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帶她回家
“不！……我恨她！……”烏蘭的眼中跳動著仇恨的火焰,似乎她的心中正有著數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完全法化解的仇怨,那滔天的仇恨正如同火焰一般,漸漸地將烏蘭的心完全吞噬,甚至連自己都再不相識。
“恨?你不是說是你姐姐一直在照顧你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恨她?”軒轅小白這一下就完全想不通了,為什麽這個妹妹會如此記恨這個照顧了自己數年之久的姐姐。
“沒錯,我的確應該感謝姐姐。”烏蘭眼中的淚水此時更如泉湧一般流淌不停,“當時姐姐隻有十四歲,一個多好的年華……卻因為我而輟學,失去了上學的機會,為了我,她整天隻能去幫別人工作賺錢。”
“很偉大的姐姐啊。”軒轅小白不由得感歎一聲。
“是,我確實有著一個好姐姐,她為了我吃了數的苦,為了我她什麽都在做。隻是讓我恨她的,也正是她做的事！”烏蘭的眼中跳動的怒火更加炙熱,此時竟是再掩飾不住！
“她……都做了什麽?”軒轅小白有匈疑地問了一句道。其實在聽到烏蘭這麽說的時候他的心裏便已經有了幾分計較,隻是他實在法說出口罷了。
“她……”烏蘭一時也難以啟齒,但是卻哭著將經過說了出來,“那一天,我現我們的小屋裏突然多了一雙嶄新的高跟鞋,很漂亮。後來我也從衣櫃裏翻出了一件雖然漂亮但是卻很露骨的衣服。要知道我們當時連吃飯都成問題,姐姐不可能會有這些閑錢去買這些的。我開始追問她這些東西的來曆。她卻告訴我,那是她打工的地方的姐妹送給她的。可是那時候是冬天啊,我們連過冬的衣服都沒有,姐姐卻把所有能穿的厚衣服給了我,她若是再穿那種衣服的話一定會凍傷的。冬天的成都有多冷,想必哥哥姐姐們都知道。但是我第二天早上醒來卻正好看見了姐姐穿著那件單薄的衣服,踏著那雙高跟鞋出了門。”
“想想都覺得冷……”軒轅小白打了個寒噤,仿佛現在正是寒冬臘月,而他正穿著一件t恤加短褲站在戶外一般。
“別打岔！”寧雨漣一把捂住了軒轅小白的嘴,此時的故事情節已經大大出了她的預料,她現在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一對姐妹的身上究竟生了什麽,為什麽這樣一個愛妹妹的姐姐為什麽會受到妹妹這樣的記恨,“接著說下去吧小蘭。”
烏蘭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一次我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姐姐答應過我,要好好地和我一起生活下去,我相信她不會傷害自己不會不守約定。但是從那以後,姐姐白天便不再出門了,而是開始晚上出門,直到天快亮了才回來,有時候甚至幾天都不回來。過了不久之後,我看見附近原本很和善的鄰居們開始在姐姐的背後指指點點,但是他們在看到我的時候,眼中卻有著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我也開始漸漸懷疑起姐姐做的工作。”
“有一天晚上,我跟在了姐姐的身後,跟著她一直到了她所謂工作的地方。沒有想到的是,那裏竟然是……是一家洗浴中心！門口有著幾個女人在那裏搔弄姿,招呼著來往的男人……而我姐姐,竟然也穿著那一身衣服站在其中！”
“後來我看見了一個男人摟著姐姐的腰走了進去。我趁著門口的人不注意,跟著另一個人溜了進去,一路跟著姐姐。我看見姐姐和那個男人進了一個小屋子,等到我湊到門口拉開一個小縫看的時候,我看見……我看見……”突然烏蘭竟是撲到了軒轅小白的懷中雙手捂著臉痛哭了起來,“我看見……我看見那個男人沒有穿衣服趴在我姐姐的身上！”
“嘶！——”軒轅小白聽見了這樣的一句話,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他在烏蘭說姐姐的衣服和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幾分,但是在從烏蘭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安慰烏蘭好,隻好抱著痛哭不已的烏蘭,拍著她的後背想要讓她稍微好受一些。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熱血如遊雪心者,自然是一拍桌子,恨不得當時自己在場,這樣便可以去營救那些迷途少女。
“喂喂,不要一棍子打死好吧?”軒轅小白雖然在安慰烏蘭,但是還是把遊雪心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當即便出聲反駁道。
“你?”寧雨漣聽見,笑了笑,“那麽小白同學,就算你是個東西,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一個什麽東西呢?”
