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江家勢力在漢海占據前五,麾下有六位武道宗師,而秦布衣卻讓江家損失一位,江家必然暴怒。”葉建兵麵部愈發的猙獰。
顧不得抹幹嘴角的血漬,又道:“秦布衣那廝,必死無疑!”
“分析得不錯,那秦布衣就是咎由自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惹上江家這麽一尊大佛,我們葉家也因此報了羞辱之仇,太好了!”葉蒼穹越想越興奮。
他似乎已經看到,秦布衣被江家處死的一幕了。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葉家啊!”葉天浩摸著自己腫脹的臉頰,“等秦布衣一死,江家若能助我們葉家集團上市,那就更好了!”
葉蒼穹撚著稀疏的胡須笑道:“天浩啊,不然你三叔為何甘願去江家做護衛?不就是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得到江家的重視,助力我葉氏集團嗎?”
“爺爺,這次三叔回家,江家能派出餘戎宗師陪伴,顯而易見,三叔已經得到江家的重視了。”葉天浩猛然醒悟,咧嘴笑起。
“不錯不錯!”葉蒼穹也幡然醒悟。
葉建兵聞言則微微揚起頭顱,他自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等等!”
一直沒吭聲的葉建民,突然擺手道:“這下麻煩大了,我葉家恐有滅族之災啊!”
陡然間,葉蒼穹和葉建兵以及葉天浩三人愣住了。
“建民,話要說清楚,什麽麻煩?哪來的滅族之災?”葉蒼穹有些惱火。
葉天浩也急了,“是啊爸,就算秦布衣曾放出狠話,兩天內讓我們去玲瓏家道歉,否則就讓我們葉家族人一個不留,可我們有三叔所依靠的江家靠山啊。”
“二哥,你不會真的認為秦布衣那廝有能力抗衡江家吧?”葉建兵滿心不悅。
他在江家做了五年護衛,雖隻知江家權勢的皮毛,但也足以讓他深感惶恐。
“唉!你們真是愚昧啊!”
“尤其是你老三,雖然是秦布衣導致了餘戎宗師的死,可你要清楚,餘戎宗師助你而來,在我葉家身損,我們也難咎其責!”葉建民可謂是人間清醒,一語中的。
轟然間——
葉蒼穹和葉建兵以及葉天浩三人,如晴天霹靂般傻乎乎的杵在了原地。
他們臉色蒼白,漸漸由白轉青,繼而徹底黑到了穀底。
沒錯!
堂堂一位宗師大佬死在他們葉家,這簡直要了全族的命啊!
江家得知後,定然暴怒,在擊殺秦布衣之際,他們葉家也無法幸免!
江家的怒火,他們小小的葉家真的無法承受啊!
“建民說得對,這下我們葉家也恐將毀於一旦了……”葉蒼穹瞬間感覺到天要塌了。
“這這這……這怎麽辦啊?”
“都是秦布衣那個渾蛋惹的禍,若不是他,我們葉家哪會出現這個滅族之災啊,他這個大災星,真是氣死我了!”葉天浩急得原地團團轉。
“我……”
葉建兵啞然無語,原地踉蹌了幾步,看向了沉思中的葉建民,“二哥,我是個無腦的莽夫,關鍵時刻還得看你的建議。”
“是啊老二,葉家不能滅族啊,我還想著將家主之位傳給你的,可這件事不解決,實在是……”葉蒼穹滿臉哀怨,像是蒼老了幾十歲。
葉建民微微抬頭,他等的就是葉蒼穹這句話,“爸,既然你想將家主之位傳於我,那我就想個萬全之策度過難關,屆時再傳於我不遲。”
“好,一言為定!”葉蒼穹重重點頭。
他其實不想這麽早就退居二線,五十多歲帶領全族創業至今,他才享受了不足二十年的富貴,距離他的目標還早著呢。
可眼下,他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為今之計,便是準備厚禮前去江家主動道歉,然後將秦布衣挑釁江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抖進去,這樣才有機會保我葉家一脈。”葉建民沉吟後講道。
“所謂的厚禮?”葉蒼穹神色凝重。
“父親,家族賬麵還有多少?”葉建兵急切道。
葉蒼穹伸了伸手指,“也就是,一億五千萬吧。”
“這點錢,遠遠不夠一位宗師的價值,江家決不會同意的……”
葉建兵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葉建民,“二哥,如果再加上我們集團麾下愛美化妝品和潔淨洗漱日化品公司做抵押如何?”..
“萬萬不可!”葉建民果斷搖頭。
“不行!這兩家公司是我們葉家的基業,若拱手讓人,我們吃什麽?喝什麽?轉眼回到二十年前的貧困日子啊!”葉蒼穹當然也是極力否決。
“葉氏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舍得嗎?”
“要知道,公司沒了我們還能活下去,可若是被江家滅族的話,那可就全沒了!”葉建兵開始急眼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老三,穩住。”
葉建民斟酌再三,無奈歎息道:“也罷,我去年收藏了一支五百年份的血靈芝,現在以升值至少六千萬,為了家族,你一並拿去吧。”
他縱有萬般不舍,為了葉家基業,也別無他法了。
“多謝二哥。”
葉建兵一陣激動,臉色終於回溫。
可是,幾分鍾後他又搖了搖頭,“父親,二哥,我總覺得還不夠,為了保險起見,不如先將集團的兩家公司抵押手續準備好,這樣也顯得我們葉家有足夠的誠意去道歉,再說江家那麽大的家族,也不會看上我們這兩家小公司的,預防為主,如何?”
良久之後。
葉蒼穹和葉建民兩人同意了葉建兵的提議。
當下。
葉蒼穹與葉建兵父子,準備穩妥,帶著餘戎的屍體趕往了江家。
……
陋巷街,葉家。
當秦布衣和葉玲瓏回家後,便簡單描述了一番發生在愛美公司的事情。
葉建國聞言沉吟良久,很是失落的道:“父親昨天還一再保證,誰拉來投資,愛美就劃入誰的名下。可他臨陣變卦,不講信用,還特意讓建兵請來一位宗師大佬對付我女婿,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就說嘛,昨天老頭子就是在敷衍我們。”薛翠茹越想越委屈,抹起了眼淚。
“都說血濃於水,可爺爺他們的行徑實在是……”
“唉!也幸好布衣運氣好才擊敗了那位宗師,不然……”葉玲瓏在路上便聽秦布衣講述了一遍,至今還心有餘悸。
“對了布衣,你是如何將那位宗師大佬擊敗的?”葉建國猛然想起這件事,目光中透著如獲至寶般的渴望。
“一拳而已。”秦布衣淡淡一笑。
一拳……而已?
秦布衣的輕描淡寫,讓葉建國的喉結不停的上下滑動,難以言喻。
他很清楚,宗師大佬,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這豈不是說,他這個女婿的武力值也有宗師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