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韞在外頭和許教授說完話後,他再次進來,見剛才還無比吵鬧的寢室,此時無比的安靜,而且所有人全都眼神詭異的看著他。

沈韞同樣很是不解的回看向他們。

寢室內都沒人敢說話,全都假裝自己很忙,各自低頭去研究著手上的電腦。

這個氣氛了,沈韞覺得似乎有問題,他朝書桌走去,在書桌上看到自己的手機後,他便走了過去,將手機從書桌上拿起解鎖進行查看。

隻是一瞬,沈韞臉色綠了。

對,綠了。

可是,很短暫,他便恢複了正常,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將手機鎖了屏,順手放入黑色長褲的口袋內,他便抱起桌上早已經整理出來的書。

沈韞對寢室裏頭的人說:“我先走了。”

所有人都尷尬笑著回:“哦、哦、好的。”

沈韞收回視線沒再看任何人,淡定的抱著書從寢室裏走了出去。

沈韞到達宿舍樓下後,他拿出手機冷著臉,翻出那條短信,他在短信內編輯了短短一行字:“安夷,別再胡鬧。”

他編輯的很快,完成後,直接點了發送,之後他收了手機繼續朝前走。

可沈韞沒想到,這僅僅是他噩夢的開始。

第二天沈韞祖母生日,他回家了,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沈韞的手機不斷震動,不斷響著。

沈家老宅裏,吃飯基本沒聲音的飯桌上全是沈韞手機的動靜,所有人全都看向他。

沈韞的母親皺眉,看著他欲言又止。

沈韞不急不慢的放下筷子,同桌上的人說了句抱歉,便拿出了手機,他幾乎沒有點開去看,直接將消息清理掉,將手機重新放入口袋內。

沈韞的祖父和祖母坐在桌子的最上頭,而其餘都便是沈韞的伯伯伯母們,平時都是大忙人的人,今天全都抽空過來陪著老母親過壽,其餘便是堂弟們堂妹們,可惜沈韞是這裏頭最年長的,所以和那些還年幼的堂弟堂妹們,幾乎不是很熟。

而沈韞的祖母,也格外喜愛沈韞這個長孫。

祖母見沈韞手機一直響,便詢問:“沈韞,可是有事要忙?”

沈韞笑著說:“沒有奶奶,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短信而已。”

沈韞的父親,沈興文很怕擾了母親壽宴的興致,便對沈韞說:“把手機關機吧。”

沈韞回了句:“是。”他又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之後沈韞的手機這才停歇。

一頓飯又開始繼續。

沈家是世代的名門望族,家裏規矩很嚴,幾乎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桌上除了沈韞的叔伯叔嫂們給壽星翁夾菜祝壽外,幾乎沒有人說題外話,而沈韞從小也不是個話多的人,陪著祖母吃飯,他也沒怎麽說話。

壽宴吃至尾聲,沈韞等祖母和各大長輩放下筷子後,他才放下手上的銀筷離席,家裏傭人開始著手收拾。

沈家的兒子兒女們全都陪著老太太老爺子茶話去了。

而沈韞離席後,便去了隔壁廂房,他第一件事情便是將手機開機。

才剛開機,又是數十條短信冒了進來,全都是些令人麵紅耳燥的汙言穢語。

沈韞站在那,耐心的一條一條刪著。

小姑娘不僅沒有適可而止,還越來越猖狂起勁了。

那些短信內容看的沈韞直皺眉頭,他簡直不敢想行這些話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發出來的。

沈韞在那刪著短信時,完全沒發現沈夫人,也就是沈韞的母親尾隨著他來到了廂房。

沈夫人見沈韞專注的看著手機,並且還是緊皺著眉頭,她站在他身後喚了句:“沈韞。”

沈韞迅速將手機緊握,然後回頭看向他身後的母親。

沈夫人盯著他手心緊握的手機問:“你幹嘛呢,今天一天都盯著自己手機看。”

沈韞還算淡定說:“學習上的事。”他將手機放入口袋內,便主動問:“您沒去陪奶奶嗎?”

沈夫人說:“我抽空過來看你,順便問你平安符。”

果然,沈韞就知道母親會問這點,他來之前就想好該怎麽回答了,他說:“平安符一直都放在我住的地方,今天沒有帶過來。”

沈夫人皺眉問:“你真確定沒有丟嗎?”

沈韞很肯定的說:“沒有。”他又說:“您放心這種事情我不會跟您開玩笑。”

沈夫人是知道兒子不會撒謊的,所以她倒也沒有懷疑什麽,反而開始問沈韞:“你跟安夏最近怎麽樣?”

沈韞有些心不在焉回了句:“沒什麽問題。”

緊接著,他手機又震動,他沒有去查看。

好在這時,傭人來廂房說是老太太請沈韞過去說話,沈韞隻覺得自己得了救,便說:“母親,我們過去吧。”

沈夫人隻能如此,同著沈韞從廂房出來,去了老太太那。

老太太太久沒見過沈韞了,所以晚上本該回學校的沈韞硬被老太太留在家裏留宿了一晚。

老宅這邊歇的早,沈韞一般都是準時十點睡,不過他看了一會兒書,差不多十點左右,他合上書去洗了個澡,便準備睡了。

他躺在**,伸手正準備去關台燈,安靜了兩個小時的手機,此時又開始震動了兩聲。

沈韞皺眉,他的手在台燈上停頓了幾秒,最終他又拿起了手機,他將短信點開。

是安夏發過來的。

沈韞緊繃的心鬆懈了些,安夏問她今天有沒有幫她同奶奶說生日快樂。

沈韞說:“說了,奶奶有點想你。”

沈家對安夏印象一直都很不錯,見過安夏一麵的奶奶,也一直都很惦記著安夏,不過安夏今天有事,所以沒有過來賀壽。

安夏說:“那我就放心了。”

沈韞剛想繼續發些什麽,這時安夏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我爸爸說想同你家聊我們訂婚的事。”

在沈韞的認知裏,他和安夏訂婚是遲早的事,所以他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便回安夏:“好,我跟我家人說,讓他們定日子。”

沈韞心裏一直藏著一件事,於是他問安夏:“安夷呢。”

安夏說:“應該休息了,她在醫院我在學校。”

沈韞遲疑了會,又說:“安夏,安夷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

這話,讓安夏心裏瞬間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