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逃亡中的罪惡
廣州白雲區的城郊結合部的一個出租屋裏，溫如玉、祁連武正在向徐衝交待任務。
“徐衝，你平時在秀湖露麵少，也沒有案底的公安局，隻有你回去一躺。一、探聽一下那邊的風聲，看情況如何，有沒有兄弟進去的。二、就以某公司高薪招聘女職員的名義，帶幾個女孩子過來。要長得漂亮，越年輕越好。到秀湖行動要快，時間不能呆的太久，不要露麵太多，事情辦好迅速回來。要注意安全，都記住了沒有？”
徐衝接受了任務，回答：“都清楚了。玉哥、五哥請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
“那好，你中午去搭乘到秀湖的臥鋪車回去。車到秀湖是夜裏三點到五點，比較安全。你走吧！”溫如玉拍拍徐衝的肩膀：“一路順風。”
送走徐衝，溫如玉、祁連武下了樓，在一個公共電話處撥通了一個電話：“菜杆嗎？我是五哥。”
“玉哥，你在哪裏？”電話裏是菜杆朱理應的聲音。
“在廣州。現在秀湖的情況怎樣，有沒有兄弟進去？”
“風聲很緊，不過還沒有兄弟進去。聽說閻歸雲下台了，另換了一個公安局長，姓何。”
“你現在過來吧！家裏不安全。”
“怎麽找你？”
“你到廣州後，就打這個電話。”於是說了一個電話號碼：“菜杆，你來時到發廊裏帶幾個發廊妹過來，要年輕、性感的。這個事就你一人知道，不要告訴別人了。”
電話那頭答應了“好”字，溫如玉便掛斷了電話。
接著祁連武給朱來生掛了電話，讓他帶幾個妞過來，同樣也告訴了他一個電話號碼，然後倆人就上了樓。
朱珠和田甜這幾天被告幾個小夥子糾纏得脫不了身，最後發揮了獻身精神，讓他們都一一給睡了，相互間有了肉體關係，相處得倒自然了。她們在男人麵前也不避諱什麽。她們已知道了溫如玉他們到處在找小姐準備組織*，也知道自己也會免不了會走這條路，但她們也不太在意。因為她們也是發廊妹、陪酒女出身，賣身的事也不是沒幹過。再說她們還舍不得離開老五和祥仔。
錐子去找朋友探門路已經回來了。朋友已告訴了他一些當雞頭的方法和技巧，並帶他私下聯係了幾家酒店的保安、服務員，談妥了條件，每月給他們多少好處，一切就等待來了小姐開張了。
過了幾天，溫如玉的手機響了。這是他同祁連武在廣州重新上的戶，用的是假姓名，以前的I**卡怕出問題不敢再用。這個號碼除了內裏的幾個人，幾乎無人知道。他就連家裏和弟弟溫家瑞也沒有告訴過。溫如玉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廣州市內打來的。要是秀湖那邊的電話，他同祁連武商量過是絕對不接的。
溫如玉對著電話“喂！”了一聲，就聽見電話裏偉出菜杆朱理應的聲音：“玉哥，是我。已到了廣州，現在在汽車站。”
“帶沒帶小姐來？”溫如玉問。
“帶了。有四個人。”菜杆回答。
“那好。你在那等著別動，我來接你。”
溫如玉掛了電話，對祁連武說：“老五，菜杆帶了四個小姐來，明天可以開業了。錐子，你到汽車站去接菜杆。先不要過去，遠遠地多觀察一下，菜杆周圍有沒有*，看他是不是帶著四個小姐。確保無事後，才露麵去接他。要立即離開車站，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還是小心的好。”
“溫如玉很謹慎，對朱理應的的不放心，表現了他不信任人的猜疑性。
錐子答應著去了。
快近中午時，錐子才帶菜杆回來。後麵跟著四個花枝招展的小姐，一看就能看出是出賣色相、專做皮肉生意的。讓她們休息會後，祁連武吩咐朱珠、田甜開飯。
