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光眼看眾人的眼神,都死死盯著布匹,就知道該說了。

“華夏鼓勵自我經濟發展!所以你們知道,一個市,比上一年,多了多少家的製衣廠,和直營店鋪嗎?”

榮翠華推了推眼鏡,翻開本子大聲道:“製衣廠比上一年多出十五家,據不完全統計,店鋪多了五十六年,地攤多了一百二十五家不等。”

“各位老板們,這是我考察的數據。”趙德光大手一揮,“但你們清楚嗎?,就是這麽誇張的數據,原料廠供應,有幾家嗎?”

“有兩家!”榮翠華一頓,“一家曾經輝煌的老牌企業,一家是私營企業。”

“謔!”被這個比例數值驚豔的人很多,都沒想到,竟然相差這麽多。

宋德茂倒是很淡定,因為這些信息,他早就知道。

看著趙德光眼神中,充斥著讚賞。

做的漂亮,不愧是鄭總選的人。

“各位,我趙德光是做實事的人,我相信各位也是一樣,但各位有沒有想過,就是這麽大的差異,原料廠為什麽這麽少?”

趙德光的疑問,很簡單,但對於根本不對這方麵考察的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趙德光眼顧環視一周,自己想要的目的達到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信息差,就像各位一樣,如果不是我說,想必各位都不清楚原料行情。”

“第二個原因,也是各位看來最為致命的,就是價格,利潤太低,好比一件十幾塊的衣服,要是賣給各位。”

“我算是成本,純盈利少說在三成到五成之間,但對於原料廠,一件成交價十幾塊的衣服,它隻能掙到一塊或者幾毛錢。”

“這其中更多是好的原料,都是從國外進的,但我棠湖製衣廠原料主任,哪可是有著老手藝。”

“有著不下於國外染色技術,這些就是成品,相信大家也已經看清了。”

宋德茂沒有吱聲,隨著眾人大流,看看趙德光要搞什麽明堂。

“趙廠長,你說的很好聽,做的也很不錯,但這布料你生產價多少,要是能給我們,能給什麽價。”

趙德光早就期待有人問價,整個人笑著臉。

“這位老板說的好,我找大家,第一,當然是為了掙錢,第二,我想著跟大家一起掙錢。”

“布料生產多少錢,我不能說,涉及機密,請各位多擔待,但布料價,隻要十元一匹,記住一切都十元一匹。”

“為了表達,我不能說生產布料金額,我做主,各位可以拿五十匹布,先去賣,賣完在跟我回款。”

白拿布去賣錢,這種白給的事,小商販都是頭一次聽到,第一時想到不是震驚,而是這是不是騙局啊!

“趙廠長,敞亮,是個辦大事的人。”宋德茂突然站起來大喊道。

弱水製衣廠,食堂內。

鄭光明剛剛幹完飯,就見錢數兩位數,兩位數往上增長。

對趙德光更是欽佩不已。趙德光,趙德光,真是有錢,全都造得光。

會議室內,榮翠華領頭,眾多小販跟在身後,去取免費的布匹。

陳長生在詢問宋德茂一聲後,轉身就跟在榮翠華身後大部隊走了。

“趙廠長,久仰久仰!”宋德茂伸出手來。

趙德光在大城市,早就連就一身看人的本事,從下往上看。

鞋子往往是看一個人的品格,是不是扣真的基礎中的基礎。

褲子往往代表一個人的隱性價值代表。

衣服都是代表一個人外在財富,一般人看當頭會看衣品。

手表與帽子其他配品,無外乎在解讀這個人的是否自信,和對於自身的一種理念代表。

鞋子普普通通標準皮鞋,就是這一點。

趙德光就看出,這這個不可能是小商小販,因為常年走街串巷,常規選擇是柔軟便攜的布鞋。

褲子是簡簡單單的黑色,光看麵料,趙德光不懂,價錢也應該不低。

看來這回來了一條大雨啊。趙德光看出宋德茂來頭不小,至少穿著派頭不低。

“久仰久仰,我也是。”趙德光伸手握上。

兩人臉上笑容不減,眼神不斷碰撞,明明沒有說出一句話,又好像說了一切。

“趙廠長,好計劃啊。”宋德茂開口道。

趙德光想起頭的人是這個人,連忙拍著手:“那不是尊下,配合的好嗎。”

“哪裏,哪裏,都是趙廠長的計劃好。”

“還不是尊下配合。”

這樣恭維的話,兩人持續長達十多分鍾,直到口幹舌燥。

宋德茂和趙德光兩人,都快感到喉嚨冒煙了,在將將收起了話語。

宋德茂看著趙德光,心中暗暗想到,果然是被鄭總任命的人,是有一手的人。

趙德光看著宋德茂,有點懷疑與疑惑,難道是別廠派來的,要是派來搗亂的,怎麽還來幫忙。

“看來這回,鄭總,這步棋,下的很不錯,有你在鄭總手下,看來鄭總以後是從不擔心棠湖製衣廠的事了。”

趙德光一聽。

鄭總?不就是說鄭光明嗎?

趙德光心一鬆,對宋德茂少了幾分借唄。

“您是?”趙德光小心詢問。

“哈哈哈。”宋德茂一笑,“看來鄭總,不在廠內,這樣吧,下次見到鄭總,記得告訴一聲,有空,去我哪喝茶,管夠。”

趙德光心中又泛起波瀾。

喝茶,管夠。

這兩個字加在一起,不一般,要知道茶算是金貴物,如果按正規廠子級別,少說也得是主任級別以上,要說能管夠,不像客氣的話。

少說也是廠長級別那般的人。

在回想起之前與之短暫碰撞,趙德光總算在心中給對方頭上加了個標簽。

不是一般人。

棠湖製衣廠,倉庫外。

陳長生拿到心心念叨的布,心裏卻又想起了別的心思。

這五十匹布,要是真全賣了,以後一定是個稀罕物。

那時,要是在拿的話,情分用了的話,怕是?

陳長生心中在想是不是賭一把,要是這把成了的話,和賠的話。

在陳長生中已經有了答案。

直到最後一人遠去,榮翠華鎖好門後。

陳長生才湊上前去,隻是頭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大姑娘。

害羞的不敢開口。

“陳老板,您,這是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