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沉淪的軍仔

那一年雙搶大忙後,二姐伍秀將弟弟帶到了廣東的東莞。

東莞位於廣州到深圳之間,是*南巡講話後劃定的珠江三角洲的城市。改革開放給東莞帶來了強大的商機。它憑借有得的地理條件和政策的優勢,使外商、港商們紛紛投資建廠,經商。他們看準了大陸廉價的勞動力市場,進行勞動密集型的加工生產,這就需要大量的操作工人。內地許多人都瞄準了東莞勞動力的需求,紛紛南下打工。

伍建軍以前從示出過遠門,最遠也隻是到鎮壓上,連縣城秀湖也是隻知其名,不知其地。來到東莞後,新建的城市,寬闊的街道,繁茂的商場令他眼花繚亂,稀奇不已,仿佛走進了一個夢幻的世界。

二姐帶他到她上班的毛織廠,向廠裏要求進廠打工,人事部考核後說他沒滿十六歲,怕勞動部門檢查罰款,拒絕要他。二姐一連帶他找了幾個工廠以他沒有身份證,年齡不夠的理由拒收,一連幾天都沒能進廠,二姐也耽誤了幾天的工作。後來聽說一家餐廳要人,便將弟弟帶著找到了那家餐廳。

餐廳位於汽車站旁200米處,經營的是大眾飯菜兼賣早點。餐廳的地麵營業麵積有180㎡,後麵還有廚房。二樓是雅座、包廂。餐廳 的生意很好,經常上坐的都在七、八成以上,餐廳 的名字叫“四海餐廳 ”。餐廳 有兩個大師傅,五個招待小姐,還有個有三個幫廚的,一個雜工,一個采購,一個領班兼管帳,共十三個員工,都住在三樓的五個房間中。老板是一個38歲的少婦,也是從湖南進來闖天下的,先是同丈夫一同經營著這個餐廳,後來丈夫 抄股賺了些錢,又同一個港商合股開了一家電動玩具廠。做發了後,結識了一個有錢的香港女人後,移情別戀拋棄了她,同她離了婚。餐廳留給了她,丈夫便同香港女人一同到香港定了居。

二姐帶著他在二樓的一個雅座間見到了老板。老板長得很豐滿,因為會打扮,保養得好,使她顯得很年輕,很有成熟女人的風韻。老板聽二姐將伍建軍的情況介紹後就留下了他,讓他到廚房中打雜,工資是每月300元,兩個月後加到400克。要是餐廳的收益好,老板還會給一定的紅包。每天的工作就是洗碗,洗菜,誑裏打掃廳堂。同做的還有一位四十多內裝的婦女,姓陳,伍建軍就叫她陳姨。打雜雖說不是很辛苦,但時間很長。從早上一直要幹到夜裏十一、二點,其他人都打烊收工了,他還要將收回的碗筷洗幹淨,放進消毒櫃消毒,打掃完廳堂的地板,才能上樓休息。

伍建軍從小就幫家裏做家務,幹起活來手腳麻利,陳婕很是喜歡他。閑下來沒事時,他便幫大師傅切切菜,由於在家裏做習慣了,他切的菜又快又好,有時還去看大師傅炒菜。大師傅見他又勤快又聽話,便教了他許多做菜的道道,偶爾也讓他實踐一下,隻一個月時間,他就能炒一引起店裏常賣的菜了。老板見他勤快好學,第二個月就將他的工資提高到了400元還給了他200元的紅包。

第一次拿到了工資和紅包,伍建軍欣喜不已,總算能養活自己,為大姐分擔一些肩上的擔子了。在下午的空閑時間,他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到了三裏地外的二姐伍秀打工的毛織廠,交給二姐400元錢讓她寄回家,自己留了100元零花(餐廳是不需要生活費的)。

餐廳上行九點到十一點,下午兩點到五點,這段時間客人少,大家可以在一起吹吹牛,閑聊一會,互相交流一下。閑暇時,五個搞招待的小姑娘喜歡同他在一起玩笑,稱他為“注帥哥”,時不時在他臉上摸一把,說引起黃話逗他,弄得他麵紅耳赤的。陳姨這時便過來 救駕,笑罵:“小妮子,別帶壞他,軍仔還是個大孩子呢!”

