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明走在街上,走出好幾步,突然感覺好像把什麽事給忘了。

轉念看著幕後黑手係統,上麵飛快加上的數字,轉眼就拋在腦後,應該是不太重要的事。

東大胡同。

宋大渣穿著他最幹淨的衣服,一臉期待著鄭光明的到來,那可是他的投資者,必須認真對待。

至於攤位,早早月底,退好之前的租金,哪怕隻是退了一半,在宋大渣看來,也沒過多在意,因為從後天開啟,就是他掙大錢的時候了。

棠湖製衣廠。

宋德茂還沒搞清楚榮德發的用意,就被趙德光哄騙著走了。

榮德發看著不斷靠近的眾人,也是愣愣的問道:“咋的了,這麽對我,我有做錯什麽嗎?”

明明說的是最慫的話,在配上榮德發獨特語氣,愣是給說的像是在質問他人。

對此。

汝旺財拿他沒辦法。

身為妹妹榮翠華知道自家哥哥,是真的發愣。

陳老六更多是看著熱鬧,端著大煙袋自顧自抽了起來。

因為都清楚著,宋德茂棠湖製衣廠改造計劃書的繁瑣任務,眾人不約而同的各回各家,因為等東西到了,可能短時間不會很輕鬆。

宋德茂和趙德光,兩人在廠內走著,不斷的從各自口中得到有幫助的話語。

基本都是很默契,你一句,我懂一句,周而複始,越聊越快。

與此同時,周勝國拿著新得到消息,在看完後,陷入短暫思考後。

拿筆在上麵畫好後,又在他的牆壁上,把宋德茂的照片上麵寫出一句話。

棠湖製衣廠,脫離計劃。

周勝國在起身,看著板上密密麻麻的關係網時,又深深拿出名老的照片。

“沒想到,這麽大的變化,都是在一個小小的棠湖製衣廠,老家夥,連我都沒想到,你曾經避而不見的布,原來才是你的後手。”

周勝國死死摔著名老照片,仿佛是看透了一切,一臉興奮神似癲狂的自言自語。

幾秒後,周勝國又回到了往常模樣,從懷中拿出幾張照片,分別是趙德光,榮德發,榮翠華,陳老六,武尚文幾人。

又被周勝國,一一在牆上擺好了位置,思量了一會,又改了改幾人的位置後。

周勝國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宋德茂家裏,朱蓉剛把飯做好。

就見宋德茂急衝衝進門後,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進去了書房。

接連打完好幾個電話後,對方都一一表達沒問題的意向後,宋德茂本身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同時他也明白,比起前麵幾個,這個明顯是其中的重中之重,是大頭。

“孫哥,我啊,小茂,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什麽!弄不到,麻煩你了,孫哥,我相信你能做到,那個型號沒有!真沒有?我可以加價的!”

宋德茂明顯是一愣,可電話那頭轉眼就來了一個好消息。

“什麽!有新型號,是新款,那是什麽價,有點小貴,孫哥,那我要是多要幾台的話,能給什麽價,這個數要是再便宜幾萬,我就全要了,行行行,就這麽定了孫哥。”

宋德茂放下電話,心中的擔子全放下了,全部都按照最佳的方向走著。

對於孫哥說的新型號,宋德茂不清楚,新型號強不強不知道,一定不會比舊型號差,那是一定的。

“談好了,那就吃飯吧。”朱蓉走進來道。

宋德茂一想,快餓了一天了,從跟鄭光明見麵後,他可是除了喝了點水外,基本一口幹糧都沒吃。

飯桌上。

“我辭職了,現在在棠湖製衣廠任職了。”

朱蓉淡定到不起波瀾,因為她清楚知曉,宋德茂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就好,你決定了,不後悔就行。”

宋德茂沒在意那麽多,自顧自的張口給朱蓉描述出,他眼中未來棠湖製衣廠的發展情形。

黃商拍賣行內。

黃大亨是黃商第二個兒子,現在坐在宋德茂曾經的位子上,腳邊揉成一團的是宋德茂的辭職信。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當我黃商拍賣行是什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我當時花大價錢,請你過來,你現在一言不發,轉身就辭職走了,沒有這種好事。”

門被推開,黃大亨剛想罵來著,看見進來人是黃商,就連忙閉嘴。

黃商老態龍鍾,一步步謙和,一臉笑意,宛如一個和藹的長輩。

黃大亨卻緊張的差點忘記呼吸,不是對黃商的尊重,而是怕黃商,很怕,怕到骨子裏的怕。

黃商一把撿起宋德茂的辭職信,看完後一臉微笑問向黃大亨:“宋德茂,那麽好的苗子,你就這麽放了,大亨,你太讓我失望了。”

黃大亨撲通跪在地上,爬到黃商腳邊:“爸爸,請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一定能做到,我保證。”

黃商看著二兒子,瑟瑟發抖的模樣,慈祥的老人眼角,閃過一瞬間的厭惡,轉眼就被蓋了起來。

“大亨,你怕什麽,站起來,讓爸爸看看。”

黃大亨被黃商扶起,並打掉身上灰塵一臉和藹道:“其實,你的事,爸爸我都知道,所以你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從孫子輩份來選,記住機會隻剩一次。”

“保證,保證完成。”黃大亨直愣愣道。

“那就好。”黃商說著鬆開手,慢慢走向主位上。

黃大亨因為沒有黃商手的支撐,一屁股坐在地上。

黃商單手拿起宋德茂辭職信,就著火燒了起來。

雄雄火焰下,映照出黃商,隱藏在和善下麵的可怕麵孔,同時也在火光中,述說著隱藏下的野心。

黃大亨無助的看向火光,不止是為以後繼承黃商拍賣行的可能性,還是感到對黃商的畏懼,心中漸漸生出憤怒的火焰。

不知道是對宋德茂,還是對著他懼怕的對象黃商,這股火焰想要燃到的人是誰。

東大胡同。

天色已經是夜間,天上的月亮,特別耀眼。

宋大渣感覺異常虛弱,比起身體上的打擊,精神上對於鄭光明,他是一直很信。

事實到晚上,馬上幾個小時後,就是新的一天,鄭光明都沒有來的跡象。

難道投資是騙人的?