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麽她今晚便去一趟明國王府吧。
一陣風吹過,屋內是剩下倒下的四人。隻是在某人離開不久,本來應該躺下的四人此時都站起身,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柳夢泠一路施展輕功如同蒼鷹般向著明國王府掠去。
“王爺,皇上來了。”王府的管家如今已經皇城某不知名的人,柳夢泠的疑惑更甚。她知道那個管家跟著風霓煙很久了他如何舍得換,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那個管家受某些人的蠱惑辱罵柳夢泠才被風霓煙給辭退的,不然於情於理她都無法動手。
“咳,咳,快請皇上進來。”躺在**的風霓煙眼眸一絲光芒閃過,他這位皇兄還真是來王府來上癮了,但凡有空就來光顧一下。
“王爺今天身體如何了?”風霓塵的話語裏滿是鋒芒,這個家夥真是過分,明知道他要去雪國還在這裏給他裝病。你要是為什麽說他裝病,風霓塵都忍不住罵他一頓,有病人臉色這麽紅潤的嘛,他這是明擺的耍痞。
“咳,咳,咳,多,多謝皇兄的關心,不過,臣弟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好轉,咳,咳。怕是無法替皇兄分憂了,咳,咳。”風霓煙可勁地咳著,明明啥事沒有,硬是給他咳得臉色發白,風霓塵頓時無語。
“是嗎?”風霓塵的眼睛眯了眯,這個家夥還真是過分,看來的給他點顏色瞧瞧了,“王爺,你確定你的身體最近都好不了?”
“咳,咳,估計是好不了了。”某人做悲憤狀,眼睛裏卻滿是狡黠。
“哦?真的嗎?”風霓塵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扇子坐在椅子上得瑟地閃著,一雙眼睛舒服地眯起,眼角的餘光瞄向風霓煙。果不其然風霓煙的一雙眸子氣得發紅,捂著嘴角的手也不自覺地下滑然後緊握。
“如果皇弟病好了,朕就把這把瑾瑜扇送給你作為禮物。”風霓塵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小樣,怎麽樣,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你怎麽會有的?”風霓煙的語氣霸氣十足,病態盡散。
“什麽?”風霓塵愜意地完全閉上雙眸,隔了半晌,才問道,“哦?瑾瑜扇嗎?我想想啊。”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而手拿瑾瑜扇的某人靠著椅背,像是睡著了,舒服地不行;而躺在**的某人則是忍著殺人的衝動,鬱悶的不行。
“皇兄想起來了嗎?”風霓煙已經決定他要是再不說,就等著受死吧。
這是某人才幽幽地醒來,輕撫了下眼角,“哦,不好意思,一不小心睡著了。剛才我們說什麽來著?”
某人殺人的目光瞬時射向風霓塵,惡狠狠地說道,“瑾瑜扇!”
風霓塵劍眉微調,嘴角輕勾,“這個瑾瑜扇啊,要說來曆啊,咦,朕忘記了,最近記憶力不行了。”
“你。”風霓煙再也忍不住,躍身而起,一把搶過瑾瑜扇,冷冷地說道,“皇兄,鬧夠了沒有!”
“嗬嗬,終於現出原形了。怎麽樣,皇弟,這會兒身體沒事了吧。”風霓塵肆意地笑著。
“呦,咳,咳,皇兄你這麽
一說,臣弟發現這頭還真暈。哎呦,不行了,我要暈了。”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在**,手裏還緊握著瑾瑜扇。
“你。”這回風霓塵是徹底的無語了,人,有沒有這麽厚臉皮的啊。
“皇兄,咳,咳,臣弟怕是發病了。”風霓煙可勁地裝虛弱,不過他那發光的眼睛和紅潤的臉頰讓人實在難以信服。
“皇弟。”聲音中夾雜著憤怒,某人卻越發捂緊了自己的胸口,樣子看似痛苦不已,不過這絲毫沒有動搖風霓塵的決心,“風霓煙,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在等一個人。”風霓煙見某人絲毫不為所動也不再假裝了,索性跟他攤牌。
“她不會回來了。”風霓塵的聲音弱了很多,眼睛也暗了下來,他何嚐不是一樣。想快點離開明國,想快點去學過,想早點看到她,哪怕是哥哥的身份,這一點他們似乎一樣。
“不,她會來。隻要你不去,她就會來。”風霓煙貌似篤定地說道,明顯的沒有底氣。
“你確定?”眼神越發的苦澀,她真的回來嗎,僅僅因為他們。
風霓煙沉默了,因為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隻是有這種感覺,或者說這種希望而已。
“你們都在啊。”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兩人皆是一愣,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望向眼前那個一襲白衣的女子。
“泠兒。”風霓塵癡癡地喚著眼前噙著一抹絕美的微笑的女子。