坐在飯桌上，菜杆首先走到一個留著披肩長發、穿T恤和牛仔褲的[襯出了高聳的*、豐滿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的二十三、四歲的小姐身後，將雙手搭在好的肩上級，為溫如玉和祁連武介紹：“這是她們的大姐，芳名紅紅。是秀湖綺夢發廊的領班大姐。她流行洗麵、按摩、踩背的手法可好了，頂得上專業的按摩師。紅紅為我搞過按摩的，令我不一會幾就睡著了。”
菜杆又走到一個理著男式女發，穿著無袖衫和西裝短褲的二十來歲的很豐滿、性感的小姐身後，拍著她的右肩說：“這是二姐，芳名莎莎。是皇後歌舞廳的**娘。性格開放、先鋒，比男人還會說暈話。她的歌舞更是一絕，以後閑暇時出去玩，可以欣賞到好的表演。”
菜杆又走到一個十八、九歲，穿連衣裙，小巧玲瓏的小姐身後，整個身子都爬在了她的背上說：“這是亭亭，排行第三。你們別看她這麽嬌小，一兩斤白酒放不翻她，她小鳥依人的嬌媚，更是讓男人們心醉了。”最後他摸著留著學生頭，長得很清秀，很文靜的十六七歲的女孩的頭，用手指為她梳理著著頭發說：“這是小妹芳芳，是紅紅帶出來的，可溫柔體貼了。”
介紹完小姐，菜杆轉而對小姐們說：“姐妹們現在我為你們介紹我們的大哥。你們可能早就聽說過他們的名字，這是玉哥溫如玉，這是五哥，祁連武，也叫老五。”介紹完，得意地看著他們。
“你們就是溫如玉跟老五啊，早就聽說過了。”紅紅看著他倆，好象有些不相信：“我還以為你們長得五大三粗的，沒想到會這麽秀氣，這麽英俊。”
莎莎則衝著老五說：“我也早就聽說過你們挺有本事的。尤其是老五對付女人的本事，能叫女孩子欲仙欲死的。今晚我可要領教一下，五哥，行嗎？能不能看得上莎莎的淺薄姿色？”
祁連武沒想到她這麽大膽、直接，一見麵就挑戰。菜杆介紹得不錯。他笑了起來，說：“莎莎真的很前衛，對付男人的膽子大，敢主動出擊。不曉得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你這麽性感，簡直是女人中的女人。行，莎莎既然發出挑戰，老五哪敢示弱，今夜你是我的了。”
溫如玉站了起來說：“朱珠，你跟誌剛拿酒去，今天有酒中女豪傑在，哪能無酒呢？我們要好好地慶祝一下四位美麗的小姐加盟。”
酒足飯飽後，朱珠、田甜同誌剛去收拾殘局，洗碗、洗碟，溫如玉、祁連武則帶著四個小姐坐到客廳裏說正事。
溫如玉使用了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嘴道：“歡迎四位美麗的姑娘，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談談。你們四位都是在秀湖混的，吃的是青春飯。秀湖是個窮地方，沒有幾個有錢的。你們留在秀湖簡直是在浪費，既浪費了青春，又沒賺到錢，早就應該出來 了。秀湖那邊的行情我知道，按摩、鬆筋隻收二、三十元，上床一次頂多也不過一百塊，你們累死也賺不了錢的。吃青春飯的女孩子，又有多少年的青春消耗？年青時不掐些錢，等人老珠黃時就沒人要了，這種飯不能吃一輩子的。都想趁年青美貌時狠掐一筆，然後找個男人嫁了，生兒育女，享受後半生。”
“紅紅，你看我說的對嗎？”溫如玉掏出煙，點燃了問。
“當然了，哪個想做一輩子小姐，總還是嫁人的。不過珍年青賺些錢，自己也玩玩罷了。”紅紅坐在他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腿上。
“反正是父母生的家夥，又用不壞的，是不是？”
“你呀，狗嘴 吐不不象牙來。”紅紅在他腿上擰了一把，疼得溫如玉直咧牙，逗得莎莎她們吃吃地笑。溫如玉又一本正經地接著說：“廣州這地方可是遍地黃金，隻看你肯不肯彎腰去撿罷了。這是有錢人的地方，他們的錢最好賺了，隨便提供一項服務也有幾十上百元的小費。上次床少說也是兩百至五百，大方一點的上千元也不在話下，隻看你如何使他們高興，掏光他們的錢包，這要看你們的本事了。要是運氣好，遇上香港老板或老外，三千、五千的，他們連眼也不眨一下。上次，朱珠陪了一個旬國佬一夜，人家一出手就給了她一千美金，合人民幣八千塊呢！朱珠，是吧？”