在餐廳幹了三個月,伍建軍同餐廳 的十來個人都混熟了,大家都叫他“軍仔”,麵對端盤子送菜或到雅座中陪酒的大姐姐對他說的一些暈話,再也不會臉紅。餐廳中的小紅和小碧都是二十一、二歲,在五人中長得最好看,她們經常被客人叫到雅座中去陪酒,是負責照顧二樓生意的。負責一樓的阿雪十九歲,人長得胖胖的。朱琴,二十五歲,已經結了婚,是同丈夫 一起出來打工的,丈夫 就在一家不遠的廠裏做保安。巧姐的年齡最大,是個二十八歲的少婦,一個孩子丟在家中。這裏除了小紅,小碧外就數巧姐好看。打扮好後,說她沒結婚,有很多客人都相信。她也經常被領班差遣到二樓。

老板不跟他們住在一起,她在市裏的住宅區還有一套160平方的套房。老板每天騎著摩托車來店裏兩趟,過問一下店裏的情況,看看領班阿玉的帳本,有時也帶采購到市場買買菜。老板姓方,第一天上班時,他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方姨”,老板沒反對,應了,以後別人叫老板,隻有軍仔一人叫她“方姨”。

那天晚上來了幾位客人。是老板的熟客。他們來後就上了二樓的包廂,喝酒店時,他們不要小紅小碧她們去陪,非要老板自己去陪酒不可。老板無奈,因為是熟人,不好不給麵子,隻好上去陪了幾杯酒,又陪他們唱歌,一直鬧到十二點多鍾才散。老板已有了七分醉意,走路有點東搖西晃了。老板已不能自己騎車回家了,便喊來伍建軍:“軍仔,送你阿姨回家吧!這麽晚了,我有點怕。”

因為是老板的差遣,他不敢拒絕,便扶著方姨到了街上,攔了台出租車,將她送到了她的住宅。

方姨住在七樓,有電梯上下。方姨用鑰匙打開門後,讓伍建軍坐在沙發上。給他拿來了水果和點心,並打開電視,讓他邊看電視邊吃水果,自己則進了衛生間。伍建軍想走,但老板沒發話,他不敢。再說,自己不認識這裏到餐廳的路,打的又沒有錢,他的一百元藏在了寢室的包裏麵的。就是有錢,他也舍不得花十幾元去坐十分鍾的汽車。

軍仔削了個蘋果吃,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麽大,這麽些好吃的蘋果。他在市場上見過這種蘋果,知道是從美國進口的,要賣二十多元一斤。

方姨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用毛巾將濕潤的頭發包起來,淋浴後的方姨更顯得肌膚紅潤散發著醉人的的女人的芳香。她穿了件睡衣,睡衣的吊帶很低地吊著胸前的兩片布。她沒戴乳罩,*的上端就從吊帶中露出來 ,還能蔭約地看見乳溝。直看得軍仔的一顆心要跳出了胸腔,便連忙回頭去看電視。

方姨在他右手邊的沙發上坐下,架起了腿。洗了澡後她的醉意消失了幾分。她拿了一套內衣遞給他說:“軍仔,今天太晚了,你別回店裏了。我這地方大,有三間臥房,你就住房在這裏吧!明早咱倆一起到店裏去。這是我丈夫 以前的衣服,你進去洗個澡,我已給你放好了水。”

軍仔沒有拒絕,接過了衣服。方姨將他帶到浴室:“這是毛巾,這是洗發液,這是香皂,你在浴罐中泡一會兒,就到噴頭下衝洗。”說完後就走了出去,替他關好了浴室的門。

浴室很大,靠裏邊是一個長方霰的浴缸,浴缸中放滿了水,水右有一些泡沫,是加好了沐浴液的,上麵有一個淋浴的噴頭,旁邊有一個坐式的抽水馬桶,左邊是塘瓷的洗手架,左邊是梳妝台,上麵還有一麵鏡子。梳妝台前擺放著各種洗發液、沐浴液之類的小瓶子。整個浴室是淡藍色的,一盞壁燈射出淡藍色的光。軍仔脫了衣服躺進了浴缸中,舒服地擦試著身子。這麽些大了,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好的浴室中洗澡。以前在家時,都是將燒好的熱水倒進腳盆中,就那麽半腳盆的水。他用手捧著浮著的泡沫,洗得很爽。浴池中還留有方姨的體香。

用噴頭衝過後,擦幹身子,他穿上方姨前夫的衣服。衣服有點大,看來方姨前夫是個很壯實的人,個子在一米七五以上。

方姨正吃著蘋果,坐在長沙發上看電視。電視已換了頻道,上演的是新加坡的愛情連續劇。見他出來,便要他到旁邊的沙發上看電視。待他坐下後,方姨看了一眼他穿的衣服說:“有點大,將就一下吧!”

一邊看破電視,方姨一邊同分閑聊:“軍仔,你是湖南哪個地方的?”

“秀湖的。”軍仔恭敬地回答。

“秀湖?離我們那不遠,是隔壁縣的,我們是老鄉了。”方姨顯得很興奮,沒半點睡意。又問:“上次送你來的是你姐姐?

“是的,她是我二姐。”

“哦!長得還蠻靚嘛。你家有幾姊妹?”

“三個,上麵兩個姐姐。”軍仔沒說自己還有個傻子哥哥。

“你多大了?”