“好吧,我不是東西。”軒轅小白立馬舉白旗投降。不過他也知道,寧雨漣這麽問並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衝淡一些烏蘭心中的傷感罷了。
果然,烏蘭抹了抹眼淚,笑了起來:“哥哥不是東西,但是哥哥是好人啊,是這世界上一等一的好人。”
“看見沒看見沒?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軒轅小白像是邀功似的對寧雨漣二人說道。
“白癡,誰理你。”遊雪心哼了一聲懶得再去搭理軒轅小白,隨後便又想知道故事的後續展,追問道,“那麽小蘭,你們姐妹倆就是這樣鬧翻的?”
聽見這問題,烏蘭原本開心的臉色便登時一變,再度黯然下去。看見烏蘭的臉色大變,軒轅小白和寧雨漣二人便用足以殺死人的恐怖眼神瞪著遊雪心,直到瞪得這姑娘恨不得地上開個縫然後再把自己塞進去。
烏蘭自然還是能看出眼前的哥哥姐姐是真心關心自己,心中一暖,再度綻開了笑顏,雖然訴說故事的時候依舊是滿麵的愁容,但是比起方才已經好了太多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見……我看見那個男人竟然揪著我姐姐的頭把她拖在地上拳打腳踢！”
“砰！”的一聲,這次輪到軒轅小白不淡定了,聽到這兒的時候,軒轅小白竟是一下將自己輪椅的不鏽鋼扶手給掰斷了！在看到了眼前的三位姑娘看向自己的時候,軒轅小白還是擠出了一絲微笑,對三人說道:“不用管我,繼續……”但是縱然是神經大條的遊雪心都能清楚地看見軒轅小白額頭爆起的青筋,可見這家夥的微笑之下忍受了多大的怒火。
“當時姐姐隻有十六歲！那個男人卻是不斷地罵她打她,拳打腳踢不夠他竟然還用桌子上的酒瓶去打姐姐的頭！最後竟然還把打破的酒瓶插進了姐姐的肚子！”
“砰！”
又是一聲,軒轅小白竟然又把另一邊的不鏽鋼扶手給掰斷了！但是當三位姑娘看向他的時候,他卻隻是喘著粗氣,冷冷道:“小蘭,你繼續……”
“我沒有想到姐姐竟然為了我作踐自己,而且現在竟然還被人打。當時我好心痛,我想去救姐姐,可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那個男人,所以我想起了報警。”
“沒過多久,警察來了,取締了這個地方。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姐姐已經疼暈了過去,地上全是血。姐姐被送進了醫院,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錢去付醫已！而且因為姐姐的能力,在她昏迷的時候,她根本就壓抑不了自己的力量,論是針還是紗布,在碰到她之後就會快腐壞。後來姐姐就這樣被送了回來。一直在家裏躺了一個多月才能勉強下地……但是她醒來之後的一件事卻是打了我一個耳光！她罵我打我,說我為什麽這麽不懂事！她說,她沒有學曆,沒有一技之長,這是唯一能養活我們兩個的工作,而我卻讓她丟了工作,我們以後的生活就成問題了。”
“我問她為什麽要這麽作踐自己,她卻說連命都快沒有了,講什麽尊嚴之類的還有用嗎?”
“我罵她下賤,我說她髒,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恨她,我恨她居然連廉恥都不知道,我恨我有這樣的一個姐姐,所以在那天吵架之後我就離家出走了。一直流浪,直到遇上哥哥。”
“但是還有一件事我沒有敢告訴她,那就是醫生告訴我,姐姐的已經被那個碎酒瓶捅爛了……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當媽媽了……可憐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找一個好男人,組建一個家庭,和我一起好好生活,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沒有我的話,姐姐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如果沒有我的話,姐姐就能當媽媽了,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怎麽不去死?”
說著,烏蘭抱著頭痛苦不已。軒轅小白卻將她埋進自己的懷裏,柔聲說道:“我明白了,你說你恨你姐姐。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愛她,你恨的並不是她,而是你自己……現在沒事了,你說出來之後便沒事了,你姐姐不會怪你的,你放心吧。”
但是這時,軒轅小白的身子卻是陡然歪了下去,遊雪心一臉汗顏地說道:“少爺,你既然這麽淡定,那你就不要再摧殘你的輪椅了好不?”順著遊雪心的目光看去,軒轅小白雖然一隻手正攬著烏蘭,但是另一隻手的五個手指卻深深地陷進了輪椅的輪子裏,此時裏麵的空氣早就放完了。
寧雨漣搖了搖頭:“算了,明天買個新的吧……”
而軒轅小白卻突然抬起頭來,朗聲道:“我決定了！下一次再讓我遇上你姐姐的話我一定要抓住她！”
寧雨漣的臉上一黑,而烏蘭卻已經搶先一步問道:“哥哥你抓住我姐姐幹嘛?”
軒轅小白的臉上卻是篤定不移,已然是暗下決心,一雙眼睛看著烏蘭,萬分認真地說道:
“我要,帶她回家！”
………………
赫爾也是個苦命的人兒,那麽,諸位暗七星尊者還有著什麽樣的故事呢?軒轅小白又將遇上怎樣的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