對——跟人家沒那個交情,拿人家酒葫蘆做什麽?

“想喝酒?我給你一杯,”陳太忠冷笑一聲,倒出了差不多七八錢的酒,然後端起酒碗,衝著地上的八尺居士就潑了過去。

“哈哈,”地上死人一般的八尺居士猛地動了,他笑一聲,身子調整一個角度,張嘴一吸,一杯酒全被他吸進了嘴裏,竟是點滴不漏。

然後他咂巴一下嘴巴,長笑一聲,“果然是好酒啊,哈哈……我艸,你下毒!”

他眉頭微微一皺,坐起身子來,看那架勢要化解毒性,不過下一刻,他又是一怔,“不對,不是毒,這是……冰火兩重天?”

陳太忠用靈目術一掃,就發現了奧秘,此人現在的靈氣,還被下著禁製,不過小腹處有一團極強的靈氣,在向全身遊走,使得他全身也布滿了靈氣,就像是沒有受到禁製一樣。

左右不過一個障眼法罷了,陳太忠心裏暗暗哼一聲,也不在乎對方的裝瘋賣傻。

“呦喝,還會靈目術,”八尺居士感覺到了對方在掃視自己,也就不再作怪,而是站起身來,冷哼一聲,“小家夥,夠歹毒啊,我無非想喝點酒,你就用神通招呼我?”

我跟你有那份交情嗎?陳太忠看他一眼,也懶得辯解,“不服氣?”

周圍的食客登時嘩然,大家真的不知道,堂堂的八尺居士,怎麽一個照麵就栽了,待聽說是鬥笠人使出了神通,這才心裏釋然。

但是,下一個問題就來了:天仙就可以使用的神通……這也太強悍了一點吧?

尤其是這位使用神通,根本不帶含糊的,招呼都不打。

“服氣,”八尺居士笑著點點頭,然後猛地一跳腳,“我憑什麽服氣,我跟你什麽仇什麽怨,你直接放神通?嗯……還是雷電屬性的?”

他剛才拿酒葫蘆,確實是比較小看這個初階天仙,而且他也習慣不請自拿了,不成想被對方直接拿下。

事實上,他是也用靈氣防身了,小飛雲城裏,不講理的主兒太多,不得不防。

但是他真沒想到,對方不但敢在城裏動手,而且出手就是神通,他護體靈氣用得不是很多——僅僅是能防住普通初階天仙的進攻罷了。

他甚至想到,對方若是敢出手攻擊,那結果定然是無功而回,這場麵該多有意思——我八尺想喝的酒,就沒有喝不到的!

不成想,裝逼不成反被打臉,尤為可氣的是,對方用的還是雷電神通,他不但中招,而且直接被麻痹,僵直了一下。

有這一刻的僵直,他就被下了禁製,細想起來……真是滿滿的不服氣啊。

“哈,”陳太忠笑了起來,“有種你再多說一個字?”

他就見不得這種倚老賣老,還自我感覺特別的主兒,還是那句話——我跟你很熟嗎?

他是笑著說話的,但是八尺居士卻感覺到了極為濃烈的殺機。

而且,他體內靈氣的運轉,也被對方看到了眼裏,這一刻,就算他想冒充自己沒有受製,那都是不可能了。

於是他收起那套嬉笑的嘴臉,抬手拱一拱,卻是不敢再說話,他真怕對方抬手殺人。

見這廝老實了許多,陳太忠才哼一聲,“居然敢搶我的酒,眼瞎了……待我想一想,怎麽處理你。”

酒是南宮家的獨門釀製,珍稀是很珍稀,但是對中階天仙來說,也不算個什麽,他惱火的是對方不問自取——這跟搶劫何異?

打個招呼的話,陳太忠也不會小氣到一點都不給,可是對方如此地目中無人,就算不說搶劫,陳太忠也要叫這個真——在你眼裏,我算什麽?

在你眼裏,我算什麽?這個基調定下,剩下的就好說了,以牙還牙而已,他點點頭,“我侄兒正好缺個奴仆,就是你了,現在……跟我出城。”

一邊說,他一邊站起身來,丟兩塊中品靈石在桌上,“結賬。”

“你收我做你侄兒的奴仆?”八尺居士張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指一指自己,又指一指於海河,“遊仙的奴仆……你確定要這麽侮辱我?”

“你算什麽東西,我侮辱你了嗎?”陳太忠眉頭一皺,淡淡地發話,“你既然眼裏沒我,我何須眼裏有你?裝逼被雷劈,這是天經地義。”

“我那……我那隻是玩笑啊,”八尺居士覺得自己很委屈——他一向以遊戲紅塵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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