朱珠剛洗完碗出來，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腦筋轉得快，馬上弄懂了溫如玉的意思，立即出言證實溫如玉的哄騙詞：“是的。那次我走時，他還送了我一對金耳環給我。我後來轉手賣掉了，得了一千八百裏塊。我賣得便宜，買的話要二千四、五。”
溫如玉對朱珠的答話很滿意，對她讚許地點點頭。
溫如玉同朱珠一唱一合，令四個姑娘羨慕不已。聽說這麽能賺錢，恨不得馬上就能出去找生意。想想自己在秀湖的時間，一個月也沒人家一天的收入高，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早點出來。
溫如玉暗暗注視四個女孩，從她們的神情中知道預謀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便轉了一口氣說：“不過呢，這裏的錢是好賺的，但你沒門道也是賺不來的。”說到這裏，溫如玉故意停下來抽煙，不往下說了。
四個女孩被吊足了胃口，盡在做磁卡發見機行事美夢。見他不說了，焦急得發慌。紅紅跟莎莎一左一右地來回推著溫如玉，嗲聲嗲氣地摧促：“怎麽樣的門道路嘛？玉哥，你倒是說啊！急死我們了。”
溫如玉見胃口已吊足了，才慢慢地接上前麵的話題。
“這裏麵的門道可多了，我講給你們聽。廣州不比秀湖那個小地方，別人想玩就來找你，你不用費著重心思去找客人。這裏你得去找，才能找得到有錢的客人。廣州也有等著客人上門的發廊、夜總會，那些找上門的客人往往是既想玩又舍不得花錢的窮鬼，還要跟你討價還價，你累融會貫通了，一夜裏也得不了幾個錢，還要耽心被告公安掃黃。若是被掃著了，你辛苦一月賺的錢還不夠交一次罰款的。還要被送到收容所，最安全、最好賺錢的地方就是那些高級賓館、飯店。那裏都是睡的有錢人，他們出手很大方的，光給的小費也不止這個數。那些賓館、酒店的老板都跟公安的關係很好，住的又都是有身份的人，公安掃黃一般是不會查那些地方的。就是有時搞運動，也是提前通知了，走走過場而已。”
溫如玉喝了一口茶又接著說：“那裏邊的錢既省力又好賺。做這行的都知道，為什麽他們不去賺呢？因為他們沒關係，沒有門道，賺不了。隻好去賺那些既費力，又掙錢少的錢了。那些高級賓館、酒店是不讓人隨便出入的，必須要有酒店發的住宿鐵牌。我們同好幾家酒店的老總關係好，同酒店的保安、服務員也搞好了關係，我們帶人進去，他們是不阻攔的。有什麽情況還會給我們通風報信，安全得很，不用害怕被告公安逮住。當然，這些關係不昌憑嘴說說就可以的，必須要花費一定的代價才能搞好。我們每月花費在保安、服務員身上的錢就好幾萬，那些老總們送的就更多了。不過，你要是沒有門道，你錢花再多也沒有用，拉一溜煙了這些關係的。這裏的小姐都來找我們，要求加入到我們這裏來賺錢。可我根本就不了解她們，又沒有擔保，怕上了她們的當砸了生意都不敢答應。對於那些姿色差的，死死板板的，我們也不會要。你們幾個是秀湖的老鄉，人又長得靚，又是菜杆推薦的，是他作的擔保。所以他一打電話來，我就同意了。”
溫如玉誇誇其談，吹得神乎其神，使幾個未來過廣州大都市討生活的女孩弄不清他的話的真偽倒沉得自己能到這裏來賺錢是溫如玉信任她們，是賣了菜杆很大的麵子的。要不是菜杆是他的朋友，別人帶來的，溫如玉也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