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茂一手拿著合同，一手拿著六十萬的匯款單，看著鄭光明離去的背影，頭一次感覺到麵試的無感。
打好報告給黃商後，也不管對方看沒看見。
宋德茂就直衝衝的向棠湖製衣廠而去。
廠內趙德光還在為方案犯難時，就見到一臉興奮的汝旺財跑了進來。
“趙廠長！一筆大單的老板來了。”
趙德光雖然還在為棠湖製衣廠發展犯難，生意上門哪有拒絕的道理。
“快點鄰近來啊！”
汝旺財在得到趙德光的話後，立刻帶著宋德茂走了進來。
趙德光第一眼見到宋德茂，臉上先是驚愕，隨後就剩下滿滿笑容。
“之前銷售主任說，是大老板來了，我還不信，但現在一見到老兄，我才明白，原來是真的大老板。”
“哪裏哪裏，以後說不一定，我們得吃一鍋飯。”
趙德光隻當宋德茂說的是客氣話，也沒多想，連忙招呼坐下，汝旺財去弄水。
“宋老板啊，你要做多大的生意啊，太小，可不符合你大老板的身份啊。”
“當然。”宋德茂拿出一疊清單：“這裏是所想要的麵料，還有具體數量，就看趙廠長，給日子，我好受人之托的事，給解決了。”
趙德光接過清單，細細一看，就心想了半個月，看來是不會閑著了。
“宋老板，這些都好說，半個月後，一定交單，我還做主，以汝旺財給打的折，尾數我就做主不要，抹了。”
“趙廠長，大氣，好了，這事完了，我還有一件事，這個麻煩趙廠長看看。”
“什麽麻不麻煩，都是小事。”
趙德光笑著接過宋德茂手中資料，翻看第一眼，醒目的棠湖製衣廠改造方案，讓他下意識看向宋德茂。
宋德茂對此會心一笑，沒多說什麽，就是示意趙德光往後翻。
隨著趙德光的翻閱，他每看一頁，都不禁感歎，太完美了，最後翻到價格之處，打破了美好。
“宋老板，您這次來這，是幾個意思，拿這麽好的方案，又配上那誇張的價格，我棠湖製衣廠，可真受不起。”
宋德茂注意到趙德光那渴望的眼神，心裏就有了準數。
“當然，我當然清楚，棠湖製衣廠受不起這個價格，不過那是曾經。”
宋德茂話音一頓，整理好衣冠相貌，平板坐直。
“之前跟趙廠長買布，我是以商人的角度，負責，但現在我將會以一個新的身份，加入棠湖製衣廠，趙廠長，不會不歡迎吧。”
趙德光都沒搞清楚，怎麽回事時，剛想要開口拒絕，就見宋德茂拿出點合同愣住了。
在得到宋德茂的回答後，趙德光慢慢翻開合同，直到最後一頁，甲乙雙方的簽名後，心慢慢落下，連看待宋德茂的眼神都變了。
“歡迎，歡迎，不過。”
宋德茂看出趙德光未說出口的話，是暗點著之前所見的方案。
“放心，其實鄭總，也看了我的方案，對於棠湖製衣廠的情況，早在鄭總的掌控之中，你看這是什麽？”
宋德茂說著把之前鄭光明給的六十萬，全都灑在了桌子上。
趙德光眼看著那厚厚一遝的華夏幣，就這麽明晃晃的散落在眼前，他都有點找不到頭腦。
“這得多少錢啊！”
“六十萬。”
趙德光在聽到六十萬後，更是瞪大了雙眼，這就是六十萬，也太多了。
“我看方案上，貌似也用不上這麽多錢。”
宋德茂晃動的手指否定趙德光的話。
“趙廠長，你看的方案，是老一套，其實預算上去，方案我可以翻一倍，效率我可以做到翻三倍。”
趙德光拿起那套方案，一臉的不可置信道：“你說多少？三倍效率，可能嗎？”
“之前是不可能，哪怕有我在也不可能。”宋德茂拿起一遝華夏幣：“現在有鄭總的幫助，你說可不可能。”
“就像老人說過，有錢能使詭推磨，哪怕歪國對華夏，施行了技術封閉，但有了這個到位了，我相信會有不少人，願意，幫我這個小忙。”
趙德光也是拿起一疊錢，喃喃感慨道：“真是有錢能使詭推磨，那對於職位，鄭總有說什麽嗎？”
宋德茂一愣，搖了搖頭：“鄭總沒跟你通話嗎？趙廠長。”
“沒啊！”
趙德光話語剛落，兩個大男子像是個抓瞎的老鼠，大眼對小眼，還一時真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這，跟我的合同，是一模一樣，但一個廠子，也不能有兩個廠長，但要是副廠長，感覺對你很虧啊，宋大哥。”
趙德光拿起合同，一副對你好的語氣拍著宋德茂肩膀。
一個廠子，不能有兩個廠長，說的在理，宋德茂也聽進去了。
同時想起了鄭光明，宋德茂轉念一想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想明白，我能在棠湖製衣廠幹什麽了？”
“什麽？”趙德光有些疑惑。
“我能幹技術顧問，可以說歸鄭總，也可以說歸棠湖製衣廠，另外工資我本事跟你一樣，都是鄭總發，所以，鄭總應該是考慮讓我幹這個。”
技術顧問，趙德光也是頭一次聽過這個職位。
轉念一想也是，隻不過是個職務名稱，對於他這個廠長來說，根本起不了什麽大作用。
工資也是鄭光明發，趙德光也就默許了，宋德茂的職位任命。
具體職位搞定後，趙德光顧不得宋德茂願不願意。
帶著對方的手，拿起之前的計劃，連同宋德茂的計劃，就開始描述講了起來。
期間，宋德茂是寫寫記記，時不時說說他的意見和建議，趙德光都聽在心裏。
兩個人，完全像個兩個不同角度的人，對待同一個棠湖製衣廠，互相每聊一段，就感到彼此都是異常的默契，無論是看點，還是對發展。
互相佐證的感覺，對於兩個人對於知識的渴望，都不落於對方，雖然沒有明說，兩人都把對方當做，除鄭光明之外的，最重要的知己了。
在趙德光強烈挽留之下，打算棠湖製衣廠的大會上，給宋德茂介紹介紹近況，還有人員配置情況。
趙德光心中都感到，鄭光明的良苦用心。
龐家大院，鄭光明一臉興奮著，數字飛逝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