“差三個月滿十六歲了。”

“哦!要是我沒流掉的第一個孩子,也該跟你一般大了。”方姨說這話時有些傷感。

“你後來沒生兒子嗎?方姨。”

“生了個女兒,今年已十歲了。”提到自己的女兒,母性的溫情掛在了她的臉上。

“那她現在在哪呢?”

“跟她父親到香港去了。”

“方姨,你這麽好,這麽……”軍仔想說漂亮或別的辭但沒說出來 。“你丈夫為啥要離開你?”

“他有了外遇,有了新的相好的,是個香港女人。他想借助她家的錢和地位來發展自己的事業,我幫不了他。他……哎!不說他了。軍仔,你還小不懂的。對了,我給你倒杯咖啡去。“談到丈夫,方姨沒有被遺失的痛恨,很平淡地說,說著她便站了起來。

軍仔想說:“我不小了,就快十六歲了。“但他沒喊出來。

方姨端了兩杯咖啡過來,彎腰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就在她彎腰時,軍仔清楚地看見了她一對飽滿的*在高高地挺起,中間有深深的乳溝,甚至能看到兩粒玫瑰色的*,看得他陣陣心跳。他已到了懷春的年齡,已有了一種要去親吻的衝動。方姨已發現了他在偷看她,用手拍了下他的腦袋,笑罵起來:“小鬼頭,看什麽看,沒看過*奶子?這麽小就學會偷看女人。”

軍仔麵紅耳赤,就象第一次偷人家的錢包被抓住一樣,手足無措。他囁嚅著對方姨認錯:“方姨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我又沒怪你。喝咖啡吧!”方姨寬容地道。

軍仔端起麵前這黑黑的**,喝了一口,苦得他皺起了眉頭。

“很苦是吧?”方姨笑看問,然後哲理地說:“咖啡就是這樣的,剛開始喝,就是這麽苦。就象一個人的人生,充滿了許許多多的苦,要你慢慢地體會,才能體會其中的甜來。我給你加塊糖吧!”

方姨站起拿了塊方糖放進他的杯子裏,彎腰用一隻小銀勺輕輕地攪動。軍仔又一次看到了她的**,隨著她手臂的攪動,象一雙兔子一樣在她薄薄的睡衣中上下直竄。已是少年的他,已有了探求異性秘密的渴望,又一次竊見了女人的胸脯,令他感到心癢癢的,有種渴望和原始的衝動。他覺得自己就要沉溺了,沉溺在麵前他叫方姨的女人的胸懷中。他發覺自己象一隻小色狼,正貪婪地注視著麵前的獵物,準備隨時撲過去,將獵物撕碎。

方姨又發現了他在偷看,並讀出了他渴望的眼神。看著麵前英俊帥氣的半大小夥子,她想起了結婚前,丈夫年輕、英俊的麵容,錯覺中競同麵前的軍仔形同一人。丈夫離她已五年了,她還會時常想起他們的初婚,她其實是不舍他離去的。但她太好強,不肯哭著支求丈夫 留下來不肯可憐地挽留這份感情。當丈夫欠意地向她提出離婚時,她異常地平靜地答應了。而在他離去後,她一個人躲起來哭了三天三夜……,五年中,她孤身隻影,沒有嚐試過去接受其他男人,封鎖了自己的一切情感。

尋麵前的軍仔,她有一份母性夾雜女性的情感,她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種占了重頭。

她歎息了一聲,扶著茶幾吸在他麵前,這樣一來,他看得更清楚了。她看著他問:“軍仔,你是不是很想看?”

軍仔茫然無措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方姨走到沙發上坐下,她已有了五年來又有的焦灼的**,她拍了拍旁邊的地方說:“軍仔,你過來吧!坐在我身邊。”

到這時,她終於分清了那種母性的慈愛,隻是遮掩女人需求的一個晃子。五年中其實自己也是多麽需要一個男人的慰藉。到了這個份上,她再也不能將軍仔池成一個孩子,用母性來愛護他。隻能用一種男人的眼光來看他,一個小男人,一個尚需教化和愛護的小男人。她此刻幾乎懷疑自己讓軍仔送她回家 ,讓他留下來,又是這樣的輕衫、薄裙地在他麵前出現其實是一種畜意的**的預謀。

她真的分不清自己的潛意識裏,是不是早有了這種預謀?

曾幾何時,自己會愛上這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半大男人,難道真的象丈夫的影子?

她已經決定,剝開那母性的假性的傷裝,用女人對男人的方法來俘獲麵前讓她心動的男人,盡情地擁有,占有他,補償自己五個的孤寂。

“軍仔,還沒見過女人的身體吧?”

“沒。”

“沒同女人睡過?”

“沒。”

也難怪,要不怎麽會一動不動呢!想不?“

軍仔點了點頭。

“那好,今晚我就教教你,破了你的童子身吧!”方姨看著軍仔,耳語般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