“泠兒。”風霓煙一個翻身從**躍起,直直地向某女奔來,在將要抱上某女的那一刻,眼前嬌小的那抹身影微微一閃避過了他的熊抱。
“泠兒。”聲音中滿是失落,還有一絲的耍痞。
“哦?風王爺的身體可有好些?”柳夢泠站在了風霓塵的旁邊,給他了一個眼神,便開始戲虐風霓煙。這個家夥竟敢使用如此的招數,看她不狠狠地治他。
“好,好多了。”某人一想起她的那些花招就不敢嘴硬了,尤其是他可不敢惹自己的心上人不高興啊。
“塵哥哥,你可有聽到?”柳夢泠朝一旁看好戲的風霓塵眨了眨眼睛,風霓塵登時呆住,不知道作何反應。
“咳咳。”
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瞬間喚回呆愣的某人,風霓塵尷尬地點了點頭,畢竟他的身份已經不允許他做出任何這樣的想法。
“那麽,風王爺,你是不是該答應朕一個要求呢?”柳夢泠的嘴角揚起無邪的微笑,眼裏卻滿是狡黠,風霓煙可是欠她一個人情的。
“你,你,不會是想讓我當,當明國皇上吧?!”千萬不要是,因為她要求的話,他就必須答應。而他明白當上皇上,就預示著再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是。”柳夢泠嚴肅地說著,看風霓煙的樣子是不想答應,“你不答應也行。”
風霓煙鬆了口氣,剛準備說什麽,一個聲音便將他打入地獄。
“你說,如果,明國的皇上,若是出現了什麽事情,那麽即位的是不是風王爺你呢?”風霓塵沒有子女,那麽即位的肯定是皇室的唯一成員風霓煙。
“你?!”風霓煙瞪大了眼睛,語氣哀傷,“當真不能原諒我?”
“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明國的皇室一定是明國的子嗣,雪國的皇室也一定要是雪國的子嗣。”否則兩國以後的戰亂怕是避免不了了,皇室也會一團混亂,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我,我,你呢?”她要做什麽呢,畢竟如果風霓塵繼承皇位,那麽她的身份將是何等的尷尬。
風霓塵也是直直地望向她,這也是他關心的問題。
“我自有我的去處。”這一切做完,她就要離去,去還此生她所欠下的債。
“哪裏?”風霓塵不覺問出口,她要去哪裏,為什麽她的眼神如此決絕,如此哀傷,心中呼之欲出的答案被自己快速地否定。
“一個我必須去的地方。”朱紅的嘴唇在搖曳的燈光下發出令人沉醉的氣息。
“我,我。”風霓煙不知道自己此時可以說些什麽才能夠不要那麽決絕。
“答不答應?”柳夢泠走至他身前,緊緊地盯著他,仿若他不答應,她就會永遠地離開一樣。
“答,答應,我答應。”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些什麽,唯有答應。
“好,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我希望你們盡快地辦好明國的事情,”這時她轉眼望著風霓塵,“早些回雪國。”
風霓塵點了點頭,他也巴不得立即去雪國為她遮擋風雨,就算她不需要。
“我走了。”不待兩人說什麽,柳夢泠一個旋身便離開了房間,他們隻看到一個飄飛的白色衣角。在這如墨的夜裏敢如此穿著的隻有她吧,她是生下來就屬於白色,還是白色屬於她,他們不知。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隻有在她身上白色才能展現出它的魅力。
而在柳夢泠離開的皇宮沒多久,丞相府裏便湧進來一大群頑固分子。
“武丞相,皇上今日與你商量了什麽事情?”碧靈一進門便毫不客氣地施展自己的媚術。
“就是,說,到底說了什麽事情?”冷月的眼睛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凍得某人渾身顫抖。
“皇上,皇上,說。”丞相大人斷斷續續地開始敘述今天的事情,屋中的幾人頓時變了臉色,氣氛詭異無比。
“果真如此?”淩塵感覺事情應該沒有如此簡單,雪什麽時候做事如此草率,她一向都是處事縝密。
“是,是的。”武丞相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天啊,這群小爺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好。”碧靈烏溜溜的眼珠一轉,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眾人一看便知道他有了計策。
“那我們走吧。”淩塵無奈地歎口氣,她果真還是把他當外人,不然也不會如此。
目送幾人離去,丞相大人深出了口氣,可算是應付過去了。話說皇帝陛下可真是厲害,不僅能猜出他們幾人必定回來*問,還想好了應對措施。
不過他們走時的神色似乎也不是完全相信啊,看來他還要做更進一步的防範,以防被他們鑽了空子,那皇上的一切努力邊付之東流了,這是他決不允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